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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太后有喜-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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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蹙了蹙眉,直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违悖我的事情。”我斥了声,毕竟她现在已经不如以前那般招我喜欢了。说罢,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脖子。
  “太后,您身上……”阿裳再吱唔了句,却不敢说全。我低头往自己身上瞅去,起先只是皱了皱眉头,但旋即又瞪大了眼,从床上弹坐起身,疾道:“快去传宫医来。”
  手臂上的暗红色的小丘斑令我想起了什么,可,昨天才接触的,不可能马上就被传染,况且我事先也喝了项禾给的疑似消毒的汤药,不至会被传染,项禾也说了又不是什么疫病。
  。
  我忐忑不安地盯着宫医,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治之症来,我只希望这是普通的皮肤病,仰或是粉尘过敏什么的,但千万别是什么传染病,尤其是瘟疫之类的东西。
  只见宫医面色沉重,捋着寸须仍在斟酌。
  “如何。”我心急,强忍着想要挠痒的冲动,直促着宫医问。
  宫医却自跪在地上,说:“恕奴医术不精,未能诊出太后患为何病,只是除了稍高的体温与皮肤表面的疹子,并未断出其他。”他这话说的隐晦,令人一时之间领悟不透。我不去琢磨他这话到底有什么玄机,追问着:“可有医治之法。”
  另一名宫医踌躇着,缓缓道:“若依照以往所见,奴认为太后所患应是风疹。”
  靠之,尽说一些专业术语,能不能体谅一下我是门外汉呐!我噎了声,终未斥责出口,“究竟如何,是否很严重,有没得医。”
  这时二人异口同声道:“医得。”
  我不禁为自己的多心松了口气,能医就好,能医就好。
  “只是。”在我一口气堪堪歇下的时候,宫医好死不死的又补充了句。我气不过,顿时来气,“有什么话一次性说清,别拖泥带水的。”
  二人战兢着再说:“只是在医治的过程不可见光、不能触水,犹其不得将长出的疹子挠破。否则,落疤难除。”
  我闭了闭眼,忍住发飙的冲动,咬着牙,将挠在颈上的手强自退了下来。“那,那需要医治多久才能见好。”
  “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一个不经意就会招至我的不满。
  这下可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因我的这个风疹而被耽搁下来。
  。
  室内正在燃烧着一种很呛人的烟,门窗虽敞,但烟雾缭绕在整个寝室仍是消散缓慢。嬴稷一听说我生病,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甘泉宫探望,就连樗里疾这个老家也兴致勃勃的跟来企图一窥我是死是活。
  虽然服了药,但我仍是感觉头脑昏沉,四肢酸痛,本不想见他们,但樗里疾同在,我却是怎么也不能在他面前示了弱,嬴稷的婚事他才将了我一君,我决计不能因为长了几个水痘就服软了。
  阿裳扶着我在席上落座,嬴稷已迫不及待地靠近。“母后,听宫医说您身体不适,可有大碍。”他掩饰不住的担忧充斥满面,问这话时已不住地在我脸上打量着。
  我努力着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一派悠闲地拂了袖,坐的端正了些,面上尽量扯着不太难看的笑颜。“大王有心了,小毛病而已,并无大碍,倒是有劳相爷特地跑来看望。”我意味深长地瞅了眼站在嬴稷身后的樗里疾。
  比之嬴稷的满面的忧愁,樗里疾的满面笑容倒显得很是不当。“老夫正同大王商议关于大婚的事宜,忽闻太后凤体抱恙,作为臣下理应前来探望,只要太后凤体无恙便好,老夫权当是活络筋骨。”他这话说的大有不气死我不罢休的意思。且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很是无礼地在我的脸上扫视了眼,似在探究着什么。
  我忍不住陪笑了声,“相爷如今尚且还老当益壮,本宫虽不年浅,但好歹着也比相爷少活些年,倒是相爷这一把年纪的,还要操心大王的婚事,倒真是让本宫感到惭愧不已呀!”
  樗里疾被我这冷嘲热讽一通说,不禁冷笑了声,再度打算不与女人计较。只是有那么一瞬,我明显的看到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沉了沉,旋即就做无事人般移开了视线,只道:“大王,既然太后凤体违和,我们也不便多扰。”
  他急欲劝离嬴稷倒是令我很反感,但我也确实不想再与他们周旋什么,这便顺着樗里疾的话往下说:“大王大婚在即,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本宫无甚大碍,你且回罢。”
  嬴稷还想说什么,但夹于我跟樗里疾之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瞅着我时忧心忡忡的,生怕我会一个不小心给病死了似的。
  。
  就这样过了两日,我以为在依照宫医的嘱咐下该服用的服用,该禁忌的禁忌,怎么说也应该有所好转才是。可是不然,那些突现在皮肤上的小丘斑已经转变成了痘疱,周围的皮肤也明显的现出深深的红晕,伴随着不时的寒战与呕吐,才两天的时间,我已被这个风疹折腾的不成了人样,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午后就从宫外传来了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在西城的流民安住点内爆发了疫情。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几人死在疫症下,其中就有几个府衙派去的人。
  我顾不得自已发虚的身子,唤来了阿裳。
  “你速去宫外打探一下,让他们快点离开咸阳……”瘟疫可不是儿戏,逸儿还那么小,我怕。
  阿裳亦是焦急不住,直道:“今晨起咸阳城已被戒严,并严令所有人进出城。就连咸阳宫也已被禁军封锁,任何人不得离宫,奴……奴恐难出宫。”
  我惊愕不已,呆滞着再问:“可是宫里也出事了。”瘟疫的传播途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唯知道的是,这是一种传染性极强了的病原体,会否……我也被传染了?
