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通神-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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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隐隐有种预感，将来他和杀无界必定还有遭遇的时候。
这个时候，随着炼化的进行，那些戾气转变成了壮大神识和精神识海的养分。那些驳杂的精神力则化成精纯的精神流，也是融入到神识之内。
每个人的精神力大小，有一个根本性制约，就是精神识海或神识的强度。当未凝聚神识之前，精神力便存储在精神识海之中，凝聚神识之后，精神力就随之压缩，收入神识之内。无论精神识海还是神识，都有固定的容量，所能容纳的精神力也是有固定量的。到达容纳极限之后，想要容纳更多的精神力，可以往两个方向发展，一是壮大精神识海或神识，二是不断将精神力进行压缩，单位量的精神力体积变小，总体所能容纳的精神力自然变多。
当初方毅凝聚神识之时，精神力便已是如水一样的液化状态，现如今存储于神识内的精神力已经压缩成粘稠的膏状，虽然不是固体，但比起原来的液化状态已是浓缩太多。
而方毅现在的情形，这就好像是一边在不断将水缸修大，一边又不断往水缸中注水，可以说是双管齐下。
以前方毅都是在修行过程中精神识海和神识自然而然地壮大，现在发现原来炼化戾气后产生的能量能够对这两种东西进行滋养，有种发现惊喜的感觉。
大多数的武者，都会比常人好斗，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并不少见，这不是武人天生性格使然，而是在练功的过程中，无形间受到了戾气的影响。反而是功夫越高的人就越容易控制自己，因为他们境界已到，戾气随之化消。
方毅自己修习各种武学，而且走了捷径，一味突飞猛进，短短数月之内从破空境界不到进入到腾空境界，可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竟然没有走火入魔，其根源便在于《易筋经》将他练功之中催生出来的戾气全部自然而然地炼化掉，用来壮大精神识海和神识。
否则方毅就算侥幸没走火入魔，这数月之中数次精神力暴涨，也足以将他的精神识海和神识撑爆了，现在却丝毫没有这样的徵状出现，正是《易筋经》之功。
而随着炼化的不断进行，方毅逐渐地将那只手臂中蕴含的杀无界的精神粒子，也给炼化了一些。
所谓佛陀能够普度众生，净化天地，回归本相，方毅这观想大佛便是有将精神粒子也给分解的能力，这又与杀无界以蛮横手段强行将他人的精神粒子研磨粉碎再进行转化吸收又是截然不同。
杀无界的那种手段，当精神粒子被研磨粉碎之后，其中蕴含的信息也会随之遭到巨大破坏，使得他最终只能读得少量信息片段。
而方毅这种回归本源的炼化，却是能够将精神粒子之中的一切信息都提取出来，没有半点疏漏。否则的话，当初在苍龙山脉的地下洞穴之中，方毅也不可能从李秋白那里获得巨大的好处，得到包括《九荒》在内的许多武学的修行方法，乃至修行体验都一并接受过来。
随着精神粒子被不断炼化，方毅也提取倒了杀无界的一些记忆，武学，感悟……昔年的李秋白，只能算是一般的腾空境界高手，与杀无界这等精通佛法身怀诸多傲世绝学的巨擘完全不能相比，方毅无形之中，便是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对于天地之道的理解，随之缓缓加深。
而就在方毅沉身河底，静坐苦修的时候，那杀无界已是与神无忌碰上了面。
第一百九八章 开山境界的奥秘！
“杀兄，可是失败了？”神无忌站立在巨大书架前，捧着一本书籍看着，淡淡地说。
从阴影的角落里，杀无界缓缓走了出来，声音低沉沙哑：“陛下怎么会知道？”
“如果那么轻易就被杀死，圣女豁出性命换来的预言又有何意义？”神无忌转过身来，看着杀无界无比苍白的脸色，不由眉头一动：“你受伤了，而且伤得不浅？那恐怖大魔王有这样厉害？”
杀无界说：“他修习的是《易筋经》。”
“哦？除了那故作神秘的龙主之外，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修习那门武学？难怪你会受伤，不过，你的观想魔佛无比强大，能够伤到你，他的《易筋经》应该是修到十分高深的程度了。”
神无忌俊逸的脸庞露出一丝富有魅力的微笑，这位受到无数民间少女疯狂迷恋的联邦君王， 表现得很是淡定。
“杀兄觉得那人实力如何？”
“很是不凡，他不光将《易筋经》练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而且通晓诸多少林七十二绝学，尤其他的拳意，很是厉害，贫僧的观想魔佛被其斩走一臂，他必然会将其炼化，到时候会更加厉害。”
神无忌微露惊讶：“能够伤害到观想魔佛的拳意？看来真的是很强大，不知和小道相比如何？”
“贫僧对于道少爷现在的实力无从揣测，那恐怖大魔王的实力也未见底，其甚至未使出易筋十二式，所以不好比较，不过，如果真的是交手，道少爷的赢面应该会大一些。”
“小道未曾让朕失望过。”想到那名义子，神无忌的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对杀无界说：“杀兄既然受创颇重，便去好好修养吧。”
“贫僧告退。”杀无界缓缓退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神无忌将古老而厚重的书籍放回了书架原处，低首看着自己的手掌，再缓缓地握起，喃喃低语：“如果朕刚刚出手，会不会就能留下他呢？之所以没有出手，大概是因为，朕心中深处，其实也对圣女的预言之中的内容，有一些期待吧……恐怖大魔王，你所会带来的新的时代，究竟是什么呢？”
方毅与杀无界的一战，自然而然成为联邦媒体追逐讨论的焦点，那一战爆发出来的威势之强，便是在两百公里外的天都都能清晰感受到，再有那杀无界最后时刻爆发出来的高大如山凶戾如魔的观想太斗魔佛，便是让天都中中不少人都远远看到，惊为神迹。而且这时候正是联邦和共和正式开展不久，就在联邦都城附近发生这样恐怖的战斗，不得不让人展开联想，怀疑是不是有共和的强者跑到火星来撒野了。
