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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隋暴君传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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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是靠着协助隋文帝篡位登基而迅速登上高位的,所以一直深信富贵险中求。在朝中不尽得意,便与上柱国刘昉等人相互诉苦,说来说去成就了一个小圈子,开始只是密谋将高颖和苏威拉下马,重新把持朝政大权。近来忽然发现朝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随着晋王杨广返回长安并不日大婚,隋文帝夫妇对晋王杨广的宠爱表露无遗,而晋王杨广亦显示出足以盖过太子杨勇的才华与功绩。
    刘昉、卢贲等人立即看到了这个问题,便商讨不如将太子杨勇拉下水,如此一来名正言顺,更易成事。而待太子杨勇上台之后,亦容易控制。
    卢贲这次过去找太子杨勇,自然是因为向来与太子杨勇熟络,被其他人推作马前卒,前往试探一番。但卢贲自恃和太子交熟,又被太子杨勇开始时的表情所惑,说着说着,竟将全盘计划说了出来。结果太子杨勇即时翻脸,将卢贲赶了出来。
    虽然太子杨勇最后说“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过”,但这是谋逆造反之事,足以让无数人头颅落地。卢贲胆战心惊,不停痛骂自己怎么竟如此糊涂,随口便对着杨勇说了出去。若是太子转头便向隋文帝告密,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似乎可以清晰料想。
    卢贲坐立不安,一时心灰意冷,想立刻解散家人,带上金银细软和家眷美妾,即时逃离长安,有多远便逃多远,有多偏僻的地方便逃到那里去,从此隐居山林,小心过日。一时又咬牙切齿,想立即调集兵马,马上起事,不成功便成仁。
    如此反复思量,唉声叹气,终于还是揣度不定,说不得,只好再去找刘昉等人商议,正吩咐家人准备马车,忽然有人来报,送上一份名帖,打开一看,却是太子洗马李纲李文级。
    这不就是适才跟太子杨勇一起的那个幕僚么?很明显,太子将他引为心腹,什么事情都不避讳于他。只是刚刚才见过面,他却上门来访,究竟是为了何事?有何来意?卢贲惊疑不定,本想让人引李纲进来,想了一想,终觉得不妥,干脆亲自到大门内左侧的客厅内,将在里边等待的李纲小心地迎接进来,带入了自己的书房之内——说是书房,其实却也没有多少书,倒是挂着几柄名刀名剑,显得颇有特色。
    太子洗马李纲饶有兴趣地拔了那些刀剑来看,又称赞了几句。卢贲却哪有心思跟他讨论这些,随口应付了几句,便忍不住屏退了左右,恭谨问道:“文级兄前来,定是有事赐教于我吧?”他无论年纪还是官位,都高过李纲不少,如此称呼,如此语气,实在是谦卑之至。
    太子洗马李纲连声说不敢当,这才笑道:“下官前来拜访大人,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太子殿下担心卢将军心中不安,特意让下官前来说一声,今日之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相闻,还请卢将军放心。”
    卢贲又惊又喜,试探问道:“太子殿下果真如此说?那为何当面却斥责于我?我正惶恐万分,准备负荆请罪……”
    “恕下官直言,卢将军怎的这般糊涂?”太子洗马李纲故作熟络之状,拍了拍卢贲的臂膀,笑道:“适才在东宫府上,下官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卢将军能如此向太子殿下敬表诚心,太子殿下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卢将军所议之事太过重大,太子殿下一时之间,哪里能分辨真伪?又岂能随意开口?斥责之事,无非是作个姿态,卢将军不必介意。”
    卢贲这一来是真的惊喜万分,急忙道:“我对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对太子殿下的一片诚心亦是日月可鉴。此事还望文级兄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说完又放低了声音道:“若是成了大事,文级兄便是头号功臣,高官厚禄自不用说,只怕出将拜相,亦不在话下。文级兄……文级其实年纪尚轻,若是拜为辅宰,可是本朝一大美谈啊!到时还需多多关照于我才对,哈哈!”
