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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窃国大盗-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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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杯水车薪”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那年皇帝陛下在山西忻州给葛尔丹留下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虽然葛尔丹坐拥数万铁骑,但却一直都不敢发动大规模入侵行动,战线的局势维持在小规模的骚扰、劫掠、报复和反报复拉锯状态,双方主力都远远地藏在战线之后,坐待观望。
很多人应该对此非常失望。
葛尔丹的迟疑和胆怯给了大汉帝国充足的反应时间,在西北战事爆发之后,帝国中枢经过紧急磋商,总参谋部决议将中原瑞克兵团分拆开来,说部近七万大军被剖为两半,在初冬的严寒下,一半顶风冒雪全力西进,火速增援赵良栋说部;而另外一半,则在羽林将军瑞克的率领下,以第十二军王辅臣说部为主力,经湖北、循长江,在南方兵团王大海的策应下直扑南京,意图以快打慢、以锐攻缓、以有意击无防,一举击溃台湾郑经所部陆军主力,并就势拿下南京。
站在整个战场大环境角度来观察,南京战区的局势可谓复杂之至,围绕这座千古名都,三方势力拼命角逐。其中,势力衰败的就是至今仍坐在南京内城之中的那位“大清简亲王”——按照年纪来计算,这位王爷今年足足有八十二岁了,坦白的讲,在“大清”如此风雨飘摇的岁月,这位老人居然能在此艰难的时局坚持活下来,确实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钦佩的事情。
要知道,就在现在的中国,标志着“爱新觉罗”品牌的各种春宫画、性药、神油满大街都是,甚至就连他府第所在的那条街上都时不时有抱着小孩的中年妇女突然窜出来,摆着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对行人拍胸脯保证:“要画么?全套的,太祖秘戏、太宗绝学、摄政王大战老太后、福临乱伦、大玉儿与康熙小正太、十三格格都有,绝对XXOO包君满意……”
可以说,听到这样的传言,连一条稍微有点廉耻的狗都会去自杀了,别说是贵为皇亲的简亲王殿下。
但他依然顽强地、坚忍不拔地、不离不弃地、生猛乱跳地活了下来,不仅如此,健康状况居然还相当不错,据江湖传闻,这位八十有二的老大爷,偶尔也会买一本“摄政王大战大玉儿”的精装版找福晋模仿那么两、三回。
远在北京的林风偶尔想起这位可敬的老人,有时也不得不钦佩一下。
这些年来,在残酷的现实打击下,现在他所能够控制的军队一天一天地在缩水,慢慢地从二十多万变成十几万、再变成几万,最后就剩下手头的这一万六千多八旗兵,地盘也由几个行省变成一个江苏、半个省、十多个县、一个南京,到现在除了在内城八旗聚居区说话还能算数之外,甚至连负责外城防御的汉军绿营也不太理睬他了。
从战争开始到现在,盘踞在南京城外的两支大军压根儿没把他算个人,而就连当初台湾军打到南京城下时,几乎连表面上的攻城架势都懒得摆出来,直接派了个使者,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去,找负责城防伪军头目讨价还价。
不过就在这时,当价格还没谈拢的时候,汉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了过来,从湖北勋阳府开始,几乎上千公里的征途,这支南下的大军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打过,战武昌——杨起隆未战病亡,部下稀零四散;过黄河——守江地清军部队前赴后继蜂拥而来,争先恐后提供粮饷、提供船只民夫、提供军械补给协助进军,近乎四万大军就像做梦一样,顺顺利利的一路走到南京城下。
