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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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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一切都毁坏无遗。不错,我们在保卫祖国方面有过很好的教训。”

    有关俄国人,这是必须记住的另一件事情。杰克提醒自己。他们变态地把记忆保
留得这么久,不算是过分;他们有任何人也不会忘记的历史事件。希望苏联人忘记
他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损失,犹如要求犹太人忘记“霍洛科斯特”(Holocaust,
即指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妄想灭掉犹太种族——译者)大屠杀一样是白费力气的,也
是没有道理的。

    就这样,在三年多一点之前,俄国人举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防潜艇发射弹道导
弹的ABM(反弹道导弹) 演习。探测和跟踪雷达起了作用,但整个系统由于计算机问
题而失败7 。这是很重要。但是——“计算机工作不够好的原因是——”

    “我知道的全在这里了。我能说的是,那是一次真正的试验。”

    “你这是什么意思?”杰克问。

    “我们最初的……对了,我们原来的命令是在指定的地点发射。但潜艇刚离开
码头,命令就改变了。‘仅供艇长阅读’的新命令是由国防部长助理签署的。我想
他是红军上校,记不得他的名字了。部长发的命令,是由上校签字,是吗? 他要让
试验成为——你们怎么说的? ”

    “无准备?”

    “对!也不是无准备。真正的试验应当是突然袭击。所以,命令要我从不同的
地方、在不同的时间发射。我们艇上有一个国土防空军的将军,当他看到新命令时,
他发疯了。非常、非常生气,可是如果没有突然性,那算什么样的试验呢? 美国导
弹潜艇是不会打电话告诉俄国人他们哪天发射的。你要么准备着,不然就不行。”
拉米乌斯特别指出。

    “我们不知道你要来。”波克鲁什金将军干巴巴地表态。

    邦达连科上校注意保持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尽管有国防部长的书面命令,尽
管属于完全不同的军种,他是和一位在中央委员会有后台的将级军官打交道。那将
军也不得不谨慎从事。邦达连科穿着—身最新的、剪裁得最好的军服,几排勋表,
其中包括在阿富汗作战勇敢的两枚奖章和国防部参谋人员的特殊标志,使之更加完
满。

    “将军同志,我很抱歉给您带来些不便,但我确实是奉命而来。”

    “那是自然。”波克鲁什金咧嘴笑着说。他指着一个银盘子:“喝茶? ”

    “谢谢您。”

    将军亲自斟了两杯茶,没有叫勤务员。“那是一个红旗奖章吗? 在阿富汗得的
?”

    “是的,将军同志,我在那里呆过—阵。”

    “你是怎么得的? ”

    “我跟随一个特种部队分队作特别观察员。我们追击一小股匪徒。不幸的是,
他们比小队指挥官想象的要鬼得多,他们准许我们跟踪他们,结果,遭到伏击。小
队伤亡了一半,指挥官也在其中。”他得到的是死亡,邦达连科心想。“我代他指
挥,请求支援。在我们与大部队接近之前,匪徒撤走了,但他们留下了八具尸体。”

    “一个通讯专家怎么能——”

    “我是自告奋勇的。我们在战术联络上遇到了困难,我决定由自己来负责这个
局势。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作战军人,将军同志,但是有些情况您得亲自去观察一下。
那是我对这个岗位的另一种担心。咱们这么危险地靠近阿富汗边境,您们的安全似
乎……不是说散漫,而是,或许可说过分舒服了。”

    波克鲁什金点头同意。“保安部队是克格勃的人,你肯定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向我报告工作,但并不严格执行我的命令。为了对可能的危险及早得到警告,我已
经同前线航空兵作好安排,他们的空中侦察学校把这一带的山谷作为训练区域。我
在伏龙芝的一个同学安排了这整个地区侦察覆盖。如果有谁从阿富汗那边来接近这
个设施,他得走很远的路,在他没有到达之前我们早就知道了。”

    邦达连科心里赞同地记下了这点。不管他是否收罗怪才,波克鲁什金没有忘记
一切,不象数量太多的将军们那样有忘形的趋势。

    “好了,根纳策·约瑟福维奇,你究竟要来寻找什么? ”将军问道。两人在建
立起同行情谊之后,现在气氛有点缓和了。

    “部长想对你们这个系统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作一个鉴  定。”

    “你的激光知识? ”波克鲁什金扬起一边眉毛问道。

    “我熟悉应用方面。我曾在高列米金院士的小组里,研制过新的激光通讯系统。”

    “真的? 我们这里也有一些这样的仪器。”

    “我不知道这事。”邦达连科说。

    “那是。我们在岗楼里使用它们,也用来联系实验室和车间。那东西比有线电
话方便,而且更加保密。你们的发明证明很有用,根纳第·约瑟幅维奇。那么,你
当然知道我们这儿是干什么的了。”

    “知道,将军同志。您们达到目的还要多长时间? ”

    “三天内我们要进行一次重大系统测试。”

    “哦? ”邦达连科对此非常吃惊。

    “我们昨天才收到许可进行的命令。可能部里还没完全通知到。你能留下来看
看吗?”

    “我一定不失此良机。”

    “好极了。”波克鲁什金将军站起来,“走,咱们去看看我的才子们。”

    天空晴朗而湛蓝,这种深兰色是由于此地已处在大气层的很高处,邦达连科看
见将军自己坐在一辆UAZ…469(相当于苏联的吉普车) 里开车,感到惊讶。

    “你不用问,上校。我自己开车是因为我们这上面没有空间容纳非必要人员,
而且,唔,我过去是一个战斗机驾驶员。为什么我要把这条命交给某个嘴上无毛、
刚懂得换挡的小孩子? 你喜欢我们的路吗?”

