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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川味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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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暂时的帮助罢了,秀珍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份,但就是这样的一点要求竟被否定的一塌糊涂,感情上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秀珍哭起来,而且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像没了工作没了收入的无依无靠的女工。她的伤心的哭泣使得进进出出的人们频频投来同情的和见怪不怪的目光,但没有人过来安慰她抚慰她,似乎在他们看来秀珍这样的哭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就同天天看到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和来去匆匆的汽车一样平平常常,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样哭了一阵子之后,秀珍开始埋怨起自己来了。“咳,我哭什么嘛。”她在心里说,“不就是证不好使吗?不好使就不好使呗?哭什么呀?我怎么变的这么没出息呢!”她右手朝自己左胳臂内侧的细白的嫩肉狠掐了一把,纽扣般的青紫的印记顿时显现在胳臂上,秀珍只觉得一阵发热却不觉得怎么疼。她掏出面巾纸擦净泪珠,站起来抖抖衣服上的褶子和屁股上的尘土,目不斜视地走向人行道。
经过了这样的事儿的秀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随风而动的一棵棵柳树摇曳着柔软的枝条,人行道边上绿旺旺儿的草坪和拼着几何图案的五颜六色的鲜花装点着北方夏天的城,川梭不息的各色高档汽车以及穿着入时忙忙碌碌的行人给这座城市增添了活力。融入人流之中的秀珍渐渐地放松了心情,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儿她已经不去再想。她顺着马路走着的时候忽然想起要做个体检的事。她记得市疾病控制中心就在这条大街上。秀珍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一圈儿,就奔着前面十字路口的市疾病控制中心走去。
从疾病控制中心出来之后,秀珍心里特不舒服。她做了肝功又填了单子去放射科拍胸片的时候,那个脸刮得青乎乎的男医生眼睛直勾勾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男医生一直瞅着秀珍脱去外衫摘下胸罩。直到秀珍站在X光机后面,他的发直的眼睛也没离开秀珍的一对骄傲的乳房,他进入操作间时头还使劲儿地扭回来看着,好像害怕落下秀珍身上的每一寸白花花的肌肤。拍完片子,秀珍羞涩地马上穿好衣服。而男医生依然大胆地看着她,似乎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合适,感觉上他就是应该这么看着脱了衣服的漂亮的女患者的。秀珍越是显得害怕,男医生就越是紧盯着瞅着,直到秀珍满脸通红地低头快步走出放射科。她刚迈进走廊,就听见男医生在后面喊:“哎哎,姐妹,扣系错了,扣系错了。”秀珍低头看去,忙乱中果然系错了衣领上的扣子。直觉告诉她男医生在她身后仍紧盯着自己,便头也不回几乎一路小跑的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出了市疾病控制中心,那神态好像是她秀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6
来到熙熙攘攘的街上的秀珍捋着心口窝,定定神。明明受了悔辱的是她可感觉上却好像是自己勾引了男人。秀珍的脸开始发热,她看街上的行人仿佛都在唾骂自己无耻,仿佛这样的事的始恿者都是女人,都是因为女人的缘故才使男人生理的天平发生倾斜,要不怎么自古就有女人是祸水之说。秀珍心里很不平衡。她想大声叫喊是那个男医生调戏了我以向路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又转念一想,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一而再的解释到头来一准是越描越黑的结局。想起刚才的一幕秀珍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双臂紧夹着胸脯使劲儿打了一个冷战,心里说不清是怎样的一个难受滋味。
她看了看空中太阳的位置,按她早上临出门时的打算,估计上午的时间还来得及去李泠的装潢广告公司看一眼。李泠由美术社转到经营广告公司正是马利明得病的时候。这么多年,秀珍从来没去过李泠的公司。如今李泠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趁今天有空她想自己是应该去看看的。同时,她还想把上午的事跟李泠说说,听听他的意见。中午的时候按约定她要去学校和圆圆一起吃点饭,再说圆圆也惦记着餐厅的事哪。谁知李泠的妻子黄亚芬也在公司里,秀珍后悔自己实在不该这个时候来。
黄亚芬平时是很少到丈夫的公司里的。她又瘦又高又白,没有多少肉的西葫芦脸保养的即细腻又红润,走起路来像时装模特那么潇洒。她是市歌舞剧院的会计,日常工作也忙的很。再说公司的财务人员都是她娘家的人(李泠的公司是黄亚芬娘家投资的),所以她不怕李泠不好好经营,更不怕李泠有钱之后胡作非为。因为她娘家人无时不在看着他。前天晚上李泠还对黄亚芬抱怨:“我这个总经理简直就是你家的傀儡!挣钱机器!”黄亚芬笑呵呵的搂着李泠的脖子撒娇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老公,什么你家钱我家钱的,那都是咱们的钱。再说啦,人家是怕你学坏了。”李泠更不高兴了,说:“我压根儿就不是那种人!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我!”黄亚芬给李泠一拳:“我们剧团这样的事多了,所以我就要对你严点。”李泠不屑的说:“你们剧团哪有好人!”黄亚芬掰着李泠的头说:“你给我说清楚,谁不是好人?”李泠脸一沉:“都不是好人!”黄亚芬揪住李泠的耳朵使劲儿一拧,说:“放屁!你老婆我就是个好人。”李泠疼得趔着大嘴:“好好好,你是好人行了吧!”黄亚芬盯着李泠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可告诉你,你这段时间给我注意点,别让我抓着你把柄,否则 哼,别说我没提醒你。”李泠腾的站起来大声说:“你发神经啊!”黄亚芬坐在那没动地方,眼睛眯缝着瞅着地板:“你轻点给我得瑟,我可告诉你了。”俩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第二天,和团里请了假的黄亚芬,悄悄地跟着李泠来到秀珍的餐厅。李泠举手要捋秀珍头发的动作她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晚上,黄亚芬没有做晚饭。她气势汹汹的坐在餐桌旁拉开了谈判的架势。
“说说吧,为什么要捋人家的头发。是情不自禁哪还是有别的理由。”
“你这是干什么嘛。”
“失态了是吧?是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说吧。”
“我那不是在指挥工人干活嘛。”
“有一边摸着女人头发一边指挥的吗?啊?”
