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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厍蚍较虻鼐尤颗闪斯矗⒃谀崞斩D稩V上大肆生产装备军队,以六个月不到的时间完成了这次堪称狂妄的超级远征作战部署。跨越了十三万光年的茫茫征途,把以陆军为主的近二十万部队一口气投向了地球。
七月事件就是在他们的这次狂妄、疯狂、愚昧、无法无天、蛮不讲理的远征时发生的。事件已经过去两年,也许我们双方都逐渐开始有资格回顾过去。对任何一方来说,七月事件的最终结果都不该发生。费里亚的作战方案完全不顾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似乎仅仅以及时消灭人类为目的。那种狂妄的战术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得逞。但GDI内部的扯皮纠纷和失职使他们几乎成功了。
七月事件最后的核火消灭了他们的远征大军,也在费里亚核心点燃了内部暴乱的星星之火。尼普尔海姆IV上服从费里亚统治上百年的各种族趁其倾全力远征地球。后方空虚时忽然发起了大叛乱。积蓄了许久的火种一齐迸发出来后,瞬间便照亮了尼普尔森星系的茫茫夜空,迅速扩展为燎原之势,那里的局势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既然叛乱发生得如此容易,则可证明土著居民对费里亚集团地不满自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费里亚集团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威胁。那为何他们会无视后方的动乱隐患,仍然向我们用兵?仅仅用一句“狂妄”就可以解释吗?或者说他们的智力普遍有问题?
三星的将领也许会认为敌人狂妄。但绝对不会认为他们弱智。与费里亚军的交手中,我们已深深感到了他们的文明程度起码不亚于六六年的地球人类世界。
这就是人类远征舰队地将领们困惑不解的问题。那些聪明人都解答不出的疑惑,我看了之后自然也只有干瞪眼。
尼普尔海姆IV上的大内乱迅速发展到了当地的费里亚核心不能控制的地步。为了控制局势,他们不停地向宇宙中残余的其余部队发出了召集令。未参加七月作战地老部队和大半七月事件后新组建的部队已被召回了尼普尔海姆IV进行镇压,但局势仍不乐观。
这种不乐观对人类世界来说则恰恰相反,情报库提供了人类世界到尼普尔森星系之间数十个星系的详细星图,并且证实其中一半的星系已无任何费里亚军事势力的存在,成为了绝对真空地带。只要沿着某条路线前进。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地抵达尼普尔森星系,将复仇地炮火尽情地倾洒到费里亚的头上。
“经过反复研究论证,目前已选出了两条最适合进军的路线,兹定名为A路线和B路线,具体路线图见附件图文。”奥维马斯在信中写道:“其中A路经过的星系中均有费里亚军驻扎或频繁活动,B路线则为无遇敌路线。为采取何种路线进军,我方将领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我本人意见倾向于A路线。即使不能成功对尼普尔森星系进行报复打击,也可大量消耗费里亚军现存宇宙军实力,为下一轮攻击扫清障碍。即便费里亚远期实力远超目前情报预计,我们也可借此为下一步防御作战积累经验和减小压力。”
上将说得好听,实际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我看信至此,颇为恶意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上将是想以远征舰队的战火为自己换取一个元帅节杖吧?真不要脸。”
这种无耻地念头被寒寒等人攻击为“无聊的妒忌”自是理所当然的。但相对我因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产生的微不足道的嫉妒而言,前线的两大巨头就显得太不象话了。众所周知,奥维马斯和张宁的关系并不非常融洽。对上将来说,张宁是个几乎没有存在价值的、令人厌烦的政工干部。
相对其他部队地政委类角色来说,张宁更可怕的地方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仅仅只是个政工干部…………那种生来就只配给后进官兵洗耳朵的角色。虽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接触他之初都是那么认为地,但没过得多久便发现了其过人地可怕之处。
他当真是那样的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倒有十个小时以上地时间用在专心学习文件和课本上。按理说,学习政治文件这种事是他们政工系干部的天职,虽然烦人,却是唯一可干着不出乱子的勾当,我们除了默默忍受之外无可非议。但这种人要是一本正经地学起了军事业务,就往往是灾难。
张宁把这种灾难发挥到了极至,以比少年人还狂热的热情认真学习着五二年版的星际作战教材,在作战会议上也经常尾随着奥维马斯发表自己精心归纳之后的见解。然而,哪怕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戴江南也对我诉过苦:
“我的天哪。他老人家就歇歇吧。咱们这些都是军龄上十年,年龄过三十的人了,还非逼得我们每次开会都听他讲半个小时那种幼儿园水准的见解。幸好舰队扩大分开了,不然天天见面开会。一定会在他退休前被逼疯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然而张大爷并不觉得自己有哪点作得不对。时间长了之后。见诸位功勋卓著的将领们在自己发言时流露出惊喜赞叹的神情(实际上是期望他看了后心情好些能快点结束),信心愈发膨胀。奥维马斯虽然在小方面经常冷嘲热讽他两句。但两人不和的传言全天下皆知,流言甚多。因此反而不好在这方面对他进行专项打击。
三星里有资格打击张宁的人不多,奥维马斯不肯放话,我和张宁在工作生活感情诸多圈子上又没有丝毫交集,更乐得看到他在哪里给奥维马斯舰队丢丑卖乖。几方面因素结合起来,他的行为无人管制,以至于愈发猖獗起来。虽然他自己承认“在战术上还有改进和进一步提高的余地”,但已自觉得在战略规划上比三星地大部分人都高一点点,即使是奥维马斯。在很多方面也有与他共同探讨的必要。其实这种事是奥维马斯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么坚决地顶住地面的压力,不让地面高级将领上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张宁发话的位置。但奥维马斯宁愿看到权力被张宁这样的人分走,也不愿意见到一个有威望有能力的老将跃居自己头上。
戴江南被关小黑屋之后,张宁曾来探望过一次,给戴疯子留下了一手提箱的书和作战教材,语重心长地要求他继续学习进步。跟上师长地脚步。然后对小戴发表了两个小时的个人战略构想,把戴江南洗得头晕眼花心发慌,完成了纪检组三个月都没能完成的工作量。我与戴江南聊到这些时,曾问到:“老张究竟讲了些什么啊?”
