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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论命(帝王攻x将军受 宫廷豪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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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军经过一两个月的行军,总算是回到了京城,各阶武将拜见新皇,陆皓当然也不例外,金銮殿下,跪拜君臣之礼,却在抬眼面见圣上之时,心神一阵荡漾。

这人..竟如此貌似天应!一样地风流潇洒,略带著些许的玩世不恭的神情,那是与自己有过露水欢情的天应....

他身躯不由自主地打颤,双腿忽然没了力气,只能直直盯著他瞧,心中想著,自己是造了什麽冤孽,竟然和皇上有了龙阳之事,那是佞臣脔宠之流,败坏陆家门风,要是让爹知道...自己万死难辞.....

那皇帝让他看得烦了,他一向爱美贪色,这麽个带著铁面具的丑八怪盯著自己看,心中满是嫌恶,他厌恶说道:「下去吧!你没事少来见朕,朕看见你的脸就作呕。」

陆皓低下头,紧咬著唇,唇上的痛感,让他勉强回过了神,这人不再认得自己了,果然是形同陌路,跟别人一样地讨厌自己,眼里闪过一丝难过神色,说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告退。」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圣上一言,让众人各加疏远陆皓,原本军中男儿以军功战迹为凭,对容貌没有太多在意,就算他面目伤残,也没有多招他人注意,但皇帝那明显的生厌态度,就注定了他被冷落的命运,更有人为他取了个鬼面将军的称号。

梁景帝登基一年,没有什麽大作为,只是做了让朝廷稳定,安稳民心的一般事件而已,百官虽然不再议论纷纷,但对他也没有抱上什麽期许,不求明君圣主,只盼不要是个昏君就好。

这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西北边境受不住这样的霜寒雪冻,收成少少,又加上牛马冻死不少,外族戎狄也难以过日,转而进犯劫掠百姓,年岁不好,加上外族相逼,竟生了股流寇出来,专门打劫经商旅客,边境州官无力辖管,转而向朝廷上报。

此日,金銮殿上就议著这事,百朝文武鸦雀无声,皇帝看著这堆朝臣,真有点想斩了这些浪费公帑俸禄的官,这流寇一事,文官不愿出巡,就怕被流民给伤了,功迹没有多少,还要到天寒地冻的边境过苦日子,武将不愿插手,嫌这事大材小用,功劳没有多少,赢了没多少光采,输了倒是丢脸,鸡肋一般的事务,没半个人想做。

皇帝又在殿上问了一次,还是鸦雀无声,正想要发作的时候,一人从最远处站了出来,说道:「臣去过西北漠地,愿领兵勦寇,请皇上发令。」

这人正是陆皓,从西北边境回来,他在京城就过得不舒坦,以前自个儿寂寞惯了,还不觉得什麽,让那人疼过抱过之後,总会怀念起那样的温暖,看不见人就算了,偏偏还要日日上朝,对著心上的那人,皇帝却又不待见自己,还特别嫌弃自己,心头总是被盆冰水来回地泼著,还不如找了事情出去,好过这日日的冰冷心伤。

皇帝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那张铁面具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满脸厌恶,转过头去说道:「朕给你兵马五千,明日即刻起程。」

「是!臣领旨。」陆皓说完,退了下去。

再议了几件事,总算是退了朝,皇帝去过御书房,批了几件较急的奏章,就想休息玩乐,去了後宫,抱过美人,有些无聊地回了寝殿休息。

那以前玩过的小太监捧来了热水给他洗脚,洗过了脚,他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刚好瞥见小太监出去的模样,那相似於君兰的背影。

这登基一年,後宫也选了一些秀女才人,身旁也换过了几个侍卫太监来玩,可他总忘不掉君兰的样貌,没一个胜过君兰的姿色,没一个有君兰的好,尤其是那股索要著自己的媚劲,那种在他体内的销魂滋味,想起来腹下就一股脑的火热,受不住地要找个人来泄火,可每次完事之後,却又忍不住的失落。

