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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第22章

小说: 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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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大某教室的课桌上,有这样一首打油诗,专叙这类夜长梦多、时不我待的恐慌,才气颇佳,足以喷饭,其诗未详作者,录此致敬,诗曰:

姑娘有亩田,荒了十八年。施行责任制,谁种谁出钱。

钱财落袋为安,妻子合卺为准,不然,随时有被撬走墙角的可能。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咱就不再多揭刘秀的伤疤,咱不说这个了,一说都是眼泪。总之,刘秀的婚事就这么悬在半空,进不得进,退不愿退。

阴丽华藏于深闺,美如镜花,空似水月。刘秀手握她的期权,却无法兑现。曹三好心一问:要不转让给我得了?刘秀大怒:滚!

刘秀渴望着阴丽华,然而,他们却无法见面。他对她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八年前的那座小花园。

时光于人的改变是惊人的,当时和阴丽华同在小花园内玩耍的小男孩邓奉,如今已长成一个十七岁的青年,生得高大俊美,勇力绝伦。邓奉和邓禹,一武一文,人称邓氏双璧,公认为日后必成大器。

刘秀不能得见阴丽华,和邓奉却是常有见面。刘秀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坦然自若,唯独遇到比自己还小十岁的邓奉,却有如芒刺在背。这让刘秀十分困惑,不知原因所在。是因为邓奉的英俊吗?不是。是因为邓奉的武艺吗?也未必。是因为邓奉时常能见到阴丽华而他身为未婚夫反而不能吗?也许有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刘秀思来想去,终于明白过来,因为邓奉是他无法征服的一个人。

人通常都复杂得很,复杂来自于欲望。因此,洞察了人的欲望,对付他们便易如反掌,故千钧之牛,制于三尺之童子。驭人之术,不外乎此。

邓奉与常人不同,他虽然习武,却并非赳赳武夫,单从外表看来,他反而显得瘦弱,在他的举止之间,总是优雅从容,游刃有余,透着一种病态的洁癖。更重要的是,在他身上看不到欲望,看不到感情,换而言之,看不到破绽。

以刘秀的眼光看来,邓奉单纯而偏执,绝对不会被人左右,他为了自己的意气,将不惜与全天下为敌。即使是老天和他作对,他也毫无畏惧,他将逆天!没人愿意和这样的人为敌。邓晨虽是邓奉的叔父,却也要畏他三分;邓禹身为邓奉的族兄,则干脆对他绝口不提。

不过到目前为止,邓奉只是刘秀心中一朵浪花而已,阴丽华才是刘秀心底的波澜。犹如我等待灵感,等待古人复现,诉说那个遥远年代的欢笑和痛苦,诉说内心深处的激荡和刺伤。刘秀则在新野守望,这是阴丽华的家乡,他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在阶前看着同样的雨滴,他幻想着,每道拂来的晚风都见识过她的浅笑,每只经过的飞鸟都牵挂过她的凝眸。

他们无法见面,这是古来的禁忌,越禁忌越美丽,越美丽越狂想。她在他无法窥探的地方悄然成长,如今将会是怎样的模样?她在毫无指引的情况下,会不会不断超越他的期望,直至压垮他挺直的脊梁?

亲爱的,等着我呀,要耐心等着我呀。无论是否拥有天下,我必将先拥有你,一慰平生所愿,一解八年之痒。人生是如此漫长,如果连爱都不曾爱过,我凭什么沧桑,我凭什么无良?

 第37节

日期:2008…12…191:32:25

光武皇帝卷一“努力”NO。42:

试探

且说刘秀逃亡新野,上有县宰潘叔罩着,下有姐夫邓晨护着,虽然身为逃犯,日子却过得甚是滋润,成日价飞鹰走狗,击剑投壶,悠哉游哉地打发着时光。

见刘秀终日沉迷于玩耍,邓晨心中并不乐意。邓晨一直牢记蔡少公那句“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语,他认定彼刘秀必是此刘秀,所以总是拿显微镜对刘秀进行考察,希望从刘秀身上看出些未来天子的蛛丝马迹。然而,自打刘秀来到新野,只管浑浑噩噩混日子,全没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紧迫感,既不担心美人迟暮,也不感慨髀肉复生,就那么虚掷着青春,荒废着岁月。这样一个胸无大志、没心没肺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有作天子的潜质。

