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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龙帝释天(出书版) 作者:张瑞(2013-9-1出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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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和……你以为我在乎吗?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什么呢?……千秋万世移山造海福禄繁华,我本就不稀罕。”紫凰闭着眼,点了点头,宛若陷入了最甜蜜的回忆里,她如梦游般,轻声道,“我就是喜欢仙君,只要能跟着仙君。你说修炼就修炼,你说拯救苍生便拯救苍生,我都听你的……仙君若愿做我的妖后,以后千年万年,我日日伴在仙君左右,定让仙君每日都喜乐开怀,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够了!”云莲站在最高处,闭了闭眼,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她一双水眸荡漾着说不出的难过与不舍,轻声哄道,“凰儿,休要胡闹了……”
  紫凰木然回头看向云莲,摇头道:“娘,你和爹以前都不管我,万事都依着我的心意。这次莫要阻我,更何况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喜欢夙和,只是喜欢夙和而已。”
  云莲缓快步走了下来台阶,紧紧将木然落泪的紫凰抱在怀中。一个若隐若现的结界将母女笼罩其中,此时莲才敢再次落下泪来,她一遍遍的抚摸着紫凰的长发,眼眸中是遮掩不住的伤痛,许久许久,才艰难的开口哄道:“娘的乖女儿,天地间男子何其之多。夙和绝非你的良人,不要做傻事了……跟娘回家,过些时日,你便会忘了他。”
  紫凰闭着眼将头歪着云莲的肩膀上,极轻地说道:“我知道娘的疼爱之心,我也知道天地间优秀的男儿很多很多。可……可是我却情不自禁地喜欢着他,一颗心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时、那时紫凰躺在海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却从不曾怕过,只因心有所恋,才无惧无畏……因为人间还有他,我心里惦念的全是他,满心满意地只有他。所以,我什么都不怕。这么多年了,紫凰从未求过娘什么,此番只求娘能成全我……好不好?”
  云莲眸中溢满了哀痛,不停地给紫凰擦拭着泪水:“娘怎不想全你心意?可那夙和迂腐不堪又极为克己守诺,软硬不吃。他如此固执,又刚愎自用……莫说你是个妖,便是个人,他也绝不会抛下婚约与你在一起的。”
  云莲轻声道:“并非我儿不好,是他不懂你的好。若你执意下去,只会因爱成恨反目成仇。我们便是妖,也该有些自我和尊严不是?天际漫漫,岁月悠悠,你总会遇见更好更适合的男儿。到时候两情相悦,和美幸福,岂不更好?”                    
  
  紫凰对云莲眯眼笑了笑,笑中带泪:“天际漫漫,岁月悠悠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妖丹都没有的妖,用什么修炼?紫凰根本不可能位列仙班了,更没有机会成为什么龙神……娘说我还能活上多久?十年?百年?”
  云莲抖着手,抚摸着紫凰的脸,将脸颊紧贴上去,哽咽道:“不会不会!你爹有办法了,你忘记了吗?你爹爹可是天生的大妖,又是妖力最强的黑龙……他定然有办法的,你莫要胡思乱想,爹娘怎会让你出事呢?”
  紫凰点头轻声道:“我知道爹娘都是为我好,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娘也活了好几千岁了,可听说过自上古以来,那些没有妖丹的妖活了千年万载的?爹此去西天,为何数日不返,说不定佛祖都不会见他。”
  云莲只觉心痛欲裂,贴着紫凰的脸颊落泪。早知道女儿聪慧机敏,故两人才将妖丹之事,轻描淡写地略过去。平日里更是喜笑颜开的模样,生怕她有所怀疑和顾虑,不敢和她说半分事实。又怎能想到,她不但早就知道,却也早就想开了,甚至为骗了夫妻两人,说一些便是没有内丹,也不耽误修炼的傻话。
  云莲与闵然相恋数万年,修了几世轮回才得了这么一个如珠如宝女儿。虽生来便是神佛不喜的黑蛇,却不敢有半分埋怨,日日谢天地垂怜。自知她有命劫乃早夭之相后,便日日求乞苍天大地。不管有什么办法,只为她活得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菩萨说佛祖要收,便是知道出家后会与父母长久的分开,闵然和自己也不敢有半分的舍不得。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她活着便好。这样好这样好的女儿,自己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怕化了,却让一个凡人糟践如此,怎么甘心、怎能甘愿!
