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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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享受着和平,最担惊受怕的时候不过是去年地一两个夜晚。你们不会想到。在与朋友静静喝着咖啡,享受一点点小资情调的时候,异性怪物冲杀到面前把身边前一分钟还在吹牛聊天的人跺成碎片的感受;你们不会了解步行千里,在怪物随时触摸的旷野中巡逻战斗地滋味;你们不会看到,我们在宇空中殊死拼搏时,自己和敌人战舰爆炸时那种毁灭的绚丽光芒和那种大量生命在身边急速消失的感觉!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士应该为你们做的,你们只需要妄谈和平和民主即可。。Wap;16K.cn。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们。只会这样动嘴的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只能算小P孩。想要成为一个真正地人,对社会对自己有意义的人,请到前线来,到战场上来。不需要战斗,只需要感受一回即可。”
“我知道自己说的与你们的世界天差地远,因此不寄希望于你们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你们可以当作我刚才说的都是梦话,但下面的话请听清楚:你们负担的是盲目的热情和幻想,而包括我在内的你们想推翻地阶层负担的是人类的存亡和未来。为了这个目标,我不惜一切代价。民主一类的小事末节。根本不在我地考虑范围内,即使象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践踏也无所谓。到了真正和平地那一天,如果各位还能象今天这样慷慨激昂的话,请再来教我该如何如何做。谢谢。”
“狂妄地家伙。去死吧!”
“你完全没听见我们说的吗?你这个混蛋。一个人自顾自的说什么?!”
台下又大闹了起来。我已经说完了,而且不打算把寒寒的稿子念完。甩甩手便准备退场。给如临大敌的保镖护送着走出场时,还听到后面喝骂声如怒海狂潮般涌来。保镖们连忙催我:“部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回去吧。”
“不急,让他们多看两眼也少不了肉。”我张望了一下,问:“静唯呢?”
“团长好像上洗手间去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到车里再等她吧。”
“急个屁,做得好像我怕了这些小P孩一样!”我瞪了下眼,说:“好久没在大学上过厕所了,我去嘘嘘一下,抽根烟,不许跟进来。话虽这么说,他们还是先跑进去把几个人轰了出来,然后在外面站了一圈。我进去之后还是觉得大不自在,上完了厕所,正准备点烟,忽然听到隔壁女洗手间传来了静唯的一声惊呼。她虽然成天看女人杂志,却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人。我连忙走出去,在洗手间入口的公用洗手台面前正好碰到她。她正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扭开水龙头洗手。我也走到她身边的池子上去洗手,忍不住问:“什么事那么惊慌?”
“刚才接到个电话,太突然了,有点控制不住情绪。”静唯力图平静着情绪,可还是压抑不下语气中的焦虑感:“家主去世了。”
我洗手时也夹在指缝中的香烟忽然跳出了我手指的控制,落到了水中,连挣扎都来不及作出便被水流浇灭了。我的眼睛忽然灵活了起来,四周转了一圈,却忽然发现自己的面部和脖子都已经无法运动,大概是吹了点风麻痹了吧?好在还能说话…………我迟疑了几秒钟。艰难地开口问:“请再重复一遍?”
静唯洗罢了手,将我牵扯着往前走,说:“这里人太多,我们上了车再说。”
我就如僵尸昼行般给她拉着下了楼,一直进了车里都不知觉,直到又听到她开口:“六世家主去世了。可惜呀。”我强做镇定地问:“消息不会有误吧?”
“不会错的。”静唯说:“情况有了变化,我还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呢。越快越好……今晚可以吗?我今晚就想回去。你一个人安全也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吧,对不对?”
“没有问题。”我出乎意料地平静。目不转睛地回答:“一路顺风,那些重要任务就拜托了。我的行程也很仓促,只有远征军返航后再见,一切保重。”
“说这些话,不太象你的风格耶。”静唯大为奇怪地说。
可我已经不想再回答她什么了。
在接下来地行程中,我始终神思恍惚。尽管南京GDI大礼堂里举行的动员大会用不着我演讲,只需要露面。但现场参与者甚多。好些都是外国和GDI中央来的观察员,连去年跟我闹得很不愉快的龟井寿都在场,无论如何我也该显得比较专注。可这些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我时时从梦中醒来,微微看了一眼会场的情景。便不自觉又坠入了下一个梦里。梦里的五月面容已经非常模糊,但她说过的话,陪伴我度过地那些短暂片段却格外清晰。那样美好的女孩,居然先我而去了吗?
