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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碧草青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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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宏伟转身走开。

几步之后,又停下来。回头叫我:

“你到底要不要吃东西?”

我跟在他身后,转着自己的心思。

嗯,这大半年以来,我一直以为,季宏伟同学还是很乖的。

现在看起来,他好象有些什么秘密,是需要瞒着不给我知道。

这些秘密,是什么呢?

那个范冰原,一付酸叽叽色眯眯的小模样。

他三番五次,来接近我,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哪天找个时间,我倒要弄弄清楚。

那天我跟阿平一起去图书馆上自习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酷得要命的女生会跟那个卫江涛冲突起来。

图书馆三层的自习室,我跟阿平用坐垫占了靠窗的两个位子。

从窗子看出去,外面层层叠叠的,是静雅园满目的苍松翠竹。

那里林荫重重,显得静谧深远。有风拂来,木叶的清香,沁人心脾,是阿平的最爱。

虽然占了位子,还是要早早地来。

有些时候,会有一些人铤而走险,公然坐在那个早已经名花有主的位子上,死活就是不让开。

这种鹊占鸠巢的闹剧,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其实较量的是双方的脸皮,究竟哪一边更厚一些。

我猜这就是阿平一定要拉上我跟她一起上自习的原因。

不然,她宁可一个人独处。

果不其然,我跟阿平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坐在我的蓝底白花小坐垫上。

那个背影,好象有些眼熟。

不管。

这个时候,本大小姐绝对六亲不认。

我气势汹汹地大踏步冲过去,往旁边一站。

我两只手刚刚抱在胸前,一边的嘴角还没有来得及撇出一个完整的狞笑,那个人已经抬起头来。

他看着我,微笑。

“你好。”

居然是老相识,那个卫江涛。


第十五章 生气了
从上次高数课红纸条事件以来,我一直对这个男生,颇有好感。

冷眼旁观之下,我觉得这个男生,相当有风度。

就好比那次,他打死也不肯说出那张红纸条究竟是哪个女生写给他的,任由别人瞎猜的瞎猜,起哄的起哄。

这样没过多久,那个红纸条事件也就平息了。

我就觉得,这个卫江涛,虽然长得一付好象很拽的样子,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善良体贴的人。

卫江涛同学的笑容很温暖。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让人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

我的火气,哧的一声就没了影踪。

“唔。”我说,瞄瞄他屁股下面我的垫子。

他这才明白过来,忙站起身,收拾书本。

“对不起,我看这里还没有人来,所以暂时坐了一下。没有妨碍你吧?”

“还好。”他这么识趣,我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就在一旁的墙上,“不准占座!”四个大字,就无力地贴在那里。

让我平白无故,有一点点心虚。

那个卫江涛,挪到另一边靠墙的桌子上去。

我跟阿平坐下来,看书。

过了一会儿,我眼角有一个手指头在轻轻地敲桌面。

我抬头。

卫江涛微笑着说:“对不起,你带字典了吗?我想查一个单词。”

我拿字典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还回来。

“谢谢你。”

“不客气。”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手指头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轻声说道:

“对不起,你有没有多余的笔?我的没水了。”

“诺。”递过去。

“我很麻烦吧。”他笑笑。

“不会。”我说。

我这个人,对于有好感的人,就会比较偏心。

换了是个别的人,我老早翻个小白眼瞪他了。

“你在看资本论!”他惊讶地盯着我面前翻开的书。

咦,这个卫江涛,真的好象很闲的样子。

“唔,”我说,“怎么啦?”

他看着我,“段青青,你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生。”

这个算是夸奖吧?

我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听到的夸奖并不多。

不管怎样,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抿着嘴一乐。

“是吧?”我说。“其实我也是瞎看着玩的。”

旁边的宋建平,这时候从她的书上面抬起头来,两眼发直,看着卫江涛。

“这位同学,”她不冷不热地说道,“如果你对青青有兴趣,可不可以麻烦你另外找个花前月下的地方,这里是自习室你知道吗?”

在我的印象里,宋建平同学一向非常自我。别的人别的事,一向不怎么入她老人家的眼。

她只看得见她自己鼻子底下那块地方。

她唯一看得上眼的那个人,就是她照镜子的时候,跟她面对面的那一个。

她只听得见她想听到的话。

她如果不想听,就算你在她耳朵边上吼,她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今天的阿平,有些不同于往日。

在我的印象里,卫江涛同学一向稳重大方,待人谦和有礼。

今天的卫江涛同学,难得的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

我咬着腮帮子在肚皮里闷笑。

我知道,这是阿平在报复我那天夜里的东流入海事件。

我冲卫江涛摆摆手,“回头见。”

人家卫江涛同学涵养就是好,很快恢复常态。

跟我点点头,他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

晚饭后照例,我溜到免疫学系五楼,季宏伟的办公室里去。

他们从二年级下半学期开始,已经跟有关学科挂勾,跟着教授们进行一些基础科研工作。

“喂,我把资本论第一册看完了。”

“嗯。”

“今天我在图书馆上自习,有人夸我与众不同呢。”

季宏伟目不斜视,盯着电脑屏幕:“哦。”

我轻轻踢他一脚,“就是那个卫江涛。你还记得他吗?”

