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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7.风的预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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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只知道横冲直撞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孩子。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试图用手背为他擦脸,但刚刚伸出的手却被他在半空接住,他毫不犹豫地将它放在他身上最隐秘的一块伤疤上。那是一条刀疤,陈年旧伤了。她不敢问刀疤的由来,只是轻轻地抚摸它,随后将嘴唇慢慢地移到了它上面,这轻微的接触立刻让他浑身颤抖,接着他忽然开怀大笑。她很意外他会在这时候发笑,但她喜欢看着他半张着嘴仰头倒下去的醉样子。窗外的微光照在他的牙齿上,闪闪发亮,有那么一刻,她想伸出手指去触碰他的牙齿,但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嘶叫后,忽然紧紧咬住嘴唇,昏厥一般再次倒了下去。
他俯卧在那里,长长的头发散乱地盖住了他的额头,她从他头发的缝隙里隐约看见一对眼睛正半睁半合地望着她,好像第一次才认识她。
“我操,真热!”他突然骂了一句粗话,踢掉了身上的毯子。
她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胡言乱语,同时将毯子重新将他裹紧。他顺从地陷入她的怀抱,不再说话。他的皮肤里透出丛林野兽的气息,身体的热气像雾一样笼罩着她,她感觉他正在慢慢苏醒。果然,从那以后,轻声的叹息一刻也没有停过。
次日清晨,莫兰在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亲她的脸、头发和嘴唇。她张开眼睛,看见已经穿好衣服的高竞坐在她床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这么早就起来啦。”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得上班啊。今天是7月28日,忘了吗?”他道。
“啊,走好。”她迷糊地说着,随后转头看看他,皱皱眉头,抱怨道,“你真可怕,你真可怕,以后我得离你远点,至少要五米远才行。”
听到她这么说,他立刻倒下来,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笑什么呀?!”她用肩膀撞撞他。
“哈哈,你真是个大美人。”他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
她感到快厥倒了,他究竟几岁?
“起来!你这未成年人!”她打了他一下。
“未成年?”他收起笑侧过头斜睨着她,“什么意思?”
“快去上班!”莫兰把脸偏到一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数学公式:3=0。但她懒得跟他说,只觉得好困。
“好吧。”他终于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整了整衣服,“今天是7月28日,我可能不回来。”随后又俯下身对着她的耳朵轻声叫了一句,“妖精!”说完便迅速开门离去,心情好得快飞起来了。
噢,简直就是个小孩子!有时候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33岁。莫兰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的表现完全就像一个初尝禁果的16岁少年,就算他真的很兴奋,很开心,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吧,到时候又要让人笑了。
不过想起他昨晚说的那句“时候到了,莫兰”,她也忍不住想笑。那煞有介事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在执行一次突击任务。


风的预谋 27、7月29日
莫兰直到吃完早饭,才终于想起高竞反复强调的那个日期的意义。
7月28日,也就是7月29日的前一天。
根据他们的判断,“星光之箭”的下一个作案日应该是明天,7月29日,地点是吴胜路47号野生动物园,时间4点,因为不知道这个4点究竟是在下午还是凌晨,为了守候“星光之箭”,高竞会在动物园附近蹲守到29日的凌晨,所以他今天很可能彻夜不归。
莫兰真希望高竞能尽快解决这恼人的案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像普通人那样谈恋爱了。她真希望跟他出去约会,认识十三年了,居然没一起看过一场电影,也没正儿八经地一起出去旅游过,想想真是不甘心。
可是这案子还的确不好解决,一边是警察连环杀人案,一边又是真爱俱乐部谜一般的意外死亡事件,彼此牵扯,错综复杂……
莫兰决定把现有的线索好好理一理,然后再决定接下去该做什么。首先,她得弄清楚是谁在电台里胡说八道的?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炫耀一次艳遇?或者是想跟陈丽莲过不去?还有,冷小慧是不是就是冷杉?这也是个问题。听高竞的叙述,她觉得很像冷杉,冷杉就是那种病恹恹的美女,很漂亮很温柔,但同时也不是一个很乐于说话的人,有点冷冷的美感。可是,如果她就是冷小慧,又为什么要改名呢?
如果她跟高竞接触的时候不叫冷杉,那高竞在査阅真爱俱乐部资料的时候,自然不知道冷杉就是他当年的初恋情人,那上面并没有冷杉的照片……的确不能怪他。莫兰决定忍气再听一遍那段录音。
其次,她必须弄清楚在李一亭、程岩和蔡英东死的时候所有相关人的不在场证明。这些相关人包括方凯灵、景云、宋彩琳、冷杉和杜慧。当然,还有在警察案中所有女人的不在场证明,她敢肯定一定有一个真爱俱乐部的女人参与了警察谋杀案,其实,这个人是谁,她已经大致猜出了五成,但还需要更确实的证据证明才行,否则无法说服高竞,而且,陈丽莲的钥匙之谜也还没有完全解开。
另外,她还得去査一下几个目标人物中谁有驾照,以及程岩那枚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她还准备跟景云联系,让她找找她老公程岩当年的遗物,她想知道那本便笺簿究竟还剩下几张。景云是个爽快人,应该不会拒绝。
最后,她要给梁永胜打电话,她实在有太多的事需要问他了。
她拨通了粱永胜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好像在办公。
“是我。”
“我知道。‘暗恋之心’收到了吧?”
“收到了。”
“他向你坦白了吗?”他这问题问得她措手不及。
“你,你也知道?”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心想一定是高洁说的。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原谅他了吗?”
