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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丑皇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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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盟合作,由我出面,条件便是由日月盟助他登上皇位,事成之后以凉、灵二州作为交换。实则是借我伺机打入日月盟内部,再将其一网打尽。”
  烟落蹙眉,摇一摇头道:“我想不通,昔日我尚在离园之时,曾有日月盟月宫之人行刺二皇子。”
  “那不过是做戏给风离御看的,试探他们二人的反应,此事由月宫宫主经手,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他答道。
  月宫宫主,是骆莹莹。烟落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她从中作梗。
  想一想,烟落皱眉又问:“那此事风离澈自已知晓么?”
  慕容傲摇一摇头道:“彼时日月盟对我们的合作诚意尚且不信任,是以他并不知晓具体。”
  烟落恍然,难怪那时风离御与风离澈皆是疑感的,是以曾经彼此猜疑,原来一切皆不过是日月盟的试探罢了。
  “后来,为了博取日月盟的信任,表示诚意,我便答应为他们劫得银车,再将银两以日月盟的名义发放民间,为他们博得灵州的民心。此事风离澈是知晓的。”他继续道:“只是我们没有料到骆莹莹的月宫宫主身份早已是暴露,风离御藏得真深,我们都被他骗了。歧山一战,日月盟损失惨重。原本这样一来,日月盟应当是不会再相信我们的诚意,所幸我坠崖又获救,倒反让他们相信了我们的诚意,算是因祸得福。就这样,我接任了日宫宫主一职,渐渐渗入了日月盟内部,获得了他们全部联络点的名册以及所有底细,蛰伏半年,终将其一网打尽。因着我在日月盟中威望甚高,是以我将日月盟整饬收编,如今已是归于我的管辖之下。”
  烟落眸色黯一黯,将日月盟整饬收编并归于他的管辖之下,这样一来,慕容傲不但官居宰相,手中还握有重兵,难怪风离御要忌惮他了,忌惮他一旦生了异心,胁幼子而废皇上,况且自已还曾与慕容傲有过一段情,是以唯有断了她背后所有的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脱政事风云,即便想躲,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深深卷入其中。
  突然起了一阵夜风,吹着岸边大捧洁白的野花,垂落几朵,落在湖中只泛起一点白影,便随着流水淙淙而去。
  烟落神色怆然,然而这怆然之中更是对世事的怨与悲。然而她能怨谁,人如掌心棋子,往往是身不由己,却不得不孤身向前。怔愣了许久,她才麻木问道:“此前皇上昏迷一事,应当是日月盟所为无疑了,选一名女子入宫冲喜,自然那人便是我,这也是你们的圈套罢。”
  慕容傲闻言,清俊的脸庞添了几分焦急,连忙解释道:“这件事,我并不晓得会牵连到你,那时我坠崖受伤,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以后知晓之时已然成了定局,一切都太晚了,再无法挽回。烟儿,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入宫受了这么多的苦。”
  烟落颓然摇一摇头,“我又怎么怪你呢?我只想知道,这伴事究竟风离澈知晓不知晓。”
  慕容傲想一想,摇一摇头道:“日月盟一直是由我出面,他并不知晓其中具体缘由。我昏迷醒来以后,才将具体消息传递给了他,他应当是那时才知晓的,也是那时,他向先皇请了这道密诏,辗转差人交至我的手中,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承诺,以宽我心。本来,所有的事皆是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而走。只是想不到的是,等我好不容易全歼日月盟回来之时,天竟然已是全变了。”他握住她手腕的十指似僵住了的石雕,一动也不动。
  烟落颓然向后一绮,靠在了冷硬的凉亭栏杆之上,神色凄糜。
  原来,她真的错了,全错了。她一直害怕去探寻的真相,一旦如此彻底曝光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是深深无语,心底如死水一潭,再激不起半丝涟漪。原来她真的是错怪了风离澈,原来他真的是毫不知情,难怪她入宫的第一夜,风离澈代替先皇揭开她的红盖头,神色惊异的说了这样一句,“怎会是你?!”原来,他是真的十分吃惊。
  原来,那夜在醉兰池边,她与风离御相会,曾见到风离澈与莫寻一道密议,也许他们商议之事根本与她无关,或许他们不过是商议别的事。而她,竟然就这么轻易误会他了。
  原来,她一向自诩聪明,竟是这样傻的,她一向自诩冷静,竟是这样冲动的。
  如果,不是她误会风离澈构陷她入宫,害死她腹中孩儿。只怕如今,她还是那个冷眼旁观,心如止水的楼烟落。
  可如今,她都做了些什么?谁当皇帝,与她有何关系?如果是风离澈当了皇帝,爹爹又何至于入狱?哥哥又何至于被流放?