临上战场时,不少炮兵部队掀开炮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连炮膛里都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
原本打算顺势效忠“大明延平郡王”的伪清南京汉军绿营不得不再次摆正姿态,义正严词地向郑经使者表明自己对大清的无比忠诚和从内心深处突然爆发的真挚热爱,明确告知对方:现在投降是决无可能的。
据闻,简亲王喇布闻讯,老怀大慰,先是热泪盈眶,尔后仰天大笑三声,随即突又放声痛哭,最后,派人找了一坛花雕喝得烂醉如泥。
当台湾军和大汉帝国君在隆隆炮声中拼命厮杀时,内城满城皆哭,家家有流涕、户户放悲声,闻者辛酸,见者落泪,一夜过去,大部份八旗男子都光着脑袋没了辫子。
南京战事进入第四个月,去年初冬一战,台湾郑经所部几乎被一战击溃,中军主力一万四千余火枪兵损失惨重,约莫两千二百余人当场战死,一倍与此的士兵受伤,如果不是内河上的战舰即使发炮助战,用密集的活力遏制住王辅臣所部的进攻势头的话,恐怕连最后的营地都会被汉军攻下。
这几月以来,郑经不顾谋臣陈近南、大将刘国轩的苦苦劝谏,一直在不停地从福建、从台湾抽调生力军增援前线,企图给南京被困的主力部队解围,顺带的,甚至还有点“反败为胜”,重锁战局的天真幻想。
然而,一六八九年四月从北方传来的消息彻底湮灭了那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大汉帝国皇帝陛下,已于年后御驾亲征,顶风冒雪赶往南方前线,日前已经抵达南京附近,仅护架随行的部队就有:近卫兵团之骑兵第二军、步兵第四军、炮兵第五军;中原马英兵团主力近七万人;南方王大海兵团主力近三万人,连同辅助民团、征发的民夫壮丁,总兵力几乎超过三十五万人。
大军未到,江南震怖。
远在南京战线之后,仍在坐待观望地广信府、杭州府、金华、衢洲府等地方伪清部队闻风而降,各地军阀头目眼巴巴的亲自带人见驾报效,而如果不是台湾郑经军的海军舰队仍自活跃于长江、沿海的话,恐怕几乎整个江南都会兵不血刃。
南京战区日渐明朗,从三月中旬开始,自长江上游抵达的援军和物资日夜不停的卸船落港,瑞克兵团的实力被不断加钱,而随着火炮数量的日渐增多,严寒气候的逐渐消逝,汉军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到了现在,台湾郑经部队的兵力优势已经被拉平,火力优势也被失却,后勤线处处吃紧,舰队的掩护行动越来越力不从心,于是不得不开始渐渐放弃一些次重要的堡垒和防线,将部队收缩集中,朝长江水运线靠拢,摆出一副随时撤退的架势。
四月十一日,大汉帝国皇帝林风抵达乌衣县,驻跸乌衣县衙,随驾近四万大军在城内城外四面驻扎,将这座小小地城市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县城的居民一早起来,人人惊得发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街小巷都驻满了军队,抬头望去,满眼都是穿着大红锦绣军装的近卫军官兵。
听闻圣驾在此,南线各地领军作战的大将包括瑞克、王辅臣等一线将领在内,纷纷赶来见驾,一时间,连同各地封疆大吏、文化名人,如雨拼急,宾客如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顿时冠盖如云,在角落里随便扯出一个家伙,说不定就是某号令一方的大人物。
王辅臣小心翼翼地跟在瑞克身后,穿过重重叠叠的禁军岗哨,直抵御驾所在,远远地,隔着十多仗,林风的人影还只是一个模糊地轮廓,唱礼官就毫不客气地大喝一声:“江左都督、羽林将军瑞克?拉歇尔、镇军中郎将王辅臣奉诏见驾!!——跪!!——”
他拖了一个长长地音调,瑞克和王辅臣立即跪倒在地,俯首磕头,大声赞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次站起,唱礼官又唱:“再跪!!……”
于是重新跪倒,磕头,大叫:“皇帝万岁!!……”
不知不觉,两员大将都感觉头上冒汗,心中只觉得实在比上阵打一仗还累,好不容易做完,抖抖衣袖站起身来,那个说话象唱歌一样的礼部官员再次喊道:“还跪!!……”
……
林风微笑着看着满头大汗地两个将军,丝毫也不觉得刚才礼仪有什么不妥之处,眼见两人远远地就被负责礼仪的官员拦住了,他摆摆手,“无妨,两位爱卿上前来!”