  云莲再也顾不上金仙之尊,众人之前,抱住紫凰失声痛哭。只因云莲是天生的神女,却执意与天妖相恋相守,二人合力强行逆天,改了天地法则,得了果报,几万年无子。云莲修了几世轮回,心中从不敢有半分恶念,才在此生此世怀上了麟儿。本以为天罚已是到了尽头,怎成想最重的却都降罚在女儿身上。夫妻本都是上古的大神,却产下了黑色妖蛇。黑蛇本就是罪孽的化身“贪痴嗔”于一身,神佛不喜,修行再高定然无果。这些闵然和自己都不强求了,却这般都还不够,五百年岁时,可怜的孩儿再显命劫早夭之相。
  善恶有报,天道轮回。
  怎成想,却如此狠,狠到掏心挖肺,欲死不能!
  大殿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只因有结界的屏障,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能看到云莲悲恸大哭与紫凰心如死灰的模样。琼山三位修成的上仙,面色有些阴晴不定,除了凌源真人脸色有些恐慌之外,剩下的两个上仙脸色也极为不好。云莲虽只是金仙,但在天界中却极受神仙尊崇,便是许多高高在上的天神见了云莲金仙也是十分敬重的。虽不知何故,但三人飞升之后,并未成为无依无靠的散仙,能入几家星宿神君府邸,也是因为云莲金仙的缘故。
  琼山之所以能成为世间第一修真大派,只因与熙元府邸毗邻而居,得了云莲金仙青眼,偶尔会指点一二。三界皆知云莲金仙心善喜助人,从不求回报,若无往日里送来的秘籍,与时不时赐予的丹药,琼山怎会在这些年飞升了三位小仙。放眼整个人间,所有修真门派加在一起,千百年也不过只有二三人能飞升成仙。何况那两三个飞成者便是入了天界,也不过是不入流的散仙,更不能随意下凡,如何能与琼山弟子相比。
  夙和天赋灵根,又是承天之祜。幼年上山便得尽了琼山宠爱,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极大的期望。只盼他能成为琼山第一个直接晋升金仙的道人,故不会有人拿琐事扰他修行,也极少让他插手门派中事。便是与金仙的关系,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其中利害。
  夙和不会转圜,不通人情世故,才会如此决绝果断。可便是什么都不知道,方才所说也有些过了。这般的决绝果断,暴露出太多心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知道琼山得过金仙的恩惠,却丝毫不给熙元府邸留脸面和余地。虽说此事琼山还在理上,但金仙今日本是带着善意而来,便是拒绝也可以委婉许多,如此这般到底有些不知好歹。
  两位上仙几次想呵斥夙和,却被云莲金仙的眼神制止。只因夙和与月瑶确实早有婚约,夙和对金仙虽不卑不亢,但态度也是极为尊重的,也是留足了情面,到底不好开口斥责。但是夙和与那府君对话,却有些欺人太甚。两位上仙不禁想到,若换成那府君是自家女儿,便是夙和是琼山最受宠的弟子,如何也不能再容得。
  琼山老祖看到结界内,母女齐齐落泪,终于不忍闭了闭眼眸。半晌,琼山老祖侧目看向夙和,只见方才还那般狠意决绝的徒儿,那双眼眸哪里舍得离开府君的脸庞。这般的固执又决绝,当真是一对可怜的人。琼山老祖微微叹息,这幺徒自小乖觉听话,耿直又克己。将天下苍生背负自身,恪守三界六道法则,从来不许自己做错一步。如何能与一介小妖结成道侣,便是门第再好,在夙和眼中,妖就是妖,人便是人,只能各司其道。
  琼山老祖目光转到一旁月瑶身上,也是用情至深聪慧至极的傻孩子。明明知道夙和心系他人,明明是心里极为不安,甚至恐慌到了极点,却还要装作懵懂信任的模样。每一次两人对视都要费尽所有心力,只为得夙和一次回眸。只为与他相守到最后,三个都是极好的孩子。
