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婚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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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允冲替她打开车门,蓝怜迅速上车后,车子立刻向出口的方向驶去。
一双嫉妒的眼在暗处,冷冷望着跑车驶出地下室。
「蓝怜,妳;好美……真的……好美!」
项允冲一面挺身向前冲刺,一面在她雪白细致的背脊上,印下绵绵密密的吻。
「嗯……允冲……」
蓝怜俯趴在床上,粉臀翘高,双手紧揪着床单,娇柔地承受他自背后进击的力量。
火热的激情持续加温,当高潮的一刻来临,项允冲低吼着仰高头,加快速度,让两人都得到满足。
欲望满足后,他抽身离开,将累得浑身虚软的蓝怜翻身拥入怀中,低头审视她迷蒙绝艳的脸庞。
她粉颊微红,回避着他火热的眼,脸上尽是羞涩之情。
她好想永远不能习惯这件事!
他不禁要想︰;她在其它男人面前,是否也是这副纯真羞涩的模样?又有多少男人见过,她欢爱后慵懒无力的娇态?
「当年我们分手之后,妳;又有过多少个男人?」他卷玩她乌黑的长发,佯装不在意的问。
他的问题,立即让原本祥和的气氛蒙上阴霾。
蓝怜浑身一绷,板起脸推开他,裹着浅蓝的丝被下床。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也可以质问过去这些年来,你有过多少女人?我们明明说好只把握眼前的一切,不再谈论过去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要明知故犯,破坏这难得的平静?」
因为嫉妒!项允冲沉默地望着她,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口。
蓝怜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索性转身走进浴室盥洗。
待她沐浴过后走出浴室,项允冲已经不在房间里,她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穿上,走出卧房去找他。
她走到敞开的书房前,看见项允冲在里头,正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允冲?」
项允冲回头看见她,神色有些慌张,匆忙地将电话挂上。
「妳;洗好了?」他走向她,紧张地问。
「嗯。你正在讲电话吗?」她好奇的问。
「只是一通无关紧要的电话。妳;好香!」项允冲低头亲吻她沐浴后,带着淡淡香气的肌肤。
她微仰起头,让他亲吻自己敏感的脖子。
「我想回去了。」她告诉他。
「晚一点再走吧!喝杯咖啡再走,好不好?」项允冲的唇缓缓往上溜,爱恋地在她的唇上吮吻着。
「我怕时间太晚……」
「大不了不走!」他倒希望她永远别回去。「留下来吧?」
「这……」
「不然只喝一杯也好!」今晚项允冲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很希望她留下来多陪他一会儿,彷佛他再不这么做,恐怕会有什么事发生,将他们硬生生分离就像当年一样。
「我……好吧!或许喝杯咖啡也好。」蓝怜望着他略带哀求的眼,心软地同意了。
也唯有他,能让她坚强的意志变得薄弱,难以抗拒他的要求。
「我去煮咖啡。」项允冲高兴地转身走进厨房去煮咖啡。
望着他的背影,蓝怜悲哀地发现︰;她还爱着他!
即使当年他曾经负了她、使她不得不拿掉腹中的骨肉,她还是依然深爱着他。
表面上看起来,她恨他入骨,但实际上她一直无法忘记他,所以她才以恨为由,将他牢牢放在心底深处,从来不曾有片刻遗忘。
她不敢去想未来,也不敢要求项允冲给她承诺,她怕听到的答案会令她伤心,所以只能欺骗自己,她不需要永恒,只要追求短暂的快乐就好。
不知为什么,蓝怜突然想起那个多年前失去的孩子,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想起他了。
她在想,如果孩子知道她又回到那个害他不能生存在世上的绝情父亲身边,是否会恨她这个懦弱无能的母亲?
阵阵自责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真是个毫无原则又自私的坏母亲!
项允冲煮好咖啡走出厨房,看见她垂眸抚着自己的肚子,不知在想什么,于是上前轻拍她的肩问︰;「妳;在想什么?」
「别碰我!」
他一碰触到蓝怜,她立即反应激烈地挥开他的手,并且迅速闪躲到一旁。
项允冲的手僵滞在半空中,一脸受伤的望着她。
「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蓝怜眼眶里泛着泪光,她无法言语,只能歉然的不断摇头。
今晚她没办法和他交谈,她必须一个人静一静!
「对不起,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她抓其皮包,转身冲向大门。
项允冲没有阻止她,只是木然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跑出他的视线。
自从那天之后,蓝怜整整一星期躲着项允冲,不肯和他单独见面。
不是她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而是她觉得,继续这么毫无顾忌的和他在一起,对不起那个尚未出生就被迫消失的孩子。
那几天晚上,蓝怜都睡得很不安稳,她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个梦。她梦到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小婴儿,小小浑圆的身体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向她。
她绽开笑颜,张开双手,正想迎接那个爬向她的小娃娃,突然一阵寒风刮来,孩子不见了,她哭喊着到处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
她最后一次惊叫着从梦中醒来,伸手一抹,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水。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么奇怪的梦呢?
蓝怜拖蓬慵懒的身体下床,腹部立刻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噜声。
最近她好象特别会吃,以往食量很小的她突然吃得很多,常常一起床就觉得很饿,必须马上找东西吃才会稍微舒服一点。
她打开冰箱,发现里头什么食物都没了。
最近她常和项允冲出去用餐,所以家里几乎没有准备吃的东西。
简略地梳洗过后,未施脂粉,只戴上墨镜到楼下的便利商店去买早餐。
她拿了一条全麦士司和一瓶鲜奶到柜台结帐,发现店员一直用一种好奇、窥探的目光偷觑她。
她觉得很奇怪,她常到这间便利商店买东西,有好几次是这个店员帮她结帐,照理说即使见到她,她也不应该感到惊讶才对呀!
