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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875我来自未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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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州判点头不语,心里想那寻常钢笔在洋货商人手里起码也值个五两银子,自己虽然见过有洋商带来但从未亲自用过,听说那东西很不好使。
而姚梵赠与自己的这杆金光闪闪的钢笔他以前还从未见过,确实是个新鲜物事,怕是的确如他所说,是西洋宫廷的御用物事,那样得话,怕是要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即使自己平日不用钢笔写字,也值得拿出去给同济显摆一下,享受一把虚荣的感觉。
这青岛口的州判面色愉悦起来,对姚梵温言道:“你不必客气,我也谈不上多大的父母官,只是管这青岛口的州判罢了。青岛口此地,归莱州府治下即墨县县令赵署年赵大人管辖。”
紧赶着一番交流之后,姚梵从这官员口中知道,此时的青岛口还只是山东即墨县治下的一个小渔村,因为水路便捷使得港口日趋繁荣,清廷便设了青岛口海关,这官员便是这青岛口最大的官,称胶州州判,实际上却和那即墨县西边的胶州县无关系,只是单辖这个胶州港,从七品衔。
“鄙信孙,字茂文。不消说,看兄弟长相就知道年纪尚轻,我比你痴长几岁,姚兄弟今后便叫我孙大哥就是。”孙州判的态度转变的如此迅速令姚梵有点受宠若惊,心说这年头的文官居然看得上商人,还称兄道弟起来了,实在稀奇。
姚梵口中连忙道:“孙大哥抬爱,折煞姚梵也。”
孙茂文对商人倒是没有什么歧视,这年头商人虽是肥羊但也分三六九等,像姚梵这般的体面二鬼子算是最高一等的商人,和那红顶官商一般都有大靠山,只是红顶商人背靠朝廷大员,二鬼子商人背靠洋人。寻常官员不是惹不起这些商人,而是惹不起他们背后的靠山,怕招来大麻烦。
孙茂文见姚梵灵活,说话倒也文绉绉的像是读过书,便愈发的喜欢他,微笑点头道:“之前我青岛口治下的团勇行事多有莽撞,还请姚老弟不要介意,那些蠢物素来便是如此,大惊小怪的。”
姚梵见孙茂文态度极好、说得谦虚,连忙道:“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孙茂文随手拢了拢那马蹄袖口,将钢笔塞进了袖袋,双眼紧盯着姚梵问道:“姚兄不知是乘坐哪家洋行的货船来的胶州?”
姚梵心说这是要摸底调查啊,只得继续撒谎。
“小弟回大哥的话,小弟是乘坐美国旗昌轮船公司去烟台的货船,在青岛口海边下了船,那旗昌公司的货船自往烟台去了,待到船只回返,便接我回上海。”
孙茂文又试探了几句,倒是没有追问姚梵如何在海边下船却不进城、反而往城外溜达的细节,只是问了姚梵家族有几代人,人丁多少,在欧洲做什么营生。
这样问也正常,毕竟封建社会里判断实力的标准不是看个人,而是看家族的整体。
姚梵为了取信于孙茂文便把谎撒开了往大了扯,细细描述了一番欧洲的景象,把刚结束的普法战争如何打的天翻地覆,普鲁士宰相俾斯麦如何暗中操作西班牙选择普王威廉一世的堂弟为国王意图破坏普法的盟友关系。那拿破仑三世如何勃然大怒决定兴兵讨伐。接下来那普鲁士如何用克虏伯新造的可以轰击3500米的线膛钢炮打得拿破仑三世溃不成军,十万法军在色当崩溃投降后法国国内随即爆发革命,法兰西第二帝国如何就此完蛋,第三帝国如何成立。
姚梵把历史如说书般渲染了一番,顺带着将欧洲的风土人情什么的也都给说了一通,还把姚家吹嘘成给各国提供商品的跨国商团,听来犹如野史小传般引人入胜。
这些个历史旧故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大约是不值一提的教科书式的知识。可这番话却立刻将孙茂文镇住了!
