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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胡烽火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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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汉奴的数目也达到了五百人,高翼没时间在管理他们上多下功夫,便让他们自己选出五个组头,任命为五个屯民点的屯长,令他们自耕自种。这项工作完成不久,混凝土建造的五座大谷仓在三山落成,盐业贸易换取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运进粮仓。顿时,汉民的心思稳定下来,不仅没有逃亡者出现,遥远的大画饼反而刺激了农夫们劳动的热情,他们挥舞着粗陋的工具,奋力地向巨树茂草进攻,不断地开辟着新家园。 
    不久,盐池的停建导致石灰没了出路,农夫们便利用水泥,在傍晚建造自己的家园,等他们住上这种坚固的房屋之后,这些人真正开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园,每当他们在路上遇到忙碌的高翼匆匆而过,总是恭敬地避到路边,匍匐在地叩首不已,口称“家主”。那名三山的老汉还特地回村跑了一趟,招来了那几个出海躲避的三山村青壮。自此,这个被称为“三山城”的地方人心安定。 
    三山城刚增加人口时,食物严重吃紧,为了养活着百十口人,高翼停下了造船工作,没日没夜地奔波于海上,给村民们捕鱼,此外,宇文兵还带着人上山打猎,采集野菜,以减少食物的消耗,直到第一批盐被销售出去后,运回来的牲畜才缓解了食物的紧张。而后,随着买回来的粮食越来越多,食物缺乏的状态才得以消除。 
    但食物危机消除之后,高翼仍未有造船的意思,宇文昭不禁急了。几天来,她一直在高翼面前转来转去,终于找见一个机会,称高翼空闲,单刀直入地问:“高君,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高句丽?” 
    “再等等”,高翼正拿着笔在他的航海日志上记录着一些设计。自己的记忆力虽然超强,在这段时间里已学会鲜卑语与汉语,但不敢保证有些东西永远能记忆深刻,故此,这段时间他抓紧记录着自己的思想。 
    在这时代,虽然中国的造纸技术已发明了数百年,但直到60年后的晋安帝时代,权臣桓玄才下令以纸代替竹简,彻底废除简牍。那以后,纸才成为官方文件的载体。高翼现在找不到纸,只好在他的航海日志上草草书写,纸张也不多,许多东西只能简略地记录几笔,他只希望多年之后,自己仍能回忆起这些简略的文字代表什么意思。 
    高翼的心思全在记录上,不免对宇文昭的回答显得敷衍。宇文昭二话不说,叩首在地,默默无语。 
    等到书写完了一段,高翼抬起头,忽然发现宇文昭仍额头贴地,纹丝不动,不禁一惊,连忙起身搀扶。手初碰到这位三公主的身子,宇文昭微微一颤,立刻咬紧牙关,死也不肯起来,高翼力大,竟然把她拎起,但她在空中仍竭力维持跪姿,让高翼无可奈何。 
    “罢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高翼颓然地放弃了努力,心中暗自佩服这女子的坚韧。 
    “高君,我的族人每一刻都在流血,每一刻的拖延都使我的血液在烧灼,想击败强大的燕国,仅靠这300余名宇文族人远远不够,3000名战士也不够,所以我必须得到高句丽王的支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所以,我无法顾惜别的……请你谅解!” 
    高翼叹了口气,道:“这些农夫们没有自保之力,我本来打算等播种完毕后,把武器发给他们,粗粗训练一下,然后动身……既然你这么急迫,我明天就开始造船。不过,海滩上那些木头泡足了水,正胀的鼓鼓的,等它们失水干燥后就会收缩,现在拿它们来造船,造出来的船裂缝很大,很容易漏水…… 
    当然,如果你想用这船跑个单程,只去不回——我没有意见。但我的那艘小船因为拿走船底平衡板,做成了轮锯,所以底盘过轻,很不稳定。此去高句丽,我只能在前方引导你们,不能拖着你们的船走,沿途,还要靠你们自己的划船前进,你确定要走吗?” 