  竟然是她,是她亲手将自己的父兄推入火坑之中。
  夜,空茫而寂静。慕容傲执起一手,轻轻扳过烟落微凉的小脸,眸中溢满沉痛之色,黯然道:“满朝皆言,太子殿下是因为你才与先皇日渐隔阂。烟儿,你竟然对风离御如此倾心。为了他,竟然不惜牺牲自己去诱惑风离澈?告诉我,你已经爱惨了他,是么?”
  烟落望着他,心中的悲辛只化作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绵湿衣衫,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哀伤情绪,哭倒在了他的怀中。
  他的手掌有残余的温度,有薄薄的茧,为她拭去腮边的冷泪。
  她哽咽着问,“你别再问了。我只想知道,风离御,他究竟知不知道你卧底于日月盟之事?”
  他的语气极是温柔,缓缓道:“烟儿,他是怎样的人?城府何其深?他一早便知晓骆莹莹的身份,却隐瞒得那般好。可见他有多么敏锐,更何况,彼时先皇尚且重用他,如此重要之事,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罢。”
  呼吸变得窒息而绵长,烟落哭得不能自己,心中愈来愈凉,渐渐冷如千年寒冰。她不敢去细想,如果他一早就知晓这一切是一个局,如果他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令他自己深陷局中,再伺机反击,那会有多么可怕?!如果他从来都知晓她入宫是一个局,却不去戳破,只是任他们的孩子流掉?!任由她入局?!将计就计?!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琴书用玉佩之事构陷于她?会不会也是风离御授意?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怕天底下唯有他这样的人才有那样的胆量罢。
  人心之深,人心之可怕,能至此么?能么?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质问他。此时此刻,她突然深深体会到了风离澈撕心裂肺的那样一句狂吼,“你为什么不继续欺骗我到底?”
  原来,她也一样愿意被人欺骗到底,她也不想知道真相。
  神色如同夜色一般凄暗,烟落麻木起身,滞滞开口道:“我该回去了,明日大婚,再不回去恐遭人怀疑。”
  慕容傲紧紧攥住她的手,不肯放开。凝视的双眼之中有隐忍的目光,明亮胜如当空皓月口他薄唇紧抿,低低道:“烟儿,你究竟何时才能醒悟?”
  她缓缓挣开他的手臂,含泪道:“事已至此,你要我醒悟什么?”
  他突然情绪失控,大声吼道:“他不可能爱你!”
  烟落一怔,声音怯怯,好不容易才说出口:“为……什么?”
  突然,她的心底涌上无数冰凉的细芒,直扎得她生生疼痛,她敛眼,逃避道:“我真的要走了。”言罢已是匆匆跑出了风醉亭。
  慕容傲自她身后低喊道:“因为他心中另有爱的人,三年多了,无人可以取代。烟儿,你别再傻了!你在他的心中,不过是替代品罢了!”
