剑谍-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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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蝶浅笑道:〃这是一头金猿;乃魁猿中的王者。它若不出来;其他的魁猿根本不敢独自逃走。〃
林熠笑道:〃我本以为是这些魁猿颇讲义气;才不肯舍下同伴逃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驾轻就熟的解开灵符;朝里招呼道:〃王者老兄;你可以走啦!〃
谁晓得金猿依旧稳笃笃端坐不动;林熠奇道:〃你不想逃出去么?〃
金猿伸出细长的手指;锋利的指甲在地面上〃嗤嗤〃划动;很快写成一行字。
林熠大为惊讶;凝目看它写的是:〃我中了毒;要解药;不能走。〃
原来公揽月要驱使这么多魁猿给自己干活;生出三头六臂也不够用。所谓擒贼先擒王;用毒药控制了为首的金猿;后头的事情他就无须操心了。
容若蝶微一沉吟道:〃林兄;让我看看它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林熠应了;抱着容若蝶入内。
金猿见两人进来;立时生出警觉;眼睛里闪烁着戒备的光芒。
容若蝶温柔的安慰道:〃猿兄;你莫要害怕。我是想替你解毒;把你的手递给我好么?〃
纵然金猿是猿中之王;也消受不起容若蝶的温言软语;眼中的凶光顿敛;乖乖把右手送到容若蝶面前。
容若蝶玉指搭住金猿右腕;微微合目沉吟片刻;微笑道:〃是'丹顶荼蒿丸';解决它轻松得很。〃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瓷瓶;交给林熠道:〃林兄;请你取出一颗让金猿服下。〃
林熠既知她是东帝释青衍的得意传人;能有此手段自也见怪不怪。
金猿服下丹药后不消一会儿;猛地放出一个响屁。它再无刚才的王者风范;心急火燎跃起身;缩到角落里蹲下;只听得稀哩哗啦、叽哩咕噜好一通乱响。
林熠和容若蝶退出囚室。待金猿神清气爽站起身;满脸喜色手舞足蹈了起来。
林熠笑道:〃好啦;大功告成。咱们也该找寻出口了。〃
金猿忽然窜到两人跟前;以指书写道:〃你们是不是在寻找地宫的出口?〃
林熠大骂自己太笨;想这玄映地宫乃是借这些魁猿之手筑造;自己何必做了好人后再如无头苍蝇般瞎转一气呢?于是问道:〃王者老兄;你知道?〃
金猿摇摇头;写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带你们找到地宫的中枢。〃
林熠喜道:〃这就成了!〃只要能找到中枢;以容若蝶的才智脱困绝非难事。
金猿走到众魁猿跟前;猛吼了几声。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把容若蝶吓了一跳;就见众魁猿露出诧异之色;纷纷嗷嗷回应;似乎是在争论什么。
金猿不理会它们的反应;又发出一记震耳欲聋的吼声。众魁猿立刻噤若寒蝉;纷纷跪地向金猿叩头;而后在各自头猿的统率下出一条甬道而去。
这么多魁猿逃生;秩序有条不紊;宛如行军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林熠认真问道:〃猿兄;你是要它们去哪里?〃
金猿写道:〃我令它们先回冥海;我带你们去找地宫的中枢。〃
容若蝶轻咦道:〃地宫内有路径通向冥海?〃也难怪她如此震惊;传说中冥海乃俗世凡尘与冥界地府的分隔通道。但上古末期一场不为人知的巨大灾变之后;冥海的所在再无人知晓;也就再没人能够通过冥海进入到冥界中。
金猿用手写道:〃我们就来自冥海;这座宫殿就是我们被个老头逼着造的。〃
这时甬道外传来尖锐的嘶吼声;似乎冲出囚室的魁猿正在与人厮杀搏斗。
林熠一怔;问道:〃猿兄;甬道外头难不成还有人守护?〃
金猿翕动着小鼻头;不以为意地转过脑袋去;懒洋洋地写道:〃是几条看守我们的飞鲨。没关系;一会儿就解决了。〃
果然写完了这行字后;甬道里呼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林熠心中恍然;所谓的飞鲨;乃是冥海中一种类似鲨鱼的魔物;体积庞大;身插六翅擅于飞行。威力虽不如遗浆烈蛇;但较之魁猿仍厉害不少。
