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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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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论’。这一点你知道吧?阶级斗争很尖锐,很广泛,你管过没有?我请各大区注意一下,报纸、文艺各方面都要管。你们不管,那些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就要管。现在的北京,就是吴晗、廖沫沙那样一些类型的人说了算。”

 

彭真说:“现在我正在考虑解决这个问题。”

 

毛泽东鼻子哼了一声,继续说:“尹达同志的这篇《必须把史学革命进行到底》的文章发表出来了,写得好。尹达是历史所长,他是赵毅敏的弟弟,他的文章是一九六四年八月就写出来的,压了一年半才发表。中宣部的一些同志就是喜欢压制别人革命,对年轻人的文章进行扣压,这种做法坏得很!对青年人的文章,好的坏的都不要压。过去吴晗、翦伯赞这些人的文章是一路绿灯,现在我也不赞成不让他们发文章。对吴晗、翦伯赞不剥夺他们的吃饭权,有什么关系?不要怕翦伯赞、罗尔纲这些权威!他们实际上是纸老虎,没有多大的水平。我们许多的年轻人写的文章,无论在质量和水平方面,都比他们强。为什么中宣部的一些人要压制年轻人的文章呢?因为一发表出来,那些权威就露出了真面目了,所以他们怕真理。”刘少奇把毛泽东所讲的尹达的那篇文章刚刚看完,里面共讲了三个问题,即:一、必须重新研究全部历史;二、史学上的阶级斗争;三、必须重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尹达认为:“现在我们已经有条件,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历史观指导下,重新研究和改写全部的历史,系统地揭发剥削阶级歪曲、伪造历史的罪恶,把广大劳动人民所创造的历史,按其真实面貌还给广大劳动人民。但是,史学长期掌握在剥削阶级手里。世界各国世世代代的剥削阶级御用的史学家,为其阶级利益,偕其阶级偏见,编写了大量的歪曲历史的史书。这些史书在世界各国长期流行着,已经形成为一种传统的力量,似乎这就是真实的历史。长期积累下来的历史资料,经过剥削阶级史学家的加工、整理、选择、淘汰、删节和阐释,就必然注入其阶级的偏见,字里行间无不充满强烈的阶级性……”

 

陆定一悄悄地对刘少奇说:“尹达的文章里充满着片面性和激进性,根本上是站不住脚的,我真不知道,主席为什么要支持这样的文章?”

 

彭真也当场看了尹达的这篇文章,注意到了里面这样的观点:“我们对于剥削阶级的史学遗产的批判,是无产阶级从剥削阶级手里夺取史学理论阵地的斗争,是兴无减资即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文章里罗列了几种现象,正是这几种现象,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关注:

“在史学研究中,同整个学术领域一样,我们采取‘百家争鸣’的方针,是为了经过反复争辩,逐步弄清是非,借以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历史科学,逐步消除史学中封建的、资产阶级的思想。这是一种坚定不移的、积极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政策。资产阶级史学家却企图把“百家争鸣’变为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政策。不论他们‘鸣’什么,都不能批评。你批评吗?那就是妨碍了他们的‘鸣’,那就是不准他们‘争鸣’,那就是违犯了‘百家争鸣’。这里难道不存在意识形态上的阶级斗争吗?”

 

彭真看到这篇文章上陆定一的批示是:“完全是贴标签,把阶级斗争的标签到处乱贴!”这时,彭真听见毛泽东正好讲到:“要把中专、技术、半工半读,统统弄到乡下去。”他一怔,清醒过来,毛泽东还在继续说:“文学系要写诗、写小说,不要学文学史,你不从写作搞起怎么能行?能写就行。写就等于学作文,学作文就是以听、写为主。至于学史,到工作实践学。我们这些师长、军长不知道尧王、舜王,不一样打仗?《孙子兵法》,没有一个人照他那样打的。”

 

这时林彪又插话:“大大小小的仗,没有一个是相同的,还有简单一些的,也是要按实际情况办事。从来照着书本打仗的人没有不失败的。”

 

毛泽东拍着桌子继续说:“还是两种办法,一种是开展批评,搞四清,一种是半工半读。你们再不要压青年人,让他冒出来,戚本禹批判罗尔钢的东西,批得很好。戚本禹是中央办公厅信访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罗尔纲是教授。但是事实证明真正的真理是在戚本禹这边。他的文章你压住,就是欠下了债。实际上好的坏的都不要压,越压越要革命。赫鲁晓夫我们为什么要给他出全集呢?就是为了让人们知道什么是修正主义,也就是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的修正主义。只有我们对赫鲁晓夫有这样的气度,他就不敢公开发表我们的东西。我们的九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他们连一篇也不敢公开。为什么现在我们的中宣部和报纸,就不发表姚文元、戚本禹、关锋这些人的文章呢?无非说明你心中有鬼,不敢展开辩论罢了。”

 

刘少奇说:“我们搞物质建设,他们搞资产阶级的精神建设。”

 

彭真也说:“实际上是他们专政,领导权在他们手里,你反对他,他就扣你工分。”毛泽东对他们的插话毫不理会,继续说:“通过这次学术讨论和教育革命,要把学生、讲师、一部分教授,都解放出来,其余的一部分人能改就好,不改就拉倒。反正地球照样转,人民照样革命。这次社会主义革命不要勉强,就是要让无产阶级讲话。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只能是东风压倒西风,再不能容忍资产阶级统治我们阵地的现象了。”

 

彭真说:“看来搞社会主义不能合作,一定要坚持原则。”

