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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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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二人不同的,曹信一路上一直是脸sè凝重,马车跑的越快,心里越是不安,一句话,还真像是要赶着去投胎一样。
    “父亲您看,兄长他们已经出城相迎了。”
    突然一句话刚从曹德的口中惊呼出声,话音止罢,远处随即响起了一声浑厚而欣喜的声音。
    “父亲,仲cāo,阿瞒恭候多时啦!哈哈哈哈哈。”
    身形在车中抖了一下,原本心情沉闷的曹信也是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同时随着曹嵩二人一起探头向车外望去。
    果真,城门口数百甲士赫赫站立,一个相貌雄伟且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帮文臣武将的簇拥下,快速的向着马车跑来,边跑一边还不时大声放笑着。
    一时,一旁的路人都看呆了,没人能想到一个堂堂兖州之主,竟会如此不顾形象的跑向一辆平平无奇的小马车,而且一帮文武大臣也是紧紧跟随丝毫不敢落后。
    这就是曹cāo啊……
    虽然曹信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见过曹cāo几面,但当时黄巾起义,曹cāo屈伸侍贼,故此当时的父亲曹德与曹cāo发生了一些纠葛,虽然后来曹cāo行刺董卓,曹德才和曹cāo和好,但那时候的曹cāo参加了十八路诸侯,故此这十年来曹信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着自己的这个叔父,未来的魏武帝曹cāo。
    “阿瞒!吾儿阿瞒啊,为父可挂念得紧啊,哈哈哈。”曹嵩浑浊的老眼此刻早已泛着丝丝泪花,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曹cāo,曹嵩更是连鞋子都没穿,便是忘履跑出马车,踉跄着迎向了曹cāo。
    “父亲,阿瞒在这阿瞒在这,哈哈哈哈。”一把将老人扶住,曹cāo看着曹嵩,顿时放声大笑,却是又看到前者连鞋子都未穿,原本微眯的双眼,此刻也是意外的闪过一丝不忍,语气感慨的说道:“父亲,几年不见,可安好否?”
    “好、好,呵呵呵呵……当年你刺董失败,我当时变卖家产资助于你,助你立一番大业,如今你一坐拥兖州各郡……”说着,曹嵩哽咽的将目光看着曹cāo身后的一帮文臣武将,感慨的说道:“更是有这般文臣武将辅佐,为父甚是欣慰,甚是欣慰。”
    曹信此刻已经和曹德一起站在了马车旁,静静的看着曹嵩父子二人叙旧,曹信这才有机会可以近距离的打量一下对方了。
    虽然曹cāo现在很是亲切,但似乎曹cāo的身上有着某种气场一般,即使是家人重聚的场面,曹信也还是能体会到一种窒息感,一种王者的窒息感。
    虽然此刻的曹cāo还没有成就霸业,可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却仿佛是天生的一般,令曹信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与胆寒。
    “仲cāo,多年不见,安好否?”曹cāo这时将目光转向曹德曹信二人,虽是跟曹德说话,但曹cāo的目光却忽然停在了曹信的身上。
    “安好安好,呵呵呵。”
    “这位是?”
