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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凤凰落之后归来-第66章

小说: 凤凰落之后归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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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靖不明白她这声值得吗什么意思,下意识便回答:“只要芙儿醒过来,什么都值得。”
  安然摇摇头,将另一株血莲收入怀中,看着国色天香的甄芙,道:“过一日她会醒,这血莲我拿走了,还望堡主日后珍重,能与所爱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第二十五章 梨花凋零

  甄芙果然如同安然所说,在第二日便醒了,她睡了好些年,刚醒,连靖还来不及和她说上一句,便又沉沉睡去。过了半月,连彦收到一封书信,是蒹葭写来的,说是多年未见的表兄一见如故,想在外多待些日子。
  连彦将这封书信给连靖看了,连靖正牵着甄芙赏花,看了这书信后,只是笑着让连彦写了一封回信,可晚些回,一路平安。
  再过了半月,连彦又收到蒹葭的一封书信,说是与表兄情愫暗生,望连靖成全。连靖听了,手上笔墨污了一张已画好的甄芙的画像,他看着甄芙恬静的容颜,笑着让连彦写了封回信,祝安好。
  安然收到了这封信,放在蜡炬上烧了,世上之人多半偏执,而忽略身旁习以为常的存在,她笑了起来,希望连靖能真正幸福。
  安然将蒹葭葬在了郡都的郊外,蒹葭临时前紧抓着自己衣袖,要自己答应她,将她藏起来早已写好的两封信相隔半月寄出,不能告诉连靖真相。
  安然那时候看着她满足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做的那一切根本不足一提,她听得蒹葭临死都在呢喃:“终于为你做了一件有用的事了。”忽然就放声大哭,蒹葭啊,没有人知道你的死讯,没有人知道你为何而死,没有人为你哭,那就让我为你哭上一哭,哭你爱的惨烈,哭你爱的卑微。来生,千万不要再遇见这么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了。
  那日天阴,突降大雨,湿了那座孤坟。
  蒹葭再也没有回过连家堡,连一封书信也不曾写过,连靖派人出去找她,却了无音讯,府中有人时常思念她,提起她,总会笑骂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因为她不在,府中繁琐的事务无人打理。连靖将蒹葭绣的鞋垫垫入鞋底,将甄芙绣的香包挂在腰间,与甄芙耳鬓厮磨,弄玉吹箫。
  安然再也不曾打听过连家堡的消息了,她害怕听到连靖与甄芙成亲的消息,害怕听到连靖与甄芙才子佳人琴瑟和鸣美满幸福的传言,不是为自己,是为蒹葭,她在天上,在黄泉看到了,该是多么难过。
  “蒹葭,愿你来生生个好人家,嫁个好郎君。”
  安然和落雪一路回了圣清山,蒹葭已成了两人心魔,一路随行。圣清山附近少有人烟,荒山野岭,安然两人赶路,不免露宿野外,偶尔遇见座破庙,不用饱受风霜之苦。离圣清山越近,安然心情愈发急切,那日她将谨轩送上了圣清山,安顿好便马不停蹄去了郡都,寻找血莲。
  只是这一来一回已是好几月,她怕谨轩身处意外,落雪安慰道:“姐姐别急,轩王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安然看着眼前高耸巍峨的圣清山,点点头。
  当年她出生不久,便被带上了圣清山,对圣清山自是轻车熟路,山腰上,曾经一望无际的梨花林枯萎凋零,荒凉的不成样子。
  圣清山被传是福天圣地,一直以来都是人往不休,可时至今日,除了这半山腰凋零枯萎的梨花还在相守之外,再无其他。
  安然看着枯萎殆尽的梨树,忽而就想起了那日和谨喻第一次相见,他一袭青衫,说自己爬山涉水而来求见,而自己执剑傲然挡住去路,和他比试了起来。半山腰之上,有座凉亭,她一直都不知道,那日,她和谨喻相见的那一日,谨轩站在那凉亭中,尽收眼底。
  “姐姐,你怎么不走了?”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有些她快要忘记的事,是她太蠢,当年一心一意只为谨喻,将谨轩抛之脑后,就连谨轩何时下山,她也不知道。
  “落雪,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配的上师兄。”
  “轩王……”落雪想起那日满身浴血的男子,实在是惊艳。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谨轩明明和谨喻长得一样,可谨轩身上那股温柔笑意,确实谨喻永远也学不来的。
  “轩王很好,姐姐就配得上。”
  “我?”安然低眉苦涩一笑,比哭还难看:“我哪里还配得上他,他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是我配得上的。”
  “可是他一直喜欢的是你,他说你配得上,就一定配得上。”
  安然摇摇头:“配不上了,自我遇到了谨喻之后,就再也配不上他了。”
  “姐姐,我想问问你,明明谨喻和谨轩的相貌一样,为什么姐姐当初会喜欢谨喻,而不喜欢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谨轩呢?”
  安然一怔,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当年不喜欢谨轩?明明朝夕相处,日日相见,为何不曾日久生情?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人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愿意珍惜,得不到的才是心心念念,有恃无恐的。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不去想那些往事,她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上山,将这朵血莲救醒谨轩。
  “快走吧,过了这半山腰,也快到了。”
  落雪点点头,上山之路何其困难,安然还好,倒是落雪,显得十分艰难。
  安然没有发现,其实这一路上,都跟着一个人在身后,就好像在当初,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安然将谨轩安置在后山的岩洞内,那岩洞内虽不像冰洞那般冰凉刺骨,但也凉爽,绕过层层叠叠溶洞中自然形成的岩石,她看见谨轩安稳躺在一光滑岩石上,旁边还站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见安然来了,转过身来,呵斥道:“你们是谁?”
  安然见着她,强忍了几分伤痛,刻意笑道:“姑娘,我是受人所托,来救轩王的。”
  那女子不信,满是戒备:“救?你们认识?”
  “认识,轩王曾经和我说过,姑娘叫凌洛,是吗?”
  凌洛几分惊讶,又有几分不信:“他怎么将我也告诉给你了?”
  “轩王经常和我说起你。”
  “那你们又是如何认识的?”
  落雪见凌洛没完没了,当即便皱起了眉头,对凌洛不客气道:“我们是来救轩王的,你是不是不想让他醒过来?”
  凌洛退让了一步,问道:“你们怎么救?”
  “我自有办法。”安然将那朵血莲拿出来,落雪却有几分不忍,不愿把手中那柄匕首交给安然,安然皱眉,语气重了几分:“落雪,把匕首给我,我会没事的。”
  一路上,安然用了好些种方法,好几种说辞,才让落雪相信自己,会有办法,落雪慢慢将匕首递给安然,低声道:“说好了,你会没事的。”
  安然没有接话,看了眼谨轩,将刀鞘拔出,挽起衣袖,正欲割下去之际,却被落雪狠狠撞了下,手中匕首还有血莲尽数落入他人之手,安然愤然抬头,却正看见上官云手持匕首,手腕上的鲜血如流水,落入血莲花瓣里,没了踪影。
------题外话------
  其实蒹葭这个故事挺老套的,而且感觉连家堡那一段有些仓促了,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蒹葭写死了……其实应该多写点的,我要不再写个蒹葭的番外吧……写完这本,再也不想写悲剧了,简直了……
  

