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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情仲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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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发生的?”平安控制自己的无奈,在悲哀和忧伤未再扩大之前,他想要弄清楚一些该知道的事情。

    “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他正在出任务。”佟队长避开平安抑郁不堪的眼神。“我们也很不希望发生意外,但是……”

    “会不会是飞机本身的问题?是它发生故障,而不是平定的驾驶错误?”平安眼光一闪,无名的怒火取代原有的忧伤,他大吼着:“该死!是你们害平定赔了一条命!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他还有满怀的壮志未实现,怎么可以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亡?不可以,他不可以只走了这么短的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他的声音慢慢转变成低泣。

    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大男人,至情至性的哀悼,连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本来只是一味流着伤心眼泪的平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索性靠在椅背上,痛痛快快的发泄克制太久的哭声。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平定的生命,她再活也不过年,可是平定不一样,他还有好长的未来,为什么不让他走完呢?

    “佟队长,您请走吧!”平父挥挥手,再也说不出话来,更无意客套。他偷偷的拭去渗出眼角的泪水,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加入老婆和平安的阵容。

    “有进一步的资料,我们队上会尽快与你们联系。

    还有,有关的细节……”

    “别再说了!请让我们一家三口独处吧!”平父打断他未完的话。这个时候,这种心情,谁能记得他说些什么呢?

    “那……我先告辞了!”佟队长悻悻然的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识趣的走开。

    哀愁的气氛是不容易散去的。

    若干时间过去,平安才渐渐止住若有似无的啜泣。

    可是,平母的泪仍然像决堤的海水,怎么围堵也无法逼退它。

    “别哭了!”平父的泪是往肚子里流。“你不会忘了平定说过的话吧!”他苍白的老脸纠成一团,依旧炯炯有神的双眼,充满平定的影子。

    平定从小就爱玩,他聪明、好动,静止五秒钟对他而言,都是一项严格又残酷的处罚。他不像平安的自我鞭策,他是一个教人永远放心不下的顽皮的小孩。虽然他不会为非作歹,也不是素行不良,但是,他的善变是让父母伤透脑筋的来源。

    平定下的决心,通常不会超过五分钟。所以,考大学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致而来的名词,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可想而知,他当然只有陪榜的资格而已。

    有一天,他突然神情凝重的在父母面前,娓娓述说一个壮烈又凄美的飞行故事。平家人从来没见过平定这么认真的看待一件事,所以,即使他只是很认真的在说故事,那种神情也挺令人欣慰的。

    从此,他的兴趣没有转移,热度更没有下降。他好喜欢说故事,清一色全是有关飞机的故事。从二次世界大战到八一四空战,从古今到中外,他如数家珍且不厌其烦的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刚开始,平父和平母以为这个幺儿可能因为名落孙山,为了表示歉意和孝心而来段忏悔仪式,没想到当父母加入他讨论的话题时,他表明心态,立志当个飞行员。

    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答案的请求。谁都知道飞行员的生命像玻璃,什么时候会碎?不知道!

    “如果要选择死亡的方式,我宁愿死在飞机上!那样的死法比逞凶斗狠而横死街头,要有意义得多了,而且也算是一种光荣的死法。”他无意义威胁父母,自己可能会沦落街头当个不回家的孩子,他只是在强调自己的决心和志向的坚定。

    “好!只要你考得上,我就答应你!”回答的声音令人意想不到——是平母!

    她了解儿子的决心,他终于知道想追求什么了。

    就这样,平定考上了空军官校。

    他对父母作了完整的心理建设后,愉快而无虑的迈向展翅高飞、与天比高的新生活。

    “我是有心理准备没错,可是,我没有这么快就失去儿子的准备啊!”平母睁着红肿的眼反驳丈夫。

    这一刻,有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不足以招架。

    “平定知道你这么不守信用,他会不开心的!”平父的鼻音加重,假装出来的镇定与勇气眼看就要瓦解,他又倔强的强迫自己作了几个深呼吸,缓和情绪。

    “没错,我们不应该这个样子!”平安的脸上已经平静得看不到任何表情,连向来智慧、充实的眼睛,也变得空洞、茫然。

    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喃喃自语道:“也许平定跳降落伞逃走了呢!他不会一句话都不说的丢下我们的。”

    是的!平定那样多话,分开那么久的时间,他一定有很多鲜事要报告,他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了。

    青云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有够呕!

    说好平安在星期天早晨会来接她,可是,她从早上一直等到天黑,却连个鬼电话也等不到。

    她实在不相信平安会放她鸽子!虽然事实是这样证明,但她宁愿相信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

    好不容易捺着性子,一直等到星期二,平安上班的日子,也许可以得到一些满意的答案。搞不好会收到一束鲜花,是他为失约而作的赔礼。

    很不幸的,她的一切假想完全落空。

    平安仍然不见踪影。连向医院告假的电话也没打。

    主任特地拨了通电话至他家,也是扑了空。不死心,再拨诊所,仍然没有人回话。

    青云比谁都关心,比谁都着急。不过,她只能在心里面急,表面上硬是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一定会惹来轩然大波。

    她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是,这一次她憋得十分难受。她觉得有事,却又无法得知是否真有事,因此,她显得坐立难安。