掩饰不如疏导，皇室公共安全大臣很快发表了公开申明，承认是有共和恐怖分子意图作乱，但却被皇室高手击杀，一时竟起千层浪，大部分的联邦人立刻拍手称快，还有一部分人则质疑申明的真实性，请求让击杀恐怖分子的皇室高手出面陈述。
对于这部分声音，皇室选择性地无视了，不需要交代什么。
在联邦，皇室拥有绝对的领导，掌握着整个火星的政治、经济、军事，在民间也是有绝对的威信，你可以藐视法律，但却不可藐视皇权。这种上升到了精神信仰程度的拥戴，是地球共和政府所不能拥有的。
正在闭关中的方毅，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来火星便掀起了这样巨大的风浪，他完全沉浸在炼化的过程当中。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方毅引起的风浪早已平息下去，联邦民众和媒体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战争上，关心着局势的变化。一个月前那场天都外的惊天之战，现在只是成为少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这一天，河流底部。
如同一块石头一样没有丝毫气息的方毅，陡然间睁开了眼睛，旋即身形突然从原地消失，然后好无朕兆地出现在河面之上。
方毅的目光往四周看去。
天不再是那天，地不再是那地，星辰运行，日月潮汐，顽石枯静，叶随风动，万物生灵各行其道，相互交织又拥有自我，世界如此繁华似锦，而我却在这里，心中如此平静……
这一切是为，道。
万物在方毅眼中，已经蜕化了表象，而是一个个“道”，是这个天地宇宙真正的组成部分。
寻常的人，对于天地之道，知之甚浅，就像我们能感觉到时间流逝，却无法真正看到触摸到时间这种存在一样。而现在的方毅，便是超出了感知的层面，真正地“看”到了天地之道。
不过能够看到，未必能够领悟，方毅真正“看”到天地之道后，就像是刚刚跃出了井口的青蛙，才知道天地之大，才知道天地之道有多深邃，凡人穷尽一生也未可能窥其万一。
不过，不管怎么说，方毅现在能够“看”到天地之道，便是一个巨大的进步，甚至可以说是质的飞跃。
这一切，全得益于过去一个月的闭关静修。
这一个月，方毅收获实在太大，炼化了那只太斗魔佛手臂之后，精神力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暴涨一倍，精神识海和神识也壮大了一倍，将杀无界的部分精神粒子炼化之后，不光对于天地之道的理解进一步加深，而且从中窥到了三分之一的《神玄经》。
除此之外，方毅还将从大内供奉处掠夺而来的异种精神力给彻底炼化，将那大内供奉的空间异能完全继承，刚刚直接从河底出现在河面，便是通过空间跳跃而完成。而且借着对空间奥秘的深入了解，让他对天地之道的理解又是提升一个台阶。
可惜那些空间系新人类，虽然拥有空间异能，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无法从中了解到空间奥秘，就好像能用枪的人未必就知道枪的详细结构。而方毅的观想大佛在炼化那异种精神力的过程，就好像是将枪逐步分解拆开，从而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这样的分析推演能力，普天之下也唯有《易筋经》的观想大佛能够做到，就连《神玄经》的观想魔佛，也只能以暴力手段毁灭吸收精神力而不能逐步将其推演。
正是有了对天地之道的两次提升，才终于让方毅达到了“看”到天地之道的境界。
良久之后，方毅从对于天地全新的认识中回过神来。
“这一次闭关的收获不可谓不大，空间异能的掌握，不光是让我拥有了一门厉害的异能，更是让我窥到了通往开山境界的门户，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想要通往开山境界，就必须进一步拔高对天地之道的理解，但却不是对整体天地之道的理解。腾空境界巅峰，便是能够看到‘道”接下来就是要做出选择，转而提升对某一种或几种‘道’的理解，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便能冲击开山境界，这就是所谓的‘大道三千，各取其一’。”
“这天地间的‘道’何止亿万，想要将所有的‘道’都拔高到能够进入开山境界的程度，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武祖也做不到。不过可以预见，同时拔高到临界点的‘道’越多，进入开山境界之后的实力将会越强。”
“所以，腾空境界强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可以相差天地，进入开山境界之后，这种差距将可能被进一步拉大，甚至有如蝼蚁和巨象之前的区别……真难想象，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方毅思绪万千，不由地对那开山境界神往起来，而开山境界之上的人皇境界呢，岂非神魔？
攀上一座山峰，才知道前面另一座山峰的高大，武道进取之路永无止尽，谁也不知道武道的终极是在哪里。
刚刚因为达到全新境界而生起的喜悦，在这样的思绪中慢慢平静下去。
“虽然我现在只有三分之一部的《神玄经》，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部厉害非常的武学，和《易筋经》有几分相似，却失了中正，走了极端，无论是将观想魔佛融合自身意识，还是靠强行吞化他人的意识神识来壮大自身，都是走了极端的魔道……魔佛太斗，这个魔字当之无愧，创出这样的魔功，简直是魔头中的魔头，李秋白虽然凭着特殊的际遇创出了《吸元大魔轮》，但与之相比却算不得什么了。”“不过也不能否认，《神玄经》有其独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