戴江南痛苦地回忆了一会,喃喃说:“你把A演变到B。再说这样其实是不完整的,需要重新考虑,然后再回过头证明A演变到B的正确性必然性和可持续研讨性。把这样的话周而复始两个小时…………就是他苦心研究出的战略。”
“老张年纪不小了。我上三星时他还不怎么显老,听人经常背后称其为年轻地张宁少将,还以为他只有三十多。结果没想到大家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太空总署的级别一贯给压制得厉害,上代人能混到他那个级别的,有几个年轻得了?他现在白头发也出来不少了。比奥维马斯年纪还大些,快五十了吧?”我兔死狐悲地对江南兄致以同情:“他就不能休息休息,让大家都轻松些?歇口气,也差不多该准备退休后的事了。”
“他才不那么想嘞!”戴江南嗤之以鼻:“他老人家可不认为自己老,经常说:古比雪夫可是我地前辈呢,年近古稀了还战斗不已,我总得干比他要强吧这样的话。每天学习的劲头,我看了也佩服得很。可是啊,黄二,不是说他的坏话。这种事当真要看点天分的。你来三星没几年。只上过一个短期培训班,可你就比他要强得多了…………不,应该说,比他弱的还真没几个。他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悟性。而且尽拿三十年代那套来看待现在的事物。根本学不进去地!他付出了百倍于我等的时间精力,但学到的东西几乎就没有增加过。糟糕的是他自我感觉还特好。千万不能让他当真带兵啊。那会是噩梦。”
不幸的是,戴江南的噩梦成为了现实。张宁的存在对于奥维马斯来说也颇为无可奈何,以他的身份地位来拼命争取,甚至向全球联合会写去了请战的公开信,不给个舰队指挥是不行的,舰队规模小了都是糊弄不过去地。他占据了先期接收现代级的位置,争取到了一个行星攻击舰队后并没有满足。从同期到达的另外一封来自虹翔亲笔的信中得知,在郭英雄提出了A路方案后,张宁几乎是针锋相对地偏向了B路方案,提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费里亚大本营。
听到这里,奥维马斯终于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张,不打仗可是不行地,早打比晚打好,一面作战比腹背受敌好。”
“阁下好战之心过盛,对目前形势判断得不准确。”张宁坚持道:“我们应保持最强地实力杀到对方主星,即使不能克尽全功,也可以大展人类声威。比之在宇宙中厮杀经年,拖着残破之躯抵达那里面对以逸待劳的敌军明智得多。”
按GDI地惯例,这种重大的决策问题都要事先经过内部酝酿,形成初步统一意见之后才拿出来开会。以至于GDI的一个会议开起来只要一周。准备期往往长达半年甚至一年。这是面子工程,全是为了对外对下表现出一团和气。然而这种优良传统延续了几十年后已经逐渐蜕变,这次奥维马斯和张宁事先根本就没谈过,直接拿到决策会议上来吵。俩最高领导一吵,下面的军官自然也根据派系吵了起来,只有虹翔一人沉得住气,坐在侧席上干喝茶不开腔。
两伙人整整吵了一天,把战史理论什么都摆出来算帐。这时的会议已经不再是会议。而是辩论赛。众所周知,这种场合是没有真理和正义可言的,双方都在使用夹杂着诡辩地正义企图征服对方。任何一方的胜利也只可能是嘴皮子上的胜利,而不能证明其立场的正确性。只是B路线一伙中的带头主帅大辩手张宁不断地冒出些让北飞辍学生听着都要冒冷汗的诨话出来,不住地拆自己这边的台,把气势搞弱了不少。
吵了一天,大家分派系散开。各自忿忿不平地去吃饭休息了。这场辩论赛没有裁判,所以辩不出个结论下来。奥维马斯尽管大可以远征军司令的身份耍流氓强制性下结论,可他这边地人手却少了些,只有郭英雄、中井武和波尔金是他的死忠手下。原来第三舰队司令古比雪夫跟他交情不错,却在秃鹫要塞战中阵亡了。新顶上来的代司令王雷是华人,对日系背景并参与了七月事件的奥维马斯有成见,明显向张宁那边倾斜。剩下的除开虹翔的四个分舰队司令都是张宁那边的,虽然韩曾已经给打得只有四分之一个舰队,但那张嘴地分量却没为之减少。两派人马的票数比为四比六,奥维马斯这边明显不利。
这种情况下,手握最强的一个行星攻击舰队的虹翔突然间变成了受欢迎的香饽饽便一点也不奇怪了。
但虹翔跟那几个抱着“跟上将混不出什么名堂。跟张宁说不定等他下了就推荐我”想法地将领不一样,他并不指望跟任何一人混出啥名堂,却非常怕张宁那张捆绑着政治教育的嘴,于是跑去跟奥维马斯谈。奥维马斯问他对目前形势有何看法时,他大言不惭地说:“简单得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军力量到达了历史的颠峰时期,只需跟着感觉走即可。”
“意见不统一,如何行动?”奥维马斯逼问道,
“分路进军,愿意走A路的走A路。愿走B路的走B路。”虹翔似乎很随意地答道:“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