“大黄,大黄!”谭康突然在旁边用力捅了我两下,把我又从梦幻中拖回了现实:“大家都很激动,希望你能讲两句话呢。”
我猛地醒来。忽然间全身冷汗直流,掩饰不住神情中的狼狈。匆匆上台的过程中试图努力平复心境,却始终不能成功。来到台上,看着下面那些真诚和虚伪夹杂的殷切面容,微微叹了口气,说:“各位,即将出征,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留给大家。作为一个军人,我应该勇气百倍地面对即将到来的艰险牺牲。然而此时我却倍感生命之可贵。希望能为大家带来最理想地解决,为了这个目标。我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了话,我便下台了。台下居然冷场了片刻,大约是我这段话即不慷慨激昂又不振奋人心。反而显得比较乌鸦嘴。好在谭康安排的主持人够机灵。连忙说了几句话把我的话一曲解,又赢得了少壮派军官的热烈掌声。我端坐在掌声之中。心神却又飞到了一边。谭康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有点疲倦,我先回去休息好了。”我点了点头,站起身说:“晚上的宴会,看情况吧,我争取来。”
往外走地时候,我神智稍微清楚了点,知道这样的表现会被人嘀咕为“贪生怕死之辈,事到临头胆小畏缩了”,然而我已无法再留在那里坚持自己的形象,再说他们无论怎么说都与我无关。迅速返回了驻地后,我便进了房间休息,对保镖说:“不要来打扰我,电话一概不接。你们留几个人在大门口值班,其余的都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吧,很好玩的,难得这样一次。”
“这……”
“这是命令。”我强调道:“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
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清净过了。背靠在房间的大窗户旁边,我独自斟着酒慢慢品尝,仔细回忆起了当年地情景。已经过去了太久时间,虽然回忆忽然间清晰无比,细节却大多失去了。她究竟穿的是什么衣服,说过自己的什么爱好,已经完全想不起了。既然连她的模样都几乎记忆不起,努力回忆这些东西多半也是不会有结果的。
冥冥中,我又看到了那个十八九岁青春活力的五月,
她满身血污地陪着我历险;
在寂静的车站候车室里跟我背靠背地送别;
南京的重逢,夜空中飞翔的毁灭天使……
北京小屋里的炽热告白,以及我俩地灵肉交融……
杨岚告诉我真相时的撕心裂肺……
她,竟然已经故去了吗?她。居然已先我而去了?
回想之间,杯中的酒变得苦涩,饮入喉间便如火热的小刀乱绞。也不知喝了多少,我踉踉跄跄地起身,把酒慢慢地倾倒在地:“永别了,五月,愿来生我们再见……”
脸上有些痒,伸手一摸。竟然一脸都是冰凉地泪水。正在此时,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了,静唯兴冲冲地提着一瓶酒走进来,往我旁边茶几边上一坐,说:“怎么不去赴宴?一个人逍遥什么啊,我们一起喝酒吧……”
我毫无准备,她大概也想不到会看到这样地情景。说到一半声音就低微了下来,最后嘎然而止。
“你跑来干嘛?”我抬起头来看她:“这时候你不是该已经在天界了吗?”
静唯有些慌张地解释道:“呃,航班误点呢。”
“少说废话,去天界要什么航班?我只喝了两杯,别以为我已经醉了。”我转过了脸去。低声问:“是来看笑话的?”
“别那么想,真地是意外,意外。”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让你看见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其实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只是一般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罢了。知道么?看到过我软弱时候的女人只有两个,你之前只有陈琪一人。”
“下午的会上。你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我看见了很担心。”静唯终于说了实话:“那边的事也不是特别的急………反正我又不想再去争那个位置,跑那么快回去也没意义,所以想留下来看看你究竟怎么了。”
我举起袖口拭去了脸上地泪痕,叹了口气,说:“你来得也正好,一起喝喝酒吧。毕竟你也是拥有她的回忆之人,一同凭吊片刻,是我们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说完便抢过酒瓶,给静唯倒了一杯。然后自顾自地闷头喝了起来。静唯双手端着杯子,坐在我对面呆了很久也没喝。我也不管她,一口气连喝了十五六杯,气氛压抑得有如台风来临前一般。
静唯忽然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双手支在茶几边上。身子略略前倾,说:“真是忍不住了。难道你说的是我们已故六世家主?你跟那家伙……”
我忽然发问道:“你对同性恋如何看待?”
“这个……啊……”静唯张口结舌。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是很了解诶。”
“女人杂志看了那么多,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都不懂了。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我心中又生烦忧,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我只正式结过一次婚,妻子叫赵影。当时我只是个中校军衔的无职小职员,她是准将军衔地北京GDI纪监委东南特派组组长,我的上司。她的故事你大概都知道吧?”
“知道一点,可是……”静唯说话更加困难了:“还是你说吧,我觉得现在说什么话都会惹火你。”
“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太多,但你久居我身边深知内幕者其间,应该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当初跟她闹崩,就是为了同性私情的事。”我长长地叹息了一气:“我一直以为那时自己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她,全因她地缘故才会毁灭了心中的理想家园,因此背离妻子返回了三星。其实,内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为了陈琪?”静唯终于忍不住插口道。
“我也曾以为是她,仅仅是为了她。但直到下午听到了你报出的噩耗,我才明白那个人对我是多么重要。不是曾经,不是过去,一直如此。我有过在先,并且对赵影隐瞒了一切。其实,我是没有资格去指责她的。”
“真没想到。”静唯说:“这种感情也太惊世骇俗了,毕竟那家伙可是无忌军之主。只是你的单恋,还是……”
“我们曾经共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只有一次。”我说着说着,泪水不禁又滴落了下来:“为什么她会先我而去?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请不要那么说!”静唯的语气强硬了起来:“你们的感情我且不管,我可不希望听到你说出如此垂头丧气的话!你应该明白自己担负着多少人的未来。不振作起来可怎么行?”
“大家都希望看到强大而有魄力地我,我也一直试图努力着让大家不失望……”我说着说着,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可是谁会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从来也不曾想成为伟大的银河勇者,宇宙霸主,我只想拥有平静祥和地幸福生活。可是,为什么我的希望永远都会成为奢望?”
静唯呆呆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见她默不作声,忽然间悲愤腾地转成了怒气。扑上前去把她按在地板上,厉声喝道:“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