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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南朝春色(完结+番外)(林家成)-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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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便是一阵隐不可闻的呻吟声……
这一晚,马车驶入使者府后,杨受成等人刚刚迎上,便被同去皇宫的几个护卫拦住了。众人低语了几句后。这些男人们一脸坏笑着走开。
随手安排几个护卫盯住马车,杨受成淡淡说道:“你们就这样盯着,不可打扰不可询问,知道吗?”
“知道!”
“剩下的人都退下吧。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走?我告诉你们,明天郡王酒醒后,可能会恼羞成怒。你们还不给我老实退去?”
张绮醒来时,不但腰酸背痛,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她动了动,却发现身上压着一个重物,根本动不了。支起身子低头看去,却感觉到身上一凉,赫然是几无寸缕!
重重摔回,却差点撞上什么东西,张绮回头一看,却原来还处身于马车中。
她重新转头,睁大眼怒瞪着躺在她身上,睡着了还兀自带笑的男人,张绮蓦地低下头来,嘴一张,狠狠咬上他的耳朵!
一声闷哼,兰陵王慢慢睁开那双微带迷茫的凤眼。
人还没有清醒,他已认出了张绮,见她咬着自己,他睁眼瞅着她,那眼神分明带着点委屈:好好的你为什么咬我?
他还委屈?
张绮牙下一合,咬得更重了。
兰陵王吃痛,他眉头一蹙,完全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他便发现场合不对,事情也有不对。他微微欠身,却发现自己的分身还埋在一个极温暖极紧窒的所在。
这是?
兰陵王蓦地睁大眼,见他终于明白过来,张绮松开牙关,恨恨地瞪着他。
兰陵王支起上半身,随着他低头,早就散开的墨发披泄而下,铺泄在旁边的虎皮塌上。低着头,他慢慢伸出手,然后按在一处丰隆上。
倒抽了一口气,兰陵王低哑地说道:“阿绮,昨晚我们……我碰了你?”
张绮重重一哼。
她的哼声才落下,兰陵王已低骂道:“该死!”声音沉而气恼。
他气恼什么?张绮睁大湿润的眼。
兰陵王蹙紧眉,显得十分恼火,“该死!我渴了那么久,竟在喝了酒时下手!”
居然是为了气恼?张绮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兰陵王抬起头来,他严肃地看了一眼张绮,低沉地说道:“阿绮,咱们再来一次?”话是询问,可那埋在她体内的玉柱,已轻轻抽动起来。
张绮咬紧牙关,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伸手用力把他一推,“快起来,这里是马车中。”
兰陵王慢慢抽去盖在张绮身上的所有被褥,低下头,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娇躯。这才低哑地回道:“都呆了一晚了,别羞。”
一边说,他一边低头,轻轻含上她一侧的红樱。另一只手则揉搓着另一侧。吮吸舔吻间,他低哑浊重地唤道:“阿绮。”
“阿绮。”“阿绮……”
一遍又一遍,含糊而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见她总是不应,突然间,他把她的左腿一折,身下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张绮的大脑变成了一片浆糊,不知不觉中,她挺起**,让自己更加迎向他。不知不觉中,她抱上他的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中,她呻吟出声。低低地唤道:“长恭……长恭……”
这一场缠绵,似是无穷无尽。
看着那摇晃的马车,杨受成连忙把人都赶到外面。再小心地关上院门:郡王的酒肯定醒了,在他清醒时,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中午时,张轩来到了使者府。刚走出几步,年轻的门子便挡住了他,“张家郎君,我家夫人身体不适不能待客。”
“身体不适?”张轩急急说道:“不是昨晚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了生病了?找大夫看了没有?”