君兰..你还好吗?还会在那北地温泉里洗浴吗?不知不觉的,心头竟塞满了那个人的身影。

他哑然失笑,自己何时这样专情於一人了?竟是满心满眼地念著那人,他明明说了自己与他只是露水欢情,只要离了西北荒漠,就是形同陌路,各自嫁娶,毫不相干的。

他不禁嘲笑起自己的多情,但是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真地很糟,自己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子,凭什麽要个人还要眼巴巴地望著人给呢?他想起三皇兄说的,这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又想起分别的那一晚,君兰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满眼的爱恋,想来他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情意的吧!

只要把人带回宫来,软著磨硬著泡,凭著自己手段,过上一段时日,那个绝色少年也会肯的。

想起他光裸的身子在自己身下承欢..声声地唤著他天应...心头就不住地跳动著渴望,他起身到了案前,下了道密旨给西北边境的太守,命他寻人,这次,说什麽自己也不想放手。

陆皓领了五千兵马到了边境,选了城外一地驻扎,就进城拜会太守。

「陈大人,这些流寇原本是边境的居民吧?」陆皓问道。

「是呀!他们多半住在城外不远,打猎放牧为生,虽说是我朝人民,生活方式倒更像是塞外戎狄,可惜老天不给饭吃,城内没有收成,城外冻死牛羊马匹,又加上戎狄劫掠,这里里外外没饭吃的都混到了一块,就只能干这打劫商旅的主意。」陈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这商旅可是边境的命脉,你想想,这里就没饭吃了,不从别处运来,又能怎办?不要说城中居民所需,官府跟扎营的士兵,也是要吃的呀!但这流寇看到就抢,又到处流窜,抢到就分给里外城民,民贼一窝地,官兵真是拿他们没个办法,只好向朝廷求救。」陈大人接著说道。

「我知道了,这流寇是勦不灭的,只有粮食稳了,让居民安居乐业才有法子,这城里可有哪些活儿可做?」陆皓沉声说道。

「这倒是有的,北边的城墙还在修著。」陈大人回答著。

「若把这些流民编为民工,陈大人觉得是否可行?」陆皓问道。

「是可行的,每月发给一两银子,吃些官府公粮是还过得去,不过要是他们不肯呢?」陈大人问道。

「愿从良者,发为民工民兵,若是不肯改过,要以劫匪为业者,杀无赦。」陆皓回答。

「大人这方法好,那多出来的兵呢?」陈大人又问道。

「我领了回去就是,这样一来百姓得以安居,二来将士免了思乡之苦。」陆皓说道,两人商议完毕,陆皓又讨了些地形兵图,回去营里,自己琢磨了起来。

他让一些士兵乔装成商旅货运,又把粮草当成了商品,放出风声,说近期将有大批货物北上,在靠近边城的官道上,设下伏兵,流寇头子中计,果然一举成擒。

他与陈太守一同审判盗匪,编制民兵民工,查点人数之後,流寇之事总算平息,又在这边城查看了几日,正打算领兵回京之时,却看到官兵到处查问民家。

他去了官府,想问问陈大人究竟何事,就看到他一脸愁苦地对著桌案叹气。

「陈大人,这城里又出了什麽事?怎麽看官兵满街在查问呢?」陆皓问道。

陈大人苦笑:「皇上近日来了道密旨,下令寻人,这事真是有点难办..」

「寻人?皇上远在京城,是在这北地寻什麽人?」陆皓又问道。

「这我也不知,只说了要找个叫君兰的绝色少年,我在这边城北地住了多年,没看过什麽美人,皇上倒有本事来这找脔童少年的,听说现今的皇上,以前当亲王时来过这,八成是那时勾搭上了什麽妖精了吧...」陈大人头疼地说著。