孙茂文对于欧洲那是一窍不通,说白了,这年头的大清国,举国上下就没有通的。就连大清上下用来了解西方的那本魏源1842年写的那本海国图志,也是局限于当时的认知能力而错漏百出。
他见姚梵说起海外如数家珍,语气抑扬顿挫娓娓道来,将那普鲁士威廉一世和法兰西拿破仑三世这一大帮西番皇帝和国王说的有模有样,期间穿插各种拿破仑三世和其情妇的珍闻轶事,还有那威廉一世如何兴建工业励精图治的故事也被渲染的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消除了陌生感带来的恐惧之后孙茂文也浑身松弛下来了,他心里叹道:“幸好刚才没有冒失的上刑,否则听他这般口气和见识,像是他的家族在欧洲和洋鬼子的皇帝都称兄道弟,遮么一来,指不定到时要惹出什么天大的乱子。”
孙茂文虽然现在心里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二鬼子会来胶州湾青岛口这么一个小港,可对于这年头的一个从七品小官来说,能够听闻这些个新鲜的世界时事,偏偏又是些西洋军国重事、王室内幕,实在是值得他将姚梵当成身份平等的贵客来看待。
孙茂文坐在姚梵一桌之隔的椅子上寻思,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此人白白净净穿的又仪表堂堂体面过人,若说他是匪类那是既缺乏合理性也说不通的。
那些马匪和捻贼余孽孙茂文绝不是没见过,都是些粗鄙不堪的农人,哪里有姚梵这般干净利落的西洋行头和白净细嫩的好皮囊。
在姚梵处在昏迷中时兵勇们也翻过他的口袋,孙茂文查验下来知道他口袋里没有武器和信件,甚至连银钱都没有!反倒是塞了一堆看不懂的西洋玩意。孙茂文见这些东西古怪,便唯恐沾上洋人的甚么说不清楚的妖术邪法,便吩咐兵勇莫要动这些物件,只继续放在姚梵的口袋里。
况且姚梵醒来前孙茂文上前仔细看了他的头皮,只见额上头发下面的皮肤一片雪白,居然比额头还白,根本不可能是刚刚蓄的发。
要知道这大清国人都是金钱鼠尾的辫子,时间一长头皮晒得和额头一般黑,绝不可能长成姚梵这样白净。孙茂文虽然畏惧并厌恶着洋人,可对于出过洋的人却有些羡慕和佩服,更何况姚梵这样的祖居海外的极品二鬼子。这可不是大清国眼下那些对洋人开放的口岸里入了洋教的假洋鬼子可以比的。
孙茂文诚恳的道:“姚兄孤身一人来山东寻祖实在不智,虽说山东前些年已平了捻匪,可是乡间还不太平,常有马匪山贼出没。抢掠如风,杀人如麻。但凡出门在外,总要带些家人,再雇些个会拳脚的护院伴当,多人同行方才妥当。”
姚梵见孙茂文居然还关心起自己来了,连忙顺着杆儿往上爬:“孙大哥说得是,小弟我确实是考虑不周。”
孙茂文见姚梵态度谦虚,浑没有那些个教会里二鬼子的高傲做作,心里便愈发高兴,起了结交之意。这年头要是能够认识一个出过洋经过大世面的人,不管在官场上还是民间都是极好的谈资。仅仅姚梵之前地那番吹嘘,孙茂文相信若是自己拿出去当谈资,原样显摆一番,头上定然能挂上“通洋务”的光环。一想到山东巡抚大人眼下正在济南办机器局,孙茂文的政治敏感性顿时起来了。
孙茂文说道:“既然这样,姚兄就在青岛口这小城里住下,待到旗昌公司的轮船折返,为兄送你上船。如若你打算继续寻祖,就去西边胶州县城住下,雇上些伴当再出发。
还有,既然姚兄已回了大清,这身打扮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有伤风化。出了我的府衙不远就是劝业街,你且换身打扮,再买个辫帽带上,方才妥当。”
姚梵连忙起身抱拳感谢道:“多谢孙大人指点。”
一番谈话之后,约定晚上与孙茂文一同吃酒再叙。姚梵便蒙混过了这一关,告辞出了青岛口的府衙。
衙门里只剩下孙茂文一个人在后堂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自言自语:“看此人谈吐不凡,见识渊博,可举手投足、作揖行礼无不生疏,这么说来,他倒真是从西洋来。可他身上连银子都没带,这又是怎么回事?晚上须得好好敲打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油水。若只是个寻常洋行帮办,来青岛口混营生,那将来也是可以用的着的……”