 

林彪顶他说:“这是阶级斗争,我们要说话,他们也是要讲话的。你不让他们表现也不行,两种阶级的搏斗是不可避免的。

 

毛泽东说:“还是尹达讲得对。尹达讲:年纪小的、学问少的打倒那些老的、学问多的。”

 

朱德闭着眼睛听完这几句话,突然冒出来一句:“打倒那些权威。”

 

陈伯达说:“打倒资产阶级权威,培养新生力量,树立知识分子权威,培养接班人。”

 

毛泽东马上说:“现在的权威是谁?是姚文元、戚本禹、尹达。谁溶化谁?现在还没有解决。但是我们不能等着让资产阶级把我们溶化了,我们要和他们争夺阵地。这块阵地拱手交给资产阶级他们也不会说你好,照样骂你,搞你的鬼。中宣部扣压了多少像尹达、戚本禹这样的文章,你们回去好好地检查检查,立即回头。”

 

陈伯达说:“接班人自然形成。斯大林搞了个马林科夫,不行,没等你死,他就夭折了。这也是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原因。苏联不像我们,我们从建国以来一直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一场革命接着一场革命,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我们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毛泽东说:“我们就是不叫坏人接班,我们要选年纪小的、学问少的、立场稳的、有政治经验的坚定的人来接班。”说到这里,他转变了话题,“现在再讲一讲工业体制的问题。这也是为了下一步应付突然事件。真正打起仗来怎么办?还是要靠地方解决问题。中国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还是要靠地方来向中央进攻。所以,我总是主张给地方一定的自主权。有些问题,你们想不通,但是你们想一想,一旦出了问题,你们能管得了那么多的问题吗?如果从长远的规划来部署,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与会者,谁也没有真正掌握了毛泽东的真正含义和用心,都以为毛泽东已经转变了思路,似乎要解决的问题和在座的这些人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刚才紧张的心情这时都逐渐地松弛下来。众人的眼光对准毛泽东,有的人悄悄地看了刘少奇一眼,他沉稳地坐在那里,慢悠悠地抽着烟卷,似乎毛泽东所讲的这些话和他没有任何的瓜葛。

 

彭真说:“中央和地方的关系,都要像野战军和地方的关系那样来工作,就好办了。”

 

“将来出了问题,地方要支持中央。”毛泽东说:“在南京,我和江渭清谈了,打起仗来,中央一不出兵,二不出将,三有点粮也不多,送不去,四又没有衣服,五有点枪炮也不多。各大区、各个省都自己搞去,要人自卫战各省自己搞。海军、空军地方搞不了,中央统一搞。打起仗来,还是靠地方,你们靠中央,靠不住的,地方搞游击队,还是靠多种武器。华东工业有两种管法。江苏的办法好,是省不管工业。南京、苏州就搞起来了,苏州的办法十万工人,八亿产值。济南是另一种,大的归省,小的归市,扯不清。”刘少奇说:“如何试行普遍劳动制,普遍参加劳动,参加义务劳动,现在脱产人大多,职工八十万,家属也是八十万。”

 

毛泽东说:“现在做不同宣传,打破老一套,逐步实行。我们这个国家是二十八个国家组织成的。有大国也有小国,如西藏、青海就是小‘国’,人不多。但是我们要统得过来,要想统,首先就要给他们一定的积极性,不要动不动就给人家扣分散主义的帽子。这个帽子压住了许多地方的积极性。”周恩来说:“有些地方怕搞机械化。我看应该让他们也来一个鸣放,说出他们自己的话。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充分地听取他们的意见了。”

 

毛泽东说:“光由中央局、省、地、市等鸣放不行,你们回去后在群众中鸣放,四、五、六、七四个月,省、地、市等都要放。大鸣大放要联系到我提出的‘备战备荒为人民’这个口号,不然他们不敢放。这样,我想是会鸣放出许多的好主意的。”

 

周恩来说:“鸣放,有人怕说他们是分散主义。”

 

“这就要告诉他们,不抓辫子和不扣帽子嘛!”毛泽东说:“地方要抓积累,现在是一切归国库。上海就有积累,一有资金,二有原料,三有设备,不能什么东西都集中到中央,不能竭泽而渔,苏联就是吃竭泽而渔的亏。这样,一旦有事情就应付不了了。我坚决地主张给地方以充分地自主权。给他们积极性。”

 

彭真说:“上海用机械支援农业,由非法变合法。”

 

毛泽东说:“是非法要承认合法,历史上都是由非法变合法的,孙中山一开始是非法的,以后合法;共产党也是由非法变合法的。袁世凯是合法变非法的,合法是反动的,非法是革命,中央还是虚君共和好,英国女王、日本天皇都是虚君共和。中央还是虚君共和好,只管政策方针,就是大的政策方针也是从地方鸣放出来,中央开个加工厂,把它制造出来。省市地县放出来,中央才能造出来。这样好,中央只管虚,不管实,或是少管实。中央收上来的厂收多了,凡是收的都叫他们出中央,到地方上去,连人带马都出去。”

 

彭真说:“办托拉斯,把党的工作也收归托拉斯,这实际就是工业党。”

 

毛泽东说:“四清都归你们,中央只管二十三条,什么省市政治部,你们有什么经验?过去三月,急结,半年总结,还不都是根据下面的报告。搞兵工厂都是靠地方搞出来的,中央给个精神。现在是南粮北调、北煤南调,这样不行。”

 

周恩来说:“国防工业也要归地方,总的是下放,不是上调,中央只管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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