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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海,上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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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象我们这样,穿着没有牌子运动服来的,几乎没有。   
我们看了一圈,选择了游泳馆。这个游泳馆可比以前我在体校的游泳馆强多了,和星级酒店有的一拼,50*25标准八泳道,可以举办任何的运动比赛,没有跳水高台,在中间有两个观望台,两个救护员坐在上面。   
我们去的时候,人很少,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在睡梦里。好久没游泳了,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几圈下来,便已经有点疲惫了。   
“上去休息一会儿吧。”苏眉也游不动了,“我不行了。”   
泳池旁边有许多提供休息的沙发,我们刚坐下喝了口水,便在我们面前出现一个男孩,从穿着来看,是救护员。   
“你好。”他的笑容很阳光。   
我和苏眉互相看了一下,我们从未遇到拾灿的时候。   
“不认识我了?”他仿佛看出来我的迷茫:“还要不要我去厨房拿点醋来?”   
我想起来,他是PUB里的调酒师。   
“对不起啊!你没穿衣服,我还真没认出来。”我解释道。   
苏眉早在旁边没气质的大笑,“姐姐,脱了衣服就不认识了?”她在我旁边咬耳朵。   
说实话,当时我跟没注意到他的长相,我当时喝得那么高,怎么记得住。再说,我也没有爱好去记忆每一个在我面前出现的人。   
“我叫萧刚。”他自我介绍到。   
“夏暮雨。”我也说出来我的名字,“苏眉,我朋友。”   
就这样,算是正式的认识了。萧刚只有十九岁,来自山东青岛,晚上在PUB里调酒,早上三点钟下班后,到健身中心睡三个小时,早上六点到九点在游泳馆做救生员,然后再睡觉,晚上八点到PUB上班,周而复始。   
在我眼里,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有职高毕业,却为生活所迫,打两份工,一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我在想,我在十九岁的时候,刚刚上大学,所用的钱都是从家里拿的,而且还理直气壮,但有许多孩子在这个年龄,已经支持起一个家的重担了。   
“我也不累。在PUB,可以吃两顿饭,调酒是我喜欢的,也不算是累,在游泳馆的三个小时,也没有什么人,基本出不了什么问题,还可以让我有地方睡觉,感觉挺好的。”这是他自己说的,可在我们看来,却已经是不容易了。   
这让我们对他都心生好感。以后再碰面的时候也会打个招呼或是聊几句,感觉上,他成为了我们的小兄弟。     
又是小男人 
苏眉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苏眉公司里有个网管,上海男孩,二十一,自从认识了苏眉以后,对她展开了狂轰乱炸般的追求。   
“你是不知道啊。”苏眉回来以后,直接冲到我的屋里,“我真要受不了了。”   
“他又怎么的你了?”我在家里加班,公司的网络最近太忙,速度有所下降。   
“你先放下来。”苏眉强迫我停下手中的工作。   
“不行,我得先做完这一单,不然就调不到了。”我赶快敲下回车键,然后转过头,“美女,说话。”   
“今天,他居然在我的电脑上把桌面设成他的照片。”苏眉倒在沙发上。“快要崩溃了。”   
“不会吧。”我把她拉起来,“他怎么有你的开机密码。”   
“痴了吧你。”苏眉的脸苦苦的,“他是网管,这点小技术还难不道他。”   
哈哈哈哈。我感觉苏眉这次真的遇到了麻烦。苏眉身边总是有形形色色的追求者,但象小网管这样的人,并不多见。他为了追苏眉,光费了不少心思。送花,中午买盒饭,下雨送雨伞,苏眉喜欢什么他送什么,喜欢吃什么他买什么。就算苏眉对他发脾气,他也是笑嘻嘻的不予理会。   
“姐姐,帮我想个办法。”苏眉的样子都要哭了,“我可不想一边受着虐待,一边被人说成老牛吃嫩草。”   
“方中宇怎么样?”我一时间只能想起他。   
“不明白。”我和苏眉之间的默契在这一刻不灵光了。   
“假装你男朋友,够帅,够有品味,让小网管知难而退。”   
方中宇不答应,“我才不做这种事情呢,被扁怎么办?”   
“你还怕打架啊?”我推了他一下,“什么哥们啊?帮个忙要你命啊?”   
