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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武唐攻略-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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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伯虎向来大大咧咧的人忽然说这个,李贤不觉有些奇怪。太平的日子没人不喜欢,他才懒得没事动脑筋和人勾心斗角,但是,李义府是什么人?这家伙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从没听过得罪他的人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一直都多着个心眼。

李敬业呲牙咧嘴地刚刚坐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轻蔑地冷哼一声:“这事情陛下和娘娘都已经知道了,他还能干什么?再说了,事情是王汉超和韩全办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李义府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还能奈何得了我们?”

这话便带上了几分倨傲,李贤听得一阵不舒服。其他的也就算了,李敬业唯有这一点最大的毛病,那就是眼高于顶。如今李绩还健在,李家当然是大唐数得着的富贵门庭,可是,一旦李绩不在,李家还能这么风光?想当初长孙无忌权倾朝野那会儿,可曾想到会一朝被人逼死,子孙流放岭南?

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劝告收了回去,他和李敬业的交情铁不假,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李敬业太聪明,如果换成了程伯虎,他不介意用疾言厉色痛骂一顿,直肚肠有直肚肠的好处,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缺点。

只是,他却不信程伯虎真的会对这事有什么直觉,当下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伯虎,是不是别人有什么动作?”

“动作倒也说不上。”对于李敬业刚刚的话,程伯虎只是耸了耸肩。挠了挠头之后,神色颇有几分不确定,“虽说燕三只是在洛阳的冯老沙那里混过一阵子,在长安没什么人知道他,但这种事向来传得快。长安的地头我家里那些人也熟,听说最近有人一直在那些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转悠,似乎有意打听什么,所以就回来告诉了我。”

在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转悠?看来他上次让韩全做的遮掩功夫白费了,能够当到宰相的人果然不是好糊弄的。虽说他和李弘那回躲在了后面,但只要有心,李义府总能够察觉到端倪,毕竟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与其担心李义府的反击,还不如……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被人重重一巴掌拍在肩头,李贤几乎浑身一激灵,回头见是挽着长弓笑意盈盈的屈突申若,他立马瞥了李敬业一眼。只见这位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他这才放下心来——虽说屈突申若应该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只是随便闲聊而已!”李贤打了个哈哈,偷眼瞥看了一下远处的箭靶,只见上头隐约插了几支箭,就顺口恭维道,“想必申若姐得了头名?”

“有小薛在,哪里轮得到我第一!”屈突申若没好气地摇摇头,顺势就大大方方地在李贤旁边坐下,还拿过李贤身前的酒袋猛灌了一气,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艳红。

李贤对于屈突申若的大姊头做派已经习惯了,四下寻找薛丁山的时候,他方才看到这一位正被几个少女围在当中,额头上油光光的,明显已经是大汗淋漓。看这架势,薛家的家教还是比程李二家到位,想当初李敬业程伯虎这年纪的时候,已经是洛阳烟花地中的常客了,哪里会害怕和女孩子打交道。

“小薛的箭术和马术都不赖,不过我说六郎,你倒是真敢往身边留人,也不怕人家胡说八道!”屈突申若一边说一边狠狠在草地上拍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许怒色,“如今朝中关于西征将领的措置问题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还真应了一句话,不打仗的人废话最多!”

对于李敬业程伯虎来说,屈突申若这句话无疑是大对脾胃,当下连连拍手叫好,而李贤在一愣之后,忽然也大笑了起来。这阵笑声不可避免地惊动了那边的男男女女,趁着这工夫,薛丁山好容易脱出重围,逃也似地在李贤身后坐下,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沛王殿下什么事这么高兴?”

问话的是屈突仲翔,大约是今天被姐姐拎出来当跟班很不高兴,此时此刻,他的口气少了几分恭敬的味道,听上去竟有些咄咄逼人,连旁边的周晓在那里拉扯他的衣袖都没有发觉。一想到前些天在李家被操练的经历,他就没法子憋住那一肚子火气。

李贤却没去搭理这小子,兀自盯着屈突申若,忽然笑嘻嘻地道:“申若姐这句话真是绝妙,不打仗的人废话多,打仗的人无论是胜仗还是败仗,总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只可惜我们全都是不管事的,朝堂上那些老大人怎么说,我们岂能管得了人家的嘴!”

其实他还有最后一句话没说——真正冲在第一线,死伤无数的底层士兵,又有谁替他们叫屈?

第九十九章 柳宅杀人事件

长安永兴坊居住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坐落其间的柳宅虽说算不上头一等光鲜的门第,但因为主人柳元贞是李义府的女婿,因此一向也不乏人走动。

这一日,柳宅门口却多了一个和这豪门气象毫不相称的人。只见此人四十岁上下,一身粗布衣衫,说话的时候眼珠子四处乱瞟,一幅贼眉鼠眼的样子。彼时坊间各有看门人守护,尤其是官员宅第附近更是不许闲人乱逛,几个下人正嘀咕的时候,却见那人掏出了一份帖子,上头的下帖人正是自家主人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门上人不敢再怠慢,先是把他让了进来,便有人进去通报。不消一会儿,里头就传话接见。看到这么个贼头贼脑的人竟然能够登堂入室,几个奴仆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

柳元贞堂堂少府主簿,原本并不愿意纡尊降贵见一个市井之人。无奈岳父这托付非同小可,他又怕被人获知隐情,因此打听到有人对飞贼的事情廖若指掌,当下便毫不犹豫地下了帖子。只是此时此刻,看着对面那个笑容满脸却透出一股子桀骜的家伙,他没来由生出一股子厌恶。

“你就是严九?”