    曹德一怔,听道曹cāo指向自己的身后,却是恍然一笑,道:“兄长忘了,这是吾儿曹信啊,当年的八岁小童,现在可已是堂堂七尺男儿了。呵呵呵呵。”
    “哦?”捋了捋黑须,曹cāo双目顿时一亮,细细的打量起曹信来。
    “好好好,十年不见,竟是出的如此英俊,颇有乃弟之风范啊。”
    “多谢叔父夸赞,信愧不敢当,信乃平庸之辈,能得叔父半毫才智,亦是上天恩赐。”
    曹信的一句话却顿时不禁让身后的大臣们连连点头,曹cāo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曹cāo身旁的一个文士突然走了过来,笑道:“主公,酒水都已足备,此天sè已晚,不如请老太公到内府一叙。”
    “对对对,文若所言极是,父亲、仲cāo、快与我回城,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如此甚好。”
    曹cāo搀扶着曹嵩进马车入城,而之前的那个中年文士,却是突然看到曹信脸sè莫名的凝重,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奇怪的“咦”了一声,默默退了下去。
    马车缓缓驶入许昌城中,似乎是刚经历大战不久,城门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多处城墙上还有几处新土覆盖痕迹,似乎是补修城墙时留下来的,曹信将这一次尽皆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心想,绝对不能让父亲和祖父路过徐州……
    ******
    是夜,许昌城州府。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此刻已是坐满了人,除了曹cāo坐在主位以外,老太公曹嵩也是坐在曹cāo的身旁,而大厅中列席从上到下,都是一帮有功之臣,其中不乏与曹cāo一起参加十八路诸侯的文武官员,当然也有兖州本地的士族大家。
    而此番曹德则坐在左侧列席之首,而曹信则是跪坐在曹德的身旁,低头不语,与这热闹的宴会倒有些格格不入。
    “哈哈哈,诸位,此次攻下兖州,诸位功不可没……”曹cāo高坐主位先是奖励了一番此次攻城掠地的功臣,随后便道:“如今我父曹嵩,与弟曹德、侄儿曹信远道来许昌,我等自当为三位接风洗尘,过些时rì老太公就要途径徐州回泰山华县,cāo深感劝之不动也深感不舍。只是今rì自当不醉不归。来!我们来敬老太公一杯,哈哈哈!”
    话音落罢,众席文武一起举杯恭贺道:“祝老太公延年益寿,永保安康。”
    “甚好甚好。”后者同时举杯。
    然而这时,左侧席位之上,曹德一边与众文武举杯,一边向着曹信说着什么。
    “信儿?信儿!?你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沉默不语,还不快同大家举杯?”
    就在这个时候,曹信却是仿佛没有听到父亲说的话,此刻脑中满是思绪流转,哪还知道举杯。
    然而令曹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让这个做父亲的他也是万般始料不及。
    “诸位,请请。”就当众文武恭贺曹嵩益寿延年的当口,酒水刚要入腹之际,在欢笑声一片的大厅中,忽然一声悲泣之声却是豁得传来。
    “老太公休矣~老太公休矣啊,此一去徐州必将有去无回矣……呜呼哀哉~”
    而这话音的源头,却赫然是曹信、曹安民。

第三章 满堂讥笑
    “呜呼哀哉~!老太公此去徐州……恐命不久矣啊~痛哉呜呼……”
    此言一出,满堂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原本举起的酒杯在空中纷纷一滞,宴席中的众人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处,曹安民的身上,
    而坐在主位上的曹cāo也是面带惊愕,而老太公曹嵩更是满脸呆滞,却不知道在众人恭贺自己之际,自己平rì里最疼爱的孙子竟然会说出这样‘诅咒’自己般的话,一时间满堂众人顿时看着曹安民,尽皆不知所措。
    “砰——”的一声。
    也就在同时,还是曹信身旁的父亲曹德率先反应了过来,原本举起的酒杯顿时向地上一砸,看着曹安民,脸sè顿时变得铁青,“逆子,怎可在喜宴之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还不快住口!”说罢,当下拽起身旁的曹安民往曹cāo的身前一跪,望着同样面sè不悦的曹cāo惭愧的说道:“兄长,信儿一时失言,请兄长和父亲不要怪罪于他,一切是曹德管教不严之过。”说着还硬拉前者匍匐在地,只留下一脸面无表情的曹安民跪在一旁。
    见曹德出面告罪,原本不悦的曹cāo此刻也是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案上,对着一旁的曹嵩,转而平静的说道:“恐怕安民是第一次如此远行,舟车劳顿有些疲惫罢了,父亲切莫在意安民之言。”
    话音落罢,一众列席文武见势尽皆予以附和,毕竟在这个刚平定兖州并且父子重聚的喜宴里,谁都不想败兴而归,虽然众人都不明白曹安民到底是发什么疯,但显然众人都很是赞同曹cāo的说法,然而席间却是唯独有俩个人暗自沉默不语,从始至终都在默默的看着曹安民。
    其中一人,就是之前的被曹cāo唤作文若的文士,而另一个却是个略显病态的苍白青年。此二人此刻似是在细细的揣摩着曹安民的话,还不时看着前者那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对眼前这个青年很是感兴趣一般。
    而这时,老太公曹嵩本人也是点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是啊,信儿初来乍到,旅途劳顿之下神情毕竟劳累困顿,失言在所难免……”虽然话语中依然带着尴尬,但还是极力缓和着气氛,不想因为孙子的失言而让众人不快,毕竟此次宴会也不止是为自己一个人接风洗尘的。
    然而相对的,此刻的曹安民也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可言,但此刻他的内心却也是做着痛苦的挣扎,如何让祖父和父亲不路过徐州?想出怎样的计策才能说服众人?
