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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奋斗在初唐-第6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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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琐事并非别的,而是他远在蜀中陇西的便宜岳父吴茂才,风尘仆仆日夜兼程赶来长安了。

便宜岳父驾到远来长安,吴秀秀此时又在霍国公府,他这个女婿总不能将吴茂才孤零零一人扔在益州侯府吧?

随后,他也让下人火速赶往霍国公府,第一时间去将平阳郡主吴秀秀请回侯府中。

吴秀秀还在路上未到家,郭业只得亲自招待起吴茂才来,与他在花厅中闲话拉家常了一番,并将吴秀秀的身世之来龙去脉,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跟吴茂才讲了出来。

吴茂才听完之后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愣是没想到,自己收养打小养到大的女儿吴秀秀,竟然是大唐长公主殿下李秀宁和霍国公柴绍的亲生女儿。

吴茂才端坐在椅子上,双腿有些发抖,口中不断地嘟囔着:“不可思议,当真是不可思议啊,没想到俺家秀秀还是公主和驸马家的娃子,跟皇帝天子沾了亲,还被封了平阳郡主。啧啧,俺老吴家真是冒青烟啊,哈哈,这下俺看东流乡,哦不,俺看整个陇西县谁还敢说吴家是乡间土财主?”

郭业见着便宜岳父这般模样,生怕他老人家太过激动导致心脏负荷不足,最后嘎的一声抽抽过去。

于是他起身绕到吴茂才的身后,轻轻替他抚背劝说道:“岳父,淡定,淡定。一会儿秀秀就从霍国公府回来了,您老人家总不能这幅哆嗦着肩膀颤着腿跟她见面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吴茂才突然患得患失起来,扭头瞪大了眼珠子问郭业道:“贤婿啊,你说秀秀现在已经跟他亲爹相认了,他爹是咱大唐功勋彪炳的霍国公,她呢?又被皇上封了平阳郡主,你说她见了我之后,还会认我这个爹不?”

“扑哧~”

郭业忍俊不禁笑出声儿来,劝说道:“岳父啊,你可别瞎琢磨了。秀秀是你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秉性你老人家还不知道吗?她会是那种攀龙附凤,忘恩负义的女人吗?放心啦,不会的,柴绍是她亲爹不假,但是你老人家将她自小拉扯大,不是亲爹却胜似亲爹,您说对不?如果她敢不认你,我大嘴巴子抽她,中不?”

“不中!”

吴茂才听到郭业最后放出狠话,立马拉下脸来叫骂道:“你小子敢打我家秀秀一下,老子老子就跟你拼了,你小子能耐了是不?连我家秀秀都敢打,你要知道,她可是真正的贵族,她跟皇家沾着亲呢,她见着皇上都要叫一声舅,你小子敢打秀秀?”

吴茂才顿时翻起脸来,冲郭业张牙舞爪嚷嚷着。

郭业顿时一阵无语,我靠,哥们不就是想让您老人家安心,才这么说得吗?我啥时候打过秀秀了?

靠,真是不识好人心!

见着吴茂才被自己挑起护犊心切来,居然跟自己掐起架来,郭业只得赶忙转移话题,突然问道:“岳父,我不是派人回陇西给你捎信时提过吗?让你也通知我娘和贞娘她们一声,届时一起来长安路上有个伴儿啊?怎么着?你把我娘和贞娘她们忘脑后啦?”

“呀?瞧我的狗记性!”

啪的一声,吴茂才重重拍了下额头,急急叫道:“俺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那啥,贤婿啊,不是俺没有通知你娘她们,而是她们这个时候委实抽不开身,一时半会儿离不开陇西来不了长安呢。”

郭业奇道:“这是为什么?这又不过年又过节的,怎么还过不来?”

吴茂才没好气地白了郭业一眼,哼道:“有你这样当儿子,当丈夫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贞娘现阶段正在坐月子吗?哪里有坐月子的女人可以动身长途跋涉的?你懂不懂点人情世故啊?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当的官,居然这么糊……”

“啥?”