邓晨并不甘心,以言相挑道,“王莽悖暴,饥荒遍地,盗贼纷起,此天亡之时也。昔日会宛,蔡少公云刘秀当为天子,莫非就要在你身上应验?”刘秀嘿然一笑,并不回答。

刘秀越是扮傻,邓晨的好奇心越是强盛,越发认为刘秀在故意伪装隐藏。邓晨拿定主意,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激发一番刘秀,让他暴露出真正本性。

这一日,邓晨和刘秀同车而出,正逢朝廷钦差巡视新野,前呼后拥,排场浩大,路人惊恐,纷纷躲避。钦差鲜衣怒马,趾高气扬,对躲闪不及者挥鞭抽打,以为取乐。邓晨见状,恶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道,“狗屁钦差,简直该杀。在京城长安也就是仰人鼻息、遭人践踏的小吏,一到了地方,却开始忘爹忘娘,鱼肉百姓,气焰嚣张,以自己为无可抵挡。”邓晨说完,偷眼去看刘秀的反应。刘秀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答道,“世态如此,何须动怒。”

按照朝廷礼仪,有钦差出巡经过,刘秀二人要早早下车避让,等钦差队伍过去之后,这才能够上车,继续自己的行程。刘秀见钦差队伍渐行渐近,对邓晨道,“且下车避让之。”邓晨冷哼道,“偏不下车,这里是新野,区区一朝廷使者,能奈我何?”又对刘秀道,“君如畏惧,但下车无妨。”

邓晨这么一说,刘秀当然不好意思独自下车,只得陪邓晨在车上呆着。钦差一路过来,行人莫不望风而拜,偏偏在这里遇见两人不肯下车,不下车也罢,还敢拿眼睛看,而且眼睛还睁那么大,这分明是在挑衅!钦差大怒,挥手一指,手下人马早将刘秀二人团团围住,刀剑出鞘,凶狠地渴令下车。

邓晨按兵不动,成心要看刘秀如何应对,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刘秀只是轻叹一声,顺从地下了车,马上被人一脚踢中腿弯,于是跪倒。邓晨不得已,只能跟着下车,一边心中暗骂刘秀懦弱无能,就这么甘愿受人摆布。邓晨下得车来,同样被人一脚踢中腿弯,扑地跪倒。

钦差渴问:“尔等何人,见朝廷使者,胆敢不下车回避?”

刘秀本是逃犯,自然不敢报真名,胡乱答道,“某乃江夏卒史。”江夏离新野千里之遥,叫你小子查去。邓晨也是信口答道,“某乃侯家丞。”

钦差见二人也算小有身份,并非平头百姓,面色更显严峻,怒道,“尔等既非草民,更应懂朝廷礼仪,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各鞭二十,长长尔等记性。”

钦差随从手起鞭落,血肉立时飞溅。同样是挨鞭受刑,刘秀面无表情,邓晨却满脸怒容,心中懊恼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时托大,非但没有激发刘秀的勇气,反而换来一阵凶残的鞭打。

这边厢打得热闹,于是慢慢开始有人围观。这世上闲人总是多有的,只要挨打的不是自己,管他倒霉的是谁,热闹也总是要看的。闲人们远远立着,虽嫌远观不如亵玩,无奈畏于钦差凶猛,却也不敢太过近前。

二十鞭打罢,刘秀二人已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钦差施虐完毕,心满意足,这才放过二人,下令启程。

邓晨和刘秀瘫在地上,无力对望,瘟神终于送走,苦难终于结束。然而,二人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听到围观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叫:“那不是邓晨吗?”

这一声大叫,恍如晴天霹雳,骇得邓晨通体冰凉。完了,全完了,这下真实身份暴露,钦差岂肯善罢甘休!