陆皓听完,心神一颤,没有想到那人竟下了令找人,心中思绪混乱如麻,只能策马出城狂奔。

不知不觉地骑到了城郊的温泉池畔,他下了马,在池边走著,这里是他跟天应相遇的地方,两人在此欢爱多次,那大半年的露水欢情,一点一点地在记忆里复苏。

明明说好了形同陌路的..你为什麽要找?半嗔半喜地埋怨著,陆皓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脱了靴袜,把双脚浸入水里,看著氤氲的泉水发呆。

心里是又甜又酸又怕,说不出什麽滋味地苦涩,喜地是,那人对自己有著情份,不是只有贪爱欢情,苦地是,自己这男儿身怎能跟他在一起,怕地是,这事要是真让人查找了出来,自己以後是要怎麽做人?莫不是要背上脔宠之名吧?陆家怎能容地了自己这样?

他思索半天,决定找个法子,将此事瞒了下去,正要回城里,在城外听到个老妇大声哭嚎:「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孩子...」

他下马问了个详细,那老妇人哭诉著孩子上山打猎,竟是让野兽给咬伤,过不久就死了,家中又无银钱安葬,好不凄凉,听起来,那人的年岁跟自己差不多,也曾去过那城郊的温泉池畔。

他心生一计,向著妇人说道:「你老别哭,求你帮我做件事情,陪我到官府走一趟,说你的孩子名叫君兰,这几日去了的,你孩子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那妇人点了点头,随他进了官府,说得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让陈大人不得不信,就这说词,回给了皇帝的那道密旨。

陆皓随即处理好後事,又给了那妇人一笔安家费用,才领了兵马回京。

他回京之後,禀明皇上流寇之事,那皇帝看也没看他一眼,兀自低头出神,说完也就让他自个儿退了去。




10

京城繁华依旧,城东的小点铺子中传来阵阵香气,包子刚出笼的肉香、大饼烤烙的面团香、刚蒸好的桂花香糕,但是最出名的,还是这街角的点心铺子,那家的红豆糕,外层晶莹绵软,内里夹著豆沙馅,是甜而不腻,入口即散的甘甜美味,每次刚蒸好的那一刻,诱人的糖沙儿味,总引来一大堆人购买。

趁著休沐时期,陆皓也打算出去走走,虽然自己去哪都让人讨厌,但总也不能就待在府里不出门,尤其是外头的甜食,实在是让他有点想念。

他不禁苦笑,小时候爱吃糖葫芦,以前又让那人喂上了红豆糕,久久不吃,倒是真有点嘴馋。

那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已经是自己不能再靠近的人了,还平白遭他讨厌,心下满是苦楚,只剩那红豆糕甜入心扉的滋味还能回味一些....

他閒逛到了城东的小点铺街,熟悉的香味袭来,眼望著那白皮红馅的红豆糕,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连忙跟著排队抢买,一笼笼的红豆糕渐渐少了,他有些担心自己买不到。

他明明排到那最後一块的,那店家伙计却对他说:「客人,这块刚好是让人订了的,今天小店就只卖到这了,不好意思,您明日再请早吧!」

陆皓满心失望,本想说些什麽,却看到那伙计眼里的不屑跟厌恶,咬了咬唇,不说什麽就走,那一块的红豆糕,终究还是落到了别人手上去。

陆皓去到了旁边的酒楼里,要了最偏僻的位子,点了几个小菜,慢慢喝著酒,望著满城繁华,却没有几个人待见自己,虽然多年都过惯了,心下还是不免有些落寞。

有阵脚步声往自己这里走来,他好奇地抬眼一瞧,却看到不该在这的人,他连忙起身,想要跪下参拜,那人却低喝一声,怒目以对。

皇帝是微服出巡,偷溜出宫散心的,他身穿著月白袍服,罩著绛色纱衣,手中折扇轻摇,好不风流潇洒,後头一人,轻装随侍,手上还拿著一个食盒。

皇帝自己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说道:「坐下。」

「臣...」陆皓有点发窘,不知怎麽面对这个主子,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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