    “这是哪里话?下官只是一介文人,哪有这等本事?就算成了大事,亦要卢将军才算是第一功臣,何时能轮到下官?”太子洗马李纲明知这些都是扯淡之事,却也不得不顺着话头胡说一番,“下官在太子殿下面前,自然会多加劝说。不过依下官之见,倒须卢将军做些事情,才好让太子殿下看清卢将军的真心实意。”
    卢贲沉吟道:“文级所言亦有些道理,只是……如何才能让太子殿下相信于我?还望文级教我。”
    “这个……下官亦没什么主意。”太子洗马李纲为难地说了一句,随即又笑道:“不过据下官所察,眼下若要太子殿下对卢将军所言之事做出决断,十分不现实。只因太子殿下眼前所担忧之事,并不在此。其实只需太子储君之位稳固,何须大动干戈,这大隋天下迟早是太子殿下所有,卢将军以为然否?”
    “我明白了!”卢贲一拍大腿,站立起身,狞笑道:“不过是一介藩王,太子殿下何须担忧,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太子洗马李纲本还想再点醒卢贲几句,没想到卢贲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李纲见他说话间杀气腾腾,知道卢贲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紧道:“卢将军切勿鲁莽行事,其实要达到目的,有许多方法,不一定要动刀动枪……”
    “文级何须多言?”卢贲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睛闪过一丝凶狠之色,口中却笑道:“此事我自会办妥,文级只管回去跟太子殿下明言,就说等着好消息便是!”
    太子洗马李纲这才发现自家以文人之心度武将之意,实在是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这卢贲昔日辅助隋文帝杨坚篡位,每日过的都是刀尖口上讨生的活,哪会像李纲这般想着找个漏子、上个奏表之类的功夫?
    李纲本以为可以将这个武夫掌控于手中,没想到对方却是一只猛虎,一条毒蛇,一旦放出牢笼,便失了约束,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个都不知道。李纲呆立当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 悄然离京


    连晋王杨广亦没有想到,隋文帝杨坚平日十分谨慎小心,此次听了设科取士的设想后,竟然一改往日作风,变得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让晋王杨广与各部商议,立即草拟了科举相关制度条文,经朝廷反复多次修改审议,不出半个月时间,便下诏实施。
    按此计划,开皇二年秋季便实行郡试,各郡分别考试,选出秀才若干名;紧接着便举行州试,选出举人若干。开皇三年,即下一年便要举行会试和殿试。而此后每三年照此轮回一次。这样一来,历史上第一位状元,便要在明年春季产生。
    此诏随着朝廷钦使的传达,沿着大隋一条条驿道,伴着各地张贴的榜文,顺着各村保甲的响锣与吆喝,在短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大隋每一片国土,就像一场风暴席卷四方,掀起了滔天波浪。
    士族官吏固然有一些有识之士看到此举的好处,但绝大部分却感到了威胁,只是碍于朝廷威令,不敢公然反对——当然,隋文帝杨坚仍听从了晋王杨广的意见,并未宣布马上废除九品中正制,豪门世族仍有着向朝廷定期举荐人才之权力,这无形之中减轻了他们对科举制度的敌视。在他们看来,各地军政诸事均由豪门大族把持,就算科举拉进了一批下层贱民,却也难以做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下层的卑贱之人,觉得就算同等条件下进行考核,亦不可能输给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反对的声音倒显得不是十分激烈,只是暗流奔涌,令人心惊。
