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雨-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皮几乎阖上一半了,他忍不住的捣嘴打了个呵欠,再将那本厚厚的书阖上。
金莹一看到书名,倒有些感动,现在的花羽是人格分裂后的另一个坏天使,难得他有这份心,只是——
‘天使不是凡人,人间的医疗对她而言是没用的。’
‘我知道她不是人,但你要坏花羽离开,她又不走,最怪的是杭冬,他也知道花羽不是本来的花羽,还一副无所谓样,真是一点同事爱也没有。’说到这一点,斯文的脸上布满不平,不过,再想到几天前的事,他又一脸的幸灾乐祸,‘那真叫活该,谁教他不发挥同事爱!’
一听,金莹就知道这个单细胞生物在说什么。
花羽将一支名为‘钻石雨’的魔法笔以一元价格卖给一名资源回收的少女,而且连顾客资料卡也没填,再问她细节,她是一问三不知,这下,可比上一次‘珍珠坠’事件,到中国古代去找人还难了。
因为这支魔法笔是魔界三宝之一,却因内藏一个邪灵而被列为瑕疵品,而这邪灵最喜欢帮纯洁的灵魂开‘灾难菜单’,可以预见的,要这个瑕疵品乖乖的让拥有者心想事成、转换成‘幸福菜单’,肯定得来一场拔河赛。
但前提是,他们得知道它在哪里,甚至拥有者在哪里。
不过很难,因为邪灵拥有魔法,可以隐藏自己,只在人的梦境中活动,所以,即使是拥有最强感应力的恶魔也拿它没辙。
思绪间,花羽跟杭冬从楼上下来‘换班’,花羽一见到傅磊面前的那本书,不屑一顾外还冷嗤一声。
傅磊倒是很大胆的瞪回去,因为金莹说了,坏花羽的法力只能伤害魔界人,凡人反而安全,不过,若没将石头赏内陈列的饰物全部卖出,他们这三个魔界人也回不去,因此,坏花羽还不会笨得去伤害金莹,至于杭冬,她更没能力去伤害他。
‘我说恶魔先生,这几天来,业绩都挂零,原因你知道的嘛。’
傅磊也不理花羽,只看着冷飕飕的杭冬。
依照正常程序,他们应该先将魔界丢来的瑕疵品先修复后再卖出,直到该名客人心想事成,他们就可以记一次功,这叫修业,一待修业完成,他们就不再是魔界的次级品、瑕疵物。
傅磊一向戏称这叫‘集点送’,也叫它是‘人间集集乐’,因为他们要累积一定次数的功,才能返回灵界,他这凡人亦才能功德圆满。
但这里常凸槌的是,东西还未修复就卖出去,客人无法心想事成,无法集点,而在那件饰品尚未修复前,石头赏里可是一件饰品都卖不出去。
杭冬那双可以洞悉一切黑暗的冷眸仍平静无波,‘谁闯的祸谁去解决。’
‘说得好!’傅磊早看惯这张俊美到不行的恶魔脸,对他冷飕飕的目光更是麻木了,不过目光一转到花羽那张花容月貌,他就生气。‘听到没?坏花羽,钻石雨是你卖的,你自己去处理吧!’
她耸耸肩,‘我是很想,可钻石雨中的邪魔法力比我还强,我哪感应得到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毫不客气的嘲笑这个魔界人。
‘你想死?’她冷冷的瞟他一眼。
他得意的扬扬眉头,‘你不能对我怎么样的,因为你是天使,即使成了坏心天使也无法以魔法伤人,哈哈哈……嗅呜!’他突然痛苦的抱着脚,怒视着居然将那本重好几斤的书砸向他脚的坏天使,再气呼呼的看着金莹,‘她怎么可以——’
金莹受不了的一翻白眼,难怪杭冬老叫他单细胞生物。‘别那么白目好不好?她刚刚使用的叫力气不叫魔法啊。’
他一愣。对啊,噢呼——痛死人了!