    而这万般无奈下,便是曹安民大胆的痛哭,当然哭是假哭,不过对于读惯了古籍典故的他,倒也是对这些谋士觐见的千奇百怪的方式烂熟于胸了。
    “呜呼哀哉!老太公生平爱民如子,广布德贤,却不料竟命丧于徐州陶谦之手,呜呼哀哉!痛哉惜哉!”
    也就在老太公曹嵩话音刚落的同一刹那,曹安民更是佯作放生大哭,这一次,却是比刚才的痛惜更是厉害,直接将曹嵩视为死人,做出了吊丧的模样来。
    而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使得满堂再一次惊呼纷纷,而此刻的曹cāo曹嵩曹德等人更是惊愕莫名,看着曹安民那撕心裂肺般的吊丧模样,曹德的心中更是有无名之火豁然升腾。
    “忤逆之子还不住口!汝难道要效那不孝不臣之人乎!”
    这时,曹cāo刚变得平静的脸也是再次铁青了下来,右手示意曹德不要发怒,看着曹安民跪在原地,此刻的曹cāo双眼一眯,犀利的双目仿佛是要将曹安民内心看透一般,半晌,才冷冷的说道:“安民侄儿,何出此言啊……”
    短短几句话说的是如此的冰冷,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亲和与平静,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忘了曹安民是自己的侄儿一般,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顿时弥漫在了宴席大厅之中,连一旁同样脸sè凝重的曹嵩本人,也是面部不禁一抖,场面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赫然见曹cāo质问自己,曹安民心知话一出口,便不能回头,故当下便是向众人施了一个大礼,目光同时直视曹cāo与曹嵩二人,沉声道:“叔父,信敢问一句。老太公是否几rì后便要启程回华县?”
    “那又如何。”
    “是否要途径徐州?”
    “这是当然,虽然华县在兖州,然此番兖州初定各地路途堵塞,途径徐州乃是捷径,这等蠢事还用问吗?”
    听到曹cāo一说,众文武也是同时附和,“是啊是啊,主公所言极是。”
    眼见众人都同意曹cāo的说法,然而曹安民却是陡然大笑一声,这笑声,笑的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大声说道:“若真如是!则!老太公!必死于徐州!!。”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呼。
    而曹cāo更是脸sè大变,看着曹安民,无不惊讶的说道:“信侄何出此言?何人敢动老太公。”
    见众人似乎被自己的话震住了,曹安民更是趁势斩钉截铁的说道:“徐州牧陶谦,陶恭祖。”
    “陶?陶恭祖!?”听到前者这么一说,曹cāo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一怔,而正当曹安民自以为曹cāo开始相信自己的话时,却意料之外的,似乎就是在同时,曹cāo陡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陶恭祖会谋害我父?哈哈哈,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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