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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双倾之·与君书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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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吗?
黑鹰闭着眼睛,他不敢睁开,眼里的光芒太刺眼,他不敢用眼光去刺伤操纵着自己一言一行的人。
而那种被侵犯所带来的感觉,是欢愉?是痛苦?他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他不曾说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身上的人自然也不会问对方感觉如何?
一个想要就要,一个唯命是从?主从分明,恩怨分明,惟有那不可相信亦不可拥有的感情不能分明。
“王爷,属下没有杀宋启恭,他,他对王爷造不成威胁。”
他把脸埋在手臂里,长发凌乱在枕上,闷声不哼,任由身上的人索求,他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
“嗯?”问的答案得不到,不必寻根究底,他凤久守不屑任何人的心,包括被他玩到手的朱峰捷。
只是在这一刻,还能有心思思想其它,这是在藐视他的能力?手段?
屋外的月光很明亮,这屋内的一室椿光,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闲情
唐莫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床顶。
楚行霄早早醒来,坐在窗户上,手上的雕刻刀,手上的木头,一动不动。
月光清幽,盈盈的似嫦娥挥毫拨洒了一片片柔光,他看得窗外下的空地发呆,唐莫拍着自己的头,来到窗户上的人的旁边。
“今晚夜色很好啊。”
这一句很像那句今天的天气不错,楚行霄冷冷打回来一眼,木头就是木头,别指望他能给你什么美好的提醒,夜色美又怎样,你能拿来吃吗?
“额,行霄,你饿不饿?”自顾摸了摸自个欠扁的空腹,看清对面人的不快之情,多少能看懂些,深更大半夜,要找吃的不容易。
“这里是客栈,去厨房弄一下。”
坐在窗户上真的很舒服,窗户外就是阳台,摔不下去,楚宫主之所以赖在这家客栈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觉得这客栈无比的清净,只要付得起钱,清幽的环境随处可找。
唐莫看一眼夜色,他恋恋不舍的去厨房蹲着。
坐窗台上的人看着那走去的人的背影,瘦是瘦了点,但不失男儿的挺秀,背影还行,就是反应呆呆的,真像木头。
木头!
楚行霄低头继续残害手中的木块,唐莫摸了摸鼻子,他敲了敲厨房的门,里面仍是有伙计,他们好声询问,“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唐莫微笑亲和的环顾菜类充足的厨房,此时乃上半夜,一家堪比奢华皇宫的客栈,轮流守班的人分上下时间,唐莫公子眼尖,一眼看穿厨房里还有料,随便点了几样菜,他返身回房,坐等吃喝。
“木头,你对东园一事怎么看?”
楚宫主从窗户上跳下来,优美的动作,淡白衽裾浅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好看。
“后来人的身手可能很高吧。”
唐莫当然不能解释说是师父出现了,楚行霄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唐莫晓得他那位师父必定不希望还有以外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有些人,他们曾经的辉煌历史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有人去在意原本已经消失的人,他的后来的后来。
楚行霄看进唐莫的眼里,后者的眼睛很明净,跟一潭水似的,不参合任何杂物。
尽管心里明白,唐莫给的解释说不通,楚行霄也默认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无权去决定对方的坦诚与否。
本身他自己现在也有了一个危险的计划,那个计划,唐莫不愿见到,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榕厦岛?”
唐莫欲言又止,门外,伙计扣着门道,“唐公子,你要的饭菜小的给你送来了。”
这夜,很快就迎来天亮的光芒!