“帮个忙。”苏眉故做可怜状“求求你。”   
第二天,方中宇如约去苏眉的公司接她下班。方中宇穿上他的招牌服装,一身白,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就清爽,也显得成熟。   
“亲爱的,等急了吧。”苏眉今天也光鲜出场,她的肉麻还不是一般的呢。   
“亲爱的,我快恶心死了。”方中宇在苏眉耳边说,但在别人眼里,他是她脸旁边轻轻亲吻。   
“讨厌。”苏眉打在他身上。但这些在别人眼中,却又成了打情骂俏。   
小网管在苏眉身后,看得两人亲热,竟然放声大哭。   
大厅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结果是苏眉拉着方中宇落荒而逃。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邻家男人 
昨天和苏眉、方中宇在萧刚所在的PUB狂欢,两点半才回家。可就一大早,就被汽车和工人的吵杂声吵醒。   
“救命啊!”我看了一下手机,还不到六点半。谁这么大早扰人清梦,不人道。我把枕头压在头上,想再睡一会儿,今天是星期六,我想睡觉。   
“姐姐,帮我下去杀了他们好不好?”苏眉打电话过来,也显得睡眼蒙胧。   
“要不我们一起去?”我建议。   
最后的决定是我们一起去游泳。   
我的楼下在搬家,我和苏眉在楼下看了一会儿,只有工人来来回回的,这家伙的东西还真多,最夸张的是还有一架古董级的钢琴。   
“天啊!以后没有好觉可以睡了。”苏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萧刚对于我们的早炼惊讶不已。   
“姐姐们,受什么刺激了?”他倒是很精神。   
“你怎么知道啊?”苏眉游了两圈就游不动了。   
萧刚笑了,“小夏在水里整游了一个钟头才上来,很少见她这个样子。”   
我在水里停了下来,“苏眉,下来接着游。”   
苏眉摆了摆手,“今天一大早,楼下搬家。把我们都吵起来了,没地方去,就来游泳。”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运动,是睡眠。   
我们八点半回来的,实在游不动了,肚子饿的要命。二楼已经搬完了,门开着,看不到人。 
“我请你去喝粥吧。饿死我了。”苏眉开门的时候说。   
“不行。我走不动了,我有面包,要不要先吃一口。”我已经消耗了所有的体力,不想再等了。   
苏眉切面包的时候,我煎了两个鸡蛋,两片火腿,咖啡是速融的,麦斯威尔,我只喝这一种。   
十分钟以后,我们坐在桌子上吃早饭。而楼下,不合时宜的响起钻头打眼的声音。“救命啊!”我们俩个一起喊到。   
那天我们都没在家待着,我和苏眉各去各的公司,直到黄昏才回家。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昨天的垃圾还没倒掉。我可不想留着垃圾再过一夜,于是放下包,下楼倒垃圾。   
走到一楼的时候,下面迎面过来一个人,裸着上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因为一楼出口外的楼梯很窄,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侧了侧身,给我让路。不过不幸的是我穿的拖鞋很不和我合作,拌住了我,就在我要摔倒的一瞬间,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让我免于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我砰然心动。   
男人不需要有一张好看的脸,却需要有一付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这两样,面前的男人全部都有,而且是显而易见。   
“小心。”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低沉、厚重。   
“谢谢。”我被弄得慌乱,只这样开口说话。   
他笑了,露出很白的牙齿,“谢谢我占你便宜么?!”   
男人的嘴不要太恶毒,只一句话,我对他的好感全部消失了。   
“无耻、下流,变态,白痴。”我在心里把他骂了N遍。     
夜行动物 
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天了。   
上海的冬天和北方不一样,没有暖气取暖,如果不开空调,房间里总是湿湿冷冷的。外面的空气也不是北方的干冷,而是让人倍感寒意的湿冷,让我不得不穿上在北方初冬时分的呢子大衣。   
我的新邻居叫陆世凡,是一家室内设计公司的设计师。他为人到没有什么不好,不过他扰民,正确的说是扰我。   
陆世凡住我楼下,偏偏他是夜行动物,每天我早上上班走的时候,正是他睡觉的时候,而我下班回来,他正好睡醒起床,这倒没什么不方便,可半夜时分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却在工作。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工作的时候听音乐,声音倒是不大,也没别人投诉,可是我的房间和他的房间的各种管线是通的,那个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打扰到我。我睡眠一向很轻,有些声响一定会醒,而且醒后便不再容易入睡。   
在忍了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送了他一份礼物,一付无线视听的耳机,之后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最近我的工作量又在增加,使我近一段时间回家的时间迟后了不少。公司不远,我喜欢步行回家,可以当作散步。   
门口,陆世凡坐在楼梯上,堵住了道路。   
本来想溪落他几句:“好狗不挡道”之类的话,可转一想,犯不到和他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只说了一句:“借过。”   
他根本没有起来或者是让路的意思,只是笑着看着我,“什么时候还?”   
我站了下来,看着他:“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个倒是不错,可以留做下一次用。”他这次没和我还嘴:“能借你阳台一用否?”   
“你再玩什么花样?”我可不喜欢让陌生男人前往我的房间,而且还是他这个危险的男人。   
他笑了,从楼梯上站了起来,“我没带钥匙,房东夫妇没在家,我想从你阳台上翻下去。”   
“不怕摔死你。”我小声说,但仍让他进入我的房间。   
陆世凡对我的房间挺有兴趣,观赏一番后评价道:“你的眼光还算不错,可以让我高看你一眼。”   
“不劳费心。”我把他推到阳台上,“快点跳。”   
陆世凡吃惊地看着我,半晌才说一句:“唐岗和衡路不是你推下去的吧!”   
我笑了,可这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他的笑话。陆世凡从我的阳台翻出去,甩入他的阳台上,然后露出头来向我挥了一下手,代表他已经安全降落。他能自由翻下,就不难翻上来。看着他的动作熟练程度,我发现以后睡觉之前一定要检查通向阳台的门是否锁定。   
事实证明,他翻上倒是不太可能,不过从我的阳台翻下去的时候却不乏缺少。他很粗心,常常忘记带钥匙。   
十菌鲜煲汤 
周六,是我们睡长觉的时候,现在天亮的已经晚了,我们贪恋被窝里的温暖,特别是在清晨不开空调的时候。   
“夏丫。”睡梦中的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   
“夏丫,夏丫。”……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么叫我的人只有两个,而且遇到这样叫我的人,通常他们身上都带着好料。   
我打开窗子,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而苏眉的窗子也打开了,“十菌鲜煲汤。”我和苏眉一起喊到。   
楼下这个人叫夏暮春,从他的名字可以看出我们俩的关系,他是我堂弟,据说,他爷爷的爷爷和我爷爷的爷爷是堂兄弟。够远的吧,那是血统,我们俩家还是走得很近的,他外公是满族人,祖上曾做过宫庭的膳官,现在在沈阳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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