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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2.樱花厉魂-第13章

小说: 2.樱花厉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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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苦心,必当竭尽全力,解脱姑娘。”只见西面那扇窗户突然吹进一阵冷风,攸地关上,一个黑影静无声息地飘过,转瞬即逝。
      李老伯一怔道:“你怎么给鬼道谢起来了?”何健飞声音略带苦涩道:“都怪我太蠢,一直没猜透这个谜。那女鬼三番四次来找我,不是骚扰我,是为了向我发出警告。”李老伯道:“什么警告?”何健飞道:“死亡警告,是关于血色诅咒的死亡警告。”李老伯一阵紧张:“那么说,血色诅咒到底复活了?”何健飞道:“不,是血色诅咒扩大了。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最低级的错误。我们忘了一件事,她是鬼,不是人!”李老伯不由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何健飞正色道:“不,这不是废话,我们知道她是鬼,却都拿她当人看,因此就把人的某些特征替代了鬼的特性。”2 
      李老伯紧接着问一句:“你可有证据?”“有!”何健飞道:“还记得我刚刚向你叙述的那一段话吗?”其中有一句‘那女鬼用令人心碎的悲伤和绝望的眼神望着我’就彻底错了。”
      李老伯问:“哪里错了?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悲伤和绝望?”何健飞冷冷道:“你忘了,一般的鬼是没有眼珠子的!”他这句话一出,李老伯只觉全身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何健飞继续解释道:“因为她是对着月亮,而我是背光的,所以那轮月亮投影到她眼眶里,再加上我的影子的遮拦,我便以为她是有眼珠子的了,事实上普通鬼的眼睛只有眼白,是没有眸子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望我。她也不可能望我。”李老伯浑然不觉:“这个能说明什么?”何健飞道:“说明她口中的‘你’,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几句话中也许另有其意。”李老伯道:“但光凭这个还不能推出是警告吧?”
      何健飞道:“当然不能,但是确定了她是鬼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在我无法领悟她的警告含义时,她不惜以七窍流血的面容示我,传说七窍流血的情况是经过非常残酷惨烈的死亡过程,由于全身血管爆开才会有的,她是在向我揭示她死亡的性质。由此我想到了瞬间记忆。这个名词我大概跟你解说过吧。”李老伯道:“据说经过痛苦至极的方式而惨死的人,会在现场留下瞬间记忆,不断地重复着惨死前后的过程。”何健飞点点头道:“既然她是七窍流血而死,那么她必然会有瞬间记忆。”李老伯突然拍掌叫道:“难道她向你说的话都是瞬间记忆?”
      何健飞正色道:“不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是没有办法向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演示着瞬间记忆,也就是说……”何健飞突然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向我重复着重复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李老伯霍然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何健飞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李老伯颓然跌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何健飞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李老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那个低哑的声音怎么解释?”何健飞沉吟道:“我想这也是瞬间记忆的一部分,那应该是冤魂说的。她骗取了那个女孩生命的帮助,解开了血色诅咒之谜,并承诺会解脱她。但利欲熏心的她在成功之后,显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李老伯点头叹道:“骗取心仪自己的女孩的生命作代价,他真是猪狗不如。这样看来,那个冤魂更加不可能是谭星莞了。”何健飞啼笑皆非道:“你又来了。”