凤久守眯眼看着穿透树丛的碎光,他身后的人,站了很久,脸上尽是一片喜色。
“怎么,我背影很好看?”笑容倾国倾城,难怪把身后的这人迷得七荤八素。
“王爷,你要找的唐莫,峰捷没有找到。”
他避开楚行霄的名字不提,凤久守凤眼微挑,面前的人,躬身的姿态,臣服得贴切。
他喜欢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这样的人让他看着心里舒服,光辉熠熠,阳光不知何时倾斜到了他的头顶上,他伸出的手,折扇挑起面前人的下巴,刚要动手的指头,却在眼角瞥到的一抹黑色衣角时转换了手势,他直接拉过面前的人,直接的吻上去,多少浓情蜜意,身在其中的人体味得,身在圈外的人,仅仅是观众,以外,他什么也不是。
“王爷。”怀中的人已经迷乱,捣乱的人神志犹是清醒的可怕,“你想要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室内?”唇角撷笑,那样诱惑的风流之情,世上除了凤久守,谁人可比。
“全由王爷做主。”
他朱峰捷没什么好害羞,不就是他和他两个人的事,这府上,要是嫌活得不耐烦的人,不妨乱闯试试。
凤久守笑,他凤眼含笑,笑里多少分戏谑,多少丝是真,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旁观的人。
“属下叩见王爷。”翱翔如鹰,黑影一抹,像一笔浓淡相宜的水墨画,悠悠滑过江南的万里风光,他落定屈膝,臣服的姿势,俯首垂目。
朱峰捷难免有些扫兴,他不敢表示,王爷身边的看门狗而已嘛,没什么好在意此人存在的威胁,他顺了王爷的意,靠进那个怀里去,毫不扭捏。
黑鹰低着头,他看不见身前两位你亲我浓的两位是怎么调情,凤久守玩弄炫耀得没意思了,他垂首到单膝跪着俯首人道,“人在哪里?”
他对谁最感趣,他时刻谨记着呢。楚行霄啊楚行霄,怪只怪你长了那样的风姿,深得本王爷喜爱。
“楚宫主和唐莫公子住在海晏客栈里。”
“海晏客栈?好会享受人生的霄霄呢。”唇角玩味兴起,朱峰捷被摆正了身形,他刚想喊,王爷,凤久守已然掠开身影远去,他道,“美人如果没什么事,回府中好好看住你家老狐狸的动向,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事,回来,再好好疼疼你。”
这话说得,让人听着,怎么就想脸红心跳呢?那边经过的婢女望天无语,传说中的凤王爷天生好色,而且只好男色的风情,果然是风情万种啊。
“哼!”
亲眼目送着那人消失无痕,他才拂袖离开,离开前不忘哼一声,以表他对他的出现有多憎恨。
黑鹰等他们都走光了,他才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无殊色彩的容光,平淡得犹如死水,不起波澜,更别说泛滥优美的涟漪。

唐莫回头,正想要说,“行霄,你回来了?”
凤久守笑眯眯的道,“小唐唐,你可真让我好找。”
唐莫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鸡皮疙瘩,他有礼的作了个揖,“草民见过王爷。”
凤久守收下折扇,生分的客套,他不喜欢,“我都把你当朋友了唐唐,你把本王当做什么?”
愈发的近,呵呵,越发觉得唐莫公子长得真是耐看,要不是先对某人有了兴趣未休,定是转身向了面前的人,风流的人,见喜爱的总是不放手要赌一把。
唐莫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他笑着,秀气的脸上,笑得恰到好处,如一米阳光,暖进了某个人的心房。
凤久守怕再和对方磨下去自己会不由自主,他对唐莫公子勾肩搭背,“霄霄去哪儿了,可否告诉我?”
他不想钻空子,怎么可以他一来人家就不见?
他凤久守的无敌魅力还不至于吓跑了楚宫主,万一他要是回绝心宫,他凤久守这辈子恐怕再难看到对方了。
唐莫老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行霄去哪儿?”
他说的是实话,两人相安无事住在海晏客栈差不多七天了,相处融洽,以往的模式,楚行霄依然我行我素,自己一个人把玩雕刻刀,唐莫静默呆在雕刻师身边过了三天,他昨日忍不住上街去诳了诳,没想到回来就不见了人家身影。
刚开始,他还以为凤王爷不折手段把人掳了去,现在不这样想了。
凤久守无奈啊无奈,他说,唐唐,你相信本王吗?
