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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剑谍-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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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静静道:〃咱们暂且莫要露面;已经有人到了松岗;正潜伏一旁观瞧。〃
曹衡举目四望却不见异常;惊问道:〃天君;那人躲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
林熠提点道:〃衡儿;你细心观察北侧十多丈外的那排松树;看看里面有何蹊跷。〃
曹衡仔细打量了片刻;似有所悟道:〃天君;往右数第三株松树瞧上去有些古怪。〃
林熠见他观察力出众;心中暗喜;故意追问道:〃有什么古怪;你能说出来么?〃
曹衡用心思忖;缓缓说道:〃它好像跟两旁的松树有点不一样。其他的树都是朝南的枝叶茂盛;朝北面的稀疏许多。可这株松树却偏偏反了过来;看著就觉别扭。〃
林熠微笑道:〃你说的不错。大凡树木皆有趋光向阳的习性;故此枝叶的所向与疏密也都有迹可寻。这株松树长成如此模样;未免有些扎眼楮。〃
〃天君;难道这人就躲在松树后头么?〃想想;这么说好像也不能解释这株松树的古怪之处;心中更加好奇。
林熠摇头道:〃不是;这松树之所以生得蹊跷;是因为它原本就是由人幻化而成。〃
曹衡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楮;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想不通人怎能幻化成一棵松树?惊愕道:〃天君;它真的不是一棵树;而是个活人变的?〃
〃五行遁术中有一门奇技唤作'木遁';能借树木之形隐身远飏。倘使再借助青木宫的'木牍宝衣';更可化身为草木而不露端倪。若非咱们早来一步;多半也会恍然不觉被他蒙骗过去。〃
〃青木宫?刚才那个老头是烈火宫的;他们跑来我爷爷坟上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咱们要继续等下去;静观其变;才能查清这些人的真实目的。〃
曹衡点了点头;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紧张刺激的场面;小手情不自禁的抓紧林熠;忽而望望癞子头;忽而望望远处的松树。
此刻癞子头已热火朝天的干将起来;他先用铁镐掘开坟头的方石;又刨去棺上黄土;露出了朱红色的棺盖。
这小子气喘如牛;两眼放亮;一鼓作气撬开棺盖;里面飘出一股极难闻的腐尸气味;熏得他眼花头晕;恶心欲呕。
癞子头赶紧让到一边;呼哧呼哧大力吸了几口凉风;刚觉得好受了一点;这家伙就撕了条布缕;搓成两个小团塞进鼻孔;又打袖口里取出双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兽皮手套戴上。
敢情曹子仲中毒猝死的消息;曹府尽管竭力保密;仍旧泄漏了出去?癞子头显然是有备而来;除了挖土撬棺的工具外;更备上了一副手套。
幸而时隔多日毒素内敛;否则溢出的毒气一般能要了他的小命。
癞子头三口两口又啃了半条羊腿;蹲下身子盯著曹子仲的棺材;喃喃祷告道:〃佛祖保佑;今晚让我癞子头赚上一笔。小人保证从此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曹衡听了;小脸露出不屑之色;忿忿骂道:〃这个混蛋;偷盗我爷爷的陵墓;居然还想求菩萨保佑;今后做回好人。〃
癞子头自然听不到别人的斥骂。他兴高采烈掌起灯笼;在棺材里细细搜索。
在这家伙预想之中;曹子仲好歹也算涟州府大豪;身后事决计不会太过寒酸;陪葬的珠宝玉器定然不少。哪料忙活了半天;棺材中除了撒在遗体上的纸钱外便无他物。
俗语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这癞子头并不灰心;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在曹子仲寿衣里摸索起来。
这小子当真是利令智昏;另换个人;深更半夜孤身一人蹲在乱坟堆中已是腿软心虚;牙齿打战;哪里还敢与死人贴身接触?