 第十章 棍子
      
 
      第二天一早,何健飞和李老伯准时来到了医院,巩勇和刘灿利早就候在了门外,见何健飞过来,刚没说上几句话,里面的病房里已经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象是野外饿极的野狼,透着恶狠狠的凶光,顿时将李老伯吓了一大跳:“你同门师兄弟莫非是个疯子?”何健飞苦笑道:“现在的确是。”因对巩勇道:“我托你们的事怎么样了?”刘灿利抢着答道:“解咒的事找到了,不过没有罗马尼亚文的,只有一本是日文的,可跑死我们了。”“日文的?”何健飞一怔:“我不懂日文啊。”刘灿利笑对巩勇道:“你找他是了,人家可是贵族公子,他在日本留过学,日语就跟母语差不多了。”巩勇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但是马上又恢复如常,何健飞顾着跟刘灿利说笑,并没注意,只有被众人撩在一边的李老伯注意到了,心下暗暗奇怪。听得何健飞对巩勇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居然跑去日本留学了。不过怎么这么奇怪,人家都是大学去日本读,你怎么反过来,大学跑这边来读了?”巩勇笑道:“师兄别听灿利乱说,哪是什么有钱,不过是有关系,去哪里看看风土人情,也不过一两年就回来了……”何健飞打断道:“不用解释了,越描越黑,总之今天午饭你请,灿利挑一个高级点的酒店。”巩勇急得满头大汗道:“听我解释啊,师兄,我现在真的就一贫农,今年我还申请了助学贷款呢……”
      巩勇再次滥用职权,将校医院的诊室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的一干二净。常晓君得知消息后第一个赶过来,此刻正焦心如焚地望着在床上因注射了麻醉而静静的躺着的徐传。刘灿利和李老伯在摆设香案,说是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正中央摆一个古迪鲁神的标志符,在左边放一个古迪鲁神的枯枝神杖,右边放那个护身符,只不过正中那个标记符最为紧要,其尖顶处必须对准徐传身上那个印记的中心。众人正在忙乱间,何健飞已捧着一堆咒书进来了,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何建飞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苦笑道:“我只是勉力一试,倘若不能成功,不要怪我。”常晓君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徐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健飞道:“不会,最多是送到罗马尼亚解咒,比较麻烦罢了。”
      见一切准备妥当,何健飞示意刘灿利点起一盆火,放到床前,他左手抱住咒书,右手平按在标志符上,念道:
      “魔界之门向汝等敞开,
        头颅鲜血任汝等歆享,
        伟大的神啊,
        凭借你的名义,
        将这万恶之锁解开!”       
      咒语刚刚念完,标志符顶射出一束黑光,瞬时于徐传身上的印记互相融合,之后互相碰撞,整张床猛烈震动,徐传的脸上显出极端痛苦的表情。何健飞暗叫不妙,加在徐传身上的诅咒已经有了野性,不服起标志符来。在此危急时刻,何健飞转头对右边的护身符大喝一声:“主人如此受难,你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护身符突然迸发万道白光,在白光的推动下,只听“啪啦”一声,徐传身上的印记碎裂在黑光中。一屋子的人顿时欢呼起来。
     徐传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脸庞掠过,常晓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徐传这才醒悟过来诅咒已经消除,回想以前种种,不禁流出泪来。等到感情平复过来,徐传才抬头四望,巩勇和刘灿利他是认识的,而那边一个老人挺陌生的,站在案台前的那人看上去很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怔了半晌,看见桌上的护身符,才明白过来,连忙双掌合十念道:“圣祖开天,成于九华。本人乃九华山第二十九代清悟大师的俗家弟子徐传。”一屋子的人听得懵懵懂懂,何健飞却清楚这是法术界同门互报名号的形式,不敢怠慢,也连忙合掌道:“万物灵慧,始源五台。本人乃五台山第三十七代智能大师俗家弟子何健飞。”
     徐传吃了一惊:“何健飞?是他?”(注:这里顺带一提,道佛两家各占宝山,各有宝号。其中佛家以少林、五台为北斗,传到第三十代“空”字辈时,多是俗家弟子,中间以五台山的何健飞入门最早,修行最高,人称“佛家第一弟子”。而道家则首推终南、乾元,第三十代中也有极多数为俗家,终南山的陈星寒(又名孤星寒)辈分最高,为“道家第一弟子”。上次道佛两家联合作水陆龙华会,正是这两家的第一弟子捧香,所以徐传还有些许印象,而道佛两家中,又以五台山智能大师辈分最高。他当年夜观天象,曾云:“空字辈所历凡劫甚多,恐怕不易化解。”因此各派在空字辈中纷纷招收俗家弟子,导致一时出现光头的少,有头发的多这种怪异现象。这是闲话,就此打住不提。)5 
     却说徐传听到何健飞的名头,先吃了一惊,心下暗想:“怪不得能猜破我无字之谜,解开诅咒,有此人来,万事无忧。”想到这里,挣扎着下床道:“多谢师兄援手之恩。”何健飞连忙叫常晓君扶着他上床去:“同门相济本来是应当的,何必多礼?”徐传望向巩勇和刘灿利笑道:“我负了你们所托了。但你们怎么找得到这么厉害的人来?是不是有人指点?”刘灿利抢着道:“不是我们找他的,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你可知道他是谁?就是当年解开冤鬼路之谜的那位学长。”何健飞迅速白了刘灿利一眼,什么叫自己撞上门来?
     这下子徐传真的是大为惊讶了,失声叫道:“原来是师兄亲自解的,怪不得,怪不得,我道是哪位高人如此厉害呢。这样说来,那堆铜鹿舌也是师兄所埋的了?”何健飞叹道:“正是。我原想着镇压到他们魂飞魄散了事的,大师兄说这终非我佛慈悲本意,因此将他们困在这里,寄望校园书香圣贤之气能慢慢感化他们,投胎轮回,也算是延续这学校福泽的一件好事。谁想到平空生出这件事来,早知道镇压了好。现在学校血光又起,竟是我的罪过了。”徐传笑道:“师兄本意固然是好的,只是这件事是凭空生出来的,不是人力可以料到,不能算是你的罪过。我没有走哥哥道之前,也万万没有料到竟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和如此诡异的物体存在,现在想起来,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何健飞忙道:“对了,你在哥哥道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拼命的看你的表带?”
      徐传的眼色顿时疲惫下来,显然他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他毕竟是受过训练的法术界弟子,很快就平静下来道:“我还是从头讲起吧。那天晚上,我们走到哥哥道时,我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进去,那时为了不引起人心的大波动,查探‘哥哥道’的事我必须守口如瓶,也心想着有我在场,那厉鬼估计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就跟了过去。
      “促使我不阻止他们走‘哥哥道’的另一个原因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一开始一路走着都没事,但我总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在心头慢慢腾升。走到约摸一半时,我终于清楚我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了:这条小路安静的出奇,没进来的时候明明狂风扑面,走进小路却立刻变成一潭死水般。我马上警觉地向前方及左右察看,可是两边都是浓密的野草,什么都看不道,前方倒是一览无遗。我又不敢回头望后,怕万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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