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幸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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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我不想现在就要求你和我走一样。所有的决定都只能是你自己做。好了,你回去吧,别人也等心焦了,我打的就好了。对了,明天给我电话。告诉我,何去何从。”
萍子说,你上车了我再走。
萍子进来的时候,李海英正端着杯子很有讲究的抿了一口微凉却依然浓香的咖啡。
眼眶的下围及鼻巽的两侧,有一种干燥的紧崩感,是咸的泪对细腻肌肤侵凌过的佐证。萍子下意识的用手掌捂了捂眼窝和脸。可不能让别人看出脸上的泪痕。
她说,摸了铁门挺脏的,我去洗洗手。
从洗手间出来,吴怨仔细地瞧着她,是打的走的吗?如果等公交车可没这么快。
萍子看了李海英一眼,说是。
李海英明显的感觉到萍子情绪的低落,便说,你们中午要休息吗?要不,我也先走好了,晚上再联系,好吗?
“你要去哪呀?没关系,我这也可以住的啦。”吴怨客套的说。
“我去找一个同学,好几年不见了,既然来了,也去看看他好了。”
萍子不知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李海英发愣。李海英问:“你怎么了?不会不舒服吧?还是有话和我说?”
萍子仓促的笑了笑,“没有,你要走就走吧,晚上我们再联系。”
李海英真站起身,对吴怨轻微的鞠了一鞠,说“非常感谢您的款待,那、、、我就先走了。”
萍子有些莫名的烦。李海英那眉眼浑然一体的微笑,就象说英语的人三句不离“thankyou”一样,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是标志。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糟透了,自己有什么标志呢,什么也没有,既不象姑姑有着典型的大家闺秀气质和品位,又不象妈妈一样永远脱不了乡村的纯朴和坚韧。我什么都不是!她皱着眉躲在心肺间哭泣。泪流在心里,苦与涩都转化成了一种感觉,痛!痛得她肠子都要拉直了才能顺畅的呼吸。脸色开始变得灰暗,她真的有些气喘了,目光散乱的看着李海英,说:“你成心想折腾我呀?送了这个送那个,我还没好好坐下来舒一口气呢!”李海英那一脸的标志般的微笑,顿时如遭雷击,僵了。吴怨温柔谦和的目光里,也情不自禁的透着惊讶,在他们二人的脸上跳来转去。那神态分明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
李海英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吴怨,吴怨依然是那一副少有的惊讶捎带纯真的模样,眼睛睁得很圆。大概是精神过于专注了,吴怨并没有意识到李海英的尴尬,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李海英见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萍子的姑姑的这副可爱模样,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自己都感觉出了异样。这一次的笑,和进了吴怨家门后的所有微笑,都不相同,那好象是发自己内心的没有任何修饰的快乐表情。就在那一刹那,他开始全身心的放松了。他似乎突然明白了萍子说的姑姑是个知心朋友的真正含义。是的,她姑姑更多的象一个真挚的朋友,而不是长辈。李海英又带着这样的微笑把视线定在了萍子的脸上。萍子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显然无法接受李海英有快乐成份的微笑。她没有如豫想中的那样接住他抛过来的微笑,她那有些灰暗的脸,与他的微笑擦肩而过。萍子把脸别开了。
萍子转向饭厅的脸,只留给吴怨和李海英一个优美却饱含忧郁的侧面,犹如一幅名家手下肖像画的拓影。面对这样的侧面,吴怨在心里叹息不已:一时间竞找不出合适传神的语言来描绘它的美。午后温暖的冬阳,从客厅四扇窗的钢化玻璃外折射进来,像摄影棚里的水银灯般,毫不犹豫的打在了沙发的一端,萍子就这样痛苦、忧郁而优美无限的坐在阳光散发的温暖明亮里。冬天的太阳向山那边奔赴的热情正如人们对其停留的渴望一样迫切,吴怨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阳光从萍子由肩到左颊轻轻掠过的痕迹。在室外被轻风弄散的发丝在匆匆掠过的冬阳里,透着极具质感的橙黄,明亮耀眼。
“你别总是笑!那一脸毫无意义的虚伪,让人不顺眼。”萍子的话,尖刻而显得怒气冲冲。吴怨在这句话振动耳膜之前,还在寻思该用什么生动写意的语词来描绘萍子头发上的光环。一惊之后,发现灵感已象三岁前的记忆,早已销声匿迹。她再一次的睁大了近视眼,似乎想看清楚萍子接下来一句还要说什么。谁都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但愿是短暂的。吴怨没看明白萍子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所幸想明白了自己应该回避的现实。她开始自言自语:我的眼镜放哪了,不戴上它,看着你们说话太累了,我真得去休息一会了。于是,她谁也不看,几乎是冲上了楼梯。上床之前,她以为自己说的纯属托词,躺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确是累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意识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了。
吴怨上楼后,李海英三番五次的欲言又止。面对萍子的怒气,他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按他的思路,他与黄晓松两个人都有理由因冲动发怒。也就是说,他们因在这里不期而遇有什么过激的言行,都是可以理解和有理由得到谅解的。可现实总是出人意料。他们彼此还算是相安无事,萍子反倒怒不可斥。要说自己不在意黄晓松的存在,实在是自欺欺人,只是真相并未如韩剧般的一波三折,曲径通幽;而是如幻灯片的切换,省略了各种润色与陪衬,缺少过渡的推到了你的面前。李海英来不及在意。也许这才是生活,现实生活常常比刻意编排的所谓艺术更富于戏剧性。最后,李海英重新坐正了身子,右手掩着嘴有节制的清了清喉咙,为自己能用正常的语调问萍子一句话;这句话,对他极为重要,重要的程度不亚于求婚是否得到肯定。
“萍子,我,现在是走,还是不要走?”