杭冬冷冷的瞪他一眼,再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花羽,‘在你还没有能力取代我之前,该怎么做应该不必我告诉你。’
花羽一愣,惊愕的瞪向那双洞悉一切的黑眸。他……他知道……
她想早点找出他的弱点,好一举歼灭他,届时,她就可以安然的待在石头赏当王,不必担心某一日又得躲到花羽的心坎里。
金莹将她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她的魔法虽然是三个魔物中最弱的,但她也是最古灵精怪的一个,她也知道花羽在想什么,然而她一点也不担心,杭冬是黑暗之子,魔法高强,花羽扳不倒他的。
‘还有,我们到人世间修业一定得跟一个凡人同行,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带着傅磊一起去处理钻石雨的事。’金莹知道她还搞不清楚这里的规则。
‘你说什么?!’花羽脸色悚地一变。
‘金莹,你头壳坏去了?她又不是我们认识的花羽,每回你们之中谁出乱子,要我去帮忙也就算了,惟独她,我不管!’傅磊很有同事爱的,若她不变回原来的花羽,他才不帮忙修行!
但说不帮就能不帮?当恶魔一双犀利的冷眼再加上金莹一双无能为力的眼神,还有花羽那双他要敢不帮忙就要他好看的威吓怒眸,他投降了。
诈降!在钻石雨这个事件上,他是能闪就闪、能不理就不理,绝对要让花羽去唱独脚戏。
几天后,位于台北基隆路一栋摩天大楼十八楼的‘摩尔斯投资理财顾问公司’会议室里,一群高阶干部跟公司三巨头开完第三季的投资展望及计划会议后,陆陆续续的走出,阙嘉伦、古重佑、潘立捷则留在会议室内。
潘立捷先起身,手一压百叶窗,确认所有的干部部下楼后,他微微一笑,走到桧木书柜前打开柜子,拿出一只黄色卷宗,再回身,放到阙嘉伦的面前,‘这是她的所有资料,很有趣。’
有趣?阙嘉伦蹙眉,打开卷宗,迅速的阅读上面的资料——
丁亮颖,十九岁,是美国华人商圈知名的‘丁氏集团’总裁丁翰心的独生女,从小就展现语言天份,精通国、英、法、德、义五国语言,前年不明原因的离开纽约来台,一人独居淡水一处老旧房子,并未继续学业而是四处打工,今年才在一家幼稚园当助教,本身是许多善慈团体的义工,追求者众,但始终无人出线,听闻是无心交男友,在美国时,也无交男友的纪录,因为母亲管教甚严……
‘就这样?!’他皱眉看着入侵他人电脑找资料一流的古重佑。
‘是啊,所以我说“有趣”。’
因为他真的嗅不到一点她偷钻石的动机,他也怀疑她有那个身手,她干净得像张白纸。
‘是真的有趣,我昨天下午乔装成瓦斯公司的工人进到她租处,一个感觉,就叫家徒四壁,门一开,是房间也是客厅,连个隔间都没有,除了一些快要报废的家具外,我从前面检查到后面,再从后面找回来也看不到那些珠子。’常扮演闯空门角色的潘立捷也报告自己的发现。
‘搜遍了?’阙嘉伦可说是这团黑吃黑的首脑,只负责动脑筋。
他点头,‘总不至于要我去翻垃圾桶吧!那是惟一没搜到的,但我想还没有人蠢到将价值上千亿的顶级钻石丢到里面。’
‘是没错,但那股气味,汉是不可能弄错的,所以,惟一的可能是,她在一得手后就将东西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阙嘉伦仍然相信她是那个偷儿。
‘当然有可能,不过,就她的身份及干干净净的纪录,她的伪装能力实在高过我们——’潘立捷扬起嘴角一笑,‘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所以我想过了,我们是不是该慢慢的抽丝剥茧,慢慢的让她露馅?譬如说,让她丢了心,再心甘情愿的臣服后,把钻石归还,你们说这种男女的爱情游戏是不是更吸引人?’
