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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盛唐夜唱-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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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或许是李隆基想要他知道的;不过叶畅仍然不赞同。怀柔也要有度;和亲则完全不可取。
    既是如此;在这边疆之上;自己要做出些事情来;让李隆基看看;除了他那些手段;还可以做得更好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中;李隆基笑眯眯地将虫娘拉了起来。
    “二十九娘;你倒是善祷善祝;连贵妃都说你好呢……你说说;要什么赏赐;要不;朕封你为公主?”
    虫娘小小的头一直垂着;听得李隆基的话;用力摇了摇头:“孝敬父皇;敬爱娘子;原是儿臣本份;哪里敢要什么赏赐?”
    李隆基失声笑了起来。
    虫娘虽有公主身份;却一直没有公主封号;以前时;那是因为李隆基对这个早产儿怀疑虑:一是怀疑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二是怀疑她是不祥之兆。但现在不同;随着年龄增长;当初皱巴巴的小丑物;现在已经越发地舒展;除了头发略黄、眼睛带着海蓝色外;其余方面;带着明显的李家特征。
    而且原先自闭、孤僻的性子;这两年变化很大;越来越娇憨讨喜了。
    李隆基当然知道这是谁给她带来的变化。
    “你这小娘;倒是狡猾;不敢要不是不想要;对不对?”他问道。
    虫娘笑嘻嘻地默认了。
    “朕乃天子;言出即行……你想要什么就说吧。”
    “儿臣……儿臣心慕大道;听闻修武叶畅精通道法;愿拜其为师。”确认父皇不是在骗她之后;虫娘大着胆子道:“请父皇召他还京。”
    李隆基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冰冷、猜忌的目光取而代之。
    这目光之下;虫娘战战兢兢;脸色惨白;从方才的娇憨;变成惊惧;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认识叶畅之前。
    “是叶畅让你求朕?”
    “没……没有;只是儿臣怕他在边关受苦……”
    这个问题;李隆基相信虫娘不敢骗他;这让他神情稍缓。
    只要不是勾结宫中;那就好虫娘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她觉得叶畅待她亲近;怕叶畅在边关受累;也是自然的事情。
    “你休要替他担心;他精明着。况且;许他在私下批评朕的国策;就不许朕让他吃些苦头?”李隆基想着这个小女儿这些日子曲意奉承;叶畅去边关的时间不短了;憋到现在才求情;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倒还是有些耐心的。
    “你先下去吧。”只说了一句;李隆基又觉得不耐;将虫娘又打发走了。
    在洪济城当中;南霁云怒气冲冲;见着一个人便问:“叶郎君呢?”
    回答的都是不知道;他最初的怒火渐散;到后来就是好奇:叶畅这厮会躲到哪儿去?
    高适、岑参和李白跑出去登高吟诗了;叶英叶挺不知道叶畅到了哪儿;那么和尚善直呢;为何善直也不在?
    想到善直;南霁云顿时想起一个地方。
    这洪济城曾经被犬戎多次攻破;因此城中破败;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城东北角有一处小庙;应该是以前某个僧侣在此建起的。南霁云跑到这儿;果然看到破庙之前;善直百无聊赖地在逗着一条野狗
    “和尚;叶郎君何在?”
    “嘘;他在参禅。”
    “参禅?”南霁云眉头一皱;便向破庙中望去。
    只见叶畅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眼睛微闭;双手举起;用食指在脑袋上不停地画圈。
    南霁云是不懂叶畅这在做什么;只不过跑到破庙里;又有善直的“参禅”;还是让南霁云肃然起敬。但旋即他讶然:“和尚;叶郎君不是道家的么;跑来参什么佛家的禅?”
    “那个谁知道呢?”和尚挠着头:“象他这般人物;佛道相通吧?”
