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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情,三人行不行-第7章

小说: 爱情,三人行不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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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没两句话就把自己的交友过往,祖宗八代全说出来了,骆盈觉得跟江春陵说话真是有趣极了。

    因为一点防备之心都下需要,仅仅就是简单的说说话而已。

    苦闷美女:哇!骆大,你什么时候才肯现身,或者留电话号码给我?我发誓、保证保密,只有我会偷偷打去跟你聊是非,否则……打字真的很累耶。

    骆莹八卦中:小女生鬼叫鬼叫的,打几个字就喊累,那我十几万字的故事,每天在电脑前敲得十指发疼都不说……

    苦闷美女:这倒是。嘿嘿,那我们就先这么说定了,我要当你下一本的女士角喔。

    感染了江春陵的好心情,骆盈的情绪总算获得抒解。

    或许,他是该跟小妹妹学学,不要一直沉溺在悲春伤秋的情绪中。他突然有了这样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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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效款,江春陵,什么事情这么令人开心?瞧你一脸春心荡漾、春意无限的晃神表情。”

    坐在江春陵隔壁办公桌的余小湄,打从三十分钟前就偷偷注意著她——根本不像在积极校稿的样子,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著键盘,时而快如飞,时而停下来发怔傻笑,肯定是在跟某人用MSN偷偷聊天。

    “我哪有?”江春陵小声地嘘她,担心引人注目。

    “上班时间,请别公器私用,利用电脑跟朋友闲聊打屁……”余小湄半开玩笑的警告。

    这个余小湄总不放过可以糗她的机会,江春陵眼角轻睨她一眼,为自己辩驳。

    “我刚才是在线上跟骆莹聊天,因为我没办法用‘正常管道’和她联络沟通,所以就算公司知道了,也是被默许的。”

    江春陵说完,还朝余小湄比了个V字胜利手势。

    余小湄立刻反应——

    “难不成骆莹已经被你说服,答应出席签书会?”

    “可惜,并没有。”

    “哇!那你干嘛比出胜利手势。”

    “谁叫你一副‘爪耙子’的嘴脸,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在公司里利用MSN跟别人聊天似的。”

    余小湄被她这么一呛声,只好默认地嘻嘻笑。

    “那你有听说公司要改邀哪位作家吗?”

    “没。不过,我总算可以无事一身轻。”江春陵语带惋惜的说。

    她的失望余小湄看出来了,于是有感而发的说:

    “我觉得骆莹真是个怪人,竟然放弃可以大出锋头的机会,宁愿躲在家里敲键盘。款,她会不会真的是见光死?”

    “什么意思?”江春陵没想太多的反问。

    “说不定她整容失败,就像上次电视新闻里报导的,韩国电风扇大嫂……”

    “那太恶心了吧?!”

    江春陵想起那张脸上一坨坨往下垂坠的赘肉,怎么也难跟写出文情并茂的小说的骆莹联想在一起。

    “要不然她为什么喜欢当藏镜人,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或者她有身心障碍,没办法自由行动?”

    “拜托!余小湄,你负责的那位作家都写些什么样的题材啊?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被洗脑了?”

    “我看也差下多啦!乱想些有的没的。”

    很明显的,江春陵这是只准州宫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即使她于公于私都曾经跟骆莹这么胡乱打哈哈过,可是面对余小湄的揣测,却是一副极力捍卫作家的架势。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神秘?”余小湄不死心地问。

    “也许人家只是行事低调。我倒觉得她是小说界的一股清流。”

    “换言之,在电视上、签书会露脸的,都是沽名钓誉的了?”

    “嘿嘿,我可没这么说,请不要断章取义,小编我承担不起。”

    江春陵才不上她的当哩。

    万一她们的对话不小心流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所有作家骂到臭头!

    一人一心念,那她早晚会为了这些咒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想不到你突然变聪明了,反应这么快!”

    “那当然!近朱者赤,近墨音黑。我负责骆莹的书,可不是负责假的,随便做一做就可以。啊,感谢公司让我负责骆莹的书。”

    “怪ㄎ丫!”余小湄嗤鼻一笑。

    “你在说谁啊?”

    “当然是你跟骆莹。她就像金马奖得主,却不克出席,而你是替她发表感言的那个人,只会说,感谢公司让我负责骆莹……阿门!”

    余小湄Copy她刚才说过的话,还夸张的在胸前比个十字。

    “嘘!长官出巡……”

    江春陵正要反驳,突然一抬头,就看到远远有上级长官的身影,赶紧向余小湄打个Pass,赶紧埋首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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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的型态因人而异。

    这些日子以来,骆盈就像一只被关在温室里的蝴蝶,看似温暖舒适的环境,却不敌他渴望自由飞舞的欲望。

    有些路途,即使明知痛苦,却不得不走上一遭。

    他开著车由淡水住三芝方向奔驰。这段路途中,曾有过他快乐出游的美好风景,如今却仅留痛苦的回忆。

    他是特地前来凭吊凌语霏的。这趟路,他一年走一次,伤心却不曾稍减过。

    沿途所见的海天一色,令他想起凌语霏系在头上遮阳的头巾随风飘飞的景象。

    “好看吗?像不像摩纳哥的葛莉丝王妃?”她巧笑倩兮地问。

    “嗯。”他的回答永远都是肯定的。

    言情小说的作者多少都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浪漫和幻想,凌语霏更是如此。

    她喜欢将自己打扮得美丽又有气质,一副墨镜加上一条包头丝巾,很有女人味,既显娇媚又充满自信。

    “我觉得我们好像在美国宽广的公路上兜风……”

    “你想去?我可以安排一趟美西之旅,顺便去看看大峡谷的鬼斧神工。”

    “不要……”她摇摇头,笑著婉拒。

    “这么早就开始为我省吃俭用,是担心花太多钱?”

