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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高抬柜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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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愀然变色,“尽管将来与我为敌?”
“这就是商场。”她把话说得很明白。
他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你会后悔的,我等着那天。”
王志弘离开后,项蓓心感觉内心漫起了深沉的失落,不论是对玉志弘的冥顽霸道,还是杨惟的逆境重重,甚或是自己的迷惘与心疼,这些情绪几乎要吞噬了她勇往直前的动力。
前往医院的路程上,项蓓心闭上眼睛,沉淀心中那最深沉的情绪。
不撑下去是不行的,事到如今,早没了回头的路。
推开病房门的前一秒,她让自己挤出一抹精神的笑容。
“BOSS,我下班喽!你今天怎么样?”她雀跃的来到他身旁。
身上医药管线缠绕,杨惟静默的望着她,就这么凝望着,脸上的伤口已经退肿结痂,然而他的思绪却仿佛没有抓回似的缥缈。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她坐在床沿,担心的伸手覆上他清瘦的脸庞。
他依然没有说话,唯独伸出手指,紧紧的抓紧她。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转的,今天公司一切顺利,所有的事情都在进度中,你也在慢慢恢复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转的。”
他只是握紧手中的她,不愿放手……
深夜,项蓓心疲惫得伏在床边沉沉睡去,杨惟才松开手指抚过她散在脸庞的发。
“为了你、为了杨东,不管多心狠手辣,我都会去做,一定都会……”
“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从医院消失?他行动不便能去哪里?”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项蓓心整颗心处在一种极度慌张的恐惧中。
顾不得待会就要召开内部高层会议,“我马上过去。”她转身交代,“待会的会议取消,择日举行。”
没敢耽搁一秒钟,项蓓心独自匆忙的赶往医院,心里不断的祷告祈求,“你一定要安全,一定要安安全全的,绝不能再发生意外……”
她的双手不住的发抖,心一急,隐忍多日的压力逼出了无助的眼泪,她哭得抽抽噎噎的伤心不止。
而消失两个小时的杨惟出现在杨东的丧礼上,他低调静默的在一定的距离外看着,扯掉点滴贴有胶带的双手紧紧交握,目光牢牢的定着前方,这是一场冷清的丧礼,杨东就这么孤单的走了。
“阿东,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一定要揪出幕后操控的人来告慰你,至于杨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丧礼终末,杨惟奋力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去,低调得仿彿从未来过。
“这个时候你不该跑出来的,至少在嫌犯尚未逮捕前。”汤镇权阻挡在他的轮椅前。
“我来送杨东,没想到还是让你找到了。”他苦笑。
汤镇权可以体会他的难过,接过手,推着他与留在车上等候的马特碰面,两人合力将他送上车子。
“麻烦你们送我回公寓吧!我不想回医院。”
汤镇权没有拒绝,直接把车子驶向公寓。
一路上,杨惟主动和他们讨论起案情,理智得恍若只是在闲话家常。
“你有联想起任何人吗?”
“没有,当时外头下着雨,我在行进中的车子里看一份关于凯尔各股东的持股比率文件,一辆车子突然失控撞上来,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随即响起几声枪响,我听到阿东痛苦的求救声音,可我当下头痛得昏了过去,谁也没看见。”他这几天总是反覆的回忆着出事的那一天,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
“现场找到的子弹很特别,是KTW金属孔子弹。”马特说。
“KTW金属孔子弹?”杨惟不懂。
“那些于弹是铁氟龙做的,周围有一圈防水用的红色亮漆,这种钢孔子弹在维吉尼亚州是违禁品,杀伤力极大,即便是雨天也不影响它的威力。”
“最近公司内部忙着重新挂牌上市,也在进行重回凯尔董事会的部署,除了这些事情容易引起旁人不满外,我想不出有什么会与人结怨。”
“裁员呢?”
“我不知道。”一般离职员工如果只是因为裁员而挟怨报复,为什么需要这么大火力的武器?杨惟认为是有心人士想阻挠他重回董事会比较有可能。
“马特,现在那些KTW的子弹就是我们的线索,或许依据子弹来追查,可以掌握到可疑份子。”
“嗯,我知道了。”
第10章
知道杨惟已经安然回到家中,项蓓心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暂时放下,没有丝毫的喘息,她旋即又马不停蹄的从医院赶回住处。
她十万火急的进到房子里,只见杨惟沉潜的坐在客厅正中央,眼睛眨也下眨的望着她,腿上还搁着她的珠宝盒!!那只藏有铜钥匙的珠宝盒。
“你……”他怎么会发现这个珠宝盒的?
未等她问出口,他就捻起钥匙,阴恻的挑起嘴角,“原来就是你,黄花梨柜的主人。”
她跨了几步上前,“你怎么会知道?你擅自进了我的房间?”伸手就要抢过钥匙。
他突然一个收手,把钥匙揽在手心里,摆明不愿意还给她。
“还给我,这是我的钥匙。”
“我该想到的。”他自嘲的说:“你没想要拿回黄花梨柜吗?”