“我不知道。”萍子几乎是脱口而出。又是沉默。萍子和李海英都站到了悬崖上。萍子在这边,李海英在那边。沉默就是中间的万丈深渊。
面对这难料的深渊,萍子心里有的,不只是痛苦,好象还有委曲。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黄晓松的爱。就在昨天,因为黄晓松的出言不逊,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可现在,李海英说要走时,居然也同样难过。她并不想让他就这样走了。这算什么呢?不会是自己在一天之内就喜欢上了李海英吧!与黄晓松一年多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击?萍子无法回答自己。她不经意的想到了一个词:见异思迁。紧接着还有更严重的,喜新厌旧,水性扬花。它们可怕的面目一露,她吓得泪都来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我不会是这样的人。她在内心和自己抗议着。
也许,此时的沉默过于难堪,李海英终于鼓起勇气说:“我还是走吧。我呆在这里,你心情也不好。”
萍子看着李海英,感觉非常明确,她不想让他走。如果他现在真走了,她要后悔得发疯。也许,她只是想留住其中的一个。而黄晓松,注定不会是最后留下的那个。她能留的,也只有李海英了。对,她得留下他。就在这时,姑姑的那句话在脑际一闪:不要非此即彼。一句话袭来,萍子有些发愣。
李海英看萍子不言不语的发呆,便又说一遍:我还是走吧?
萍子的话如QQ上聊天的自动应答弹了出来:不要走。声音茫然空洞,如枯井里丢进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随后,又说一句:如果你不情愿留下来,就走吧。
李海英又紧闭着嘴,克制的清清喉咙,说:“能给我来一杯水吗?白开水。”
萍子四处看了看,没见黄阿姨的身影。便站起身在自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他。重新坐下后,她用略带嘲弄的目光吔了他一眼,“你不会自己去倒水吗?在我面前摆起大少爷的架子了!”
“我哪敢!不过是在和你套近乎而已。”李海英也戏谑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就知道你能装。在我姑姑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活脱脱一个伪绅士!”萍子脸上开始有了一点阳光的气息,“骨子里却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你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古典而时髦的称呼来恭维我?”李海英有些乐了,“不会是从你姑姑那偷学来的吧!可是,它再怎么典雅,用在我身上也不合适呀。倘若我真的骨子里是个登徒子,还轮得到那个黄晓松向我标榜‘我是萍子的现任男友’吗?”
一提到黄晓松,萍子的脸色迅速晴转多云。“你在意他。”
李海英反问一句:“你觉得,我不应该在意?”
“如果让我说实话,我以为你没有理由在意。因为,在你向我求婚之前,我们没任何约定,不仅如此,我们在这四年里几乎没有一次正式的联系。”萍子说。
“从理智上,我完全认同你的说法,可是在感情上我没法不在意。换了你,你在意吗?当然前提是你爱我。”李海英逼视着萍子,“你和他都有了一年多的交往和感情,我却一无所有!”
“我没有说在感情上你不能在意。”萍子苦着脸说,“如果你很在意,你可以收回你的求婚!原本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李海英把头扭到了一边,看着窗外的花蓠,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如果,不是这次碰巧遇到黄晓松,你会答应和我结婚吗?和我结婚前,你会主动告诉我,你和黄晓松的过去吗?
“谁答应和你结婚了!”萍子气急了,“你是不是以为,黄晓松碰到你以后,就不会要我了,所以我就会选择你?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把你求婚的事告诉他了。他在这见到你,不过是证实了我没有说谎而已。”
萍子的话,如当头一棒,打得李海英有些找不着北了。只觉得窗外火红的灵霄花,红得有些有发黑。“你没有答应?我会错意了。可我以为,你让我留下,让黄晓松走人就是决定和他分手,决定嫁给我。不是这样吗?”
“我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你向我求婚是在不知道我和黄晓松交往的情况下发生的,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有必要重新考虑你的求婚是否合适。”当这些话不由自主的从嘴里嘣出来的时候,萍子都有些吃惊了,自己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而是正为害怕李海英改变初衷而胆战心惊呢。我这是怎么了?萍子扪心自问,这是我说的话吗?
李海英的语调到少提高了十个分贝:“我的初衷,只要你还没有嫁人,我就愿意娶你。可是,无论是怎样的情况,我都有权利知道真相吧?”
“你愿意娶我?我好象还没有到要求你娶我的地步吧!”萍子一急,说起话来就可以不经过大脑,“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在这里碰巧遇见,我不会向你坦白有关黄晓松的事。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他?你们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我如果选择和你结婚,就意味着放弃了他,既然放弃了,为什么还要让你也知道他曾经的存在?何况,那样做不是让你更痛苦吗?”
“是的,我姑姑也问过我,是否应该告诉你真相,可我压根没想过要那样做。我可不想和你结了婚,到头来让你再用黄晓松来和我为难;如果我最终不选择你,那就更没有必要把我和别人的过去告诉你了。”
“你有权利知道的真相,我以为应该是我和你结婚后的真相,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