她耸耸肩,低头打开皮包付帐,这时才看见放在结帐柜台上的八卦杂志,而那杂志的封面人物──正是她。
蓝怜迅速拿下墨镜,确定那的确是她没有错!令她愤怒的是,一旁斗大的标题写着︰;红逶半边天的广告冰山美女,原来竟是为了利益卖身的放荡女!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她?
她抓起一本杂志,抖着手交给店员。「我要买这一份。」
「啊……好!」店员接过那本杂志,赶紧放进袋子里。
店里几位正在买东西的顾客看见她,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不是蓝怜吗?」
「就是她没错!喂,你看她要买那本杂志耶!」
「奇怪!她干嘛买?自己做过什么,她应该最清楚吧?」
「哎呀,她想看看人家用多大的篇幅,报导她的『伟大事迹』嘛!」
「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亏我以前还很喜欢她说,我真对她感到失望……」
接下来的话,蓝怜已经听不下去,她付了帐,立刻像逃难似的逃出便利商店。
走出电动玻璃门外,她还能清楚感受到背后那几道鄙夷的目光,紧紧黏着她的背不放。
第九章
回到家,蓝怜完全忘了饥饿,立刻拉开塑料袋取出标题惊悚的八卦杂志,马上翻阅起来。
她直接翻到报导她的那一页,一眼就看到几幅,她从项允冲的住处出来时被偷拍到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有些灰暗,因为那时天才蒙蒙亮,不过仍能清楚地看得出照片上的人是她。
那些照片旁还用小字附注︰;冰山美女清晨从长信总裁项允冲的住处离开,两人明显有不正常的暧昧关系。
她大略瞄了下密密麻麻的内容,全是用尖酸刻薄、揣测偏颇的字眼来形容她,把她说成一个靠美色,获取各种利益的拜金女。
他们竭尽抹黑之能事,把她与项允冲之间的感情扭曲得不甚入眼,说她之所以和项允冲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获得高额合约和其它更多好处。
报导并且强调公司里人人都知道蓝怜有特权,可以自由挑选她想拍的广告片,如果她不想拍的片,便全推给新人单灵……
蓝怜翻看着,气得直想落泪,明知不该将这种没经过考据的报导放在心上,但她就是忍不住生气、愤怒。
她觉得好委屈,马上拿起电话拨给项允冲,但他的手机一直拨不通。不久,他主动来电了。
蓝怜立刻向他哭诉︰;「允冲!你看到杂志了吗!上头把我们形容得好骯;脏,我好生气……」
「蓝怜──」一直沉默不语的项允冲打断她的话,声音紧绷地告诉她︰;「等会儿十点整,打开长信电视台,我们有场现扬实况转播的记者会。」
「记者会?什么记者会?!」蓝怜抹去眼泪,不知道他突然告诉她这个做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我还有事要忙,不多说了!」
说完,项允冲立即挂断电话。
蓝怜莫名其妙地瞪箸话筒,被他诡异的反应搞得更加不安。
忐忑不安地等到十点钟,她立刻打开电视,转到长信电视台频道,果然看见一场记者会正要开始。
这到底是什么记者会?
蓝恰疑惑地皱起眉头继续观看,讶然发现项允冲也列席参加这场记者会,他坐在一个白色长桌的正中央,面色相当凝重。
不久,项允冲站了起来,四周的喧哗声立刻停止。
「我想大家都应该已经知道我和蓝怜之间的事。关于杂志上的报导,我只承认一半。那就是我和蓝怜的确是情人关系,那天深夜她确实从我的住处离开,这两点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关于其它内容的部分,我则不予置评!」
他望着镜头,语气沉重的说︰;「虽然我和蓝怜男未婚、女未嫁,一起过夜也没伤害到谁,但我身为长信总裁,蓝怜又替多家信誉良好的厂商做产品代言,这样的行为的确有损长信的名誉,也间接影响到多家厂商产品的形象,我本人谨代表自己和蓝怜,向各家厂商及社会大众道歉!」
他弯下腰,深深一鞠躬,四周立即响起一片哗然。
「傻瓜!为什么要道歉?」蓝怡泪流满面望着电视屏幕,替他感到委屈。「我们只是相爱,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项允冲直起腰杆,望着镜头继续又说︰;「由于这件事情的影响,蓝怜的形象已经严重受损,不适合再替信赖长信的厂商代言,所以本公司片面决定,与蓝怜解除合约,从今天起,蓝怜不再是长信影音的一员,特地在此向大家声明,谢谢!」
「什么?」蓝怜抹泪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她震惊地瞪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长信要与她解约?她被赶出长信集团了?
这是项允冲的意思吗?
「不──」她失控地拼命摇头。
他怎能用如此清冷、平静的口吻宣布与她解除合约,彷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情愫?
为什么?她不懂!
想起几天前两人还很恩爱甜蜜,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完全换成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面孔,在众人争相指责她时,无情地补上一脚,将她踢进可怕的地狱里。
蓝怜伤心地掩面痛哭,脑中忽然浮起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这一切全是项允冲所策画、安排的呢?
她不禁想起被偷拍到的那晚,他一些怪异的反应。
她想起他匆忙挂断电话时惊慌的面孔,还有她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却被他再三挽留,才会在清晨离开时被狗子队拍到,难道他就是那天晚上打电话通知狗仔队,又怕他们临时赶不过来,才会借故拖延、挽留她?
蓝怜迅速坐起,透明的泪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她咬唇思考,愈想愈觉得自己的推测合理、正确。
是他!一定是他通知杂志社到他家门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