“当然想,我当然想——”她激动的说。
杨惟操控轮椅转了一个方向,迳自往阳台靠去,然后看着钥匙,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Jessica,那时候我十岁了,你呢?”他问着她。
“我、我六岁。”她让他莫名的态度搞得方寸大乱,注意力都被在他手里的钥匙吸引住。
“嗯,六岁,差不多。”他沉吟须臾,“我记得那是经商失败的富豪人家,家里有好多好多的珍奇物品,在债权银行的陪同下,爷爷带着我到那个漂亮的房子拿走我们在拍卖会上买到的拍卖物。那时,你蹲在门口哭,哭着不要让人把黄花梨柜搬走。对了,当时你怎么说的?”他瞟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爸爸一念之仁让对手有机可趁,反落得经商失败,她会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千金,妈妈的遗物也不会被拍卖,爸爸后来也不至于出卖劳力弄坏了身体,只为了全力栽培她。
“那是妈妈的遗物,是妈妈要送给我的嫁妆,谁也不许拿走。”项蓓心声音低低弱弱的,仿彿回到那一天委屈的自己。
时间仿彿拉回了当年,“思,我想起来了,你哭得很伤心,恳求我把黄花梨柜还给你。”
“可是,你说那已经是被你们买走的东西,是属于你们家的。”她的眼眶噙泪。
“所以你扑着我死命的打,哭说柜子里头有妈妈给的礼物,说我抢走了你的嫁妆,毫下手软的发狂地打,直到大人们把我们拉开,我已经满脸伤痕累累。”他自嘲的笑了笑。
“当时,我以为我会被你狠狠的揍一顿,可一脸伤的你反而给了我这把铜钥匙,要我长大后拿着铜钥匙跟你要回黄花梨柜,我没忘记,还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回黄花梨柜,要是少了黄花梨柜这件嫁妆,我绝不披上婚纱。”她跨近杨惟两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杨惟迟迟没有回答,许久,他才转过轮椅,脸上的表情是算计的,“Jessica,我想,我改变主意了。”
她的表情迷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和王志弘已经分手,暂时是不需要这件嫁妆了。”
她不安的说:“可那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所赋予的意义大过一切。”
他该懂的,他素来是个仁厚的人,情感的意义他不是比谁都感受深刻吗?怎么会这样问她呢?
“但是,对我一个瘫痪的人来说,这却是我的筹码,黄花梨柜我不想就这么还给你了。”炯炯目光闪耀的不是质朴的纯良,而是私心的胜利。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下行,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定要拿回来,我们说好的,不是吗?”项蓓心错愕不已。
“那只是童年的说词,口说无凭,你在社会也有段历练了,这个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懂的。”他冷漠的说。
“请你还给我,你想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请你把黄花梨柜还给我!”她慌乱的说。
她万万没有想到杨惟会改变主意,这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的。
“你确定?你愿意为黄花梨柜答应我所有要求?”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她点点头,不顾一切的保证。
“那好,我要你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这个瘫痪者的身边。”杨惟森冷的眼神紧盯着她苍白的睑。
“你要我嫁给你?”项蓓心一时间反应下过来,颓然的低下头去,茫然的望着自己,又望向他。
“对,只要你嫁给我,答应留在我身边,黄花梨柜就是你的。”他以迫人的口吻道。
“如果不呢?”
“你该知道上头的铜锁已经换过,新钥匙只有我有,你下答应,那么黄花梨柜就永远不会有打开的一天,你也就别想知道你母亲在里头留了什么东西给你。”
她扑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杨惟,你奸过分!”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对她,那是威胁!
=晅是你教我的,为达目的心狠手辣,况且我一点也不心狠,我只是握住了你的弱点,这是我的筹码,而这些也还是你教我的。”
“你……”她哑口无言。
“我给你一个晚上考虑,希望明天一早我听到的,会是一个双赢的好答案。”杨惟没有再看她一眼,稍嫌吃力的推动轮椅,缓缓的回到房间。
他走后,项蓓心像是全身失了气力般的瘫坐在地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翌日,项蓓心简直是逃着离开家的,因为害怕看见转了心思的杨惟会咄咄逼人的要她从嘴里吐出答覆,在她这么迷惘的时候。
是以,她宁可到公司面对堆积成山的文件,也不愿意再这种情况下面对他的改变,那让她觉得陌生、害怕。
杨惟躺在床上听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传来大门的关阖,他才慢条斯理的从床上正坐起身,笑容中带着一抹森冷的诡异,旋即推开轮椅,一脚踏下。
手里拿着从项蓓心手中夺来的铜钥匙,转而走向书房,从他带来的私人所有物里翻找出一只外表和一般书背等同的不起眼的木盒子。
他拂去上头的灰尘,钥匙插入洞孔反手一扭,嚏的一声,木盒子霎时开启,里头放了几份泛黄的文件,和一张便条纸。
他认得出便条纸上是爷爷的字迹,他挑了起来,上头这么写着——
商业行为是一种绅士活动,就跟救援工作一样,是良心事业,然而,这只是理想,现实里,这些都是狗屁!唯有不择手段的壮大,才有理想。
这几句话像是当头棒喝的打在杨惟脑门上,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唯有不择手段的壮大,才有理想。”困惑的他登时了然于胸,而后折叠纸条放入胸前的口袋。
接着,他拿起泛黄的文件逐一核对检视,终于他点点头,抓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用低沉的语调说:“杨伯,是我,我已经找到你说的文件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不会让阿东白白牺牲的。”
挂上电话,杨惟拿着东西转而回房迅速梳洗。这一次,他绝对要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包括……项蓓心。
这厢,杨氏科技董事长办公室,项蓓心正满面愁容,不知如何是好,为了重回凯尔董事会,他们几乎投入大半的资金,然而面对龙德的誓在必得,方方站稳脚步的杨氏科技却显得孱弱不堪。
持股状况不如预期,而且听到杨惟双腿瘫痪的消息后,重新挂牌的股价也一直处在低迷状况,原先同意合作的董事们开始三心二意,这对要想重回凯尔,并取得绝对优势的杨氏科技来说,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炸得自己粉身碎骨。
桌上的电话闪着红灯,她按下通话键,“请说。”
“项小姐,杨氏今天股价又跌了。”
她觉得心里好像被打了一记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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