他问是甚急,那门子却古里古怪地看着他,直过了一会,那门子才断然说道:“张家郎君请回吧。这两天,我家夫人都不会见客。”夫人的嘴唇都被郡王咬破了,上面的牙齿一目了然,两天也不知能不能够恢复?充当门卫生成史一边走一边忖道:话说回来,郡王还真是神勇,才给了夫人一顿饭的时候。现在又抱进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不止是张绮没有待客,便是兰陵王,也推了几波陈帝派来的太监。
没办法,他的两边耳朵都被张绮咬破了,喉结上也老大一个牙印,还真没有办法见人啊。
两人这一休息,足足休息了五天。五天后,两人“病”一好,兰陵王便被陈帝叫入宫中,而张绮,则接到了张轩的邀约。
带着礼物,张绮坐上马车出现在一处酒楼中。
酒楼是建康最好的酒楼之一,时值正午,当戴着纱帽,风姿华美的张绮出现时,酒楼上下安静了一会。
张绮没有在意,她碎步朝阁楼走去。
一来到厢房外,她便唤道:“九兄。”声音清软而靡,带着欢喜!
得意地瞟了一眼周围的朋友,昂起头,张轩轻快地应了一声,“阿绮,我在这里。”他大步跑上去拉开了厢房门。
张绮碎步跑来。刚被张轩拉入门内,她便是一呆。
厢房不大,可里面的人却坐了个满满的,一二三四……足足七个世家子外,还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婢女。这些世家子,似乎都有点面熟。那一主一婢则更是面善。
这时张轩笑道:“见兄长,戴什么帽子。”说罢,他上前摘下了张绮的帽子。
瞬时华光大盛。
对上一众目瞪口呆的人,张绮暗叹一声,她转向张轩,无奈地说道:“九兄。”明明只约了他一人的。
“是他们强行要来的。”张轩摸着头,嘿嘿笑道。
张绮瞪了他一眼,不过想到盼了二三年才与他一见,也恼不起来。她从怀中掏出两个木盒,双眼亮晶晶地说道:“九兄,这是阿绮给你的礼物。”献宝似地打开一个木盒,把那象牙雕成的扇子塞到他手中,张绮歪着头,双眼弯成了月牙儿,“这是我亲手选的哦,嘻嘻,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是不是很精美?”
见张轩认真地端详着那扇子,她又找开另一个木盒,“这玉佩很好看吧?它是长恭选的,九兄看喜不喜欢。”
这两样,任哪一样都是珍罕之物。张轩还真是爱不释手,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道:“果然是极好的东西啊,在太平之时,这任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之物。阿绮,那个姓高的,对你真是好啊。”
张绮垂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幽幽说道:“他对我,自是好的。”听到她语气中的幽怨,众世家子直觉得心都碎了。
这时张锦突然叫道:“阿绮,阿莫他,怎么样了?”
张绮回眸看去。陡然对上又瘦又憔悴的张锦,张绮怔了怔,直看了两眼,她才小心地唤道:“锦姐姐?”
第二百零五章 故人三
张绮这种要仔细辩认才能认出的表情,让张锦一阵气闷,她冷声道:“不错,就是我,你说说阿莫吧。”
张锦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她过得不好么?是了,站在她身后的,就是张锦的婢女阿蓝,比起三年前,阿蓝也老相了不少,唇角甚至有了愁苦的纹路。
张绮呆了呆,直过了一会才说道:“萧莫他很好,他现在在齐国是从二品的高官了。上次齐国太后还非要给他指婚呢。”
厢房中嗡嗡声大作。一个面熟的世家子问道:“他,可有思乡,可有消瘦?”刚说到这里,他又苦笑着朝自己一指,“阿绮定是不识得我了,我是袁之煦啊。我们这些人,与你九兄相交多年,那一晚还听你吹笛呢。”那一晚,张轩原是想把这个妹妹许给自己为妻,而自己呢,也对她有点心动。不过当时她面目不显,他虽然心动,却也仅是心动罢了。家中事务一忙,便把她给抛诸脑后。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
思绪万千中,袁之煦只有一个如果当初。
不止是他,他身边的几位青年也是如此,当时张轩想替这个妹妹找人好归宿,只所以考虑了袁煦而没有提他们,不过是觉得张绮不配,他们也看不中罢了。可现在看看眼前这个绝色佳人,看看她在绝美之外的华贵,当今天下,还会有男儿敢说她不配么?