    南霁云深以为然地点头;但是肃然起敬归肃然起敬;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他打听到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能不能唤他?”他问道:“有紧急情形要禀报。”
    “他说了任谁都不能打扰。”和尚警惕地看着南霁云:“你也别进去;没准这便是在摆七星灯朝天乞命;你莫作魏延”
    《绣像三国志演义》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便是和尚;也记得其中星落五丈原的情节;南霁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便是要比;也当以关羽关云长比自己;如何能用魏延那脑后生有反骨的家伙来比
    不过方才还说叶畅是在参禅;转眼又是在摆七星灯朝天乞命……呸呸;不吉利;这和尚定是张乌鸦嘴在乱说
    判断出和尚在胡说八道;南霁云还是不敢去打扰叶畅;过了好一会儿;猛然听得“叮”的一声。
    那声音却是从叶畅口中发出的;然后叶畅又道:“有了”
    “郎君倒是悠闲;可知让郎君监督割麦;实际上是不怀好意?”南霁云见他回过神;推开和尚便走了进去;烦躁不安地道:“郎君;这皇甫大夫可是不安好心;要将你送到犬戎的刀锋上去”
    叶畅何尝不知;他得了那老吏说明;绞尽脑汁了一夜一日;到现在才算是有了个章程。闻得南霁云说起;他笑道:“可是王难得对你说的?”
    那日遇敌之后;王难得对南霁云甚为欣赏;颇有招揽之心。若是早个几个月;南霁云二话不说;定然是舍命相随的;可现在么……叶畅正在危难之时;他却舍之别投;南霁云觉得实在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情。
    叶畅可是对他家有大恩啊。
    “正是;他还说……”
    “可是说让你见机行事;不行就投靠他?”叶畅又道。
    “这个;确实如此。”
    叶畅笑了。
    王难得对他们昨日展现出来的勇气甚为欣赏;但所谓欣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他不可能为了叶畅而与自己的上司硬顶;最多就是行些方便。
    因此在发觉叶畅被上司派上了死路之后;王难得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分叶畅的遗产了。
    “是不是还让你邀和尚去与他的部下饮酒作乐?”叶畅又问。
    “郎君怎么什么都知道?”
    “以理推之便能洞若观烛。”叶畅眯着眼睛:“看来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呢既是如此;我便让他们吃一回惊吧。”
    南霁云盯着他;觉得叶畅似乎有些疯了。
    他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上司又有意陷害;却还这么自信满满
    “不过;要做到此事;手中无兵却是不可;南八;这两天你就多与王难得部下交往;只求一事;到时我要带三千人出去割麦;请王难得选派三千人。”
    南霁云愣了一下;叶畅倒是信任他;不怕他被王难得挖走。想了想;王难得部下精锐;若是能得他们相助;至少小股犬戎来袭击;他们不怕担忧了。至于犬戎大举来袭;只要广布斥侯;对方来之前就迅速撤入城中;最多是割麦的任务完成不了;也不会丢了性命。
    “是。”他应了一声。
    “我呢?”和尚问道。
    “善直师;你就跟着我……唔;跟着我先去一下匠营那边;有些东西要做一做。”
    叶畅自然不会忘记善直;皇甫惟明的态度让他对周围很警惕;若是出现一两个刺客;他绝对不会惊讶。
    皇甫惟明为何对他会如此敌视?