  琼山老祖站起身来,朝三位上仙无声地拱了拱手。虽说是琼山老祖,只因为比自己高的琼山师祖和师兄不是飞升便是陨灭了。琼山剩下的道人中辈分最高的,琼山老祖凌容虽四十来岁的模样,却早已五百多岁,已是天人合一的进阶,离最后一次雷劫已是不远了。
  凌容缓步走到夙和身边:“莫要再看了。”
  夙和骤然回头,见是凌容,忙躬身道:“师父。”
  凌容拍了拍夙和的肩膀,轻声道:“夙和,师父当年收你入门,给你定下婚约。本是一心为你好,并未考量太多,也未曾想过你将来会有喜欢的女子。实然此事是师父考虑不周,两百年来你与月瑶见面不多,莫说相爱,只怕相熟都还不曾。你若无心,为师今日便做主,给你二人将婚约解除了吧。”
  夙和本半垂的眼睑,慢慢抬起,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斟酌了半晌,开口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夙和早已没了双亲,此事自当师父做主,夙和并无半分不喜和抗拒,师父又何出此言。”
  凌容眼见月瑶不自主地扣紧了夙和的双手,不禁又叹息了一声,温声道:“莫要慌张,师父并无试探之意。你自幼入我门下,又是最小的徒儿,说是师徒实然比父子还要亲近一些。你与师父在琼山之巅修炼两百年,我又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意?”
  夙和缓缓开口道:“夙和不知师父的意思,我对师父和婚约并无半分不满。但若师父不喜,夙和也不会执意于此,全凭师父做主便是。”
  “不可!”月瑶骤然抬眸,指甲都陷了夙和的肉里。月瑶满眸祈盼的轻声道,“仙君不是说过,今日便会求老祖给我们定下婚期吗?”
  夙和安抚地拍了拍月瑶的手:“仙子莫怕,师父没有别的意思,不会强迫我们的。”
  凌容听到两人称呼,微皱了皱眉:“夙和,恪守六道并非固执己见。事有例外,你将人和妖分得太清楚了,只会误人误己。殊途同归才是最终的最终,所谓的众生平等,并非执着其中一道。人间百态,天地万物的平等才是真的平等,你可懂得?”
  “师父所说夙和都懂,修道修心,恪守却不执着。众生平等是六道的平等,绝非只是人与人。”夙和顿了顿,轻声道,“当年师父与月瑶父母定下婚约。月瑶一直对夙和照顾有加,直至夙和搬去琼山之巅。”
  夙和娓娓道:“夙和结婴后,我二人便该完婚,怎成想却赶上了天下大乱妖孽四起。当初夙和执意出山,月瑶未有半分怨言,转眼百年。我不说月瑶便不问,一直不声不响地陪在我身边,从不曾有半分要求,更不提完婚之事。月瑶这般待我,若真为了莫须有的事,解除了婚约,将来月瑶在众师兄弟面前如何抬头。她与我纠缠了两百年,修真各派乃至琼山上下谁人不知,她便是再想嫁人都难于登天。”
  凌容斥道:“我看你是误入魔障了!你当为师看不出来吗?你的心明明就在府君身上,却不愿承认,又执意妄为。你莫以为自己有多正直多伟大,如此这般牺牲,没人会承情于你。做人正直坦荡固然好,但是迂腐太过了,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夙和道:“徒儿的心意如何,徒儿自是知道,只求师父莫要勉强徒儿。”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这般决绝到底所谓何事吗?”赵简脸色铁青,怒道,“说什么婚约在身,说什么恪守天道,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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