郭业搭在吴茂才肩膀上的双手突地一使劲,重重地摁了一下,疼得吴茂才龇牙咧嘴直叫疼。

而郭业则是浑然不理,一脸讶色地叫道:“岳父,你刚才说贞娘坐月子,那你的意思是说贞娘生了?”

吴茂才疼得直叫唤道:“屁话,十月怀胎,到日子自然就要呱呱落地了,咦?难道你还不知道贞娘已经生了?”

“我靠!”

郭业大声叫道:“没人通知我,也没人给我送封信,长安离陇西山长水远的,我上哪儿知道去?对了,岳父,贞娘产子顺利不?身体现在怎么样?还有,她生得就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哟哟哟,你先放手,疼,疼疼疼,这么多问题,你等我慢慢回答你啊,混球,赶紧放手,你把我弄疼了!”

显然,郭业此时整颗心都悬在贞娘那边,对吴茂才情急追问之时手上又再次使上蛮狠劲儿了。

第885章佛道之争初现端倪

郭业听着吴茂才杀猪嚎叫般喊着疼痛,立马飞快地将摁在吴茂才肩膀上的双手抽离开来,尴尬笑道:“岳父大人莫怪,我是初初听闻这个消息委实太激动了,所以一时情急之下才那啥……哈哈……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委实海涵一二才是。”

吴茂才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肩膀又是龇牙咧嘴地抽起了牙风,最后瞪着郭业道:“贞娘的身体很好,正在坐月子呢,有你们家老太太照顾着,恢复得很不错。而且贞娘还给你产下了足足七斤八两的闺女,你郭府有后啦!”

七斤八两的闺女?

郭业喜出望外,惊喜道:“岳父大人,你是说贞娘给我们郭家添了一个女儿?”

吴茂才还在计较着郭业刚才的辣手摧爹,哪里会有好脸色给他,不耐烦道:“不是你家闺女,难不成还是别人家的?”

“呸呸呸,骂谁喜当爹接盘侠呢?”

郭业这下不高兴了,嘟囔道:“贞娘这个孩子绝对是我郭业的种,足足七斤八两啊,啧啧,真够分量的。喜事,这是天大的喜事啊,不行,我得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什么喜事值得你这般高兴啊?夫君!”

听声音,俨然是柴秀秀从霍国公府闻讯归来了。

吴茂才一听女儿的声音立马飞奔过去,不知是思女心切的缘故,还是被郭业刚才出手没轻重给弄疼了,反正是眼泪哗哗地流着来到柴秀秀身边,哭哭啼啼道:“俺的闺女儿啊,可想煞爹爹我了,呜呜……”

柴秀秀许久未见父亲,确切地说,应该是养父,自然免不得也是一番雀跃,当即把着吴茂才的臂一同重新走进了花厅,父女二人互诉衷肠了一番。

而郭业完全不理这吴茂才与柴秀秀的团聚煽情场面,继续沉浸在升级当爹的喜悦与幸福当中。

约莫父女二人闲话了一番后,柴秀秀才问及郭业,道:“夫君,妾身刚才在花厅外头听你说起大喜事,这喜从何来啊?”

郭业一脸傻笑地将贞娘在陇西产女,生下一个七斤八两的闺女之事说给了秀秀听。

柴秀秀乍闻之下脸上不由一阵错愕,随后听到贞娘只是产下一女之后,心中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后由衷地替郭业感到开心,贺喜道:“夫君,今天委实双喜临门呢,一喜是我爹从陇西来长安探望你我,二喜嘛是贞娘姐姐替你产下一女,喜获千金。好了,别站在花厅中杵着了,去后堂饭厅那边吧,妾身亲自去厨房炒几个菜,让爹爹和夫君痛饮几杯才是。”

郭业猛然点了几下头,念着好,而吴茂才却阻道:“闺女啊,你都郡主了,怎么还能下厨炒菜呢?这种粗活让下人干吧,让爹好好看看你,哟,这紫萝宫裙居然是蜀锦织造的,这布料,这手工,真是绝了。郡主就是郡主啊,穿得都是贵价货。”

只见吴茂才围着那儿团团转了起来,立马现出了本来面目,一股浓浓的地主老财之气迎面扑鼻而来。

秀秀也被自己父亲的这番模样给逗乐,心中好笑道,这么长日子没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市侩,未曾有丁点的改变。

不过她还是说道:“爹,平日我也不干活,十指不沾阳春水呢,今日难得高兴嘛。你先随夫君前往后堂嘛,女儿一会儿就炒好菜烫好酒的。”

说罢,冲郭业展颜一笑,便走出了花厅,直奔后厨方向。

吴茂才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离去,嘟囔道:“这都郡主了,还下啥厨房炒啥菜?”