他正满头大汗的为发财梦想忙活著;突然背后一个苍老倨傲的声音冷冷道:〃臭小子;想不想再多赚点银两?〃
这声音既来得毫无征兆;又渗著一股阴恻恻的寒气;任是癞子头胆大也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一头栽进棺材里和曹老爷子作伴。
猛觉得后头的脖领子一紧;癞子头已被来人的大手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翻转过身子。
那人一松手;癞子头摔落地上;双腿软绵绵的失去力气;扑通跌了个四足朝天。
他两手撑起来抬头望去;面前站著一个皂袍老者;相貌丑陋;一脸麻子;银白的胡须戟张如针;双目之中闪烁著森森幽光;那对眼珠分明是死灰颜色。
皂袍老者似乎对癞子头的惊惶样子颇为满意;说道:〃你不用害怕;老夫不会杀你;只想跟你做笔生意。〃
癞子头偷眼看了看老者脚下的人影子;心下稍稍一定;暗道:〃这人有影子;那便不是鬼了。〃
他回过神来后咽了口唾沫问道:〃您老想跟小的做什么生意?〃
皂袍老者右手一扬;一锭成色十足的金元宝被抛到癞子头脚下;道:〃只要你替老夫将这人身上的寿衣尽数剥去;这钱便是你的了。〃
癞子头呆了一下;看著地上的金元宝露出贪婪之色;几乎不相信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好事;犹疑道:〃您、您说的可当真?〃
皂袍老者阴冷一笑道:〃老夫骗你作甚?若非我不愿做这贱役;又何须浪费一锭金子?你傻乎乎的呆坐著作甚;要干快干;不干便滚!〃
癞子头也不明白〃贱役〃是什么意思;反正有金子赚总不会错;急急忙忙把元宝塞进袖口道:〃干;小的立刻就干。您老放心;小的手脚可俐落著呢!〃
曹衡傻眼道:〃天君;这人是谁?他为何要剥去我爷爷身上的寿衣?〃
林熠略一思索回答道:〃这个大麻子是金牛宫的护法麻奉秉。他这么做;也许是想验证曹老爷子身上的某些特征;好确认躺在棺材里的究竟是谁。当然;或又可能另有他图;我却不知道了。〃
曹衡失声道:〃怎么会!难不成这棺材里躺的不是我爷爷?〃
说完惊觉自己的这一声嗓门委实不小;看看外面的麻老魔等人;尚一无所觉;方自定心。
林熠道:〃我不能断定是否果真如此。可你爷爷死得太过离奇;对这事存有疑虑的人不少。只是我未曾料到;五行魔宫的人居然被一并惊动;牵扯了进来。〃
曹衡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远远望著在棺材边折腾的癞子头;心中喃喃道:〃那棺材里躺的若不是我爷爷;还能是谁?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癞子头三下五除二扒下曹子仲的寿衣;站起身失望地抱怨道:〃这曹府的人忒小气;里面什么都没有。今晚幸亏遇上您老人家;否则小的可就白忙活了。〃
麻奉秉不理他;冷电般的眼光上下巡视棺材中赤裸的遗体;然而尸体腐烂不堪;白骨裸露;面目狰狞模糊;已根本不可能再查找出丝毫有用的线索。而从身材体态对照;则无不与曹子仲生前吻合。
想来也不应有错才对;否则曹彬、曹执等人;岂不是错认了与他们朝夕相处数十年的亲爹?
麻奉秉低低自言自语道:〃难道曹子仲真的给毒死了?〃目光再次细细扫过尸身;忽然发现腹部处有些异样。
深紫色的腐肉浓水干涸;朝里萎缩翻绽竟露出了体内器官;隐隐约约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藏在当中。
麻奉秉精神大振;吩咐癞子头道:〃将你的手套给老夫。〃
癞子头面对眼前的这尊财神哪敢有半个不字;老老实实褪下兽皮手套。
麻奉秉小心翼翼戴上;俯身捏起那团东西;举近一看原来是个蜡丸。他微一思忖;已明白这颗蜡丸定是曹子仲生前服食;藏于体内未曾溶化。
麻奉秉指尖用力;蜡丸〃啵〃的裂开;里头现出一小簇绸布;皱巴巴的卷作一团。他连忙脱下手套展开布条;见上面写著四个小字─〃洞、玄、石、藏〃。
麻奉秉皱起眉头低语道:〃洞;哪里的洞?这是什么意思?〃
癞子头凑过身;高举起灯笼;问道:〃洞玄石藏?老爷子;您要找的就是这蜡丸吗?〃
麻奉秉哼了声道:〃你问这作甚?〃将布条卷起纳入袖口道:〃合上棺盖;把这儿恢复成原样。〃挥手又抛下一锭金子。
癞子头眉开眼笑;心想;今晚虽没从曹老爷子的棺材里掘出什么宝贝;可得了两锭金元宝;也算赚足。
他手脚果真俐落;不消小半个时辰便已完成;自己先得意洋洋的打量恢复原样的坟头几眼;笑呵呵问道:〃您看这样成么?〃