“谁?”他停一下,鼠标点回去,重新输入数据。

我踢他的时候,害他输错了一个数据点。

“卫江涛嘛。上次那个红纸条情书,就是写给他的。我跟你说过。”

“哦。”

“我发现那个男生,挺有意思的。”我想到阿平的反应,忍不住偷笑。

季宏伟输完数据,设置曲线拟合的参数,不理我。

“喂,你说,”我又轻轻踢他,“一个女生,平常也满酷的,突然对一个男生反应过敏,三番五次跟人家过不去。是不是有点古怪?”

季宏伟嗯了一声,“怎么一个古怪法?”

“就是对他有意思呗。”

他停下来,端详着屏幕上拟合完毕的曲线,“有什么意思?”

我嘿嘿地笑,“这个你的经验比较丰富。大家这么熟了,你就不要在那里扮清纯了。”

他将绘好的图存盘,终于肯回头看我。

“段青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再装就不象了。心虚呀?”我瞪回去,“那你说,你那个师姐范虹,干嘛总是跟你过不去?一说话就是冷嘲热讽,酸不叽叽的,你敢说她没问题?”

他看着我,嘴角那两个酒窝出现,然后越来越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

好小子,跟我装糊涂啊。

我点点头,学他也只是笑,“好得很,你心里明白就好了。如果你对她有意思,千万抓住机会,弟兄们给我上啊。”

嘭地一声,脑门上给他弯起指头敲了一下,痛得麻酥酥的。

他手脚日渐敏捷。

我躲是躲了,没躲过去。

“干嘛打我?”我顺手抄起一本书丢他。

他眼明手快,接住了。

“段青青,你这个强盗脾气土匪调调,难道一辈子也不肯改一改?”

我愣了一下。

类似这样的话,千千万万的人说过。

我一笑置之。

在季宏伟,是第一次。

“干嘛要改?”我说。

“这样子一般男人谁敢要你。”他低个头,笑着整理桌面。

我坐在那里,两条腿本来在一荡一荡地晃个不停。这时候停下来。

我看着季宏伟。

“你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来。

“怎么?”他说。“生气了?”

“我爸爸妈妈都不操心,轮到你操心?”我说。

季宏伟看着我,慢慢收起唇边那个微笑。

“我逗你的。”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使劲抿紧嘴唇,“我有没有人要,关你什么事?”

他想伸手碰我,我一偏脑袋,躲开了。

我盯着他的手,“你的手上有墨水。不要沾到我衣服上。”

他的手停在半空。

“小青,”季宏伟严肃地说,“我真的是在逗你。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轻轻尖叫一声,“我忘记跟方墨借物理实验报告了。”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看着季宏伟,“报告明天交,我还一个字也没写呢。这回死定了。”

我抓起书包,头也不回,跑掉了。

段青青,你这个强盗脾气土匪调调,难道一辈子也不肯改一改?

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又怎么样?!

看不惯你滚蛋!

这样子一般男生谁敢要你。

他妈的你管的着吗?

谁稀罕!




第十六章 沮丧
我的高数,如我所料,考得一塌糊涂。

我不得不承认,整整一本医用高数,我根本一个符号都没有弄懂过。

据可靠线报,医学系众生的楷模,脑袋后面有个神的光圈的季宏伟学长,他的每门功课,平均都在97分以上。

他真的不是人来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我怎么用功,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的成绩,最高也是在85分上下徘徊。

不是说勤能补拙吗?不是说功到自然成吗?不是说不负有心人吗?

我已经这么辛苦。

以前每次我考不好,我都可以说,是我贪玩嘛。

或者,我太粗心嘛。

或者,那天大小姐我心情不爽嘛。

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些都是借口。

我真的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我没办法接受那些死板的公式还有理论。

因为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函数求个微分就是那个值?

为什么那条曲线下的面积,取个积分就可以算出来?

它们根本统统不讲理。

如果不能理解那些为什么,我就打死也记不住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个公式。

我的脑子,根本就是在抗拒记住那些东西。

我沮丧得要命。

别的人,就没有这个烦恼吗?

季宏伟从学校外面的网吧里,把我给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站在阳光下面,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皱个眉头,看着我,

“下个星期你还有三科考试。”他的声音好古怪,好象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不去复习功课,夜不归宿,跑到这里来打游戏?”

我饿得扁扁的,头晕晕,眼花花。

一把扯住他。

“现在几点了?”

“你给我站好。”他居然一把拨开我的手。

我发现,最近以来,季宏伟的两个酒窝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少。

他的眉头,倒是越皱越紧了。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放松一下下嘛。”我有气无力,伸手去抚他的眉毛,“来,笑一个。”

手腕给他捏住,推开。

“段青青,你给我回去睡觉。”他隐忍地说,“然后我们谈一谈。”

他那么严肃,我几乎认不出来面前这个人了。

“可是我很饿。”我没力气计较他的态度,实话实说,“先给点吃的行不行?”

我从未见过季宏伟的脸色,会白得发青。

原来他也会有情绪的啊。

真好玩。

一觉醒过来,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瞪着天花板,慢慢地想起来,季宏伟还要“我们谈一谈”。

我痛苦地呻吟两声。

床帘被掀开一个小角,小依的小脸露出来。

“醒啦?季学长找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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