张绮没有注意到他们复杂的眼神,她歪着头寻思了一会,轻声道:“思乡总是有的,不过不曾消瘦,还成熟了些。”
正在这时,”叩叩叩”的轻响中,一个优雅清悦的声音响起,“张轩可在?我乃谢子彦!”
谢子彦?
一听到这个大世家的嫡子的名号,众世家子都站了起来——有所谓物以类聚。张轩是个文弱性懦的,他的朋友也多是此类,虽然都是世家嫡子,可不论是排行还是才华上。都只是普通。而这个谢子彦,当年便与萧莫齐名。后来成功的用计躲过陈帝的大屠杀后,在如今的建康,更是一时风云人物。‘
因此,听说他来了,众世家子自然而然地恭敬起来。
张轩走了过去,他拉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长袍广袖,墨发披拂,面目俊朗倜傥的谢子彦,当然,也看到了守在外面,冷眼看着这里的张绮带来的众护卫。相比起别人的护卫,张绮这些护卫的存在感,总是特别强的。
谢子彦朝张轩略施一礼后。眸光一转,看向了光华灼灼,几让人睁不开眼来的张绮。
怔怔地看了张绮一会。他突然展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怪不得阿莫倾慕至斯,怪不得兰陵王也一迷至此,张姬之艳,百年罕见!”
他口里说着赞美的话,可举手投足间,却风度翩翩,雍容优雅。
张绮垂眸,她朝着他盈盈一福,轻声道:“郎君谬赞矣。”应罢。她看向张轩,秋水荡漾,长空妩媚的眸子里,分明是在怪责张轩:叫你不挑一个清净所在,现在好了,人越来越多了!
每个世家子都读过那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文,每一个世家子心中,都幻想过那么一个洛神般的绝色美人,为自己作红袖之舞。可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却齐刷刷地,感觉到无边的失落。
佳人虽好,奈何名花早有主!
谢子彦深深地凝视着张绮,直盯了一会后,他长叹一声,朝她深深一揖,道:“久闻阿绮之艳,特来一见。今朝见了,方悔相见不如不见!”
说罢,他广袖一甩,翩然转身,随着他远去,一阵说不出后悔,更说不出悲凉落寞的吟唱声遥遥传来,“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
谢子彦一走,四下安静了一会。张轩看着张绮,突然说道:“阿绮,我们到那边说说话罢。”这话一出,那几个世家子一阵唏嘘,不过张轩没有理会他们,这对于一向有点耳根子软的张轩来说,还真不易。
看到兄妹俩要走,张锦突然叫道:“等一等。”她急急走出,一直来到张绮面前,她抬起头,把张绮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细细地盯了一遍又一遍。良久良久,她突然抿着唇问道:“阿绮,当时你是不是遮了容颜?”
张绮垂眸,“是。”
张锦的声音有点颤,“那阿莫他,是不是早就知情。”
“是。”
“我明白了。”张锦沧凉的一笑 ,她喃喃说道:“当初,他真是为了你而接近我的……我真傻,真傻……”一边说,她一边踉跄着向外走去,张绮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还听到张锦在喃喃低语着,“我真傻,真傻……”
张锦都离开了,阿蓝还在呆呆地看着张绮。直到这个时候,她都无法把眼前这个艳光照人的尊贵夫人与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都小心逢迎的小孤女联系在一起。
如今,最为卑贱的张氏阿绮已尊贵得连皇帝也对她客客气气,而自己呢?跟在一个不得宠的主母身边,又因当初进门时做过不少得罪人的事,现在那府中,无人不排斥她,无人不欺侮她。偏偏她还谁也不能说。
呆了一阵,阿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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