气氛严肃,不知不觉之间,瑞克忽然感觉这个场景是如此的庄重肃穆,他战战兢兢地朝林风偷看一眼,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出来作战不过几个月,这位国王陛下怎么突然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是如此的陌生,就好像是刚刚才认识的人一样。
想起那时在福建临济县的偶遇,想起奔袭北京、战图海、杀辽东、血战葛尔丹的那一幕幕,他似乎在惊讶的想,和自己谈笑风生,浴血沙场的那个战友,难道和眼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竟然是同一个人吗?!!



第二十五节

           “来、来、来!”林风笑嘻嘻的道,指着椅子,“坐下、坐下,坐下说话!”
直到这个时候,瑞克才渐渐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稍稍躬身,“谢谢陛下赐座!”和王辅臣侧着身体坐下。
“郑经那小子,最近是个什么动静?!”
宛如平常,林风和手下商讨这些军国大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用这副腔调,一开场就把对手置于一个比较低的位置,他目色王辅臣,突然问,“王卿去年和他们打了一场吧?你有何高见?!”
王辅臣有点紧张,急忙站了起来,躬身道:“陛下,他还有些不甘心,眼看就要拿下南京,鼎足江南了,被咱们突然横插了一杠子,委实有些不服,故自去岁战败以来,不断从台湾、赣南抽兵北上,臣还听说,他竟至广东尚之信于不顾,从前线强行抽了不少守军前来,意图和咱们争雄于长江两岸了!”
“坐下、坐下!”林风点点头,“老王,咱们自己人,何必这么拘束?!!”
“臣不敢!”王辅臣诚惶诚恐,低头道,“上下有序,君臣有制,朝廷是有礼法的,臣是将兵在外的人,还是拘束一点的好!”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风心里忽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如果放在以前,他马鹞子说这样的话,自己多半嗤之以鼻,不是嫌他虚伪,就是当他是个被诗书烧坏了脑袋的傻瓜蛋,但干了这么久的皇帝之后,每天召呼这个、接见那个,对这套玩意熟悉得很了,这时眼见两名统率大军的大将服服帖帖的跪下磕头,陡然升起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真他妈的啊!!林风心里忍不住想,难怪大伙都想干皇帝,这味道果然很爽啊,看看,这马鹞子,什么人?纵横中国数十年的名将,回转几年前,那也是桀骜不驯、见谁灭谁的角色,但现在呢?!现在老子叫他站着他不敢坐着,老李说:天下英雄,入吾彀中,不就是这个调调嘛?!
心中这么想,脸上却哈哈大笑,指着王辅臣,好像发现一个什么极可笑的笑话一样,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走到王辅臣身边,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椅子里,用一副嗔怪的口气转头对瑞克道,“哎,老王这个就是太死板,你说,朕什么时候和大伙讲过规矩的?!嘿嘿……”
瑞克谨慎地笑了笑,默然不语。
林风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重新问,“台湾兵打仗怎么样?!”
“回禀陛下,”瑞克接过话头,认真的道,“郑经的部下,大多数士兵都是福建人——那正是陛下龙潜之地,难道还不知道?!”
林风呆了一呆,心道我那个时候福建人倒不怎么喜欢斗殴了,要说这个时代的福建人是个什么脾气,那还真搞不清楚,当下嘿嘿一笑,“朕是想问问台湾军的军备!”
“陛下说得是,”王辅臣道,“去年初冬,臣的第十二军和台湾军狠狠打了一仗,要说军兵士卒,实在话,那福建兵的确是这个……”他竖立大拇指,狠狠地赞了一把,“……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真当得上是天下强兵,但话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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