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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巫婆的女儿-第3章

小说: 巫婆的女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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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消失了,她的确像个妖怪,我从头冷到脚,仿佛冰冻,她虽然近在咫尺,却离我很遥远,遥远得我无法靠近。我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在肖三娘做出怪异之事时,我知道,很快地,肖三娘慈母的美好形象又会回到我心中。

    那些围拢着肖三娘的黄鼠狼纷纷朝她点着头,嘴里发出叽叽的声音,像是在和她对话。肖三娘是它们的王,她拥有了它们,却远离了我,我那时是被肖三娘抛弃的孩子,异常的孤独和恐惧。

    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涌出。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女孩的泪水。

    突然,我发现一只黄鼠狼回过头,朝我叫唤了两声,它琥珀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亮光。冰冷的亮光变成两条银色的丝线,朝我飞射过来,进入了我的双眼。

    00我一阵晕眩。

    天渐渐地暗黑下来。

    肖三娘沙哑的声音终于沉寂下来。她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有红色的光从她眼中射出,那些黄鼠狼惊惶地离开了小院。

    直到我看不清它们。

    我觉得有一只黄鼠狼没有离开,而是进入了我的身体。

    肖三娘从小院中央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阿红,饿了吧,妈姆去给你烧饭。”

    我没有吭气,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

    肖三娘佝偻着身子,进屋点亮了煤油灯。然后她又走进了灶房,灶房里传来刷锅的声音。在那饥馑岁月,刷锅声让人充满期待。我却不像往常那么兴奋,今晚一点不饿,肚子还十分鼓胀。

    我听到了一种古怪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

    仿佛是那只黄鼠狼在告诉我,它就在我的肚子里。

    我的身上似乎也有了一种神秘的力量。

    晚饭后,我把吃下去的地瓜稀粥全部吐了出来。肖三娘心疼极了,这青黄不接的时节,地瓜也是珍贵的粮食。其实,她更心疼的是我,用干枯的手拍着我的背说:“阿红,你是着凉了吧?”我没有病,我只是想吐,把肚子里的黄鼠狼吐出去。我不要它住在我的体内,也不要那神秘的力量。

    我不想像肖三娘那样做个巫婆。

    那个晚上,我发高烧。我在昏糊中一直说着:“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肖三娘没有带我去看医生,也没有给我吃家里常备的草药。

    她杀了一只自家养的鸡,连夜炖给我吃了。闻到鸡肉的香味,我在昏糊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大碗鸡肉。

    肖三娘没有马上给我吃鸡肉,而是凝视着我的眼睛,口里说出一串我听不懂的话,她也许把我当成黄鼠狼了,就像是对着黄鼠狼念咒语。念完咒语,就往我张开的嘴巴里塞鸡肉。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六岁的女孩儿能够吃掉一整只鸡,连鸡汤也喝光了,这是真实的事情,可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更让人难于置信的是,我吃完那只鸡后,烧竟然退了。

    肖三娘站在我面前,如释重负地喘出了一口长气。

    从那以后,村里就很少听说谁家的鸡被黄鼠狼拖走了。我却认为那只黄鼠狼一直还在我的体内。体内的黄鼠狼和我长大成人后发生的许多诡异的事情都有关,黄鼠狼让我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巫婆的女儿》  第一部分 其实我们都是孽种(1)
 黄鼠狼真的进入了那个女孩儿的身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苏小伞被那封神秘信件的内容折磨着,隐隐约约,她感觉现实中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早晨的阳光从窗口倾泻进来时,苏小伞的血液渐渐地温暖。阳光经常带给她安慰。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世界,有多少人像她一样,孤独恐惧的心被阳光唤醒。

    如果没有黑夜来临,如果没有阴霾笼罩天空,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苏小伞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准备新的一天的工作。大学毕业后,她在一家小报当过一段时间的美术编辑,因为报社的某个副老总垂涎她的美色,经常骚扰,她就辞职离开了报社。为这事,女友向含兰批评苏小伞辞职太草率了,应该利用那个副老总得到更大的利益。苏小伞反驳说,这样恶不恶心,看到他那鬼样子,全身就起鸡皮疙瘩。向含兰说,有什么恶心的,各有所需嘛,这年头,人家没事还往上贴呢,你还看得这么重,有病呀!苏小伞说,别人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我,就觉得恶心!

    离开报社后,她就呆在家里,也懒得找工作了。天天在网上逛来逛去,百无聊赖。直到她那少得可怜的积蓄花得精光后,才恐慌起来。她的朋友很少,又没有什么亲人,只好向向含兰求救。向含兰送了点钱过来,让她赶快找事情做。苏小伞极度没有安全感,担心找到新工作后又会碰到新的麻烦事,向含兰十分无奈,想了想,就给她联系了几个出版商,给他们画插图和设计封面。苏小伞感激万分,说要给向含兰提成,向含兰笑了笑说,就这点小钱,我还看不上呢。苏小伞知道她在一家外企工作,报酬丰厚。

    苏小伞昨天又从王巴那里接了几个封面的活,得先看看书稿再构思。她做事认真,不看书稿绝不设计,只有吃透书稿的精髓,设计出的封面才有质量,封面是图书的脸,就像每个人的脸一样,各具特色。

