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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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丽人七月二夜的勾当,成为了潜伏在天京城中的一股暗流。与此同时发生的,还有一起震惊了天京城留守高层的事件。
一艘隶属于快活林佣兵团,往来于天京城、日本国的武装运输舰在回程的路,意外的救起了一个驾驶着舢板漂浮在海面的人。这个人被救起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无法与人交流了。而运输舰的佣兵、水手们都是些底层的普通人,他们也认不出被救者的身份。
幸运的被救者历经了快活林运输舰、新天京港卫生室、漱玉宫总医馆等地层层救护后,终于在获救接近一个月后恢复了意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太史昆!”
护他的护士委婉的表态,天京城的领袖太史昆不是见就能见到的,况且,目前太史昆好像也不在天京城中。再了,她本人只是一个年方二的姑娘,过话的最大的官员,就是漱玉宫的大姐头李巧盼了,她哪有能力面见到太史昆呢?
被救者艰难的道:“那……就叫李巧盼来!你告诉她……我叫庞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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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 已经是午后
庞如龙是何人?
他,曾经是雪月斋船队中的老牌水手头目,只要有他跟随的商船队,去送货的时候是满载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载的。为何这样呢?是因为这位名叫庞如龙的仁兄擅长海面的黑吃黑,到海面有南海国的商船经过,他多半是要劫了去的。在南海,庞如龙这个名字是可以做到举国震惊的,因为这个去忠厚老实的汉子,还不止一次攻下过南海国的都城皇宫,以便威慑南海诸邦。自从高月柔组建雪月佣兵团后,老牌水手头目庞如龙便以雪月佣兵团舰队指挥官的身份,跟随着少东主转战佣兵圈,在攻克高丽国与日本国的战役中屡屡建功。
可是,庞如龙这么一位大名鼎鼎的海英雄,又怎会落得个这般下场?
如果换做是太史昆,他可能能够猜到答案。可是留守天京城的好汉们此时还不知道方宝叛变的事端,因而,收到消息的柴进、徐宁、王进、费保、叶春等人,都第一时间赶到了漱玉宫总医馆、庞如龙的病榻前。
庞如龙的遭遇并不复杂,方宝等人劫持了雪月佣兵团的船队,自是要将不肯附和的庞如龙杀死。不过执行杀戮任务的叛兵乃是受过庞如龙恩情的,因而他准备了一艘舟,偷偷的帮助庞如龙逃走了。在海面游荡了七天七夜之后,庞如龙终于被快活林佣兵团的运输船发现,并因此获救。
实际庞如龙被营救的时候太史昆甚至还没有离开天京城。不过庞如龙失去意识的时间实在太长,知道此时此刻才苏过来,将雪月佣兵团蒙难的消息通知大家。如果他获救的时候没有失去意识,那么太史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不会离开天京城、就不会发生开封府的一系列奇遇,那样的话,此时此刻的情景可能会大不相同。
听闻到雪月斋内讧,柴进、徐宁等人只是惊讶,还不至于震惊。不过庞如龙接下来告知的事情,就足够天京城的好汉们巨震了。
方宝等人劫持船队的目的是为了攻击天京城,而船队的货舱内,储存着包括火铳、火炮、飞弹在内的大量的火器,其数目,足够武装一支万人军队的。换句话,天京城将第一次面对着同样拥有先进火器的敌人!
病房内一阵寂静。大同、镇州、还有遥远的日本国,现在天京城的战斗力量分布在各个战场。天京城的城防力量从来未像几天这样薄弱,可偏偏这个时候,天京城要面对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
徐宁沉吟一番,斟酌道:“方宝有能力凑齐一支万人军队吗?要知道,雪月佣兵团不过也就几百人而已!”
庞如龙低叹一声,道:“徐兄,可曾听过明教么?”
“明教!”徐宁闻言,又是吃了一惊。
这个明教,却是在江湖中大大有名的。相传这个宗教的起源是在波斯一带,不过自从唐初传入中原以来,中原的明教便与波斯的明教再也没什么往来,而是自成一脉的发展起来。中原明教的教义只有简简单单的“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个字,崇尚白色,崇拜日月,祭祀明神,并且尊汉末黄巾军的领袖张角为教祖。这个教派除了在唐朝时期,由当时的女教主陈硕真率领着起过一阵事之外,其他的传承者倒是一直保持着低调。因而,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明教算得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宗教。
作为一个江湖的知名人物,徐宁当然多少对明教有所了解。他又是问道:“莫非,方宝是明教中人?莫非,想要与天京城为敌的是明教?莫非,明教拥有一万名教众?”
“不错,方宝是明教的教徒,而明教决心与天京城为敌,应该也是没错的了。至于明教有没有一万名教众……”庞如龙苦笑一声,道:“恐怕如今已歙州为中心,连带着两淮。苏浙、福建等地,明教的教众百万都不止了吧!”
“百万教众!”众好汉齐齐吃了一惊,徐宁叫道:“这怎么可能!丐帮号称江湖第一大帮派,其帮众也不过三万人!且这三万人中大多是不谙武功、身体残疾的乞丐,真正会武功的也只有两千余人而已!一个神神秘秘不敢示众的明教,怎会有百万教众的!”
