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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太后有疾-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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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佩并不喜欢这样的比喻,可惜的很,她就是那只被逮住的老鼠。
“怎么,你也学会了顺从?还是说有了那个男人,”他不明情绪地压下眼帘修长冰凉的指顺着她优雅的颈徐徐向下,“你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了?”
“哀家反抗也打不过你,何必多此一举。”陆瑾佩斜过脸默默地瞥了一眼停在她抹胸上的手,目光又掠开了。
“哦?你倒是识时务,也可以呼救找人,很多办法。”他的手指顿了一下又缓缓地向下,嘴角勾着莫名的笑意。
“都这个时候了,哀家还叫的来人么?何况哀家不喜欢这个调调,挣扎反抗什么的满足了你辛苦了哀家,没意思。”陆瑾佩看着偶尔晃动的秋和丝,无奈地笑了笑。
“你明白便好。”明晔胡作非为的手又溜达回了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柔和地描摹,半张狰狞的脸平静的很,“只是没有昨日的香,你的身子又没复原,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没关系,明公子你不必客气,想必明公子精于此道,哀家也不会遭受什么痛苦。”陆瑾佩转过头呲了呲牙,很是配合地笑了笑。
明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哀家的意思明公子不要误会,虽然说昨日明公子没有如愿,哀家成了别人的人。今日明公子不嫌弃,哀家也断然没有嫌弃明公子非是清白之身,如此你情我愿,说这些就太客气了。”她不过是在赌,如明晔这样的男人,尊严到底在他心中所占几何。胜,死地而后生;败,她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我是非清白之身,”明晔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淡淡地笑道:“秦作庭妃嫔众多,论起脏来,我只有一个妻子的人怎么也是比不过他的。”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吐字带着魅惑:“秦作庭清不清白,你心里一清二楚,何必呢?”
许是夜风吹多了,陆瑾佩觉得头有些疼,将凌乱的目光收拾齐整了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明公子未免过于自信了些,虽说你生的好看,我向来都喜欢好看的人。因为这样,你的那些过分的行为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并不奢求你有完全的心思来对待我,但是你想要的远远比这些多,比这些复杂,甚至算计在其中。所以,我为何要将你和皇上相比?”
“哦?”明晔淡淡地笑着似乎对这些指责置若罔闻,又摸了摸自己那半张完好的脸,“你竟然也会喜欢我,可惜啊,这么微不足道的喜欢怎么能和你的皇上相比?”
“你如此明白,又何必追问那些外物。我喜欢他,爱他,并不是要和世俗反抗,并不因为难得才会如此去爱。那样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产生的感情,它就在那里,在那里扎根发芽开花,和其他的都不相干。我不会追问他的过去,与我无关的东西,我要的不过是他的未来,”她看着明晔越发黯淡的脸色,勾起了唇角,“倾其所有。”
准备好了粉身碎骨,可那暴怒的人却迟迟不曾动作。
“好。”明晔平静地闭了眼,良久才睁开,将她抱起靠在榻上,“你要他的未来,你的倾其所有……也对,你们现在仍是名义上的母子,却有了夫妻之实,确实对得起你所说的。不过,阿佩,等他一无所有沦为阶下之囚身首异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劳明公子费心。”陆瑾佩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明晔起身离榻掸了掸皱起的衣服,行了两步又道,“昨夜我并没有走,你那样的声音伪装的再好也不过是徒劳,我就在院子里,看见他进来,听见他唤你……阿佩,你对我还能再残忍些么?”
屋子里很安静,外头敲门的声音重得像是闷雷。
明晔缓步走了出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外头有人道:“殿下,大事已成,以此物为证。”
不多时,明晔又缓步走了回来,手里拿着通体墨黑的一物,到了榻边坐下递到陆瑾佩的眼前,“可还识得这是何物?”