    这是叶畅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只能等以后想法子去打探了。
    来到匠营当中;虽然皇甫惟明不待见他;随他一起来的那老军吏也有气无力;可是匠营的工匠们却不敢怠慢他。听得叶畅要打造东西;忙笑着道:“参军若是打造镰刀;那大可不必;咱们备有一万柄镰刀;参军只要去取就是。”
    “这镰刀不堪用;我要打的是这种镰刀。”叶畅拿出准备好的图纸给他们看。
    这些工匠都是军中积年效力的;虽然不懂如何看图纸;可叶畅画的实在是太形象;他们一看便知:“咦;这东西……这东西好”
    确实;这东西好。叶畅拿出来的;就是所谓的“推镰”;这玩意儿的前端类似叉开的剪刀口;有锋利的齿刃;这一点和镰刀一般。它底下是嵌在一块同样叉开的木板架上;木板架再下;则是四个小轮。在上方则是弯曲的长柄;收割之时;只要握着长柄向前推动;刃口自然将麦秆割断。因为不需要弯腰;也不需要反复挥镰;所以它的效率比起单纯的镰刀要快得多。
    这种推镰;原是叶畅看到宋金之时发明的;之所以未曾大行;原因主要是家里总共不过些许田地的自耕农用这个不合算;而且它对于田中环境有要求。叶畅是亲眼去看了军屯营田;发觉营田中的麦子都种得一排一线极为整齐;正合着推镰使用;这才灵机一动;将它拿了出来。
    有了它;再加上合适的分工;叶畅可以肯定;能在麦熟之后的最短时间里将麦子收割完来。
    “我要一千具这种推镰;五日时间;你们打得出来么?”叶畅问道。
    那营匠顿时叫苦不迭:“参军可是难为我们了;五日一千具;一日就要二百具;我们全营总共就这么些人;如何忙得过来?”
    叶畅略一沉吟:“此事分为三部分;一部分乃铁匠之活;军中铁匠也不须另做;将原先的镰刀改成这镰刃;这总不难;一日改二百具改得出来么?”
    “这倒是没问题。”
    “第二部分要用木匠;营中木匠手巧的做轮;较差的做底盘;再挑些军士学着做曲柄;我向大夫去请调人手;这个也没有问题吧?”
    木匠营头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叶畅最后道:“只需按着一致的度量;最后一道便是装起来;这个可以现教现学;我也另调人手来……大伙全力以赴;一日以二百具为数;少于二百具;自然受罚;多于二百具;每多出一件;我便请赏钱一百文;诸位自行商议如何分赏;如何?”
    工匠们顿时欢声雷动



第169章 南八神射初定计
    “此人倒不完全是草包。”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推镰;皇甫惟明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听得他的评论;那边王难得笑着道:“据闻长安城中;他制出的水泥;可化泥砂为石;已经用于铺路建房和筑城之上;他倒是有几分本领的……只不过性子傲了;得罪了大夫。”
    “嘿”皇甫惟明瞪了他一眼:“休想替他求情;一无知竖子;胆敢擅评边事;不受些教训丨哪里知道天高地厚”
    这是他第一次透露自己为何为难叶畅。
    王难得知道长安城中的事情;皇甫惟明如何不知?而且;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王难得更清楚;比如说;叶畅拿金城公主的旧事;猛烈抨击和亲之策。
    这可是皇甫惟明的旧伤疤
    当初金城公主和亲之时;朝野内外;不是没有反对之声;特别是后来犬戎屡屡背盟;侵犯边疆;故此李隆基也是心怀憎恨。开元十八年时;入侵屡屡受挫的犬戎又向大唐求和;李隆基原是不许的;可是皇甫惟明得知后劝说李隆基;将犬戎的强盗本性造成的边患;说成“边军将务邀一时之功”;“伪作功状以希勋爵”;劝李隆基接受请和;以为如此可以“永息边境”;是“永代安人之道”。
    也就是说;他皇甫惟明原是对犬戎的竭力主和派;还被李隆基遣为使者;入犬戎看望过金城公主。只不过犬戎狼子野心;岂会因为他一力主和而有改变;内侵依然;边患不宁;还大败了麻痹大意的陇右节度使盖嘉运。
    而李隆基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派此时已经高升为检校司农卿的皇甫惟明来接替盖嘉运。至于是因为他曾出使犬戎熟悉边境情形;还是想到他力主求和而致今日局面;才派他来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故此;主和;乃是他皇甫惟明洗刷不掉的旧伤疤;虽然他成为边将之后;也拼命备战;期待能以战功升官回到长安;但若是有人提起他当年主和事;他必然心中大怒。
    偏偏叶畅的那番议论;也通过某种渠道;被他所知晓。
    他自然明白;让他知晓此事的人不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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