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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5章

红色王座-第1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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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三道,“没事儿,我给他们局长打个电话,应该今天晚上,人就能回来。”

………………

夜色苍苍,寒风凛冽,薛家大院两边的游廊的灯火尽数绽放,散发着凄迷的暗黄。

快十点了,夜冷屋冷,这二位皆未归房入睡,而是焦急地在堂间转着,不知道以为是堂堂薛家也用不起炭火,非得靠跺脚起暖。

实则这两个女人心急如焚,焦急地等待着薛向归来。

原来,在维多利亚发生那一出,薛向便说出去想办法,带了苏美人先去了。

这两人便归了家,可兄弟、老公在派出所呢,两个妇人哪里能安得下心,直盼着薛向快些回来。

当然,她们也非是干等着,中途给薛平远,薛原皆去了电话。

薛平远也就罢了,他是个素无主意的,说了句“让老三操心去”,就撂了电话。可这回,连素来好显摆自己神通广大的薛原,也失了心气,只说“打过招呼了”,但这回的事儿太大,好像不起作用。

一听薛原都摆不平,冯桂芝和徐翠凤自然是急上加急,正等得口焦舌燥,淡黄的雪地里,终于多了道影影绰绰。

冯桂芝和徐翠凤疯了也似扑将出去,拦着那道影子,便抢出声来。

薛向叹息一声,道,“三婶,二舅妈,这回的事情闹得真是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控制。”

一听薛向说这话,徐翠凤的身子就发软,冯桂芝赶忙搀着她,瞪着薛向道,“老三,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是不是心里怨恨我,故意看我大哥,三弟的笑话?”

薛向双手一摊,哀声道,“三婶,你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呀,不瞒你说,今天我连警察部李副部长的门都登了,人家也爱莫能助,谁叫这次惹得是洋鬼子呢,咱们对外开放,就得跟这些洋鬼子做生意,国家有政策,对外商必须优容,这次大舅,二舅得罪的外商来头不小,警察部那边也没办法。”

“另外,人家京城市经委都惊动了,跟市委安书记都请示了,安书记说必须重办,都亲自给明珠市委那边去了公函,这次的问题可是真麻烦了。”

冯桂芝彻底傻眼了,连警察部的副部长都找了,还是没辙,真不能怪薛向不帮忙呢。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不管,我大哥,三弟不能有事,实在不行,我给你大伯打电话,看他管不管?”冯桂芝祭出杀手锏。

薛老三道,“明天先去东城分局见了大舅,二舅再说,先弄清对方的条件,再找大伯不迟。”

冯桂芝想想,这个钟点儿,万事赶不及,只好应下,怏怏回房去了。

次日一早,不到六点,冯桂芝和徐翠凤便爬起身来,穿戴停当,便直奔薛向房门。

亏得薛向早有筹算,早早在沙发上候着,为苏美人营造了个良好的睡眠环境。

一番折腾,上午九点半,冯桂芝,徐翠凤终于见着了冯氏兄弟。

一夜不见,冯氏兄弟像是变了个人,昨日的趾高气昂,眉飞色舞全没了,满脸的灰败、晦暗,高耸的背头也彻底塌陷了下来。

见着自家男人,徐翠凤便扑了过去,二人抱头痛哭,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劫难。

冯春来却木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死死盯着面前的水泥墙壁,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整个人好似冻住了。

“大哥,大哥。”冯桂芝试着叫了两声,冯春来依旧一动不动。

“别号丧了,大哥这是怎么了。”冯桂芝拧着冯夏来的肩膀,高声问。

冯夏来抽泣一阵,拿袖子抹了抹眼,抽噎道,“大哥,这是受的打击太大了,一时回不过劲儿来,像这样,快有一个钟头了。”

冯桂芝立时就炸了,咬牙切齿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里面,有人打他,翻了天了,你告诉我是谁,我收拾他去。”

