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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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就能扔下那么大块肥肉调司徒寒来对付他?
那可是令北冥国嚣张多少年的神兽河啊,竟就被那小子给一锅儿端了!连神兽都被迫迁徙了!人常说神鬼怕恶人,可见这司徒寒小小年纪,到底是有多狠!
“丞相说得有理!那依丞相看,这事儿该如何平和解决?”
“皇上,您派一个主和派之人去和东炫国谈判,愿归还平宁城,并拿一座城池换回五万被围困的将士。东炫国定会觉得一座城池太少,皇上给谈判之人三座城池的底限,若东炫国实在要狮子大开口,那我们也不能接受。”朝廷现在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自然不能派主战派的人,不然不到两句话就会再次开打。
“三座城池?”尧真基有些心疼。
“皇上,您不能舍不得这三座城池,若被司徒寒打下来,我们还不知道会失去几座城池,北冥的军力可不比我们弱,他在三个月之内都拿下了近十个城,别说我们三个城了。他本无意攻打我们西风,若我们真把他惹毛了,他若攻来,您是派人守城,还是直接弃城?若守城,将士们的伤亡不可避免,军队出征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开销;若直接弃城,那何不送给他,还能换回五万将士的性命,他们得皇上之恩,以后必定更加苦练舍命报国,等我们的军力强大后再把城池夺回来便是!”
陆思苦口婆心,当初他就不赞同派兵讨什么说法。原来大家军事实力都相当,差距不大,还可以你来我往地捅捅娄子,但现在三个国家都被司徒寒甩了几条街,且还是天街!目前真不是只凭君主一时之气就逞能跟东炫国开战的时候,那不是捅娄子,那是捅马蜂窝!还是贼厉害的大马蜂王!
丞相这一劝,尧真基也终于想通了。
朝议刚有个结果,边境又来报,平宁城内的粮食全被人趁夜烧光了!放火之人没抓到,因为身手太好,闪得太快,连长什么样儿都没看着!
长什么样儿不重要,因为已经不用再作它想,肯定是司徒寒派人干的!
他这是在逼他们呢,要不快点派人去求和,要不就饿死他们的五万军兵!
西风国火速派了人求和,司徒寒就上书给百里一铭,这不是她该管的范畴,大将军只管打仗,可不管谈判,那是朝中文官的事儿,什么都让她干了,其他人净优哉游哉地拿俸禄、吃白饭?想得美!
关于公主之事,她更要一言不插,尧真基您还是节哀顺变再顺便节哀吧,等你们派人暗中调查,恐怕那公主的骨头都被人换了,反而会害她连死了这么多年后却突然连个安尸之地都没有了!唉,作孽啊!
东炫朝廷要来人,司马睿便不能再待下去,只好告辞。除了来时获取了一个短暂的吻,便再没有机会跟小人儿单独相处,白天有剑无尘像影子一样跟随着她,夜里她又按习惯一个人独睡,门外还有穆将军安排的专门守卫。
司徒寒以为外交部来人了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可百里一铭派来的畅角和周卿璘非要拉着她一起去,说是有她坐镇,条件会谈得顺利些。
司徒寒头疼,人家也是丞相和外交部的人,正好门当户对,让她去镇什么?这种谈判就跟做生意似的,要讨价还价,得有耐心耗点儿时间,是斗智,不是斗勇,难不成人家一不同意咱就拔剑磨刀子吓唬人家?
“我可跟你们说好了,我可是只坐在那儿不动,你们该怎么谈怎么谈。他们来谈判,定然也有自己的底限,你们俩一个演正派,一个演反派,摸出他们的底限是几座城就行。咱们不费一兵一卒一粮一草就能白拿几座城,不要太贪心而放跑了这种好事,否则下面的仗就由你们来打!”我就是个镇场子的石雕。司徒寒本想说你们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可想想这儿没有京剧,恐怕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畅角笑眯眯道:“大将军放心,您只管坐那儿喝茶,绝不劳费您的半滴口水!”
司徒寒点点头,我的口水很金贵的,司马睿那厮临走了临走了还想方设法地偷去了一点儿!
想着那第一眼看上去高洁如云的清雅之人,如今只为了讨她一个吻便耍小手段,不觉失笑。
他这次来,没提任何要求,也没有捞到一丁点儿好处,难道真的不是想让百里一铭误会她、只是为了送给她那幅亲笔画而来的?若真是如此,那,此人,恐怕当真要与她来一段断袖之恋了。
司马睿若不是知道东炫国的少年大将军其实是个女儿身,恐怕也不会看懂这么能耐的人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攻打西风国夺取更多的城池,但他此刻在深深思索后却能看得懂那女子此刻的收敛是为了什么,她的目的,不仅仅是维护四国的平衡。
两国丞相和外交大臣两相对坐,陆思对东炫国这样异于惯例的座位安排非常高兴,得知是司徒寒下令这样安排之后,内心对那个坐在一边喝茶不语的少年大将更多了一份好感,感激他为自己、为西风国留了一分尊严。听说他常年一身醒目的红衣,不穿将军铠甲,因为他的弓箭强弩的射程永远比敌军远,所以他总是身在安全距离之内、向乱军使用着神乎其神的百发百中箭法。
司徒寒觉得让自己来镇场子纯属于扯淡,除了打了几次仗积累起的一点儿杀伐之气,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能镇住人的,年龄不大,显得稚嫩,难以给人成熟稳重之感。又没有在官场浸淫个几十年,练不出阴险之人还能有一脸笑面功。幸好穿在了武将之家,要是穿在了丞相府中,她干脆一头再撞死回去得了。
耳朵听着他们谈判,司徒寒感觉自己好像到了菜市场。
“喂,你家白菜多少钱一斤?”