唐莫似懂非懂,他无辜的看向提问问题的人,这其间,唐公子不忘请王爷进屋坐坐,凤久守挑眉,“你们两个男人一间屋子?”
凤王爷感觉不妙,不会你们俩有一腿吧?问题闪现在凤王爷的脸上,唐莫公子不可能说看不见。
“王爷,行霄是江湖中人,您是朝廷中的王爷,怎么说都不合适。”
唐莫公子给凤王爷斟茶,他说得平静如水,如没有经风吹的湖面。
凤久守心里有一息感到不快,他如今想得到的人,真不难得到,只要他想要,岂止是楚行霄,就算是当年美得惊动千万江湖豪侠的江无夜,他要是见到了,肯定也想占为己有,更何况,他对楚行霄真的是有认真的心思了。
唐莫面对凤王爷的凝视感到不适,他很想投降说不关他的事,再说,他和楚行霄打小一块儿长大,他们自小就睡在一块儿,有什么奇怪?
“王爷,您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吧,这如今,朝廷内可不是很平静,你又何故来趟行霄这浑水。”
唐莫说完了话,他不觉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妥,揭了人家的阴谋他还这般气定神闲,不愧为呆子。
“你倒是一眼看穿啊。”
凤久守不慌不忙,他直直看进面前人的眼里,传闻,唐莫公子独有一套慧识见地,凤久守当是人家胡说八道来着,他认识对方几日,对方反应不急缓慢的样子,看起来哪像是有见地的人,那压根就是注定遭人欺负的呆子。
可现在,他决定把先前的误会推翻。
“唐唐既然懂得本王的心意,那你?”
突然的揍过去,近在咫尺的脸,好看得很,眉目如画,风流多情,只有凤王爷才会有的风情,他眨了眨眼,意思里像是在表示,本王以身相许与你,你留在本王身边守着我可好?
唐莫笑,他的笑很浅淡,像是一缕让人不甚在意的和煦阳光,暖进人心底。
“王爷,唐莫闲散惯了,不喜欢受束缚。”
他说的话可真是温和,说是束缚,不如说是不喜欢受人摆布指使。
凤久守露出失望的神色,天上的流云,随意的漂浮,原来,世上也有他决定留住却留不住的人,比如楚行霄,比如唐莫。
如果真的能得到此人的辅助,他想要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吧。



第13章 第十三章  两重
夜,风清气朗。
唐莫抬头,他望苍穹上的月牙。
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要说花落,也怪风流。
唐莫其实想离开,可,这房间里,楚行霄消失前遗漏的木头还放在桌子上,他这次雕刻的木头,已经成了人的样子,它不再是十二生肖里的某一只动物,唐莫拿着它微笑了很久,他越看着木头越觉得它像小时候的自己。
他想他会回来,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楚行霄又是呲之以鼻,他讨厌唐莫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回来了。
满身的伤痕和痛恨,唐莫扶他进屋,然后沉默的处理那些伤口,刀的伤痕,血的色彩,好好的一件衣服,不复平日的飘逸。
“你真的想报仇吗?”
唐莫低低的问,楚行霄仍是高傲的不作回应。
唐莫;唐莫,他是谁,他是能看穿楚行霄所有秘密的人。
那一年,他来到绝心宫,孤独的楚行霄不屑与任何人走近;
那一年,有个叫唐莫的男孩,他观察了沉默的少年很久,他跟踪少年爬上山顶,他看见那少年坐在山顶上,面对朝阳,他双手不停的运动,他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唐莫那时望着不与人亲近的少年很久,太阳冲破地平线高高挂起时,唐莫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进去。
那时,他说,“你好,我叫唐莫。”
从一开始,他自来熟的套近乎;
从一开始,他就捷足先登;谁先靠近谁,谁就是胜利者的样子。
这样的开始,一切的错觉,该不该,怪这个叫唐莫的人,他太主动。
“唔!”
当难受的沉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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