  ☆、第二十六章 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

  “你疯了吗!”安然红了眼,朝着上官云方向冲了过去,上官云一手将血莲藏在身后,一手紧抓住安然的手腕,笑道:“没疯,我没疯,我只是觉得在这么无趣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会疯的。”
  安然挣脱上官云的手腕,抓紧了上官云的衣领,上官云没疯,她却快要疯了。她想起了蒹葭,想起了蒹葭死前,想起了蒹葭的心甘情愿,她从没想过,上官云对自己也如此深情。
  她紧抓了上官云的衣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是垂下头咬着嘴唇,颤抖着哭泣,上官云没有说话,他看起来似乎还有些高兴,对于自己的存在,安然一直都是熟视无睹,当年他在天山脚救她一命,她铭记在心,不过是不想欠人人情,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心意,可今日,上官云想,她终于知道自己心意了吧。
  “上官云,你真的是疯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作为一个亡国之人,无家可归,在外漂泊,我的家人朋友全数在十年前屠杀殆尽,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谁留恋我吗?”
  “就算没人留恋,你也不必如此!”
  上官云将那朵血莲拿到身前,手腕脉搏上的伤口还血流不止,他将血莲递给安然,眼中暗含了些许的黯然:“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活了二十几年,与其浑浑噩噩过一生碌碌无为,还不如痛痛快快,为你做些事,你能开心活下去,我便安心了。”
  安然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落雪一把扶住她,眼中沁泪,低声在安然耳边道:“姐姐,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不如……”
  安然如何不知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是她看着那朵血莲,看着上官云手腕上的伤痕,却是那般刺眼,她那天救上官云出狱之时,就说过,与他再无相欠,可如今,却叫她又欠了他,再也还不了的情。
  “我从始至终,都只爱过一个人,以前我是上官家的嫡子,从小和冷月公主有了婚约,可我和她之间仅仅是婚约,她待我如兄长,我待她如亲妹,她胸怀仙弄,两军交战,她伤害你,无可厚非,你杀了她,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安然,你是不是在怨我当年三缄其口?”
  安然没有回答,上官云的深情她无福消受,不止是他,还有顾明朗、瑾轩……,他们为她做的一切,安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无法阻止,亦无法回报。
  安然已经好些年没有回过圣清山了,在帝丘之时,她一心一意只为报仇,将圣清山忘得一干二净,而到了圣清山,她却一心一意只想着以前在圣清山的点点滴滴,将那些仇恨抛之脑后,她站在圣清山的悬崖边上,看着腾空万里飘忽无影踪的浮云,心中一片宁静。
  或许只有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大劫大难之后,才大彻大悟。
  安然的心内,一片清明。
  什么国仇家恨,满身抱负,什么为国献躯,战死沙场,什么艳绝后宫,帝王恩宠。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捧黄沙,埋葬故人。运气好的,史官笔下留名,流芳百世,运气不好的,死无全尸,遗臭万年。
  她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旭日,撩了撩裙摆,理了理青丝,整了整发饰,她有几日没去见过瑾轩了,她今日想去见见,可她刚准备转身,却被一股大力紧紧抱住,那温热的身躯仿佛还颤颤发抖,将她带离崖边。
  “安然……你是又想……”
  看着上官云后怕的眼神,安然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他以为自己要跳崖。
  可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劫难,哪会如此想不开轻生呢?
  “你想多了,我不过看看日出,看看云海。”她指着远处渐渐消散的薄云,笑道:“你看,是不是很美?”
  上官云送了口气,松开紧抱着安然的腰身,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像在追风崖一样,想……”
  上官云不敢说下去,而安然也没有接话,她看着远处的薄云,眼神虚无缥缈,不知看向何处。
  “人总要向前看,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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