“嗯,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大方地说,心想我何止原谅了他,简直就是给了他个大奖励,接着,她忽然又想从梁永胜那里对对答案,“你知道些什么,说说看。”
“有个卖台灯的女人跟他住了两个月。”他简短地说。
“还有呢?”
“那女人对他很有兴趣,总是想跟他住在一间房,后来又生了病,是高洁照顾了她。放心吧,你的高竞并没有跟她形同夫妻,他大部分时候都在工作,后半阶段回来得很少,基本上都是高洁在照看她,他自己去出差了。”梁永胜的口吻好像一个说书先生。
“那高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说,高竞叫她小慧,但那女人有一次却对她说,冷小慧是她以前的名字,她后来改名叫冷杉了。这女人还一直在打听高竞有没有心上人呢,还问那台灯是送给谁的,是不是送给他的心上人的。高洁说不是,只是送给一个普通朋友。”
高洁的嘴可不是一般的紧,莫兰想,不过她似乎没必要什么都瞒着哥哥吧,至少应该把冷小慧就是冷杉的事告诉他才对。
“她为什么要改名?”莫兰问道。
“据她说,改名是为了纪念初恋,她说很多年前她跟高竞第一次约会就是在一棵水杉树下。”梁永胜说完这句就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对他可真痴情。”莫兰感叹道。
“这种话你也信?如果她真的对他那么痴情,痴情到要为他改名的地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他?要找高竞我想并不很难吧。他们不是有共同的朋友的吗?冷杉就是高竞的朋友介绍的。”梁永胜道。
莫兰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你认为她为什么要改名?”
“改名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一是她认为冷小慧这名字给她带来霉运,她想换换运气;二是她想远离她以前的生活圈子。我认为这女人这么对高洁说无非只是想套住高竞罢了,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家高洁没有告诉她哥哥呢?”梁永胜一时语塞。
“我不知道,她可能觉得既然这女人走了,也就没必要再跟高竞提了吧。高竞显然不希望她再提那女人的事。”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这么重要的情况,她居然……”莫兰叹了口气,为高洁的沉默再次耽误案情侦破而恼火,“她真应该调到保密局去工作。”
“私家侦探的资料看了吗?”梁永胜笑着转换了话题。
“嗯,我看了,好像没什么价值。他只调査到当年跟踪高竞的那辆车的车主叫李中和,搞建筑的,45岁,1995年连人带车失踪了,就这么回事。”莫兰觉得资料太简单,不好判断。
“我承认,的确过于简单。”梁永胜似乎在电话那边点了点头,“要不是这个私家侦探失踪了,我也不会留心。”
“你说那个私家侦探最后还在电话里笑嘻嘻的?”
“对,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梁永胜停了一下,才说,“比如偷情。”
莫兰皱皱眉头,男人觉得有趣的事难道都那么恶心?
“你有没有把目送秋波的事告诉过别人?”她问道。
“你问这干吗?”他反问道。
他这么问,八成就是说出去过了,莫兰想。
“你到底跟谁说了?!”她气呼呼地质问道。
“男人之间的谈话有时候是需要润滑剂的。你懂不懂?”他辩解道。
“什么润滑剂!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说给谁听过!”
梁永胜沉默片刻。“我只跟两个人说过。”
“谁?”
“一个是戴文,一个就是高竞。”
一听到高竞的名字,莫兰立刻火冒三丈:“你的嘴怎么这么贱!你跟我的事干吗要说给他听?干吗要说?”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他从来没提起过吗?不错,是个男人。”梁永胜在那边似乎点了点头,“当时我自然是为了刺激他,想叫他离你远点。可是我以后不会再跟他说这些了。”
“哦,你终于知道这有多无耻了吗?”
“那倒不是,我是怕他反过来刺激我,很明显,现在他的素材正在积累中。”梁永胜在那边哈哈笑起来。
“够了,他才不会像你那么无聊呢。”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这个梁永胜,真是个碎嘴!他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
接着,她再打了个电话给景云,她拨通了景云的手机。
“景云,我刚刚从公安局那边了解到,你老公的遗物中有本便笺簿。”接通电话后,她开门见山地说。
“你还去过公安局了?”景云似乎有点惊讶。
“我的文章里要补一些死亡记录的纪实描述,所以就找当律师的前夫通了路子,好不容易才搞到一些消息,不过,也只是些最粗浅的记录,没办法,公家的地方就是这样。我只记得你老公的遗物里有一本便笺簿,是吗?我想确认一下。”
“有的。怎么啦?”
“公安给我的资料是复印件,上面有句很重要的话我看得不太清楚,我给你读一下,咱们核对一遍,要不然我写出去出了错,挺麻烦的,我在公安那边找不到可以跟我核对的人。他们给我打官腔呢。”莫兰抱怨道。
“好,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看,电话别挂。”景云说着就走开了。大约过了五分钟,景云的声音又回到了电话那头。“你说吧。”景云道。
“听着,”莫兰装模作样地说起来,“黑色硬簿面,蓝色纸页,残缺不全,剩十二张,关键是我下面说的,便笺最上页有少量字迹压痕,经分析发现,上面的语句是,今晚12点见面,该信息已经留档。是这样吗?”
电话那头传来翻纸页的声音。“黑色封面对的,蓝色纸页也没错,不过上面没有什么压痕,最上页也肯定没什么字迹,大概时间太久了,我是看不出来了。”
“看不出来这不要紧,只要拿着便笺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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