    不祥的预感像恶作剧的小孩,不停的向她袭来,她却坐以待毙,任由不安排山倒海而来,一点忙也帮不上自己。

    这种感觉真教人窒息。

    以往,只要有小病人出院,总能教她乐上半天。

    今天,一位小病人刚办妥出院手续,她却没有乐起来的半点兴趣。

    “别告诉我你正在想我!”失踪几天的李奇又无声无息的出现。

    他的声音划破沉思,从遥远的地方传到青云的耳朵,显得既空荡又不真实。

    曾几何时,他铿锵有力的言语,已经变得索然无味,无趣极了。

    “你又来了?”她有掩饰不住的反感,轻皱一下眉头,她非常不喜欢他现在这种紧迫钉人的方式。

    “我不会再轻易放走你。”他低声的在她耳边献殷勤。

    青云神色紧张的左右瞧瞧,虽然其他人正忙于手上的工作,无暇他顾,她还是决定不与他多作纠缠。

    “你老是来打扰我的工作是不行的!”她勉强一笑,而且还装出很忙的样子。

    “以前我也是这样来接你下班的。”说往事、提过去,是这个目前最大的嗜好。

    “显然你并不认为自己和以前有多么不一样!”她抬头直视他,淡淡的说:“医院的人事、制度都不太一样了,现在,他们很忌讳闲杂人等在此徘徊,你还是快走吧!”

    “只有在这里你才躲不了我!”他的话有抱怨的影射,脸上更是无辜的委屈。

    “你真不明白吗?我们已经是过去式,历史的名词!”轻叹一声,她幽幽的说:“很抱歉,我必须忙了。”

    “再和我聚一次,聊一聊,你答应我就马上走!”

    “你整天都闲着的吗?”

    “事有轻重缓急,我选择重要的先处理。对我而言,你胜过一切。”他忘情地凝视她。

    胜过一切?青云真想嗤之以鼻,更想赏他一个大耳光。

    毕竟她还是忍住一时冲动。

    到这个地步,不答应他是不行的了!她告诉自己再妥协一下,最后的一次。

    “在小公园等我,下班就去!”她冷漠的说。

    “也!”一个低声的欢呼,他展现再一次胜利的笑容。

    为了弥补一时的迷失对青云所造成的伤害,他愿忘而扎的给予她故作表态的时间,相信再过不久,她的自尊和面子得到象征性的扳回之后,她仍旧是原来纤细又柔情的她。

    望着李奇半跳跃离开的背影,青云的心有更深一层的惆怅。

    人,为什么必须这样?总是汲汲追求看不见的虚幻,才回过头来强求曾经拥有却不珍惜的宝贝。

    仔细想想,她和李奇陷入同样的困境。无缘无故的一头栽进平安的迷思而无法自拔,可笑的是,她连平安的心思都还摸不清呢!

    笑李奇?是在五十步笑一百步吧!

    她打定主意,先把平安搁在一旁。如今首务之急是和李奇厘清界限,彻底断了他的痴心和妄想。然后,她才有多余的精神和体力去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这一整天,青云觉得愧对自己的工作,她的心在她掌握不住的地方游荡。

    一分一秒都是那样的难捱!心不在焉的完成交接班的手续,她如释重担的飞奔前往李奇等她的地方。

    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落日余晖的光圈里,远远的望上一眼,她知道是李奇。他身材的轮廓依旧熟悉得令她心动,可是感觉却已飘得好远、好远。

    他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带着自认潇洒的笑,等待她走近。

    青云来到跟前,他不露痕迹的将放在裤袋中的左手伸出来,打招呼的晃了晃,并且确定青云看见他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这是一对订情信物,青云也有一只。

    有用吗?青云的心冷哼一声。一切都不存在了,留一只戒指能代表什么?

    “属于你的东西,不管是看得见的,或是看不见的,我都丢了!”她开门见山的话,说得很绝情。

    “我一直带在身边。”他又将左手晃了一下。

    是吗?见了几次面,今天才见它没有躲起来。青云不置可否的扬扬嘴角,表示不以为然。

    “看见它可以提醒我和你的感情,忘也忘不了。”

    他继续说。

    “我不认为它能发挥多少作用,至少,你决定结婚的时候,它是个不存在的透明物。”这一回,她的不满与不屑清楚的写在脸上。

    “你……你就是无法释怀?”他讪讪然的。本以为会是一记漂亮的感情出击,竟遭干脆的封杀。“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解开你的心结?”他企盼的说。

    “为什么你不愿意面对现实?我一点心结也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没办法再爱你!”

    “没办法再爱我?是因为你已经爱上别人?你的心变得比我更彻底,是不是?”咆哮难道是男人面对无法应付的状况时,唯一能采取的态度吗?

    “你无权向我吼叫!你也不能这么不公平的对待我!为了你,我的感情一度躲在最黑暗的角落,任由寂寞啃蚀得不成人形,那个时候你在哪里逍遥快活?你有没有尝试过骂自己?”她气愤得咬牙切齿,手也不听使唤的抖动着。“我经过多少的彷徨无助,经过了多久的自我挣扎,才走出那段生命的黑暗期,你知道吗?你凭什么在我快要痊愈的时候,硬要来揭开我的旧伤口?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对爱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丝毫没有资格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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