古语有之;好汉架不住人多;好鲨也顶不住猿多。数百头大小魁猿一拥而上;你一爪;我一口;区区几条飞鲨岂是对手。况且飞鲨没有听觉;给魁猿杀了个措手不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金猿跃到林熠肩上;〃吱吱〃一叫伸手指向甬道口。
林熠肩扛金猿;怀抱娇人走进甬道;就见不远处血流满地;几条飞鲨仅剩下尸骨残骸;七零八落的洒了一地;皮肉内脏早成了魁猿腹中的美食。
走了一段;林熠想起一事;请教道:〃猿兄;你是否晓得哪儿能够找到清水和食物?〃虽说容若蝶服食过九生九死丹;等闲三五日不吃任何东西也不会饿;但清水却不能不喝。
金猿在林熠头顶写道:〃从这里向右拐;到第三条岔口再往左走;有一间石室;也许那里面有你要找的东西。〃
两人一兽走近金猿所说的石室;推开石门;只见一堆堆高高叠起的坛子错落有致;塞满整座石室。
林熠用鼻子闻了闻;眉开眼笑道:〃敢情公揽月把好酒都藏在了这里!〃
但要找清水;可就难了;林熠不由犯了踌躇。
容若蝶道:〃林兄;你不用再找水了;便拿这些酒一解燃眉之急吧。〃
林熠没回答;以鼻代目走到一堆酒坛前轻轻放下容若蝶;让她靠着酒坛半躺半坐;然后拍开一个酒坛上的封泥;喜道:〃米酒!〃
第四章蝶吻
忽听到不远处又响起一串〃咕噜咕噜〃声;百忙中用眼角余光瞧去;却是金猿正抓着酒坛子狂喝起来。
没多一会儿三坛酒下肚;金猿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凸起。它颇为得意地斜眼望向林熠;手里的空坛子却吓得〃$铛〃一声摔碎在地上。
原来不声不响中;林熠身边的空坛子东倒西歪;足足增加到七个之多。
金猿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向林熠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
林熠放下第八个空坛;笑道:〃猿兄你也不赖啊!〃回过头;见容若蝶精神振作不少;明眸里重新有了神;心中喜慰;说道:〃蝶姑娘;你可感觉好了一些?〃
容若蝶点点头;忽然俏脸发红;低声呢喃道:〃林兄;可否将小妹扶到角落里那堆酒坛的后头?〃说着话;竟是声如蚊蚋;秀首低垂。
林熠呆了呆;醒悟到容若蝶遇上了正常人都会碰到的尴尬事。若是岑婆婆还在;自可方便许多。现在;说不得要由自己硬着头皮代劳了。
他把容若蝶抱起;送到酒坛堆后。金猿起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会儿之后;当它听到角落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衣物微响;立刻穷凶恶极地捧腹大笑起来;兴许开心过头;一屁股坐倒在酒坛上;还接茬的大笑不止。
林熠瞪着金猿无可奈何。他管天管地;可管不了金猿哭笑放屁。更可恼的是这家伙突然跳起身子;当着林熠的面也来了个高山流水;把刚才喝下肚子的酒水释放了一大半。
干完了活儿;它还无限满足的伸个懒腰望着林熠;好像是在问:〃你要不要也解决一下?〃
林熠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瞧见容若蝶双手扶着酒坛正吃力的走出;赶紧迎上去将她扶住。容若蝶羞赧无限;娇躯酥软无力倚靠到林熠身上;却又听到金猿大力鼓动双掌;像个顽童似的起哄添乱。
林熠气极;飞腿把一个空坛踹向金猿。金猿身形灵活;一跃躲过;明白林熠不过是和自己玩闹并未真个生气;扮起鬼脸跳到高高的酒坛堆上。
林熠警告道:〃猿兄;你再胡闹;小心日后我从冥海里抓一头凶巴巴的母金猿来;让它好生整治你。〃
金猿闻言竟真的一惊;立刻乖乖坐下;要多规矩有多规矩。但突然它又跳了起来;迅速写道:〃有人!〃
林熠一凛;已猜到来人十之八九应是墨先生。需知金猿认识公揽月;倘若是这老儿来了;金猿必不会写下〃有人〃二字;多半会直接点出对方身分。
林熠自知墨先生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而今身边还有一个容若蝶需要保护;一旦撞上凶多吉少。但墨先生耳目敏锐;自己或能躲过;容若蝶身上毫无修为;却是大为不易。
他心念急转;生出一个大胆念头;抱起容若蝶往角落里藏去;低声道:〃蝶姑娘;事急从权;在下多有得罪了!〃
