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10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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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后圣后就明白了过来。
鲁修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明明前面树上苹果烂了。
为什么还要一定将它们都给采摘下来。
甚至还要将烂的地方切掉继续吃。
为什么不去直接摘好的苹果拿来吃呢？
这是个比喻，就是不明白圣后明明看到她的儿子们没有可以执掌天下的。
为什么不直接启用她的孙儿李无尘。
还是要让她的儿子们接替皇位。
圣后叹息一声说：“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不能直接让无尘接替皇位。那样他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
“而且，那样做，是拔苗助长，反倒是会害了他。”
鲁修斯摊开手说：“好吧，看起来我还真是多事了。”
圣后笑了笑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沉默了片刻，圣后开口问：“你这次回来想要做些什么呢？”
鲁修斯知道圣后对他是有所防范的。
也是担心他会做出某些对中土帝国不利的事情。
鲁修斯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说：“如果我说，我是路过，您信吗？”
圣后咧开嘴笑了起来，很坚定地说：“不信。”
鲁修斯很认真强调：“我真的只是路过，我马上就要去西域。”
圣后脸上笑容陡然一僵。问：“你要去西域？”
看到圣后脸上笑容僵住，鲁修斯问：“怎么了？”
圣后问：“你难道不知道，西域的道路已经被封了吗？”
圣后问话让鲁修斯顿时一愣。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种情况。
他从西方重走之前的路，来到东方就是为了去从西域回到沙海去。
但是现在西域的路居然被封闭阻断了。
鲁修斯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愣了半响，鲁修斯问：“为什么要封闭？谁封闭的呢？”
圣后没有回答鲁修斯，但另一个声音给出答案。
“是我和圣皇做出的决定，也是我和圣皇亲手封闭的。”
鲁修斯闻声回头去看，便看到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进大殿来。
起先鲁修斯都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直到对方走到很近的地方。鲁修斯才突然认出。
来人居然是书院的那位夫子。
鲁修斯感到惊讶不已。
他能够清楚从夫子身上感受到。
夫子像是已经逐渐步入生命的尽头。
精气神都在不断从夫子身上涣散。
甚至鲁修斯能够预见，当夫子身上那股精气神彻底涣散。
夫子的性命就会彻底的终结。
鲁修斯感到震惊，感到不可思议。
不明白夫子为何会变成这样的一种情况。
甚至在夫子靠近的时候。
鲁修斯都会下意思避开夫子。
因为能够看到夫子全身都被死气缠绕。
看到鲁修斯下意思的举动，夫子倒也并没有介意。
停下脚步没有去试图靠近鲁修斯。
夫子对鲁修斯说：“其实你不用怕。这些缠绕我的死气，不会粘到你身上。”
鲁修斯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然后问夫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夫子淡然地笑着说：“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鲁修斯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夫子的意思。
夫子身上的死气吞噬了夫子原本的修为，并且还在不断缠绕和吞噬夫子的精气神。
那道死气。是夫子承受封印西域道路的惩罚。
这就像是当年诸神封印黄金帝国一样。
诸神同样需要去承受位面规则赋予他们的惩罚。
这种封印是注定会受到惩罚的。
只是原本，这个惩罚应该是夫子和圣皇一同承担。
那样的话两人都有化解惩罚的机会。
但夫子显然没有让圣皇承担惩罚，而是一个人承受了所有惩罚。
结果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夫子修为被全部吞噬掉。
死气仍旧在不断吞噬和消磨夫子的精气神。
鲁修斯有些不解地问：“您这样做值得吗？”
夫子反倒是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这算是我为这片土地，这个国度做出的牺牲吧。”
鲁修斯还是赶到难以理解：“可是，圣皇他试图阻止黄金帝国复苏，您难道不知道？”
夫子叹息一声说：“我知道，圣皇有他的想法，身为臣子我要支持。”
鲁修斯听到这里有些激动：“哪怕是错的？”
看到鲁修斯激动的样子，夫子反倒是坦然地笑着点头。
鲁修斯当真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在鲁修斯原本的眼里，夫子应该是一个中土的先知和灵魂导师。
可是结果，夫子却为了所谓君臣的枷锁，放任圣皇去做错事。
不等鲁修斯缓过神来。
夫子开口说：“我吊着这口气，就是为了等你来。”
鲁修斯似乎知道夫子想说什么。
不等夫子说出口，很坚决地说：“抱歉，我恐怕帮不了你们。”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惨重代价
鲁修斯很清楚夫子想说什么，也知道夫子和圣后需要他做什么。
但是鲁修斯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接就断然拒绝。
鲁修斯拒绝的如此坚决，也是夫子和圣后没有料到的。
圣后甚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想要说些什么。
夫子倒是适时阻止了圣后想要说出口的话。
而是夫子继续对鲁修斯说：“其实你既让要复苏黄金帝国，那么帮助我们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圣后尽管被夫子给阻止。