    她点开了一部书稿的文档,看了几行字就头痛。

    这是一部恐怖小说,书名叫《暗吻》。小说的开头并不是很吸引人,还不如那封神秘信件的内容。

    她突然变得烦躁。

    苏小伞拿起了那封信,又仔细地读了一遍。

    那只黄鼠狼和那个叫阿红的女孩儿占据了她的心扉。

    工作无法继续。

    苏小伞真希望有个人陪自己说话,哪怕是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向含兰。苏小伞给她电话,她的手机关机。其实早在几天前,苏小伞就打过她的电话,手机也是关机,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听。她怎么也像陈怀远那样失踪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如果到外地去,总会先和苏小伞通气,而且手机很少关机。

    现在社会上坏人那么多……向含兰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就像她噩梦中梦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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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伞不敢往深处想,越想越恐惧。为了转移自己的不良情绪,苏小伞决定听听音乐。打开唱机,飘出了一首忧伤的歌:

    一杯咖啡和泪水

    守候夜晚的流星

    落在了哪里

    我把爱人换成你

    藏起对谁的记忆

    永远不想起

    一个人翻山越岭

    看烛火轻轻燃起

    又被风吹熄

    阳光变成淡蓝色

    深爱着恋人的我

    可以幸福吗

    我的阳光变成淡蓝色

    我把悲伤都烧了

    爱恨与哀愁

    一切没有关系了

    阳光变成淡蓝色

    我的眼已经瞎了

    只用手触摸
 这样狠心的生活

    ……

    这是苏小伞很喜欢的一首歌,王筝的《阳光变成淡蓝色》。

    在那些陈怀远消失的日子,苏小伞经常在午后,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出神地听着唱机里反复播放的这首歌,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咖啡凉了,她也没有喝一口,脸上的泪水凉了,她也没有擦一下。

    苏小伞的心突然变得柔软。

    她想起了陈怀远。

    歌声还在忧伤地继续:

    阳光变成淡蓝色

    我的眼已经瞎了

    只用手触摸

    这样狠心的生活

    我的阳光变成淡蓝色

    我把悲伤都烧了

    爱恨与哀愁

    一切没有关系了

    阳光变成淡蓝色

    我的眼已经瞎了

    只用手触摸

    这样狠心的生活

    阳光变成淡蓝色

    深爱着恋人的我

    可以幸福吗……

    苏小伞关掉了唱机。

    她不再想狠心的陈怀远。

    苏小伞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闹钟上,轻声自语:“都已经十一点了,这个上午就这样废掉了,我宝贵的时光呀!”她没有回到电脑前去阅读《暗吻》,而是决定下楼去,看看邮箱里有没有神秘的信件。

    开门前,苏小伞把眼睛凑在猫眼上,确定门外没有人后,才出去。她害怕门外站着那个矮个子男人,在门打开的瞬间扑进来。

    出门,进电梯,出电梯门,来到邮箱面前,苏小伞一直提心吊胆,就是在开邮箱时,眼睛的余光还警惕地往外面瞟。一个小区的保安从外面走过,看了她一眼,她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感觉他的目光有些阴暗,是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苏小伞打了个寒噤。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

    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还是那么娟秀。

    苏小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呼吸变得急促。

    惊喜而又恐惧。

    我是野猪坳乡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

    乡村里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审视我,仿佛我是个怪胎。我不以为然,从小到大,都沐浴在他们鄙夷和莫测的目光之中。因为我母亲肖三娘不是个正常人,所以我也是个怪物,尽管我从一个秀气的女孩儿出落成一个美貌的大姑娘。乡村里的人避鬼般躲着我们,就是那些和我一起上学的孩子们,也不敢靠近我,生怕被我毒害。村长李大的儿子李文平是我的同学,也是乡村里唯一对我有好感的人,可他也不敢接近我,只是经常远远地偷看我。我想过去和他说话,问他,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对我说?当我向他靠近时,他惊惶失措,飞快地跑了。对他的那一点好感荡然无存,我不会喜欢一个胆小鬼。

    其实李文平的学习成绩比我好,他没有在那年考上大学,我却考上了。村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说我考上大学是因为我母亲施了法术,李文平没有考上,也是母亲施了法术。我在考场里考试时,肖三娘和许多家长一样,在考场外面焦虑地守候。考完,我走出考场,目光就在人群中搜寻她。肖三娘远离人群,独自坐在操场旁边的一棵树下,面无表情。看到我走过来,她站起来,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起我的手,带我到饭馆去吃饭。一路上,人们都躲着我们,因为肖三娘的相貌丑陋。我不知道母亲在我考试时有没有施法,我只是感觉体内的那只黄鼠狼在叫唤。

    对于村里人的说法,我同样不以为然,如同他们说我是孽种一样。在我野草般成长的过程中,我会听到一些流言。那些流言传播者总是把无中生有的事情说得神乎其神,在丑化我的同时,也尽量地丑化肖三娘。
他们说,野猪坳乡村曾经来过一个写生的画家,那个画家就住在肖三娘的家里。画家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个小寡妇,小寡妇长得俏俊,画家把她当成下凡的仙女。画家不敢明目张胆地勾引她,只是把她画在画里,他住的房间里贴满了小寡妇的画像。肖三娘经常在深夜听到画家伤感的哭声。某个深夜,肖三娘推开了画家的房门,冷冷地对他说:“你真的喜欢她?”画家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肖三娘的话特别邪恶:“我可以帮助你得到她,你如何报答我?”画家说:“你需要我如何报答你?”肖三娘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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