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爱我依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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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这个陈娟，真是阴魂不散，老问这些足可以让人颜面无存的问题。不过确如她所说，以往的每第一次和女孩见面，都是胡子和夏小惠为我准备好的礼物。我一个大男人，一来不知道第一次该送什么好，二来也没有送女孩礼物的习惯，这不，胡子他们都替我一手操办。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至少在和陈娟的那次见面，虽然胡子和夏小惠一再强调这次要我自己去买来送，可后来我依然什么都没有送。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当真过，既然没有当真，那我还送什么礼物，当然什么也不用送。
我对陈娟说：“是又怎样，大老爷们不拘小节，也只有你们小女人，才会去斤斤计较。”
陈娟显然不满我的说法，发来一张用符号拼揍起来委屈的样子，说：“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礼物，要不是小惠姐第二天一味的替你说好话，我才懒得要你的东西，再说那东西，原本就不是你买的，因为像你这种冷漠的男人，根本不可能送人礼物，更别说买礼物送女人了，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就这么简单。”
我差点晕厥过去，试问这世间，哪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女子倒是蛮可爱的，郁闷的时候，是个不错的调剂节。
我没有再回复陈娟的消息，只是打电话给夏小惠，以印证陈娟的话。
夏小惠接到我的电话，便说第二天没有征得我同意就自作主张代我补送陈捐的礼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向我道歉，她说：“本来以为你和陈娟有戏的，这丫头不错，对你倒蛮感兴趣的，可是第二天却见她闷闷不乐的不说一句话，我就知道有些不对头，于是便自作主张替你送了她一份礼物，并代你向她道歉，说是你昨晚忘记了给她而让我代其转交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没有，就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谢谢你了啊师姐。”
夏小惠就“咯咯”的笑：“谢什么呢，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呀，就是快些希望你找个伴，两个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没别的想法。”
我说我知道。
夏小惠就叹了一口气，接着问我：“对了，她跟你联系了吗？我把你的号码给她了，她说她会给你打电话。不过苏伦，也不是惠姐说你，你呀，有时候也真是的，这种事也不主动主动，女孩子嘛，总要矜持些，所以你得……”
我打断了夏小惠的话，因为我知道她下面将要说什么。我说：“我已经和她发过信息了，这丫头，蛮好玩的，认做个小妹，应该错不了。”
挂断夏小惠的电话，我就给陈娟发了个信息，我说：“丫头，哥觉得你蛮好玩的，就认你做个小妹吧。”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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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去见陈娟是在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闲着无事，便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说：“陈娟，哥决定来看看你。”
随即收到陈娟的回复：“臭美，说吧，在哪儿？”
我说：“今晚天气不错，蛮温暖的，请你去西门吃冰淇淋吧，哥只有这本事，请不起去高档一点的地方，只能揍合着去这些大众场所。”
陈娟回复说：“行，那呆会见。”
我就上了去西门的车，慢摇慢摆。
下车的时候，陈娟已经赶到，见我下车，原本坐在站台的休息椅上的她，径直向我走来。
她说：“你好！”说话的时候，脸微带羞涩，似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完全没有平日里短信交流中的泼辣、固执而坚定，这时候，透露脸上的，是一个女人特有的温情。
说实话，对于陈娟的印象，除了那晚在胡子的家见过一面并依稀记得那张略显羞涩的脸以外，此时的陈娟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如果不是我见到一个女孩径直向我走来，如果不是陈娟主动向我问好，我可能，还真认不出她的模样。
我说：“你好。”
这时候，我才仔细的打量起陈娟来，高跟鞋、牛仔裤、黑色长大衣、瓜子脸、大眼睛、披肩长发……一幅美伦美幻的人间绝境就这样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她的脸，似曾相识，只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的这种凝惑。
而陈娟却提醒我，笑笑说：“苏伦，过份了点吧。”
我尴尬的笑笑，我说：“对不起，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陈娟好奇的问，随即她说：“既然我那么像你的一个故人，那么苏伦我警告你哦，不要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否认，哼哼……”陈娟得意的笑。
我长吁了一口气，我说：“不说了，走，进去，看看想吃些什么，我可告诉你啊，难得像我这样的守财奴慷慨一会喔。”我笑。
陈娟也笑，她说：“也是，听说你很省的。”
我说：“是啊，一个人过日子嘛，柴米油盐，样样都是自己的，当然得省，比不了两个人啊，什么都可以分担一半，男人的日子，苦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找个不就可以什么都分担一半了吗？”陈娟笑嘻嘻的问。
说完这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冰吧里面一桌前坐下，服务员跟上来，陈娟只要了一杯冰淇淋。