冯夏来惨然道,“今天早上,我和大哥单位的领导都往公安局打电话了,要求咱们配合当地政府,交代问题,稍后市委组织部也来电话了,我和大哥都被开除党籍,公职了,呜呜,哼哧,哼哧……”结结巴巴说完,又抽噎起来。

开除党籍、公职,对下海大潮还未到来的时代,于寻常干部而言,不啻于死刑,意味着,一切政治上,生活上的待遇都终止了,这个结局,无疑是可怕的。

如此惨重的打击,对于昨天还在做着副国荣养梦的冯春来的打击,不啻于挨了九霄雷霆,没魂飞魄散,已算不错了。

冯桂芝忽地抓住薛向的臂膀,死命摇晃,“薛向,薛向,快给你大伯打电话,让他找人,让他找人给我兄弟恢复职务,快快……”

薛向沉声道,“三婶,事已至此,找大伯又有什么用,明珠市委又不是普通地方县市,人家市委组部都下了决议了,找大伯有什么用,朝令夕改,人家明珠市委组织部的权威还要不要维护了,当务之急,是让大舅,二舅,脱出牢笼。”

冯桂芝正待发飙,冯夏来噗通一声,跌下来,抱着薛向大腿,就哭诉出来,“对对对,赶紧把我和你大舅弄出去,这地方,实在不是人待的,昨天晚上,我俩关在里面,里面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还有个胖子抱着男人在睡,我和大舅就被锁在尿坑边上,那胖子说,今晚要我陪睡,这都是什么鬼地方,我就是死也不再这儿待了……”

冯桂芝、徐翠凤听得脖颈处直发寒,一想到两个男人抱在一块,真是隔夜饭都要恶心得吐出来了。

咚咚两声门响,昨日带队的雷姓警官步了进来,朗声道,“告诉你们家属一句,人外商提条件了,这件事要么公了,要么私了,公了就是走法律程序,你们殴伤的洋人,受伤不浅,心脏病复发,按照法律,估计得判上两年……”

雷警官话音未落,冯夏来便跳脚道,“私了私了,我们私了!”

冯桂芝和徐翠凤亦是连连应声。

判刑,哪怕一天,这身上的污点,就洗不掉了,对冯家这种自诩官宦门第来说,这可是天大的栽面。

雷警官道,“若是私了的话,人家要求你们赔偿两万!”

第七十六章缘起石油

“两万!”冯夏来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多,咱们家就是掏干,也没这些钱啊!”

冯桂芝道,“我们家最多能凑三千,老三,你手里宽绰,出个一万没问题吧。”

薛向笑道,“没问题,我寻摸寻摸,应该能有。”一颗心彻底冰冷。

雷警官冷笑道,“你们家倒是挺有钱啊,连外汇都有,两万外汇,这可是大案子,看来非得细查查不可。”

“什么外汇?”徐翠凤迷瞪着眼睛道。

雷警官道,“你们当人家洋鬼子要两万块人民币呢,美金,两万美金!”

众人心头齐齐咯噔一下,全傻眼了。

这年月,万元户都稀罕,两万人民币,这些共和国的高层次家庭,也得七拼八凑才能勉强凑出来。

若说美金,那真是天方夜谭了,因为再这个实行外汇管制的年代,私人留存大额外汇,本身就是犯法。

洋鬼子要两万美金,这简直诚心要冯家兄弟坐牢。

冯夏来立时便又哭出声来,徐翠凤拼命拉扯着冯桂芝哀求,不待冯桂芝冲自己瞪眼,薛老三便先开口了,“三婶,这回可不是我不帮忙,外汇是国家管制的,就是找大伯也弄不到,一百两百美金,到哪个大使馆混混,没准儿还能兑换到,这两万美金,怎么也没地儿凑去。”

一听薛向都没辙了,冯夏来险些没吓尿了,死死抱着冯桂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起来,边哭边喊,“我不要坐牢!”