    宇文昭再次叩首:“高君,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谢,可是,我无法顾惜别的……请你谅解!” 
    这是宇文昭第二次谈到“无法顾惜别”,“请谅解”的话,高翼目光一转,立刻哑然笑了。 
    原来,宇文昭错以为高翼迟迟不建船是不想与她分手,而高翼反复建议她缓去高句丽,更加让她浮想联翩,所以她才隐讳地暗示高翼,她担负着复国的重任,所以无法顾及儿女情长。 
    在高翼所在的时空里,由于国内男女比例极度失调,女性缺乏,所以社会整体对男性要求苛刻,而女性只要长得漂亮点,人们总是很宽容。高翼带着这些现代人的习惯来到这世界,也对女性很为关照。但在这个妇女只是男人奴隶的时代,这种细心体贴很容易被人误会。尤其是当前这个时代还是没有自由恋爱的时代,女子虽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交往的圈子狭小,很容易被第一个关心她的男人所俘获,故而宇文昭才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点上,她真是错怪了高翼,高翼尚在为生存而头痛,他今日算是还活着,若明日忽来一股劫掠的胡人,还不敢肯定自己能幸存下来,此情此景,那会有心思追MM,尤其是这样一个说不清是敌人还是朋友的女人。 
    但他能说什么?他又敢说什么? 
    这小姑娘柔弱的肩膀上已承载了太多的苦难,总不能再告诉她:你别自作多情,我与你也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然后呢,让她心碎,让她痛苦,让她今生再无可恋死亦何哀么! 
    高翼伸出手,轻轻触一触宇文昭的脸,宇文昭微微一闪,又停止了闪避。就这样,手指落在那白得透明的脸上,渐渐的,那脸染上了一片红晕,皮肤变得温热,更加深了手的舒适感。 
    “好,明天你挑20个人练习划桨,十日内我把船造好,我们动身”,高翼轻声说。 
    宇文昭将脸留恋地在高翼手上挨擦了一下,决然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高翼的房间。俄而,她边走边唱起一首鲜卑牧歌: 
    “侧侧力力,念君无极。枕郎左臂,随郎转侧。 
    摩捋郎须,看郎颜色。郎不念女,不可与力。 
    ……” 
    宇文昭唱得很专注,似乎处身于青青草原,遍地羊羔,随着她的歌声,天上朵朵白云慵懒无定地飘荡起来。 
    这首歌带着浓郁草原气息,婉转而高亢,宇文昭似乎在用全部的精神,用灵魂在歌唱。   
    第一卷 杀戮时代 第0009章情愫渐起 
       
    出发在即,或许在其后的航程中,宇文昭与高翼再无交谈的机会。乘着临出发前闲暇,高翼向宇文昭告别,他本想叮咛一番,临到终了却又默默无言。 
    宇文昭此去,是准备以身做饵换取那渺茫的复国希望。高翼有什么资格提醒对方呢? 
    宇文兵已催促了数次,催促宇文昭赶快登船。 
    高翼不说,宇文昭也没有走的表示,时光就这样默默流失。 
    “好吧,你早急着要走,现在时间到了,怎么反不上船了。走吧” 
    “我知道。”宇文昭没有动。 
    “宇文兵又在召唤你了。” 
    “我知道。” 
    “上船吧。” 
    “我知道。” 
    “你还有什么交待吗?” 
    “……” 
    “此去高句丽最多两天时间,我会陪你登岸的,你有什么话,到高句丽再说。” 
    “我知道。” 
    “真的没什么事了吗?” 
    “也许,我一直在想,此去高句丽,我们需要送给一些礼物,我看你船上几个盘子碗,白白亮亮,非铁非银,一定很稀罕,能不能把你的盘子和碗送几个给我?” 
    高翼哭笑不得,在两人默默相对的那一刻,一点点情愫渐渐自他心中泛起。但他却没想到宇文昭的默默无言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他的盘子和碗。 
    宇文昭这实在没话找话,想借此掩饰什么,还是真的如此? 
