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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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种有一点灯光，一点声音就睡不着的人。我的床靠窗，离街最近，这下日子就更难熬了。每天都要到一两点才累得睡了觉。实在睡不着，就爬起来，站在走廊上，看着这个嘈杂的世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呢？我时常想着，很想弄个明白。可惜不能进入里面去看个究竟，现在只有站在外面观看。
“唰——”一辆车停了过来，几个人下了车，钻进了门洞里去了。时而撩起的门帘露出一片暗淡的灯光，红红的，很容易令人迷醉。隐约看见里面摆了几排沙发，边上有几个女服务员迎着。外面那辆小车显然不是一般人坐得起的。他们到底是来放松的还是来找乐子的？这么晚了。我还记得白天在外面看到它窗上的标语是：按，按，按出个明天来；摩，摩，摩出个快感来。这不能不叫人怀疑里面是否有特殊服务。幸亏这里不是红岭路，　不然要把我们害惨了。这段日子寝室里老是谈论这件事。有个说他同学路过时被人吆喝：小弟弟！快进来啊！这里服务包你满意，价格又便宜！吓的他落荒而逃。还有的说：我同学胆子更大！他居然和那个皮条客讨价还价，价钱由100杀到50再到25。理由是：学生嘛，可以半价！当时就晕了！都被看穿了，哪还敢进去啊！呵呵，他们这些人，我心里笑道。
现在，我站在走廊上，如此近而隐蔽地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打骂怒笑，像个偷窥者一样偷窥这充满诱惑但不属于我的世界。心里猜测着：服务员是否就是乔装了的妓女，老板是否就是化装了的老鸨，而衣冠楚楚的顾客是否就是道貌岸然的嫖客呢？里面的吵闹声是否就是他们在打情骂俏呢？足浴是否就是表面上的幌子而内在的目的就是醉生梦死呢？甚至隔壁那震天的歌声也只是欲盖弥彰的掩饰呢？这一切不得而知。但却令我兴奋不已。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呢？这下独特的好奇心可我害惨了。每每不曾经历过的事我都想去看看，体会一下。这时里面出来三个人，手舞足蹈，步履摇摆，似醉非醉。一个女服务员跟了出来：“欢迎下次再来！”清脆的声音传出老远。他们几个上了车，“轰嚓嚓……”车子远去了，隐入了黑暗中。他们从黑暗中来又从黑暗中去，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吗？沉醉于这里的繁华还是舒适的温柔乡？
猜测这个迷一样的世界是我的兴趣，窥伺这个隐藏的世界是我的爱好。我就像黑夜里的一只猫，亮着双眼，捕捉这里的每一瞬间。似乎里面闪现的每一个身影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带着暧昧的意味，每一个心后面都藏着放纵的欲望，沉沦的快感。
外面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进出了，车子也停满了，该来的都来了吧。我估计了下时间，快一点了。平静的世界让我心生厌烦，我等待的是刺激。然而仍旧平静着，这让我的耐心逐渐隐去。忽然，楼上有间居民房里的灯光亮起，很是惹眼，有人起床了。窗户都还打开着，窗帘也没拉上。由于背光，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是个女的。这一瞬间又刺激了我的神经：普通的居民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夜生活？等还亮着，人已走开，可能是夜急。我将目光移向别的窗口。有几家都拉了窗帘，只能看见淡淡的灯光。那里面又是怎样一个场景？这么晚了还没睡，做什么呢？这真叫人浮想联翩啊！突然间，随着最亮的灯光一灭又把我拉回原来的窗口。她又睡了。没过多久，那剩下的几盏灯都相继灭去。按摩室里静了下来，歌厅里的歌声显得很孤独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白天淡如白开水的学习之后，我回到寝室，继续观察这个繁华的夜世界。完全相反的感觉，别样的激情，刺激着我疲倦的脑细胞，重新绽放出贪婪的电光，抢拍着这个异样的世界。枯燥的生活背面，像偷情一样偷窥成了学习之余的调剂。
天气愈来愈热，歌声也愈来愈响，人也愈来愈多，尤其是衣服愈来愈暴露，这里更是和心底的欲望一样展露无遗。阳台也成了绝佳的偷窥场所。我一边在心里感叹着：学校不该把宿舍建在这儿，不知有多少人如我一样被带坏，此时有多少人睡得着，就算是躺在床上怕也盯着窗外。一边注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现在12点还未到，许多人家还未睡觉，窗口的灯光还亮着。有一户人家一家人都还围在桌前，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时偶而有人站起，有时又离开一会儿，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他们似乎在商谈着什么，明天可能有什么重大行动。右边的那家有个光膀的男人在走来走去，看摆设应该是卧室。灯光很亮，他的举动能看得清清楚楚，看来是在等什么人吧。一会儿，里边的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可能是他的妻子。这里窗子比较高，只能看到半截身子，她比较胖。她时而走动，时而弯下腰子，接着就不见了。很快隔壁的小屋灯光亮了，窗户关上，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可能是浴室。一阵子后，她走了出来，拿了些衣物放在一旁。两人一起走向卧室的另一边，灯熄了。再往右看去，居然有一个女人坐在窗边的缝纫机旁忙碌着。看样子比较年轻，二三十岁吧。不简单，她可能在为一家人的生计着急呢，这么晚了还干活。忽然走边有一排灯从一楼开始向上亮去，还传来两个人响亮的脚步声和嬉笑声。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是楼道，从玻璃里折射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身影，靠得很亲密的模样。楼梯口就在按摩室上面，他们从那里进去的，令人怀疑，他们到底是恋人呢？还是服务员与顾客的关系呢？好一阵猜测。