冯桂芝心烦意乱,没处发泄。只逼着薛向想辙。

薛向无奈,只好道,“我尽力帮着说说。三婶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让洋鬼子换个方案,您等着。”

半个钟头后,薛向回来了,气喘吁吁道,“总算有缓了,托了十七八个人,几十圈关系绕下来,总算有点效果了。洋鬼子说了可以不要钱,但必须要大舅,二舅,跟他出国打工还债,就这一个办法,若不答应,那就法庭上见。我查过了,洋鬼子的公司不错,活儿不累,薪资不低。当然了。愿不愿意,您们自己商量,最后说一句。这是最后方案,经委的陈主任我都找上了,再要洋鬼子退让,基本不可能了。我现在得赶过去亲自跟洋鬼子敲定,你们细谈,若是谈妥了,就寻呼我,这是我的寻呼号。”说完,掏出钢笔在一张便签上。留下一串数字,便紧赶着奔出门去。

事已至此。结果其实已经注定了。

冯家兄弟无论如何不可能答应坐牢,而两万美金在这个年代对于任何家庭。都是天堑。

如此一来,冯家兄弟除了同意出国打工,还能如何?左右公职也丢了,倒是少了份可惜。

冯夏来这一去,徐翠凤自然不能放心,除了跟去,哪里还有别的办法。

冯春来一家就这么被薛老三请出了国外!

不错,这一切自然是薛老三导演的。

冯家兄弟所作所为,展现出的贪欲,已经让薛老三从骨子里厌恶。

他很清楚,像冯家兄弟这种人,满足了一次贪欲,后边的欲望只会越来越大。

他不愿给薛家找麻烦,更不愿给薛安远添负担。

若非中间横亘着一个冯桂芝,他薛老三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轻轻一脚,就叫冯家兄弟永世不得翻身了。

根本用不着,又是安排维多利亚出个洋鬼子,又是嘱咐安在海亲自给明珠去了公函,还将东城公安局的副局长兼刑警总队队长雷小天拖了进来,甚至明珠那边,他也打了招呼,才彻底终结了冯家兄弟的仕途之路。

这番折腾,可是费了薛向不小的气力。

当然,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和最好结果。

冯家人到底是薛家姻亲,不看冯桂芝面子,还得在意薛原、薛阳兄弟,致使薛向下不得死手,只狠狠一脚将这恶心的一家人踢出国了事。

却说,冯家出了这天大的事,冯家一家也没脸赖在薛家了,洋鬼子那边更是催得厉害,一个星期不到京城机场报到,就要启动司法程序。

冯家兄弟屁滚尿流,出狱当天,就上了回明珠的火车,冯桂芝也没心思在薛家过年了,拖拽不动薛阳,自己跟了冯家兄弟,一并回明珠向冯家老母请罪去了。

冯桂芝这难缠妇人一去,薛家又日月重开大汉天,家庭气氛陡然好转,薛向素来宽和,又有小家伙这烦人精调剂,一家人整日里都是和和乐乐,欢欢笑笑。

接下来几天,薛向要么是开车载了一家人外出兜风,踏青,游览名胜古迹,要么是沿着新收纳的京城名吃图汇,走访着各色美食。

傍晚归得家来,要么是麻将,要么是扑克牌,不战到十二点,绝不休战。

这日,薛老三又被小家伙拉着打起了麻将,没动用国术手段,外加运气不佳,奋战一夜,一输三,结结实实做了回“扶贫办主任”兼“宋(送)会计”。

打完牌,呵斥着小鬼们去洗刷,草草收拾了下客厅,匆匆洗刷罢,便跳上床来,倚在床头,凝视着苏美人晚妆,这是薛老三新发现的享受。

精致的梳妆台前,欧式穿花台灯繁复昏暗,如玉容颜静静泄在这婉约的朦胧里,娥眉轻挑,嫩鹅覆白,不颦不笑,却生十分妩媚风情。

兴致盎然,狼心顿生,薛老三正要“娘子,官人”调笑几句,门被敲响了。

薛向也不动弹,喊道,“我和你嫂子都睡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

在他想来,这个钟点儿,除了烦人精,没谁会这般没眼色。

出乎预料,门外传来的却是男声,“薛书记,外面有人找,说是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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