  她步履一滞,本能的转身,回眸,眼中却是掩不住的惊惶与不信。
  一轮弦月高悬于空,似不谙人间悲苦,只一味明亮,将他的悲伤与隐忍照得无处容身。
  天际扑愣愣几声响,是晚归的昏鸦落定在枝头栖息,月儿又向西沉了一沉。天即将亮,再没有时间了。
  慕容傲长指指向一条小径,苦笑道:“你顺着这条路回去,真相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夜色渐渐褪去,似紧迫的催促,烟落凝眉不语,顺着慕容傲所指的方向,再次转身黯然离去。
  真相,要靠她自己去寻找么。究竟,他想暗示她什么呢?他所指的那条路,似乎蜿蜒而向玉央宫,那他究竟是何意?
  烟落此时即便心中再是害怕去探寻,可脚下的步履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朝玉央宫走去。
  穿越过成片成片的梅林,眼下虽不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可是那样的绝美景致,几乎教她眼错,直以为自己回到了昔日的离园之中。
  玉央宫中,自梅妃被废黜之后,应当是再无人来,可这里的一切却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未动分毫,亦是整洁清爽,显然是有人细心料理,并无一分零乱。
  殿中似有昏黄的一点烛光,微弱的跳动着。废宫之中,怎会有人?
  烟落心中暗自疑惑,悄悄近前。玉央宫中静悄悄的无声,夜间的晚风偶尔吹起殿中半卷的竹帘,更显得烛火隐隐灭灭。远处数声微弱的蝉音,愈加衬得殿中宁静。
  正待上前一瞧究竟,却听得随风隐约传来低婉的歌声,声音很小很细,若不仔细听得很容易恍惚过去,细听之下这歌声轻柔婉转,如在清晨在树梢和露轻啼的黄鹂,动人心魄。
  而那声音是这般的熟悉,好似这样的歌声她曾经听过一般。
  如怨如诉,如泣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殿外一湖莲开如雪,风凉似玉,美人歌喉如珠徐徐而唱着。
  梅妃?!就是这般的声音,烟落秀眉紧蹙,这样的歌声,那日她与琴书一道去寻梅妃,便是正巧碰上了先皇正在听她唱曲子。就是这般温软又惆怅,干净又迤逦的声音。
  梅妃不是已经被逐出宫去,常伴青灯苦佛了么?怎会还在这玉央宫之中呢?烟落轻手轻脚的走进殿前,只身躲在粗大的雕梁柱子之后,隔着夏日薄纱一般朦胧的窗户纸向里瞧去。
  不禁大吃一惊,风离御竟然也在此,他似斜斜靠在了一袭窗下的软榻之上,俊眉之下弯着一道绝美的弧线,似闭目养神。只见一身影窈窕,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在为他打扇,那曼妙的歌声便是她在轻唱,听着似能令人心神平静。而风离御亦是一脸餍足,沉醉其中。
  少刻,那名粉衣女子徐徐起身,柔声唤道:“皇上,天快亮了。今日皇上大婚,当早些起身着装呢。”话音如燕语,娇柔清脆。
  远远相隔着,烟落听得不太真切,只听得风离御似是小声咕哝了一句,微微睁开凤眸,目光似缠绵在那窈窕女子身上。又温柔唤了一声“影儿,”这次,烟落听清楚了。
  那女子笑吟吟,满面娇羞,转身站起去取衣服。
  那容貌,只瞧上一眼,烟落整个人已是凝冻在了原地,头顶之上宛若被人塞入无数冰屑,彻骨透心的凉,冷彻底。那细长柳眉下弯着一弧含水秋眸,那眉间一点朱砂,如凝了的红胭脂。不是梅澜影,又会是谁呢?
  他们竟然,竟然!
  慕容傲方才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你顺着这条路回去,真相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他心中另有爱的人,三年多了,无人可以取代。烟儿,你别再傻了!你不过是替代品!”
  慕容傲话中之意,是指风离御心中所爱的人,从来都是梅澜影么?而她,从来都只是替身?是这样么?
  烟落直愣愣得瞪着殿中此刻温馨的一幕,只觉得眸中仿佛恨得要溢出血来,胸口窒闷的放佛有什么即将要迸发炸裂开来。
  突然,她转身离去,为了不惊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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