庞如龙道:“明教供奉的教祖是谁?是张角!而张角是个干什么的?是个携裹着贫穷百姓造反的!那么明教想做的事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吧!糊弄着百姓造反这码子事,倘若百姓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就根本不会有人跟着造反;只有百姓们饥寒交迫活不下去了,才会铤而走险跟着去造反。若果有百万个百姓活不下去了,那么明教有百万教众,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听闻有百万百姓活不下去,徐宁、柴进等人再次愣住了。在他们的心目中,大宋是个富庶祥和的地方,又怎会有百万个活不下去的百姓呢?这个时候,天京城的水军头领费保却是开口了。
“年前,我回了太湖一趟,顺便走了几个郡县拜访了一圈朋友。一路,我虽然没有到达歙州,却也是在离着歙州不远的清溪县稍作停留。那边的情况,我倒是略知一二。”费保一面缓缓踱步,一面道:“其实这些年,淮南风调雨顺,百姓按不应该饿肚子的。不过,淮南那地方……实际在中原各地仅是如此——**不断,却是将百姓坑害的活不下去了。”
徐宁已经有些时候没去大宋了,因而有些纳闷的问道:“哪儿来的**?没听大宋哪里闹匪灾啊?”
“匪?即便有匪,也只能称之为痪,却是达不到祸的境界啊!这里的**,乃是大宋的官员们。”费保道:“大宋的**,绝对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大宋有针对贪腐的律法,可是,就连一个黄毛儿都知道官员贪腐,而负责监察官员的御史偏偏不见。当官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为民做主,而是单纯的为了贪腐,就连母亲教导孩儿,都是盼着孩儿长大了去做官贪腐。当所有的母亲都期盼着孩儿犯罪的时候,这个朝廷还有什么希望?一届届的官员越来越狠,赋税越来越高,坑害百姓的手段越来越多,如狼似虎的衙役越养越骄奢。如此恶性循环下去,百姓从富裕变成穷困,从穷困变成猪狗不如,从猪狗不如,变得连生存的机会都快要没有了。到了这种程度,百万人加入明教……恐怕不止啊!”
大宋华丽的外表下,居然是这样一副腐朽的骨架。徐宁听罢这番辞,不由感到浑身一阵恶寒。他当年也曾经在京城混过一阵官场,当然对大宋的种种**深有感触。想来也是,连天子脚下的京城都**成那幅模样了,到了皇帝不见的地方,岂不是非要将百姓生吞活剥才能作罢么?
这样来,明教凑齐一支万人军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单单从水力量来,方宝所劫持的雪月佣兵团舰队共拥有“爱月”“恋柔”两艘铁甲船,以及二艘同样装配了火炮的鸟船,而天京城这方面呢?
天京城的船坞里有四艘崭新的铁甲船,从外表,这些铁甲船与爱月、恋柔号并无两样,但是这些铁甲船的船舱内,却没有安装动力系统!原来最近一段时间科学协会对于新的动力总成“蒸汽机”的研制取得了重大突破,虽然太史昆所的“橡胶”还没有弄到,但是工匠们从石油中提取到一些物质能够作为密封物使用。眼着能够取代畜力的新型机械就要能够量产,因而在公输钜的建议下,叶春只是制造好了虚位以待的船体。
这样来,如今天京城的港口内,一艘可以投入战斗的铁甲舰都没有!叶春的掌心顿时布满了汗水,他努力回想着港口内如今停靠的船舶都有哪些,而其中能够迅速被改造为战船的又有哪些。不过就在这个当口,徐宁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明教进攻天京城的日期是哪一天?
“还好,这个答案我知道,我曾经听到过他们的谈话,具体的日期应当是一个月之后。”庞如龙露出了笑意,因为一个月的时间还算是充足,就算是将正在侵略日本国的舰队叫回来,时间也应够用。不出所料,天京城的好汉们听到这个日期,也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用不了几天,昆哥就该回来了,而无论多么棘手的事情到了昆哥那里,就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庞如龙舒展一下眉头,愉悦的道:“具体的日子是七月二一日的黎明时分,那一天,好像是明教教祖张角的生日吧!”
“什么?七月二一!”刚刚放松的气氛顿时又变得肃穆起来。好汉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直到此刻,庞如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在昏迷中度过的。
其实,现在的时刻,已经是七月二日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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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这是我们的城市
天京港里可以用于战斗的船舶只有七二艘。
相对于明教的四艘船,貌似天京港拥有七二艘船只不应该冠以“只有”这两个字。不过当你到天京港里那七二艘船只的时候,就会理解到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这些船只的个头实在是太了,它们的前身,就是天京城初建时的水防功臣“艨艟战舰”。如今的艨艟已经去掉了两侧的明轮,而是在船只的底部加装了两页螺旋桨。更为先进的设计在于艨艟战舰的两侧——那里加装了一对密封不错的圆筒,到了关键时刻,圆筒内的火药会向后喷射而出,起到一个推进器的作用。经过测试,在这种状态的下的艨艟战舰在短时间内可以获得超过四节的速度。
不要这些精悍的艨艟战舰,在近海作战的时候,他们绝对是木壳船只的天敌。但是对铁甲战舰……艨艟战舰火力不足的弱点就暴露无遗。仅凭艨艟的口径火炮,根本就无法给铁甲舰留下伤痕,就更不要破坏掉铁甲舰的二个密封舱,将其击沉了。而铁甲舰的标准装备速射机关炮,则绝对是艨艟战舰的噩梦。
当然天京港还有许多属于各个商会、佣兵团的武装运输船、型木壳战舰,他们也有着相当高的热情保卫天京城。不过这些“业余”战舰缓慢的速度、单薄的护甲、不足位数的口径火炮……遇铁甲船只有送死的份,所以费保。……绿@色#¥&网……扬的声音道:“贵儿,不开心了?”
大贵到此人的面目,一股暖流忽然涌心头。他的嘴角努力摆出应当是愉快的微笑,可眼泪却不争气的连珠坠了下来。长了好几次嘴,大贵终于出了完整的话:“庆子,是你啊!你怎么不去港口呢!”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比港口更需要我。”西门庆在大贵身边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