“我不是没摸嘛。”
“是不是要摸了?是不是想摸了?心里是不是痒痒了?”
“你看,我根本就没摸人家头发嘛。我为什么要摸人家头发呢?没有理由嘛。”
“姓李的,我承认没她漂亮。你别忘了,你有今天都是我娘家扶持你的。你应该对我家忠诚,至少对我忠诚。你要看好她了,你就去跟她过,跟她去开餐厅。瞅你那个忙!瞅你那个精神头!”
“那不是为了完成利明的遗愿嘛。”
“还要完成他老婆是不是?”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规矩。再说了,我和利明关系那么好,我哪能动他媳妇呢。”
“你想动了。你不用隐瞒。男人这儿点最可耻了。从给她装修餐厅开始,我就发现你兴奋的不得了。这回终于有机会接触了对不对?利明过去帮过咱大忙,你报答他,对。你无偿地帮她装修餐厅我也不反对。可你不能有歪歪心眼啊,你还算朋友吗?”
“我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你把心放正了比什么都强,说吧,你想怎么办。说不好,咱们没完!”
“”
“说吧,一会儿孩子回来了,别说你没面子。”
“我吧,我当时确实有些冲动。但我控制住了。我知道自己失态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丢不丢人哪,啊?”
“咳!这不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以后注意不就行了吗?”
“注意?男人还有那脸?我现在是发现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有完没完了?就这么点破事儿,你还想闹大它是不是?”
“哎呀,你还有理了咋的?”
“我告诉你黄亚芬!你们家那套我早受够了!不就是你家投资了吗?不就是我当初没钱吗?告诉你,现在有公司高薪聘我,我去给别人打工也不给你家打工!今后你和你们家休想再拿这件事来吓唬我!”
“长本事了是吧?当了几年总经理脾气见长是吧?好,我成全你,看你离了我怎么活!”
“好!咱们走着瞧!我就是要饭也要不到你家门上!”
“你什么意思?早有打算了是吧?我说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你原来在为自己找退路是吧?”
“你愿咋想就咋想。你随便吧!你爱咋闹就咋闹!”
“姓李的,我看你是疯了!你别后悔!”

秀珍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位于火车站附近的李泠的大地装饰装潢广告公司。
在装饰典雅而宽大的总经理办公室,她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李泠和坐真皮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的一脸怒气的黄亚芬。凭直觉,秀珍嗅出一股火药味。
秀珍的突然到来令李泠夫妇极其吃惊。李泠愣呆呆的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黄亚芬急速地摇着腿一双眼睛像两根针似的刺向秀珍。
“你们这是”
没等李泠反映过来,黄亚芬阴阳怪气地抢先问道:“嫂子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哪?昨天不是见着李泠了么?这是”
“别听她胡说嫂子。”李泠站起来招呼秀珍坐下。问道,“你有事儿呀嫂子?”
“没事儿。我出来办事儿,顺便来看看你。”秀珍有些难为情,说,“没想到亚芬妹妹也在这儿。”
黄亚芬麻利地放下翘着的腿,身子往前一探,冷冰冰的抛来一句:“我碍着你们的事儿了是吧?”
李泠回头狠狠地瞪着黄亚芬:“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黄亚芬拍着沙发扶手:“你现在就向着她说话了?啊?”
秀珍听出黄亚芬话里的意思。在比家美的时候强哥媳妇就怀疑她和强哥有牵连,现在自己就要经营餐厅了怎么又冒出这么一档子事。她心里烦透了。这些年来她活着都嫌累,她对男人恨都恨不完,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找什么男人。于是,秀珍便心平气和的说:
“我今天是专门来谢谢李泠的。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我家利明活着的时候真的交了一些好朋友。”
黄亚芬越说越离谱。她冲着秀珍大声叫喊:“你要谢他就到被窝里去呀?用不着上这来!这是公司,不是妓院。”
秀珍脑袋里嗡嗡的响。她恨不能上前抽黄亚芬几个耳光。可她没有那么做。她是来感谢李泠的,那么就要给足李泠面子。秀珍眼圈已经红起来,手心和鼻子尖渗出细细的汗珠。
李泠受不了黄亚芬的撒野,他的脸气得通红通红的。他指着黄亚芬的鼻子骂:“你别给脸不要脸!这用不着你管!”
黄亚芬也不示弱:“我这么管你你还这样,我要不管,你他妈早疯了!”
眼看着李泠夫妇争吵的越来越凶,秀珍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坐下。秀珍说:“亚芬,你也是女人。咱们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相互猜疑?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样了?难道一个失去老公的女人就该让人怀疑?做女人已经很难了,可是我们为什么非要自己难为自己?我跟谁不跟谁是我自己的事。况且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跟谁了,你怎么会知道?利明活着的时候,有一回你俩整夜地在我们家卧室处理你们剧团的假帐,你们团长和你才保住了位子。那时侯除了改帐,你是不是也干别的了?你几个月没来例假的事又怎么解释?我说过什么吗?没有。因为我相信利明的为人。他不会出轨的。就是他不小心出轨了,我也能原谅他。因为他也是人,他也有追求美好的权利。我理解他。”
黄亚芬缩回了脖子,身子泄了气似的嗵的靠在沙发背上,连忙解释说:“我们真的啥事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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