    她看中的是一套不锈钢盘子和不锈钢碗,在过去的世界也算是名牌,还是专门定制的名牌,这世界上哪里有买?! 
    海上航行,由于小帆船颠簸飘摇得很厉害,因此,船上的很多器皿都采用锡制或不锈钢制品。高翼出航前,曾特地在海员俱乐部定制了一整套不锈钢器皿,边缘冲印着乘风破浪的帆船徽记,还印上了两个繁体字“祥风”——这是高翼的船名,碗中央则用浮雕法冲印了一支饕餮的形象,以此祝愿食客胃口好。 
    以前,宇文昭进餐时,老盯着他的盘子和碗不放。高翼曾好心地向对方暗示——那盘子她肯定嚼不动,而且那东西既不好消化也没味道,并不能满足她对美味的追求。这些话当然有调侃的意味。但宇文昭总是在舔干净盘子之后,对着那晶亮的帆船徽记发呆。或许,从那时起她就惦记上这盘子了。 
    这套盘子总共有6只,碗有4个。还有一个纯锡制的杯子,那是高翼去马来西亚的旅游纪念品。杯面上用浮雕手法雕塑的马来西亚六个著名建筑,其中包括古炮台,云顶大酒店和著名的马来西亚双子塔。 
    这些东西在这世界虽独一无二,但若能这位弱女子肩上的担子轻点,高翼也毫不吝惜。 
    “拿走,你看上的东西全部拿走,若能令你复国有望,若能让你在高句丽宫庭获得应有的待遇,我愿……”说到这儿,高翼急忙止住了话头。 
    再往下说就是“勾引”了,小女孩即将嫁入高句丽宫庭,可不能让人家带着不好的念头走,万一今后她口吐真言,那高句丽岂不要与他不依不饶。 
    不过,高翼没想到,这话不说完比说完更糟。女人爱幻想,遇到男友告别时,语焉未尽,她会给你添上无数的结尾,每当她想起这时的情景,都会设想一个结局,每次均不相同,于是,无穷无尽的遐思就这样展开…… 
    不知什么时候,宇文昭下船而去。走时她似乎蠕蠕诺诺想说什么,但终是未开口。 
    码头上的鲜卑人合力推小木船下海,边推边高唱起鲜卑民谣。而后,他们望着小船被高翼引领着驶向远方。 
    不用操心这些留守人员的生存问题,多年来,他们已习惯了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挣扎求生。更何况,情报显示慕容鲜卑的军队主力移向了更北的方向,这正是他们劫掠周围小部落的大好时机。游牧民族的生活习俗已决定了他们习惯以刀枪为耕作工具,去收割别人的收获。 
    仲夏的黄海正好是风暴季节,显然这不是适合航行的季节,高翼虽然架船技巧高超,避过了大多数风暴,又总是贴岸航行,将风险降低到了最低,但习惯于马背上生活的宇文族人却被这种轻量级的风暴折腾得苦不堪言,等望见朝鲜半岛时,他们已吐的直不起腰来。 
    其时已近黄昏,高翼调整舵轮,将小船对准了鸭绿江,准备靠岸。鸭绿江边空气极为清新,举目四望,只见翠绿的江水微波荡漾。气朗风清,碧天如水,万里烟波,漫江银鳞,景色美丽奇异。 
    没有工业污染的环境真美呀,高翼记得自己在那个时代曾到过江边的丹东市,那时,江水混黄,两岸光秃,简直没有半点鸭绿江的风光,如果称之为“鸭黄江”倒也名符其实。 
    恍恍惚惚间,高翼突然记起,朝鲜半岛临江的这片地方,在东汉时代仍是大汉的领土,他所在的大连半岛被称为乐浪郡,朝鲜半岛则属带方郡,由幽州管辖,但现在却成为他国领土。 
    豁然,高翼惊醒,他记起在丹东听说的一段历史,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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