郭业瞟了一眼便宜岳父,撇撇嘴忍不住奚落道:“郡主咋就不能下厨房了?她是我妻子,下个厨房怎么地了?怎么着?郡主就不要吃饭了?你见过谁家郡主不用吃喝拉撒的?走吧,咱们爷俩先去饭厅等着吃喝吧。”

奚落一番过后,郭业双手负背哼着小曲儿,迈着八字步心情大好地大摇大摆朝着后堂行去。

吴茂才跟在郭业后头,听着郭业刚才那番奚落,不由从他嘴里蹦出两个字:“粗鄙!”

这两个字儿能从吴茂才嘴里说出,委实不易。

进了饭厅,翁婿二人坐罢之后,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柴秀秀便带着下人端着几个热菜,温着两壶热酒一起进来了饭厅中。

热菜上桌,柴秀秀替父亲和丈夫一一斟满杯中酒后,这才坐了下来,同桌陪伴着。

待得几筷子热菜和几口温酒下了肚之后,郭业也从幸福喜悦的当爹憧憬中冷静了下来,随后疑惑地问道:“秀秀,你说也奇怪,贞娘生孩子这等大事,老家那边居然没给我派封信来,哪怕托人捎个口信也行啊。我娘虽老,但不致于这么粗心大意啊。”

柴秀秀由拎起酒壶,替郭业续斟了一杯酒,然后也质疑道:“是啊,若非爹此次来长安,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事儿呢。不过也怪妾身粗心大意了,算算日子贞娘姐姐也是时候生了。”

“嗝儿……咋没送?”

吴茂才突然举杯送到女儿跟前,示意她给自己倒一杯,然后冲郭业说道:“俺没记错的话,在贞娘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你娘就让府里的下人来长安给你送信了。哦。俺想起来了,在出蜀中来长安的路上,俺经过雍州,那地方正闹暴乱呢,险些俺都被困在雍州出不了城。唉,俺这运气还算好,恐怕你娘派来的那下人至今还被困在雍州出不来呢。所以你一直没收到这封家书。”

“雍州,暴乱?”

郭业惊疑道:“怎么回事?”

吴茂才挠了挠右腮,困惑道:“俺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好像听说先是雍州佛门的和尚和道门的道士因为什么干起来,最后闹得整个雍州的佛家信徒和道门信徒都势成水火,那家伙,双方那可真是动真家伙啊,听说雍州的庙宇和道观

都被烧了不少,而且死了不少人。”

“佛道之争?在雍州??”

郭业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的事儿啊?

好奇心驱使下他暗暗打定主意,明日就去兵部问个明白,这种地方暴乱之事,兵部应该早就收到了雍州折冲都尉府的急件了吧?

柴秀秀见着刚才挺好的气氛被雍州暴乱之事一说,立马冲淡了不少喜庆,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见着郭业发起呆来,连忙岔开话题,提醒道:“夫君,如今贞娘姐姐替咱们郭家生了一女,那你这个当爹总该要给自己女儿取个名字吧?”

果然,郭业被秀秀这么一岔开话题,顿时打消了心里对雍州之事的琢磨,然后挠了挠头,笑道:“是啊,这可是我郭业的第一个女儿,这名字我必须得自己取。唔,取个什么好名字呢?别急,等我斟酌斟酌。”

“秀秀,这块是什么肉?咋那么香,那么有嚼头呢?”

吴茂才吃喝正在兴头上,他可不关心郭业孩子取名之事,而是筷子上夹着一块肉片,问着女儿。

秀秀看了眼肉片,下意识地回道:“这是我爹,哦,就是霍国公我生父了,这是我生父在襄阳的一个旧部托人给送来的。唔……对,这是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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