‘我有兴趣,尤其女人天生感性多于理性,一旦碰上爱情都是意乱情迷、七荤八素的忘了我是谁。’
古重佑兴致勃勃的想当自愿军,不过,潘立捷摇头,‘这事得由开了头的嘉伦来完成,哪有后来居上的道理?’
‘他不会有兴趣的。’
古重佑这么说不是没道理的,阙嘉伦是三人中对女人最没兴趣的,那也是为什么下个月十五,他远在美国的阙爷爷、阙奶奶会带一个他们干挑万选的孙媳妇来台湾,只要他不反对,一场婚礼就会举行。
毕竟阙家也是一脉单传,阙嘉伦的双亲又在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中骤逝,而他今年都三十而立了。
‘嘉伦,你怎么说?’潘立捷看向好友。
阙嘉伦的脑海浮现丁亮颖那张苍白又美丽的小脸,她才十九岁?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年轻,但十九岁就能当一名深藏不露的小贼,可见也单纯不到哪里去。
‘她是我的。’他平静的宣布。
一个有胆识、有脸蛋、有身材、有火气的女孩,再怎么说都比那些八爪女有趣。
古重佑有些失望,虽然一开始也是自己多嘴要好友去搞定丁亮颖的,但那个小美女有一种让人一见难忘的气质,不过,既然说白了,他也只好让贤。
思绪间,他看到阙嘉伦起身就往外走,‘上哪?’
阙嘉伦头也不回的道:“应你们要求,去钓一颗女人心,再让她吐出钻石,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公司就由你们负责。‘
两人脸色一变,‘什么?!’
‘应该很公平吧?’他回过头给他们一记冷光。
两人为难的互看一眼,公司成立以来,他们因‘泡妞的杂务’太多,所以大半都是阙嘉伦在独撑大局,但是——
‘过去你管内,我们管外,所以我跟立捷都是牺牲色相去吸引女客源,这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吧?’古重佑很心虚的抗议。
‘就算你们不出门,也有很多女客人捧着现金来找我们。’
‘呃——’两人相视无言,那就是上门的姿色不够好,他们咬牙也吞不下。
但无话可说嘛,他们也只能让那个习惯淡漠的家伙走人。
朗朗晴空下,淡水一家私立的‘史兰迪幼儿双语幼稚园’的户外广场上,一大群小朋友在溜滑梯、跷跷板及荡秋千等游乐设施上愉快的嘻笑玩耍。
由于已是下课时间,带领中班的苏美跟丁亮颖也让一些不搭娃娃车的娃儿都离开教室到这儿活动筋骨。
苏美眼睛虽看着娃儿,脑里想的还是阙嘉伦,尤其她到书店找辅助教材时,居然看到阙嘉伦这个自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亲自撰写的一本《掌握投资契机》的理财书,这本书还同时出了中英文版呢,一看封面内页后,不仅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还有他的身世背景介绍,她才知道他大有来头。
但因为书太贵了,她是在下课后才拉亮颖到书店去看的,也问问好友,既然有这种极品帅哥当男友,何必还要住在破屋子里?何必要工作?
丁亮颖很不够意思,一直否认两人是男女朋友。
‘亮颖,你真的很吝啬耶,嘴巴好紧,舍不得多说一点他的事。’
丁亮颖很无奈,她很清楚她指的是谁,‘拜托,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他——吻——了——你。’苏美一字一字的强调。
‘我说过了,那叫强吻。’她按捺着性子回答,一想到那个吻,她其实还有火气,只是她也很困惑,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唇会那么热、那么柔软?!
‘被那么帅的男人强吻我也愿意,哈,开玩笑啦,话说回来那种男人不需要用强的吧?投怀送抱的女人就不知道有几卡车了。’
‘那也是他的事。’她压根不想提到他,她都说了好几天了,他不是她的男朋友,苏美就是不信。
‘好,不提他,那提我的他,行吧?小蔡前天向你借的那支一元笔,我们午休出去吃饭时,他还给我了,我回来后直接塞进你包包,我忘了跟你说了。’
‘他喜欢可以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