……那只墨玉玉佩,曾经被秦作庭讥笑为野鸡山雀的玉佩……
“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碾成齑粉还给了傅尧徽怎么还在这里。秦作庭倒也是个痴情的,偷偷地留了下来放在怀中,如今就到了我的手里。”
心口有些凉,形状怪异的玉佩躺在他的掌心,似乎没有了温度。
“他……人呢?”陆瑾佩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干哑和枯燥。
明晔笑笑,将玉佩递到她手里扬声道:“祖大人,太后娘娘询问皇上人呢?”
“回殿下和娘娘的话——”祖世伦苍老的声音一板一眼地传了进来,像钉子一样往她心里头砸,“边隘叛乱,傅尧徽将军下落不明,四国举兵来犯。昏君不思进取,沉溺酒色,置若罔闻,大靖危在旦夕。多亏殿下殚精竭虑,挽救大靖于危难存亡之计,擒的不顾人伦枉顾礼法的昏庸君王秦作庭及一干昏庸无能之辈,权谋善断力挽狂澜,如今宫中安宁,天下太平。”
陆瑾佩翻身而下,赤着脚三步两步到了门口,劈手对着侃侃而谈的祖世伦就是一剑,“乱臣贼子,由得你胡说八道——”
寿昌宫上下全是被明晔的人牢牢地把守,拿把剑还未劈到祖世伦的头上就被人挡开,“烦请娘娘勿要伤了玉体。”
明晔拿着她一双凤头履到得身后蹲在地上,“数九寒天,也不怕伤着身子。”
陆瑾佩看也未看他,冷冷地瞧着对着明晔卑躬屈膝的祖世伦道,“满口仁义道德,到头来却行着罔顾人臣之举,祖大人真是好大的能耐。”
“昏君他不顾纲常礼法,为了保大靖江山,老夫也算是替天行道……”
“你闭嘴!”陆瑾佩劈手又是一剑,这次却直指负手而立的明晔,明晔不为所动地瞧着她,“你这把剑终究是劈到我身上了……”
“对,我想让你死!”
那把剑裹着寒风当胸向明晔刺去!
明晔仍旧含着笑负手而立,安然地看着拿把雪亮的锋芒飞速地穿透齐整白净的衣衫,没入骨肉之中。他随势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了眼印透鲜血的衣衫,又抬起头黯然地朝着陆瑾佩笑了笑,瞬间脸色急变——
一只锋利的羽箭直直地向她后心射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最近情节变化有点快……大家新年过得开心不?
22号是下一章,大家吃好喝好呀!!!
☆、人不风流枉少年
寿昌宫寝殿的漆雕扇门大敞,迎着从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挤进来冬日极其冷冽的寒风,吹得殿中僵持的二人衣裙翻飞,发丝散乱。
明晔倚在陆瑾佩的肩头,脸白的吓人,他挡在陆瑾佩身侧堪堪护她避开那支飞来横箭,右肩却被凌厉的箭风划伤,加上先前硬是挣脱剑尖带出来的血水,一身雪白的衣衫布上了狰狞的血迹,似数九寒冬绽放的大朵红梅,端的妖冶。
陆瑾佩望了一眼门口满面怒色的祖世伦,又转头看着明晔笑道:“怎么,如此情景,明晔殿下还要行那英雄救美之事,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话音落,手里的剑便又是狠狠地一刺,没入明晔的肩头。
外面立时有人怒气冲冲地大叫,“殿下——”
几名护卫手持刀剑欲要冲过来解救,但是碍于陆瑾佩手中的利剑也迟迟不敢上前。
“你还是不舍得杀我的不是?”明晔优雅地笑着,眼睛清亮如星,泛着点点的水光,“若是想杀我,何不朝我的心口处来?”