“某正是严九!”被称作严九的中年人拱了拱手,态度却称不上有多恭敬,“听说柳少府愿意出一百两黄金听听那些市井中事,某正好知道这些,既然接了帖子,少不得来走一遭!”

柳元贞强自按捺心头不快,淡淡点了点头道:“那你就说吧,这关中河南一带,究竟有哪些盗贼!”

“要说盗贼就多了,光是有名头的至少就有成百,事迹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严九稍稍一顿,见柳元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阴沉,忽然词锋一转。

“只不过,少府问的决不会是那些普通小贼,所以某就岔过那些小人物不提。要说飞檐走壁探囊取物,便要数燕子门的那伙贼头!某虽然没见过他们,但听闻燕子门中人个个身轻如燕,数丈的围墙可一跃而上,纵使东西藏得再好,只要被他们探知,便可轻轻巧巧取走无踪。相传燕子门那位祖宗,还曾经进过大隋的洛阳皇宫!”

“真是反了!”柳元贞重重一拍桌子,随即方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当着一个下等人的面,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当下便不耐烦地问道,“官府差役那么多,又有专司缉盗的官员,怎么会让这些鼠辈恣意逍遥?”

“少府,这其实是有缘故的。”那严九神神秘秘地一笑,脚下悄悄上前了两步,“外头谣传说,当初燕子门的人似乎帮着太宗皇帝做过一桩大事,因此有贵人一直庇护着。再说,他们本事大,平素又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官差上哪里去拿他们?”

乍听得太宗皇帝四个字,柳元贞只感到一阵昏沉,但转念一想却又镇定了下来。如今太宗皇帝早就葬了昭陵,莫说区区几个小贼,长孙无忌还是当今天子的亲娘舅,最后还不是取了死路?当下他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更多的,便叫了人来领严九出去。

头起子仆人刚刚下去,外头便悄悄闪进来一个年轻健仆,行礼之后便低声问道:“少爷,真的要放他走?”

柳元贞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沉声吩咐道:“等他从帐房出来之后,找个借口留他吃顿饭,然后看机会……”

话虽然没说完,但那健仆阿团乃是自小跟着柳元贞的人,哪里会不明白言下之意,当下心领神会地答应一声,立马匆匆退了出去。而留在房间中的柳元贞来来回回踱了几步,脸色愈发阴霾重重。

有贵人庇护,这究竟说的是谁!

另一头,严九提着一百两黄金出了帐房,却见几个身强力壮手持棍棒的家丁拦在前面,客客气气地请他留下来用饭。他却不吃这一套,抱着包袱嘿嘿冷笑道:“少府准备留我下来做什么?我就知道少府不会无缘无故地问那些市井中事,所以早就安排好了后路。麻烦诸位转告少府,倘若我未时到不了家,有些事情就会遮掩不住了。”

阿团大手一挥,几个家丁便将严九团团围住。他戏谑地环抱双手,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家少爷是李相爷的女婿,就算市井流言再多又有什么打紧?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下次托生个富贵人家,也就不用拿了钱丢了命!来啊,打死这个偷东西的小贼!”

一声令下,雪点似的棍棒顿时朝严九头脸打去。满脸不可置信的严九起先还能左突右闪用手格挡,但毕竟徒手抵挡不了棍棒。当一棒重重打在他的脊背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口吐鲜血仆倒在地,紧接而来的一阵毒打更是让他再也没法爬起来,那个装满黄金的包袱更是早就掉在了地上。

最后,奄奄一息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怨毒地望了阿团一眼,好容易才迸出了一句话:“你们会有报应……”

话音刚落,阿团便夺过旁边一个家丁的棍棒,重重一下敲在了严九的后脑勺。见其再也没有声息,他方才厌恶地丢下了手里的棒子,拍拍双手,然后狠狠啐了一口。

“报应,有报应也是报在那些大人物头上,关我屁事!再说了,入了奴籍一辈子就是奴儿,我还怕什么报应!”

旁边一群家丁的脸上也是一片漠然,这柳宅之中死个把人的情形多了,今天这个虽然不是奴仆,但也不过是一个贱民。见阿团在那里骂骂咧咧,当下便有人上去问道:“这人的尸首该如何处置?”

“这种事也要问我?”刚刚严九临死时的话让阿团万分恼火,此时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城外的乱葬岗子又不是一处两处,随便拿条苇席裹了一扔不就完了!还有,这里的血迹赶紧让人弄掉,没来由看了晦气!仔细让少夫人看见了,揭了你们的皮!”

言罢他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嘴里还低声嘟囔道:“一个贱民而已,说什么大话!”

第一百章 轰轰烈烈,满城风雨

“这是什么?”

看到李敬业神神秘秘地递上来一封柬帖,李贤立刻提起了警惕。然而,这边还没得到回答,他却看到程伯虎拿出了同样的东西,紧接着,就连薛丁山也满脸尴尬地又取出了一封。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形,他本能地想到了后世的集体辞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六郎,你看了就明白了!”

李贤终究顶不住李敬业的再三卖关子,最后打开了柬帖。这不看还好,一目十行看完之后,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对面三位,心中尽是乱七八糟的情绪。因为这上面写的不是别的,而赫然是李义府的几个儿子和女婿卖官鬻爵,横行不法的勾当。

“你们家里的人都看过这个了?”

“这种东西谁敢贸然往我家老爷子哪里递,当然是我收了。”李敬业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寻思着这东西很可能另有名堂,所以就拿过来给六郎你看看。”

程伯虎的解释则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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