日期:2008…12…2214:58:07

光武皇帝卷一“努力”NO。43:

天问

且说邓晨遭遇毒打,觉出生命的荒谬和无意义,今日何日兮,这一切又是何必?然而,那一声催命的大叫既已出口,注定不可挽回,他只能徒劳地盯着多嘴者,盯出血来,多情刻骨,毁灭到灰。

那大叫者也是一时头脑短路,他其实和邓晨不熟,因为来得晚,又觉得新野一霸邓晨挨打这事很稀罕,所以忍不住亮了一嗓子。等他叫罢,围观者尽皆骇然,马上和他划清界限,离开他老远。一时间,此公绝世而独立,倍感落寞和孤寂,他这才意识到闯下大祸,一溜烟便想逃走,早被钦差手下拦住,拎小鸡一般拎到钦差跟前。钦差指着邓晨问道,“你认识此人?”

那人想要修正自己的错误,连声道不认识,立即挨了一顿大嘴巴,满嘴是血。随从还想再打,钦差扬手止住,和颜悦色对那人说道,“有本使为你做主,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尽管说。”那人可不傻,现在你可以做主,等你一拍屁股走人,老子还不得被邓晨收拾死。随从作势又要再打,那人实在害怕不过,这才壮着胆子,指着邓晨道,“他是新野本地人,不是什么侯家丞。”

钦差又指着刘秀问道,“那这人呢?”

那人摇摇头,道,“此人小的还真不认识。”

钦差大笑道,“我早觉得此二人来路有诈。且押回驿亭,待本使好生拷问,穷治其奸。”随从得令,当下将刘秀二人五花大绑,押于马上,向驿亭进发。

后来,当王莽在阴间看到这一段的录像回放,气得捶胸顿足、高声骂娘。好不容易刘秀自投罗网,你这瞎了狗眼的钦差,为什么不当场痛下杀手,非要磨磨蹭蹭,一大堆废话。你要是当场废了刘秀,他又怎会成为未来天子,我这新朝的江山也不会垮。天赐良机,而你却白白错过,人世间的愚蠢莫过于此!

王莽骂归骂,然而钦差毕竟是肉眼凡胎,哪里料想得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居然会是未来只受人跪、绝不跪人的天子?再说了,钦差也有他的如意算盘,围观人多,不便当场便取了刘秀二人性命,宁停三分,莫抢一秒,等带回驿亭,爱怎么用刑便怎么用刑,二人照样不能活命,本使出差在外,长夜漫漫,正好拿这二人提神消遣,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君不闻米兰昆德拉之感叹:慢,是一门失传已久的艺术。君不闻李清照作《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之所以千古流传,皆因慢而又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是钦差这一番拖拉,使得刘秀二人最终得以生还。当刘秀二人被鞭打之时,早有人飞速回新野城中报信。邓家宾客得报,顿时群情汹涌,抄起家伙便直奔现场,要将钦差一行悉数杀光。

潘叔得到消息,也是急忙奔赴现场,路遇邓家宾客,心知大事不好,处理不当便将酿成大祸,赶紧安抚众人道,“诸君稍安毋躁,且由本官出面,最好能大事化小。万一事不可行,诸君再动手不迟。”宾客见县宰出面,只得应承。潘叔又叮嘱宾客道,“诸君且远远跟随。投鼠忌器,一旦惊动使者,恐有不利。”

 第38节

潘叔快马先行,宾客徐徐跟随。潘叔追上钦差,见刘秀二人伤得够呛,又是五花大绑,心知情势危急,连忙拦下钦差,软语求道,“还请贵使看下官薄面,饶了这二人。”

钦差见是县宰潘叔,不以为然,县宰虽说也是官,但和自己远不是一个级别,于是冷笑道,“此二人犯大不敬之罪,岂是县宰一句话便可饶得的。”

潘叔只能陪笑,再三恳求,又送上早已事先备好的财物。金钱比潘叔的面子大,钦差收了财物,态度虽有所缓和,却并不肯即刻放人,道,“既然县宰求情,本使也不便太过追究。待本使回到驿亭,查明二人身份,再放人不迟。”

潘叔大惊,十八滩头乱石多;行不得也哥哥,这一查,必将查出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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