“你莫要会错意了,我不杀你是给我自己留条活路,”陆瑾佩一把推开他,反手抽出没入他肌骨的利剑,牵出连连的血滴,洒在一旁的秋和丝上,“我要杀了你,他们怎能放我去看皇上。”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明晔在笑,笑得凄凉,他一手捂住伤口,血水却渗透了指缝顺着他胸前云纹的暗绣蜿蜒而下,另一只手却飞出一柄短刃没入那张弓搭箭的侍卫的胸口。
陆瑾佩取了帕子擦干净剑上的血迹,随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勾着唇角向门外瞧了瞧,对上敢怒不敢言的祖世伦道:“祖大人这种表情哀家可不欢喜,哀家这一不欢喜手中的剑就不知道往哪里挥,到时候你们的殿下伤在哪处,像哀家这般祸国殃民的妖孽可不负责。”
兴许是她面上的杀意太过强烈,围拢的侍卫踯躅着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她瞧,生怕她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陆瑾佩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软剑缠回腰上,“说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
“烦请太后娘娘交出陆老将军的信物?”
祖世伦这人果然是最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陆老头还有什么信物?
陆瑾佩淡淡地瞟了祖世伦一眼,“不知道祖大人要的是什么信物,和陆老将军永结秦晋之好还是义结金兰,不过,你都没这个福气了。”
“……娘娘莫要说笑,乃是号令陆家军的信物。”
“没有!”
“恳请太后娘娘莫要推辞。”
“哀家给了你然后呢?”
“此后便是殿下的安邦定国的大责,和娘娘无关。”
陆瑾佩娇娇俏俏地笑着,“要了哀家的东西还不许哀家知道用途,祖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日后告老还乡凭借如此经营也断然饿不死自己了。”
明晔瞧了祖世伦一眼道,“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阿佩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还是交出来,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生活,没有人会再来打搅你。”
“啊,徒增烦恼,那哀家更不能给你了,明公子请便吧,哀家忙活了一晚上也要就寝了。你们男人安邦定国的大计也别来烦哀家,哀家年岁大了不感兴趣。”
明晔抬起头幽幽地看着她:“秦作庭的命,你感不感兴趣?”
陆瑾佩往里走的脚步顿了顿,头也未回扯起嘴角笑了笑,“哀家只对能活着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过问。”
也没有人拦住她,她便一径回了内室的床上和衣而眠。
天再次黑下来的时候,陆瑾佩抱着那只白猫坐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白日里除了苑鹃给她送过两次饭也没旁的熟悉的面孔,这寿昌宫上下估计都被明晔彻底换了个干净。
她瞧见苑鹃进来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言而喻,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攀高枝什么的在这宫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况明晔又生得好看,权势如今也算是滔天,要是她站在苑鹃的角度也会这么选择。
果不其然,苑鹃甚是羞羞答答地解释了一下明晔殿下收了她做妾,如今也算是小半个主子,被派来伺候娘娘。
陆瑾佩点点头,顺带着真心诚意地恭喜她有了个好归宿,在她眼皮子底下和明晔什么时候暗度陈仓她这个当主子的都不太明白,果然艺高人胆大。
苑鹃仍然是羞羞答答地解释了一下,说是娘娘去边隘的那些日子她便和明晔殿下在一处了,殿下是个极好的人,对她不错,若是娘娘您想明白了也了却了殿下的一桩心事。
对此陆瑾佩就表示敬谢不敏。
一个吃里扒外的丫鬟不但把自己送到老虎嘴里当点心,还傻乎乎地诓自己的主子一块送死,对于这种有难同当的崇高精神她除了表示鄙视之外也没别的情绪了。
苑鹃对她苦口婆心地劝诫了一整天也没取得进展,很是失望地走了。明晔接茬又进来了,除了脸有些病态,完全是梦想成真之后的精神矍铄。
怀里的猫往陆瑾佩怀里躲了躲,挪了挪身体不理明晔,陆瑾佩笑了笑,“殿下如今春风得意,真是可喜可贺。”
明晔苦笑了一下,对她伸了手,“天寒地冻的坐在地上算是怎么回事。”
陆瑾佩也没理他,低着头对怀里的猫道,“你看,坏人来了知道躲了,早干嘛去了,傻猫。”
明晔也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在她对面坐下,“苑鹃今日对我说了,你用膳还不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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