    “才不是呢!”噘嘴娇笑著。

    虽然凌语霏没说什么,但骆盈还是猜中了她的心事。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担心我妈会跟去?”

    凌语霏点点头。

    “我这样说会下会显得很不孝顺?可是……”

    她想起上次两人约好去垦丁,没想到邱琴子不但跟了去,还玩得比年轻人还疯狂。一袭花色连身泳装穿在她身上,比起凌语霏在泳装外罩上一件薄纱更亮眼,且体态一点都不逊色。

    三人活像兄弟姊妹结伴出游,而邱琴子正是那发号施令的头儿,宛若童子军般处处受限的规矩,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小痛苦。

    “霏霏,我知道你的委屈,不过也请你体谅我妈,要不是我的孪生哥哥早天,她大概不会养成这种对儿子太过保护的心理。”

    “我知道。否则我怎么还受得了跟你在一起的压力。”

    “谢谢你……”

    骆盈亲吻了下她的粉颊,充满感激和爱怜。

    此后,他们的约会就只能选择近郊一日游,因为这样邱琴子就不会坚持跟去。

    “霏霏,你再也不必介意我母亲的存在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空位——上头摆了一大东白色香水百合和几侏紫白相间的桔梗花——自我安慰的假想著凌语霏正开心地捧著花坐在他身旁。

    那是她的最爱。

    每次他送花给凌语霏时,她总是贪婪地吸著那香气,将鼻尖凑近花朵嗅闻。

    也许现在她就坐在他身旁,只是因为阴阳两隔,所以他看不见……

    骆盈落寞的苦笑,有种心事无人知的倜怅。

    车子在环绕过蜿蜒山路后,终于来到一处知名的纳骨塔前。

    停好车,他拿著鲜花及一瓶红酒,搭乘电梯缓缓来到中层高度的所在楼层。

    轻柔的梵音,绕梁不绝。

    两旁有金碧辉煌、大大小小的佛像守护著,予人安心的归属感。

    凌语霏的“家”就在面向大海的方向,只要一打开框著精致金边的桧木箱门,她那张盈盈笑脸立刻出现眼前。

    “霏霏,我来看你了。”

    骆盈红著眼眶,逐渐蒙上雾的泪眼和烧在瓷砖上的相片四目相望,凌语霏娇甜的神韵音容宛在,唤起了他的男儿泪。

    “你住在这里还好吗?这里的家会不会太潮湿?”

    凌语霏生前最怕潮湿的;每到冬天,除了使用除湿机,还喜欢把干燥剂包裹在干燥玫瑰花办中,作成香包挂在屋里的四周。

    这个习惯骆盈延续下来了。

    他将前几天熬夜细心做好的两个心型香包,一左一右地放置在骨灰醇的两旁;平常用来敲打键盘的灵敏指尖,这时轻轻地划过凌语霏照片上的眉宇、眼睛,乃至丰腴的红唇,视线始终盯著影中人,一刻也没移动。

    要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骆盈已经无法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任何讯息,更别提是互动了。

    “霏霏,你还习惯这里吗?从这里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美景当前,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红酒……”

    他在两只高脚杯里斟上三分之一的红酒,一杯放在凌语霏身边,另一杯端在手上,轻轻碰杯后,骆盈独自饮下。

    如果这是一杯酰酒,那该有多好!

    失去凌语霏的日子,他只感觉到孤独及了无生趣,因为没有人可以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而同时,凌语霏也已经有两年不曾在他梦中出现了。

    “你已经把我忘了吗?霏霏……”

    究竟是死去的人比较幸福,还是活著的人?

    思念是一种锥心之痛。或许单就这一点,骆盈便能肯定活著的人是痛苦的。

    只是,这样的折磨何时方休?

    没有人能告诉他,也没有人能解救他。

    在得不到凌语霏的回应下,骆盈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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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文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心中的计画付诸实行。

    在接近中午休息前的二十分钟,他按了内线,把江春陵叫进办公室。

    接到电话的江春陵一脸苦相地站起来,十分委屈的喃喃自语。

    “又有什么事情?都决要吃午饭了,肚子饿得咕噜叫,就下能让我准时去抢位子吗?去晚了,等下自助餐的新鲜菜色就会被人抢光,学长究竟……”

    还没叨念完,人已站到王学文的办公室前。

    敲了下门,她沉著一张脸,百般不愿地踏进办公室。

    “学长……”江春陵开始哀号。

    王学文从桌前的文件里抬起头,拧眉地看她一眼,似在暗示她要有点分寸。

    但江春陵可管不了这么多。俗话说吃饭皇帝大,她现在可是处于低血糖状态,说不准什么时候脾气会爆发……

    “学长,你是不是要请我吃午饭?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叫我?”

    “你喔,套句电视广告词,是被猪附身了吗?脑袋里就只有吃吃吃!”

    “民以食为天嘛!何况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肚子饿是生理的自然反应。”

    江春陵用哀怨的眼神睨视王学文,大有错不在我的意思。

    “小陵,如果你能多花一点精神在工作上,我敢保证假以时日你一定能独当一面,说不定有升迁的机会……”

    “谢谢你,学长。不过我好像没啥野心,我很满意目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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