  阿裳怯懦地应答着,“有两名宫人被发现死在了椒阳殿外,死因还不明,但有宫医猜测是传染了瘟疫,廷尉也已介入调查。”
  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华阳宫怎样,大王无碍罢。”
  “相爷早早就进宫了,听说当年夫人就是得了疑似疫症的不治之症才离世的,所以相爷多少有些应对之策。”
  听阿裳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樗里疾对嬴稷的爱护也许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有加。若真如阿裳所说,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骤然间,我想起了嬴稷的婚事,这种情况下,估计要被搁浅了。樗里疾如此算计,却不想,一场始料未及的瘟疫就有可能会搅了他的好事。
  殿廓上嘈杂的脚步声很快就传至殿前,我拧起眉头,正想着让阿裳去看个究竟,樗里疾带着一伙人就来到了殿内。
  。
  “相爷,此处可是甘泉宫,你这样带着一群闲杂人跑来有何意图。”我口气悦地说了句,收敛的面色绝对不是同他在开玩笑。
  樗里疾亦是不跟我玩虚伪的那一套,上来直说:“老夫见太后病情未有好转,特请了位医术超群的医者来给太后症治。”说罢就示意着身边一位看起来年近古稀的老者。
  正待我朝樗里疾斥言,那老者已轻移脚步、顺带来一阵轻风扑面而来。他稍行了礼,不待我说什么就在案前跪坐下,不知不觉中已替我号上了脉。事发突然,阿裳呆立在一旁看傻了眼,竟也做不出半点反应来。
  我被老者的淡定所折,平下心气由他把脉断诊。
  不稍片刻,老者失捻指轻捋白须,淡言:“将门窗通数掩起,其他人一律退出殿去。”
  老者这话说完,并没有几人动容,甚至面面相觑着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定是以为,一个医者,几时也可以在咸阳宫里发号施令了。
  “都还愣着做甚,统统都出去。”在樗里疾的一声呼喝下,宫人内侍们纷自散出殿去。待将门窗掩起后,他才将凑上前来,询问着老者,“先生,太后这病……”
  老者并未搭理樗里疾,只是将那眯成缝的眼睛转向我看着,“太后这些日子是否时感头晕目眩,四肢酸麻,身体泛热却又时感寒战不迭。”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微讶,听之不禁瞪大了眼,这老头儿成精了吧!他可是只在我手上搭了片刻,就能把出这么多症状来,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呀!我点头,“宫医症断,得了风疹,先生以为?”
  老者摇了摇头,瞥眼我手上的痘疱,转向樗里疾,直言:“太后此症与夫人当年所患病症无二。”
  我一时未听明白,只见樗里疾脸色骤变,猛然间后退了数步,瞠目着结舌不已,嗓音有些微颤,却是失控的表现。“这是,这是天花!”
  56
  56、第五六回 。。。
  ——天花!!
  我只是呆了眼,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天花是什么东西我当然清楚。可我在小的时候就已经得过水痘了,而且也接种了疫苗,我不会这么走运的上个魂也赶上这趟事儿吧!听说这玩意儿在古代可是绝症,那我岂非是要等死!
  老者依旧镇定自若地坐在我对面,坦言:“老朽若是没有猜错,病体已在太后身上蛰伏了半月有余,加之宫医误诊,却是不容乐观啊。”
  言外之意,这个病毒在我身上已经潜伏了半个多月,而那个时候,不正是我跟木易反回咸阳的时候。如此算来,在雍城的时候我就被那些可能携带病菌的流民传染了!
  “那么,我会死么?”看着樗里疾一副避之唯不及的样子我就知道,我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但我又忍不住再问老者,“人人都知天花无医且一经传染就是难逃一死,先生为何还敢坐在我面前。”难道说人老了就不怕死了么,我却不信了。
  老者朗声一笑,直言不讳道:“老夫年少时已得过天花,遂不惧怕。”为免我不信他的话,他还刻意将衣袖挽起以示之。那只略显清瘦的手臂上,满布着麻点,一看就是痘疤。
  我大感吃惊,竟然还有得了天花不死的人。那是否意味着,有他在,我就可以保命了。
  。
  老头儿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呵笑了声,“老朽能够幸免纯属侥幸,遂这些年一直在研制可以克制此病的良药,虽不能说药到病除,但多少着都会多出一线生机。”他轻描淡写地说,好似天花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我本蓄起的希望又因老者这后面一句话蔫了神,依他所言,是死是活全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难道芈八子的生命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画上句号!我不禁仰头神喊:撒拉,我混你个蛋,就算要死也换个死法,好比安乐死,自在死,我不想被折磨死。
  但我若真死了,我儿子又该怎么办?苍天啊!不带这样玩儿的,我还有牵挂,我还不是很老,就这样死了,我会死不瞑目的。虽然我知道,就这样死了我就可以脱离了,甚至接下来会有但完美的身份在等着我。可是,我已经愈发的离开这里了,这里的人,这里物,我都已经有感情了……
  。
  人常言,祸害遗千年。我觉得以芈八子生前的所作所为,加之我的发扬光大,这具身体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半大不小的祸害了。可偏偏,当一个人怕死怕的要命的时候,时时刻刻无不在祈求着上苍能让自己多活些时候,可他偏偏就要与你作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事与愿违罢!
  老者自从断言我得了天花后,他就扎在甘泉宫陪我对抗天花病魔,也为了他当年没能救下樗里疾的老婆再次拿我这个活人做实验。整个甘泉宫业已被重重封锁,宫外的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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