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3残眼-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正寝了。
“怎么样,看了案卷有什么想法?”张局长问道。
“这个嫌犯宋地翁好像只有简单的询问笔录,证据已经较为充分,郭家兄弟和县委秦书记都有证词,为什么突然又被释放了?”虚风问道。
“上头有人呗,部里也扛不住。”张局长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虚风点点头,在中国这种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虚风清理了一下思绪,心中已然大致有谱了,但是有些隐情是不能够和盘托出的。像宋地翁,在已经有证人证言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高层一句话就可以开脱掉了,自己又何必过于较真儿呢,况且即便说出蠕头蛮的真相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几起案件有一定的关联性,贫道需要琢磨琢磨,然后才能开展工作。”虚风言语谨慎。
“好,这次侦破工作需要部里派人协助吗?十多年前有个很优秀的侦查员叫冯生,可惜死于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不然你们搭档起来会很顺手。”张局长惋惜道。
虚风淡淡一笑:“贫道独往独来惯了。”
“有关宋地翁这个人,如果在调查中有交结,敲打他两句可以,但是不要去碰他,反正快一百岁的人了,也没两年蹦达。”
“贫道明白。”
“虚风,你准备先从哪里入手?”张局长说道。
“就301医院吧,贫道想先同死者孙遗风的家属聊聊。”
“好,已经通知了铜川的家属,明日便可抵京,案件所有的情况都向我单独汇报,免得经手的人多了出纰漏。”
虚风点点头,告辞离开了256房间,返回了白云观,他还要安排一下观里的工作。能够出来为国家做事真好,一来名正言顺,二来趁机可以到处溜达溜达,整天憋在白云观里都快闷死了。
次日,虚风身着一身名牌西装,扎着猩红色的领带,衬衣领口处还喷了点古龙水,兴致勃勃的走出了白云观。
301医院太平间,门口增加了一名警察守卫,里面家属正在认尸,虚风将公安部特别证件交验后,走进了停尸间。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正在神情漠然的站在那儿,她就是刚刚从铜川赶来的孙遗风老伴儿,旁边搀扶她的是儿子孙康和女儿孙梅,旁边还有几名警官。
不锈钢抽屉缓缓拉开了,露出了里面孙遗风僵硬的尸体。
“你这个老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啊。”老太婆见状嚎啕大哭起来。
“是你丈夫孙遗风么?”警官冷静的问道。
“是我父亲孙遗风。”孙康代母亲回答。
“按政府有关规定,尸体必须在京城就地火化,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暂时存放殡仪馆,并向法院进行申诉。”那警官有条不紊的说道…
“烧了,赶紧烧了,这老东西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又变鬼来吓唬我们。”老太婆神经兮兮的嚷道。
“那好,请在尸体认领书上签字。”警官递过一张文书。
孙康望着母亲,得到允许后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虚风走上前来,将证件给那警官看了。
警官点点头,说:“张局长已经交代过,我们就先出去了。”说罢一摆手,警员们鱼贯离去。
“你叫孙康?上次是你报的案?”虚风根据案卷上面的记载提问道。
“是的。”
“你父亲孙遗风已经去世多年,当时下葬的时候你们都有在场吧?”虚风问。
“都在,他确实是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在药王山埋葬的父亲。”
“报案登记上说是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找到你家里,说孙遗风还活着,并带你们到天坛华夏气功针灸培训学校找到了活着的孙遗风,是吗?”
“是太奇怪了,父亲见我们就跑,但我们确定就是他没错,难道真的见鬼了。”孙康想想仍觉得不可思议。
“嗯,那两个男女青年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女的叫二丫,男的叫有良。”孙康回忆道。
“有良?”虚风诧异道,“你说说他长什么样子?”
孙康大致说了下长相,记不清的便由妹妹孙梅来补充。
“口音是哪里人?”
“像是山西河东一带的人。”
真的是有良,虚风心中暗自吃惊,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是在缅甸的仰光大金塔,当时其正与首长混在一起,怎么现在又搅进到这起案子里来了?