平时只能看到街面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按摩室歌厅生意火暴以及居民楼上平常的家庭生活。偶尔有几次，也看到了按摩室门口有人接吻，还有次居然在楼上一个窗口看到一个男人光着上身在床上起起伏伏，窗口太高，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就是那床也只是凭感觉判断的。窗口大开，灯光很亮，这样的饿场景不禁勾起了我的偷窥欲。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卖力。都可以看见他背上出了一层汗呢。可惜他只持续了五六分钟就不做了，翻身起床洗澡去了。还没看个究竟呢。叹息了一会，目光移向其他地方搜寻，忽然发现有个窗口里有对年轻的男女在床上互相打闹着，估计是夫妻或者情侣。只见那男的躺在下面，偶尔露出个头来，女的坐在上面，穿着个白色T恤衫，胸部比较突出。她时而挥手，时而俯下身去，或者用手摸下头，或者后仰，似笑非笑，似骂非骂。两个感情关系好，挺有情调的。
因为偷窥惯了，晚自习的时候免不了向右边的教职工宿舍里看看，食堂就在我们教室右边，上面是教职工宿舍。有次居然看得我心脏都跳了起来。她们的浴室正对着我们，我那天恰好看到一个女人在洗澡，上半身居然看得清清楚楚的，大惊之下才明白玻璃是绿色的，白天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晚上灯一亮，玻璃行同虚设。哇哈！有养眼的货！百年难得等一回。她洗澡的时候着正对着我们，看样子四十多岁，身子有点发胖了，腰如水桶，皮肤一般，上半身反光胸部看不太清楚，下半身被下面的窗口拦住了，真是可惜，她怎么不踮起脚洗澡呢，差一点点就可以看到了。洗完后，又侧对着我们穿衣。那样刚好看到她突出的胸部，可惜很平常，不大不翘还下垂。由于并非美女，身材也烂，没多大感觉，只是很奇怪居然真的可以在现实中看到裸体，这可是懂事以来的第一次。正想着，突然那女的好象发现了什么，匆忙穿上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不对啊，她怎么会发现我在窥伺她？没理由啊！这么多人。仔细一听，原来楼下传来轻微的哗然声，就在窗户边上，难怪啊！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孩子！你被多少人视奸了。你们的第一次又被蒙上了丑陋的印象，看也应该看美女啊！只怕以后对于心身发展不利，认为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等模样那该怎么办啊？
学校这样也太大意了，你看，一来令她们露丑，二来让我们幼小心灵饱受摧残。露也要露得风光，露出水平来嘛，看人家模特！这样不经意地让多少人偷窥算什么嘛！这不，有个学校的学生过来借读，住到了新建的女生宿舍。有个女生第一次上浴室的时候，她光光的模样引起了全校的轰动，那绿色的玻璃简直是白放嘛！当时不但她脸红了，许多纯情男生的脸也都红了，文兵还红着脸结结巴巴讲不出话来。唉！可怜的女生！可怜的男生！幸亏那女生面目并未看清，否则不要活了。幸亏有这次，男孩子们的想法都改变了，究竟这世上有美女。学校也立即派人贴上了窗纸，不然又要有多少女生被偷窥，又要多少男生被引诱而堕落！哎呀！不好，我们男生浴室也正对着教室，那我们岂不是被偷窥了无数次？天啊，老天，你还我清白！
报应啊！想不到我们偷窥别人，到头来又被别人偷窥！都说偷窥无罪，现在罪可大了。失去清白不说，心灵还饱受摧残，每天还要提心吊胆地去偷窥与反偷窥，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更是害了父母，害了学校，害了国家。因为我们都是父母的骄傲，学校的希望，国家的未来，现在被摧残成这样，岂不是大罪！
第二十章　陷入深渊
　　　　高三那年，班主任跟我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差。
我无言。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如果叫我在班级上做演讲，我可以面不改色的上台，因为同学们都跟我熟；但如果叫我叫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讲演，不论多少人，我都不敢。如果让我老师叫我去做一件什么事的话，我可能会搞砸，越是重要的事我就越会砸，因为我实在太紧张了，我很想表现自己。同样，我在高三的时候面对家庭、老师、朋友的期望我会很担心，担心自己会考的不好，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我就会怀疑自己会不会成功。我承受不了太多的压力，我的心弦已经很脆弱了，它一直绷得很紧，上面有自卑、恐惧、悔恨、怀疑、孤独、伤感、痛苦、更多的是压抑。
那是我十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已经如山般的将我压的死死的。结果一旦出现什么波动的话就会崩溃。我一直将这些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平时在大家目前都是面带着微笑，显得很活泼的样子，其实它像个慢性阵发性疾病一样经常折磨我，没人知道。直到高三后期才慢慢表现出来，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压力确实大，一般比较难以承受，对于我来说，就像噩梦一样如影跟随，每一天都要与它苦苦争夺残存的那一点心空。幸好我一直用自己在语文上建立的优势来维持自己的脚步，用对雪的爱来巩固自己的意志，用心底里那残存着的立志出人头地来抵挡它的侵袭，但也岌岌可危。
高三只剩下一个月的时候，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很是焦虑，结果为一点小事与同学争吵起来，闹到了学校里去了，那时候班主任就跟我说了这句话。但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时候有谁理解我的心，又有谁能帮我解脱呢？这个时候只要一点点的感动就足够了，那天另一个班的班主任也在旁边，他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心里很烦，与同学的争吵也不是有意的。实在睡不着，就躺在床上回忆当天所学的，巩固一下，这总比什么都不做都好。”顿时，我泪流满面，我长大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