 第4章 当铺

4当铺
话说姚梵这里出了府衙,望着府衙门口那空地上竖着的两个站笼,刚刚感觉轻松下来的姚梵顿时浑身又是一阵战栗。
“还好我反应得快,皮囊看着也还算干净,这次才没有摊上不明不白的官司,否则此刻我该是站在这站笼里面了。
我看书上说清朝这站笼最是狠毒,这玩意看似简单其实酷虐,人被那枷栲卡住脖子吊站在里头,一般撑不住两三天就要死。比起需要上报刑部的秋后问斩,清朝官员更喜欢用这种方式直接把人弄死,还不用担干系……
姚梵看的心里既悲凉又害怕,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个冷战,于是赶紧将目光从这两只不知沾了多少人性命的站笼上移开,举步在城中转悠起来。
只见这时的青岛口还只是个小小的渔村小港,城墙低矮,城中房屋规划凌乱,黑瓦白墙的中式院落鳞次栉比、一簇一簇地充斥在城围中。
“这1875的世界看起来情况还不算太坏,我要抓紧时机,赶紧在两个时空里倒腾些东西,速速的赚钱成个富翁。然后嘛,呵呵,我就能在2011坐享荣华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我这身穿越时空的本事就会消失呢。”姚梵走在城中黄土与青条石混杂铺就的土路上边走边想。
这一路上招眼可见的人们身上穿着破烂,面黄肌瘦者比比皆是,姚梵暮然回首,发现身后总是有人在盯着他看。
姚梵也在观察这里的人。
这里的穷人们看上去大多有种营养不良的症状,个个都面皮黑黄得厉害,身材高大的人稀少得很。姚梵估计他们的平均身高大约不到一米六。像姚梵这般一米八五的个头大约是城里顶高的了。
这些穷人们看上去倒是都不需要减肥,可是瘦归瘦却都没有什么神采,人人由内而外地从眼里带出一种麻木与卑贱,那身上仿佛**裸的刻着贫穷二字。
这里男人们的脑后都系着一条枯槁脏黄的猪尾巴。一根根本不属于华夏的腌臜玩意极度肮脏得扭曲缠结着从后脑头皮最顶端垂下来。
男人们的额前、两鬓和后脖发根都是刮的精光连成一片,露出长着短发的黑黄色脏兮兮的头皮。
姚梵发现这大清国确实是个能够很简单得“以貌取人”的地方。那些看着生活较好的人头皮刮得干净,身上穿着皱巴巴的粗棉或粗麻纺就的土布,生活更好些的则穿着绸的马褂。至于穷人,姚梵实在辨不出他们身上那油乎乎脏兮兮的衣服原本是棉还是麻。
当奇装异服而又干净整洁的姚梵观察着这里的人们时别人也在观察他,几个小孩子远远地如尾巴一般拖着鼻涕跟在姚梵不远处,满怀稀奇地看着这个假洋鬼子一举一动。原来在他们的眼里姚梵不但服装奇异就连走路都很奇怪,昂首挺胸两手甩动如同唱戏一般,不知不觉中,后面的孩童便嘻嘻哈哈的学着姚梵那怪异的动作刻意甩着手走了起来。
在路人的注目礼下姚梵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他面带微笑信步转入城中一条较繁华些的街道。
这条街口的一个朱漆木头牌坊上画着些姚梵看不懂得典故和看得懂的花鸟,牌坊下面两边地上却堆着些蠕动的破烂,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赤足褴褛黑乎乎的乞丐聚在这里要饭。
这些看来半死不活的肮脏乞丐或跪或躺的聚在泥地上,浑身上下只有眼白是白的,可这愈发衬得他们的眼神像痴呆的干尸般令人恐惧,他们有的跪在地上手拿豁口的葫芦做的瓢碗举着,有的敲着竹梆子唱着姚梵听不懂的要饭歌,另外还有许多身上有不同程度残疾的人也在念经一般地呻吟乞讨,总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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