“一块。”
“能不能少点儿?我可是饭店采购,长期的,若谈得好,咱们可以长期友好合作。三毛吧,可行?”
“你砍价砍得太狠了吧?少不起来,我这是小本儿买卖,不赚什么钱。”
“你要真不少点儿,我就走了。”
“哎哎,你给八毛一斤,我卖给你吧!”
“不行,五毛。”
“你再加点儿呗,我再降点儿,七毛吧,你那价格砍得真不在谱儿上,我赚两个小钱儿养家糊口也不容易,你总得给我留条活路不是?”
“行行,那六毛吧,咱别再争了,再争我还得花时间去别处还价,你也少赚一份钱,两利的事就变成两弊的事了。”
“您说得对,行,咱就这么着,六毛就六毛!以后您可得照顾兄弟!”
“没问题!”
东炫国一开口就是十座城,好说歹说费尽口舌还是死咬五座城再不松一口!
陆丞相从一座城加到两座城,最后被逼得吐出底牌,“周丞相,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西风最多能割让三座城以示诚意,这是我们的最大限度。如果真谈不拢,我也无能为力了,西风只好倾全国之力接战。但我相信,你们和司徒大将军也不希望两国发生大规模战争,而让北冥和南玉得利。所以,请接受我们三座城的诚意吧。”
司徒寒听到此言,短暂思索后,不轻不重地放下了茶杯。
畅角听到茶杯落桌之声,转首问道:“大将军,您觉得呢?”
司徒寒心道这畅角倒是个通透之人,她并没有和他约定什么,竟然就能在她落杯之时了解她的意图,搞得好像两人对了暗号似的。
“三座城,当是给我们东炫国阵亡士兵的慰藉吧,司徒寒请陆丞相和畅大人回朝后请求皇上允许阵亡士兵的家属们都迁居到这三座城,多分一些房屋和田地给他们以慰亡灵。”说着,不待二人回应她,就起身离开。
陆丞相等人看着那红衣背影不急不缓地向外走去,下摆广袖随着脚步带起的风而向后轻微飘动,不急不缓不高不低的声音也传了回来,“合约签过,本将撤军。”
司徒寒一锤定音,在皇帝面前一向很少发表不同政见的周丞相这次对司徒寒也没有任何异议地直接与西风国陆丞相签了合约。这也使得陆丞相等人暗暗感到惊奇,这权利应该是在丞相手中啊,为何东炫国丞相费了半天口舌最后却听从少年大将军之言、且没有一丝不满情绪?那周丞相坦然得就像本就应该如此一样,丝毫没有别人行使了本属于他的权利该有的愤怒。真是好奇妙又好融洽的组合!
因为司徒寒,西风几万军兵被困入绝境而自相残杀取肉而食的疯狂情景没有出现。
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现在不能太为百里一铭卖命,她要把最大的军功留在能救命时!而能要她命的,就是万一中的女身暴露。除非太子登基,否则百里一铭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她要把军功留着抵消欺君之罪。现在为他打下再多的城池,也是应该的,给她再大的官位、再多的赏赐也不能化解未来的危险,反而是位置坐得越高,跌得越狠,因为皇帝丢的面子越大,封一个女子为将军,还登坛拜将,瞎了吗?还皇帝呢!
所以,她手中握的底牌越多,将来就越有消除帝王怒火的资本。
虽然她不怕无处容身,哪个国家都巴不得八抬大轿抬着她去,但毕竟她不能不顾整个司徒府而一个人滚球儿。
何况哪个国家迎接她不是为了使唤她、想让她为他们卖命?既然都是卖命,我又何必东跑西颠儿?不稳不说,还会害了家人。
她知道,百里一铭让四大副将都继续随她出北冥而南下,而不是留守打下来的北冥新城,心里就是想让她趁此机会像攻打北冥那样攻打西风国。她不能如他所愿,但仅凭震慑而拿下三座城,便是抵偿,百里一铭自然会无话可说,打仗可是最烧钱的,她可是为他省了不少军费呢!
三个城池自然不是三个独城,还有每个城的所有辖区,接收工作更不是将军的事,司徒寒也不想再操半毛钱的心,所以在西风国签了约、交出三城城主大印、移交了权力和账册之后,司徒寒就领军回京了。
做为皇帝,当然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和平收购敌城,且不用拔一根自己的毛儿,尤其是百里一铭。
经过北冥之战,又援救西南边境,家里还有一项能让东炫国享受万世之利的水利工程一直在持续进行,这都是烧大钱的事儿。
挖河修渠南北通航更是持续烧钱不间断,还要消耗和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削弱发动战争的能力。若不是自己的忠臣之后、一个三岁的小娃儿给的主意,他恐怕还要以为是哪个国家的阴谋。
可司徒寒说得对,农为民之本,也是战争胜利的保证,而且一次完成,以后便不用再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同时,东炫国还能增加数万顷良田。它的效益已经开始显现了,自然更不可能半途而废,否则过去十四年投入的巨大成本不就都化为泡影?谁会这么没脑子现在放弃?这可是要记入历史的重大事件!
司徒寒打下北冥九座城,又平白似的得了西风三座城,百里一铭自然激动不已,仅仅是北冥那道天然防线,他前面多少代的列祖列宗们都没有奈何一分,如今却真的在他手上被攻破了!这更是要载入史册的重大事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那个少年军政全才——司徒寒。
古时候的步兵是名副其实的步兵,行军就靠甩两条腿。所以当军队行至京都辖区内时,已近年根儿。
百里一铭冒着风雪严寒亲自携百官于城外十里亭迎接司徒寒及其大军的凯旋归来,这阵仗,这殊荣,不是一般的大。
可司徒寒稀罕吗?当然不稀罕!她觉得自己是在拉仇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