麻奉秉冷笑道:〃很好;你可以去了。〃
猛然手起掌落;拍中癞子头胸膛;〃蓬〃的金光乍现;身躯爆裂;化作殷红雨雾;尸骨无存。
可怜那癞子头做了一辈子的混混;最后只混到被人一掌拍死的下场。若说还有半分可值得夸耀之处;想来就是他毕竟死在魔宫绝学〃焚金神掌〃之下。
曹衡惊得张大嘴巴;呆呆注视著漫天飘洒的血雾;身上冷飕飕的只觉阴气渗人。
突然觉得一阵暖意传来助他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原来是林熠将大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之上。
麻奉秉若无其事拍拍双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也不瞧那两锭金元宝便要离去。但他的双目陡然精光一闪;停住身形嘿然说道:〃什么人;滚出来!〃
曹衡紧张道:〃天君;这老魔头发现咱们了?〃
林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是有其他贵客要找上麻老魔了。〃
果然松树后转出一人;羽冠白袍;仙风道骨;不是别人;正是奉仙观的观主心航道人。
他手持拂尘;洒然行来凝望弥漫未散的血雾叹息道:〃麻老魔;你也忒歹毒了;居然连一个毫不相干的小混混也不肯放过;便不怕遭天谴么?〃
麻奉秉哈哈笑道:〃老夫当是谁鬼鬼祟祟躲在一边;敢情是心航道长。这小子看了不该他看的东西;老夫也只有送他归天。你漏夜来此;想必与麻某是抱著同样的心思吧?〃
心航道人晃动拂尘;微笑道:〃贫道岂会如阁下一般卑鄙无耻;掘人坟墓;扰人安宁?只是顾念著与曹掌门的旧情;方才前来祭拜探望。〃
麻奉秉点著头道:〃说的果真比唱的好听。这些日子道长在曹府忙前忙后;推曹执;压曹彬;也是为了顾念旧情么?别忘记了;孙二可是在敝宫的手里!〃
心航道人心头一震;淡淡答道:〃君子之心;阁下岂能度之;贫道不说也罢。〃
第三章布条
麻奉秉哼道:〃道长的意思;是在拐著弯骂老夫是个小人吧?嘿嘿;只怕我这真小人也比某些伪君子强胜不少。
他一抖袍袖作势欲走;心航道人拦阻道:〃阁下且慢;留下那张绢书再走不迟!〃
麻奉秉收住身形;纵声大笑道:〃牛鼻子;狐狸尾巴终究是露出来了。闹了半天;你还是为著曹子仲的藏宝而来!〃
心航道人不动声色;说道:〃此物本为我正道至宝;蒙尘千年流落在外;令人不甚痛惜。贫道不过是要将它物归原主;以免再落入凶人之手;平生事端罢了。〃
麻奉秉冷笑道:〃说得好;可惜没人会信。况且此宝与你们奉仙观更无丝毫的干系;要抢要夺也轮不到你这牛鼻子。〃
心航道人肃然道:〃正道一脉;同气连枝。无论如何;此物也不能由阁下带走。〃
麻奉秉一对金戟〃呛啷〃操在手中;列开门户道:〃那就问问老夫手上的这双'流金寒光戟'答不答应了!〃
心航道人看两人把话说僵;心中亦有些懊恼;暗自想道:〃贫道也忒的托大了。假如让心度师弟他们随同前来;何惧区区一个麻老魔?〃
他的修为较之麻老魔原本难分伯仲;奈何数日前追杀太阴四煞时;被林熠扮作的黑衣蒙面人以神雷驱魔符破去了天女散花诀;元气大伤未能复原。猝然撞上麻老魔;未战已然吃了暗亏。
这点关节心航道人不是不清楚;故此他虽早已来到松岗;却始终隐身一旁;看著麻老魔取出蜡丸;寻到里头藏著的绸布条。
他本打算待麻老魔走后悄悄缀上癞子头;亦可从他口中盘问到那张绸布条上到底绘著些何样的图文;如此也免得与麻奉秉正面硬撼;拼个你死我活。
可惜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固然精明;麻老魔亦非笨蛋;突施杀手将癞子头毙于掌下;骤然断了这条线索。
从癞子头口中听到〃洞玄石藏〃四字;心航道人同样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也越发的想拿到那张绸布条一看究竟。迫不得已之下;这才硬著头皮现身阻截麻奉秉。
心航道人正犯著踌躇;不知是战是退之际;忽听有一爽朗的笑音道:〃麻护法;心航道长;晚辈不才;替你们两位作个见证可好?〃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白衣缓带;满面春风迈步出来。
曹衡奇道:〃天君;这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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