但此刻圣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只要你帮我们，我们就让你过去。”
鲁修斯眯起眼睛，看向圣后问：“你们这是威胁我？”
夫子赶紧解释：“不，我们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够获得您的帮助。”
夫子现在也是有些激动了。
圣皇的离去，带走了整个帝国的气运。
夫子承受一切的惩罚。
导致了自己死气缠身命将不保。
但无论是夫子还是圣后，现在心里所惦念的都是帝国命运。
他们希望能够让帝国继续延续下去。
不希望帝国就这样走向衰落，甚至是彻底的覆灭。
所以现在需要给帝国重新灌入新的气运。
而无论是夫子还是圣后，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
死气缠身的夫子，和同样垂垂老矣的圣后，他们无能为力。
他们希望鲁修斯能够帮忙，希望鲁修斯分出一部分气运给帝国。
但是鲁修斯并不想那样去做。
对鲁修斯来说，分出气运原本不算什么。
毕竟他并没有要称皇称帝的想法。
他连永恒之路都能够断绝，又岂会在意世俗的皇权？
但分出气运给唐帝国这件事情却有着其他的问题。
因为唐帝国原本气运是绵长悠远的。
可是却被圣皇强行给提取带走了。
圣皇的目的是，要借助整个帝国的气运，去对抗黄金帝国复苏。
在黄金帝国复苏这场大战中。
原本圣皇根本不具备登场的机会。
他不过是一个世俗的皇帝。没有获得永恒的机会。
也没有创造出独特的文明，根本没有资格参与黄金帝国复苏的大战。
但是圣皇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想要参与到那场终极大战。
他想要借助那场大战，让他获得最后的突破。
圣皇很清楚若是获得机遇，他有可能在大战之后成就永恒。
因而，圣皇将整个帝国的气运提取。
将帝国气运加注到他的身上后。
圣皇就获得了参与顶级大战的实力和资格。
但是这样做的问题也是非常明显的。
如今唐帝国之所以被圣后以女皇身份建立的周帝国取代。
其实就是圣后想要延续唐帝国的气运。
将自己所拥有的皇权资格全部加注给唐帝国。
圣后这样做，等于舍弃她建立起帝国气运。
而是将她帝国的气运，转嫁给了圣皇的唐帝国。
不得不说，圣后能够这样去做，足以体现出圣后对圣皇的那份感情。
而这样做的惩罚。也已经在圣后身上体现出来。
圣后没有办法维持自己的修为，她同样是用自己的生命力代替周帝国气运。
一旦圣后生命走到尽头，周帝国也将在瞬间被瓦解。
这也是为何如今圣后看上去同样暮气沉沉。
因为圣后的生命已经所剩不多，一个帝国损耗她的生命延续，自然是无法延续多久。
现在，圣后和夫子别无选择，他们必须要帮唐帝国找到延续的办法。
圣后帝国的气运，不足以支撑唐帝国长长久久。
或者说，唐帝国绵长的气运。不是周帝国气运所能弥补。
圣后对鲁修斯说：“请求您，我们知道，您只需要分出一小部分，就能够让唐帝国永远屹立在东方。不是吗？”
鲁修斯倒也没有隐瞒，很直接点了点头：“不错。”
圣后便立刻说：“那就请求您，请求您帮帮我们的帝国吧。”
鲁修斯摇头说：“但是我不能帮你们。”
圣后和夫子异口同声问：“为什么？”
鲁修斯异常平静地说：“没有任何一个皇权是永不落幕的。”
不等圣后和夫子开口争辩。
鲁修斯很直接地说：“即便是永恒神国，他们内部的皇权。也并非是永恒的，任何一个帝国都有繁华落幕的一刻，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没有人能够改变。”
说到这里，鲁修斯指了指夫子和圣后。
很是平静地说：“其实我想，你们应该看到强行改变的代价。”
圣后颓然跌坐在龙椅上。
夫子颤巍巍举起手中的拐杖。
圣后和夫子都很清楚，他们强行改变付出了巨大代价。
鲁修斯看到他们那份坚持，还有他们如今的落寞。
不禁叹息道：“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无法强求。”
顿了一下，鲁修斯又继续说：“你们，一个为了圣皇死气缠身，另一个为了圣皇的帝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你们的这份忠贞我真的很敬佩，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所做的这些其实没有意义。”
圣后和夫子猛然抬起头看向鲁修斯。
两人其实明白鲁修斯的意思。
只是他们都不愿将话这样直接说明。
如今被鲁修斯直接点破。
让圣后和夫子都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鲁修斯平静地说：“你们以为圣皇最终获得永恒，会回来救赎你们？”
“可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圣皇最终无法获得永恒。”
“即便是他获得了永恒，他将被束缚在八维空间，又如何能够救赎你们？”
鲁修斯的话像是一把巨锤。
一下子敲碎了圣后和夫子的美梦。
圣后和夫子回到了现实。
清醒过来的他们，再看看自己垂垂老矣的样子。
圣后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夫子也是不断的叹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鲁修斯看到他们的样子也是感到一阵黯然。
圣后和夫子付出巨大代价，但最终还是什么也得不到。
这个事实对他们来说确实是非常残酷。
大殿里陷入沉默，只剩下圣后低声的哭泣。
鲁修斯终于还是开口说：“你还是将皇位让出去吧。”
圣后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鲁修斯。
而鲁修斯继续说：“让出皇位，你或许还能过的更加轻松一些。”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离开中土
圣后和夫子都没有想到，鲁修斯居然给出这样一句话。
原本圣后和夫子都是满怀期望的。
他们期望鲁修斯能够帮他们缓解眼下的困局。
只可惜，鲁修斯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并非是鲁修斯不愿意出手帮忙。
只是鲁修斯不想沾染上这份因果。
有些浑水是不能随便去趟的。
因为趟不好，就可能是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