容若蝶冰雪聪明;立时了解到林熠想法;头埋入林熠怀中;却没有出声拒绝。
林熠刚藏好身形;外头风声微动;墨先生已至门前。
他急忙俯头吻上容若蝶的樱唇;体内真气流转改以内胎呼吸。容若蝶娇躯一颤;俏脸如火紧紧闭起双目;身体又滚烫炽热起来。
那头金猿蜷缩在林熠脚下;居然亦屏住呼吸收敛生息;宛如一个久经训练的高手;倒让林熠心定不少。
却听门外墨先生蓦然止住身形咦了一声。林熠明白他是发现了甬道里两条飞鲨的尸体;生出疑心。但这个时候哪里有空去处理飞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石室外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林熠不敢用灵觉察探;以免惊动对方。但怀中玉人肌肤相亲;四唇相接;不需灵觉也能感受到彼此身上传递的热力与活力。
突然;甬道尽处响起公揽月熟悉的笑声道:〃墨兄一路寻到这里;多有辛苦!〃
墨先生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公揽月;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罢!〃
林熠听他的声音显然真元耗损颇剧;受了不轻的内伤。
公揽月道:〃墨兄;再往前百尺;有一间陋室;破日大光明弓与半卷《幽游血书》俱都藏在那里。你若有兴趣;不妨随我来取。〃
墨先生嘿然冷笑道:〃你当我不敢来吗?纵是阎罗殿府;老夫也闯定了!〃
公揽月高声道:〃墨兄豪情兄弟佩服;请!〃身形一晃率先向那间石室而去;墨先生紧随其后;风声渐远。
林熠松了口气;刚想放开容若蝶;舌尖却无意中碰触到一团香润滑软的物事。
林熠心神俱醉;再也把持不住;双臂一紧深深痛吻。
容若蝶的丁香小舌起初宛如惊惶无措的小鸟;无助的战栗瑟缩;但很快就融化在林熠滔天的男性气息中;作出热烈的回应。
一瞬间;两人浑然忘却身外危机四伏的天地;彼此相拥深吻。仿佛双舌化作比翼翱翔的鸟儿;缠绵盘桓;直上云霄。
林熠直感到自己的魂魄都将飘飞虚空;早已无法再保持内息的流转。但他和她沉醉在这片美妙的天地中;谁还会顾;谁还会想?
容若蝶矜持十九年的心扉;终于被这一吻开启。她那珍贵的少女芳心;突然间成为一望无垠的海;任由林熠尽情驰骋;尽情探索。
尽管惟恐公揽月和墨先生并未去远;两人努力的压制着。然而仅是如此;也已无限销魂;无限陶醉。
金猿眨眨眼;识趣的待在一边不做声。或许它突然感觉到;林熠先前的那个提议;其实也并不坏。
良久良久;唇分。容若蝶剧烈的喘息着;宝石瀑般的秀发凌乱不堪;星眸含情风情万种。她不敢看上林熠一眼;又把头深深钻进他的怀里;却无法隐藏起火热的幽香。
林熠苦笑道:〃我实在不是个称职的护花使者;这差事今后再也接不得了。〃
容若蝶猛然用力在林熠胳膊上掐了一把;小儿女的娇憨尽显无遗;半嗔半羞道:〃全都怨你;倘若刚才墨先生和公揽月闯进来怎么办?〃这话似是在埋怨;但细语温婉;更像是少女撒娇。
林熠忍疼道:〃这可怪不得我;谁教你自动送到在下嘴里;你让我如何忍得住?〃
容若蝶大窘;娇嗔道:〃无赖!〃玉手按在林熠胸口想坐起身;樱唇却再次擦到林熠的下巴上。两人均是初尝个中滋味;情浓似火;任何一点火星都会立即引起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情不自禁地;四唇再次拥吻抵死缠绵;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容若蝶感到自己身体里的空气几乎被完全抽空;但有一种更加充实、更加甜蜜的暖流正在盈动发光;占据了整个身心。她慵懒地倚靠在林熠怀中;双手环抱在他的腰后;瞬间连灵魂都要融化了。
林熠低头;怜惜地低声道:〃我把你的嘴唇也咬破了;疼不疼?〃
容若蝶像个孩子似的俏皮一笑;说道:〃你若真的愧疚;不妨让我也咬上一口;算作惩罚。〃
林熠没有说话;俯下了头。容若蝶真的在他的嘴唇上用贝齿咬了一口;只是很轻很轻;轻得就像三月里的风拂过平原。
林熠叹息道:〃这样的惩罚;我宁愿每天都有十次百次;也绝不叫多。〃
容若蝶轻声道:〃贪得无厌的家伙;还怕以后便没了机会么?〃
林熠心头猛震;欣喜道:〃你是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