    而天下庶族,尤其是贫寒读书人顿时一片欢腾,感到朝廷为他们铺就了一条通往上等阶层的金光大道。不过时间如此紧迫,欢欣之余,便毫不停顿地开始了参加科举的准备。读经的读经,能算的熟练技巧,心怀天下的思考着怎样作一篇能令天下侧目的策论,才堪将略、臂力骁壮之人,则加紧娴熟武艺,力求在武举中脱颖而出……
    天下沸沸扬扬之间,设科取士的始作俑者——晋王杨广,却携着新婚的梁国公主萧玉儿,带着四百卫士,悄悄地离开了大隋的中心长安,朝着他的驻地并州晋阳城出发了。
    两日前,并州派了四个晋王的亲兵侍卫过来,送了一封书函。原来王韶等幕僚虽然将大部分事情料理得井井有条,但接到朝廷兵部廷令,让并州自行组建近卫军,并试行裁撤乡兵。王韶、韦师等人都知道这是晋王的想法,事情又牵涉甚大,不敢擅自作主,加上技艺研究府等方面亦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因此急待晋王回来。谁知晋王杨广被隋文帝夫妇留住,竟在长安滞留了数月时间。王韶等实在忍不住,便派人送来书信,催促晋王返回晋阳城。
    晋王杨广见到那几个亲兵侍卫之后,大喜过望。他一直后悔没有带熟悉的亲兵来长安,以至于闷得够呛。这次来长安的四个亲兵都是他平日经常带在身边的,十分相熟,其中还有一个是曾跟他出生入死的伙伴——就是那个曾在韦家庄临阵招亲的张铁柱。那次之后,杨广在军中暴露了身份,后来便干脆将张铁柱调到自己身边当了亲兵侍卫,顶了史万岁的位子。杨广兴奋之余,拉着他们问了半天关于并州情况,但几个亲兵侍卫都是粗人,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往往答非所问,令杨广哭笑不得。
    但如此一来,晋王杨广归心似箭,再次见了隋文帝夫妇请辞。隋文帝夫妇感觉此次杨广留京时间似乎也够长了,终于点头应允。
    一行人昼行夜宿,不一日已进了并州地界,但是却也到了黄昏时分。晋王杨广见四周群山环绕,山麓间一道缓坡,一片黄绿黄绿的草地,草地上到处生长着一种不知名的树木,而此时已近中秋,所有叶子都是金黄色,又夹杂着米碎般的黄花,放眼望去,金黄一片,落叶飘舞,别有一番意境。而此处离最近的驿站还有十余里路,干脆便下令在此扎营过夜。
    众士卒久居长安,听闻在野外扎营,都欢呼起来,齐心协力搭建帐篷。有些活络的意境私下相邀去狩猎打些野味吃。
    晋王杨广纵马奔上缓坡,遥望斜阳出了一会儿神,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叹了口气。再往缓坡下望去,一座座营帐已经拔地而起,中间一座土黄色帐篷特别大些,显然是留给自己使用的——本来隋朝朝会时所穿的朝服和国家所用的各种旗帜、祭祀所用的牲畜都崇尚红色,只有将帅兵士的军服使用黄色,官吏平民的常服通用杂色。但后来隋文帝开始穿黄色衣服,连朝服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系以十三环金带。百官群臣都表示祝贺,而且争相竞学,都穿黄袍,结果百官大臣的常服与庶民百姓变成了一样。
    帐篷旁边,一乘轻轿停放在那里。显然,萧玉儿已经进入了帐篷歇脚。自新婚之夜以来,杨广虽然每日都与萧玉儿同床共寝,但却没有什么身体接触,连话也很少。而且最开始的时候萧玉儿简直就是面如严霜,只当杨广不存在,每晚只默默上床和衣背对杨广而睡。时间终究可以冲淡一切,尽管只有月余时间,但随着每日的相处,特别是隋文帝夫妇经常的调侃,萧玉儿心中的怨恨倒也慢慢淡了,偶尔淡淡地也会跟杨广说上几句话,只是心中仍有一个结始终解不开罢了。
    杨广其实一直想跟萧玉儿道歉,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和措辞。此时见天色黄昏,景色秀丽,心中一动,纵马冲下缓坡,朝着那座帐篷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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