我叫她，我说：“你多要一些吧，没关系的，我想这些我还能够支付，要是去舞厅迪吧咖啡厅，那我可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陈娟死活不肯再要，她说：“我刚吃完饭，真吃不了了，要是平时，我绝不客气。”
我也就没有再强求。
我自己要了一个炒饭，一杯冰淇淋，吃完陈娟就说想出去走走，她说这里面人多太吵，空气不好。
我依了她的提议。只是来到两旁满是霓虹灯河边，却找不到一个话题来交流，我们就那么一前一后的，没有目的的走。
这使我回想到了几年前的N个夜晚，我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轻轻走在这条河边的心伤情怀。只是岁月无情流逝，改变了许多人的誓言，今夜的她，将身在何方，又该是一副怎样的容颜。
见我们久久地都没有说话，陈娟禁不住问：“我们就这么走下去么？”
我停下来，看陈娟的脸，我说：“曾经在这条河边，我牵着一个貌似你的女人的手，足足走了两年，只是几年不再踏上这条路，似乎都遗忘了，而今夜，再次走在这同一条路上，却使我突然想起来很多很多的往事来。”
我突然见陈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河风迎面拂来，顿时感觉到脸上有丝丝凉意，舒服极了。
陈娟靠在扶拦上，抱起双手，仰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说：“夜色真美。”
我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我说：“其实风景美不美丽，主要是看一个人的心情，如果心情欠佳，就算身入仙境，都没有美丽可言。”
陈娟拍手赞同。
我点燃一支烟，吐着烟圈问陈娟，我说：“今年多大了？”
陈娟摇头不说。
“怎么，不想说？”我近一步问。
陈娟笑嘻嘻的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问的太没艺术了，让我没法回答。”
我笑笑：“不说拉倒，连哥都不告诉，算什么小妹。”
“谁说我要做你小妹了？”陈娟似乎认真起来，嘟起小嘴，那样子，就活像一个小学生在挨老师责罚时的表情。
我很难想象，这么一大个人，穿着打扮都那么的职业化，可心却像是个孩子充满了童趣。我在想，要是我每天也能做到像她那么的快乐，忘却过去，遗忘一切，那该多好。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不能做到的原因，我想不仅仅只是生存的艰难，别人的不屑，最重要的，该是舍不弃的心魔。
我突然开始羡慕起陈娟来，羡慕她的快乐。
我对陈娟说，我说：“如果每天，我也能做到像你一样的快乐，该多好。”
陈娟根本不会明白我的话，她不曾了解我的过去，所以我快不快乐，她不知道，所以她问我：“难道你不快乐吗？”
我说：“是的，我很快乐，希望明天也是。”
陈娟就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一夜，我们说了很多的话，聊人生、爱情，像个知己，也是在那一晚，我才发觉自己原来也那么的健谈，而不像平日中给人的那种不善言语的印象。
我突然就想到了在书中看到的那句话：我不言语，只是我还没碰到能让我善言的那个人……我想或许真的是吧。
只是回到家的时候，我却收到陈娟的一条短信，她说：“你和我走在这河边，心却去想另外一个女人，这对于我，似乎有些不公平。苏伦，以后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心里在想什么，都请不要把它说出来，因为那样，你会给别人带去伤害。”
看完这条信息，我才想起我跟陈娟说的那段曾想起故人的话，我本无心，感慨而发，却不想，听者有意。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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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关注起浮云的文字来。回想起来，那应该要追述到几年前，我在那些颓废的日子里去。
那个时候，我刚被人遗弃，整天精神恍惚，颓废不堪，于是我就把自己没日没夜的泡在网上，游戏、聊天、看电影，等等。
后来不知怎的，我就看到了浮云的文字，那篇叫做《有一种爱，叫做忧伤》的让人心碎的文字：
“今夜，月华如水，我站在青白的月光中，静静地感受深秋的薄凉，任寒气一点点浸润我的肌肤，浸润我迟顿的知觉，浸润我没有多少温度的心。　
在这样微寒的深夜里，你，还好吗？有没有高朋围坐？　
我从来知道你不是我生命里的章节，一如我知道春天花会开，而秋天叶会掉。可是，我没法让我不去爱你，为你无意轻皱的眉，还有轻笑时微扬的嘴。那些浅浅淡淡的忧郁啊，是如此深地抓住我心里的温柔，让我总是渴望用手去抚摸你脸上无意带出的浅皱。　
可是，我只能站在远处静静地看你，看你身边的她如我一般地抚慰你，想象着那只手一如我的这只一样地温柔，温柔地爱你。看着你满足的笑，我的心却水波盈盈。　
秋天的时候，我总是在黄昏中走过那条道，那条有无数枫叶点缀的小道，在残血般的夕阳中，去看那些灿烂的飘零，一如我对你的爱，灿烂着我的心，转瞬却在你那儿轻轻飘零。　
我无望的爱啊，是这般的忧伤，忧伤却仍然美丽。　
这如昼的月华中，我看见天空有丝般的浮云静静地划过，一只夜鸟从我头上幽灵般无声飞翔，飞向我看不见的地方。　
在这样的夜里，如果有你相伴，人生是不是可以完美？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装着的完美不是我，一如我知道今夜格外亮的月华其实和昨天没有两样。　
在这样摇曳的月光里，我只想轻轻地问你一声：你，是不是感到幸福？　
每次深情地看你，看着你，我双眼盈泪，却还不能让你有丝毫的怀疑，我害怕自己这样单纯的爱恋，会无意搅乱你拥有的幸福人生。于是在你无意看向我的瞬间，我只能痛苦地压郁自己的深情，难过地收起爱恋，装出淡淡的漠不关心。　
我看见你用手爱怜地去抚她飘扬的发，动作是那么那么的轻，我觉得那些发丝好幸福，可以拥有你掌心的温度。　
我的前世是你门前栽种的那株小树吗？前世你殷勤浇水的小树，今生要我来还你灌溉呵护的辛苦，于是注定我只能远远的看你啊，看我的爱是这样的无助。　
我看见你窗台满种的杜鹃，他们在秋阳中开得是如此的娇艳，那些欲滴水的花辨啊，在被你浇灌的时候，幸福得全身都在颤抖。　
我多想再做回你门前的小树啊，我也渴慕能拥有一刻这样的颤抖，可是，我知道，即便我愿意放弃整个的生命，这样的情形也只能是我的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