虚风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必定大有文章。
“但是有良说他和我们一样都是耀县孙家源人,唐代名医药王孙思邈的后裔。”孙康疑惑的说道。
“孙思邈?”虚风心下寻思着,如果真的是有良,却自称孙思邈的后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手续办妥了,医院派出一辆救护车,拉着孙遗风的尸体和家属直奔八宝山殡仪馆而去,虚风也挤进车里随着一起同行。
殡仪馆接到了301医院的通知,直接将尸体拉进了火化间,家属则请到休息室内等候领取骨灰,火化费用由医院统一结算。
虚风以公安部警员身份直接跟随着尸体来到焚化炉前,他心中存有一丝疑虑,这个孙遗风死后复生实在诡异,弄不好也是一具蠕头蛮吧,于是他决定在现场盯着火化,生怕有什么变故发生。
孙遗风僵直的尸体由传送带缓缓送入炉中,脸上的白霜仍在,按理说在20多度的气温下,皮肤表面的冰霜应该解冻了才是。
“可以开始了。”他吩咐火化工说。
炉门关闭点火,“嘭”的一声,炉内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两侧数个喷油咀不断的向尸体上射出柴油,透过观察孔可以看见孙遗风身上的衣物首先冒烟燃起。
“这具尸首冻透了,烧完要多费点时间,好在肚子不太肥,否则还需要放气。”火化工在一旁说。
“放什么气?”虚风不解。
“太肥胖的人肚子会膨胀得像皮球,最后如同手榴弹似的爆炸开来,所以需要用铁钩子剖开肚皮放气,免得将内脏炸得满炉子都是。”那人解释道。
虚风摸了摸自己肚子,肋条骨凸起,倒是一点都不胖。
孙遗风的尸体迅速软化了,没见到有“吱吱”叫的小蠕头蛮往外跑,虚风这才放下心来。
“喵呜……”炉内突然传来了咆哮声,紧接着烈火中的孙遗风翻身而起,由于炉膛很低因此坐不起来,后脑勺撞在了顶壁上。他挥舞着双手,半尺多长如利刃般的指甲,狂怒的朝炉门口扑来,划得铁门“嘎嘎”直响。
喷油咀“嗤嗤”连续不断朝他赤裸的身体上射出柴油,皮肤脂肪肌肉冒出黑烟并在迅速的熔化,他的叫声渐渐弱了,最后包裹在了一团炙热的烈焰之中,扭曲了数下便不动了。
此刻,火化工早已经目瞪口呆的怔在那儿,人都仿佛傻掉了。
第八十七章重回风陵渡
虚风穿着深色西装,拎着小皮箱风尘仆仆的走在黄河故道上。
前几日在八宝山殡仪馆火化炉前,透过观察孔发现那个孙遗风原来是只猫妖,怪不得能够死而复生呢,但是附体的猫妖应该道行不浅,怎么这么轻易就困在尸体的躯壳里了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变故,既然已经烧成了灰,也就断了条线索,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接下来他决定前往河东风陵渡,老蠕头蛮郭儒昌的尸体在京城国家文物局内被盗,嫌犯是一男一女,他们费力的偷走郭老爷子,只有晚辈亲人才会这么做。也就是说,这两人有可能是小蠕头蛮,就像东方弘和熊大海或者是李地火似的,如果尸体埋在风陵渡后山树林里都不安全,那么只有一条路就是送回地脐中去。
在经过芮城的时候,他特意去拜访了一下郭有富。
县公安局得知公安部派员秘密到访,局长连忙匆忙扔下手头的工作,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会客室。
“公安部刑侦局张局长派我来调查郭二喜的案子。”虚风递过证件让其过目。
“徐风同志,辛苦了。”局长验明身份后热情的寒暄道。
“我现在的掩护身份是香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虚风如此一说,顿时打消了局长对他衣着打扮的疑虑。
“我要单独见一下当年风陵渡镇公安特派员郭有富,请给安排一下。”
“可以可以,您稍候,我马上去叫他来。”局长亲自“咚咚咚”的跑下楼去。
“你是徐董事长?”有富进门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他来了。
虚风微微一笑:“有富,我们又见面了,六年前也是受公安部委托前来河东查案的,现在对外身份仍旧是香港九龙弘易堂风水事务有限公司董事长。”
“哦,原来是这样,请原谅以前没能配合好您工作。”有富用剩下的独臂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请你在说一下宋地翁杀害郭二喜的案发经过。”
有富于是便重覆叙述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这些都在案卷里记载过了,虚风点点头接着问道:“月光石棺和里面的尸首运走以后,风陵渡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寻常的事儿?”有富想了想,说道,“对了,石棺运走的当天深夜,我在发掘现场遇见了有良。”
“什么,你见到了有良?”虚风立刻警觉了起来。
“嗯,他和一个国家宗教局名叫薛道禅的人在一起,第二天一同离开了芮城。”
“国家宗教局的薛道禅?”虚风身为白云观观主,经常与国家宗教局的人来往,但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没错,我还通过部里连夜进行核实,得到了国家宗教局业务一司的文司长证实,薛道禅是他们的借调干部。”
虚风认识这个文司长,业务一司正是负责管理佛道两教事物的,前不久召开的辩经会,他还带队去了青城山。薛道禅这事儿需要向文司长详细的了解一下,此人当夜出现在风陵渡发掘现场,而且还和有良在一块儿,确实值得怀疑。
“谈谈有良,你感觉到他和以前有什么地方不同吗?”虚风继续询问。
“模样倒是没怎么变,但个子长高了不少,人也比从前开朗一些。”有富回忆道。
虚风详细询问了有关有良与薛道禅以及月光石棺等情况,晚上县局设宴招待虚风,第二天他独自一人动身前往风陵渡。
过几天便是大驿土日,古代申时亦称‘夕食’,为猴子啼鸣之时,也是关中地脐开窍的时辰,他准备再进去一次,探一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自从取回《先天气功要略》后,他已经努力修习了六年,虽然还达不到当年贾尸冥的功力,但也有了七八成的火候,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如今再遇到几只小蠕头蛮则根本不在话下。
日暮时分,已经远远的瞅见了夜色中的风陵寺。
寺庙已经破败不堪,山门上贴着封条,由于风吹日晒和雨淋,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望着凄凉的风陵寺,虚风心中不胜唏嘘,想想自己的白云观,作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每年都下拨维护经费,也难怪,“南国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天道如此,夫复何言。
虚风纵身跃过院墙进入寺庙,明天才是大驿土日,自己只有先对付一宿了,等到明天申时再入地脐。
他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夜空,一轮明月高悬,清凉似水,已经是农历十五月半了。
大殿内漆黑一片,地上满是尘土,屋顶垂挂下来不少的蛛网,连释迦摩尼佛像脸上都趴伏着几只觅食的黑蜘蛛,不知佛陀有灵该做何感想。
他撂下皮箱,掸了掸蒲团上的灰尘,然后静心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说话声。
“相公,又到十五月圆之夜了,奴家心中似有无限哀怨,正如后唐李煜诗中所说的那样,‘无言独上西楼,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