    一点也不。邦这连科没有说出音来,因为将军正快速地冲下一个斜坡。这路刚
够五米宽,靠乘客座位这边是一个徒坡。

    “上冻的时候你来试试看!”将军哈哈笑起来,“近来我们走运,天气很好。
去年秋天尽下雨,一连下了两个星期。这里很不寻常的是,季风本来应该把水气都
下到印度而冬天却一直是这么宜人地干燥、晴朗。”到山脚了,他换了挡。一辆卡
车从对面开来,吉普的右侧车轮在不平的路边乱石中滚过的时候,邦达连科竭力不
要显出畏缩的样子来。将军有意跟他闹着玩,这一下正合心意。卡车飞驶过去时两
车之间大约还有一米的距离,将军把车开回里面的路中间去。他又换档,因为他们
要爬坡了。

    “我们连正经的办公室也没地方安——无论如何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波克鲁
什金特别提到,“院土们有优先权。”

    邦达连科当天早上围着宿舍区跑步时只看见一个岗楼,现在当吉普车爬完最后
几米的时候,“明星”试验区就进入眼帘了。

    这儿有三个检查哨。波克鲁什金将军在每一个哨所前都停下车来,出示通行证。

    “岗楼呢? ”邦达连科问。

    “都配备了连班倒的人。这对契卡分子很严酷,我不得不给它们都装上了电热
器。”将军轻声笑着说,“我们的电力过剩,都不知道怎么用。我们原来有好些警
犬也在栅栏之间巡逻,但是现在停止了。两星期前冻死了不少。我认为那不管用。
我们还有几只,它们只随着卫兵一起散步。不久我要把它们全取消了。”

    “可是——”

    “多一些嘴就要多吃东西。”波克鲁什金解释说,“不久就要下雪了,我们不
得不用直升飞机运吃的进来。要让警犬高兴,就得给它们肉吃。当我们的科学家们
还不够吃的时候让狗吃肉,你知道这对基地的士气会发生什么影响吗? 不值得为狗
惹这些麻烦。克格勃指挥官同意了。他正在争取批准把它们统统送走。我们每个岗
楼上都有星光观察仪。入侵者在狗都闻不着听不见的地方,我们也能看见。”

    “您们的警卫力量有多大? ”

    “一个加强步兵连。官兵共一百一十六人,由一个中校指挥。白天晚上至少有
二十个警卫在执勤。一半在这里,一半在另一个山头。在这里,每个岗楼上任何时
候总有两个人,再加上四个流动巡逻,当然还有各车辆检查哨的人。这个地区是安
全的,上校。在这山顶上有配备重武器的一整连步兵——为了确实,去年十月我们
让一个特种部队小队作过—次演练突击。评判官判定他们接近环形阵地外四百米之
前都死了。其中一个真的差点死了。一个毛头尉官差点***掉下山去。”波克鲁
什金转过身来,“满意了吗? ”

    “满意,将军同志,请原谅我过分小心的性格。”

    “你得到那些漂亮的勋表并不是因为你胆小。”将军高兴地评说,“我总是欢
迎新的想法。如果你还有什么事要说,我决不关门。”

    邦达迎科觉得他越来越喜欢波克鲁什金将军了。他离莫斯科够远的,行为不象
个官场蠢驴,他不象别的将军那样,在刮脸的时候也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头上的光环。
可能这个军事设施终归有了希望。费利托夫一定会高兴的。

    “天上有鹰的时候,就象一只老鼠。”阿卜杜尔说。

    “那你就象老鼠—样办,”神箭手平静地地回答说,“呆在暗处。”

    他抬头看那安…26 。它在头上五千米,涡轮发动机的悲鸣声隐约可闻。离得太
远了,这导弹不走运。别的圣战者导弹手曾经打下过这种安东诺夫,可是神箭手没
有。那样你可以一下打死四十个俄国佬。苏联人正在学着用这种改装的运输机作地
面侦察。那么一来,游击队的口子更难过了。

    这两人沿着又一面山坡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太阳还没有照着他们,然而在冬季
无云的天空下,山谷里大部分还是够亮的。一个被轰炸后的山村废墟躺在缓缓流过
的小河旁边。在高空轰炸到来之前,可能有两百人曾经居住在那里。他能看到二、
三公里远处一排排落点不匀的弹坑。炸弹扫过这个山谷,没有被炸死的都跑了,到
巴基斯坦去了,留下一片空虚。自由战士们找不到吃的,没有人接待,甚至做礼拜
的清真寺也看不见一个。神箭手还在纳闷:为什么战争这么残酷。男子汉大丈夫打
仗是一回事,那里包含着荣誉,而且往往可以同劲敌共享这种荣誉。可是俄国人并
不用那种方式作战。然而他们还把我们叫做野蛮人……

    失去的东西太多了。他曾经从事的职业,他曾经对将来抱有的希望,一切从前
的生活,都随着每一天的逝去而悄悄滑远了。如今,似乎只有在睡梦中他才想到它
们,当他醒来时,那和平的、快乐的生活之梦就象晨雾一样从他的掌握之中飘散了。
即使这些梦逐渐隐去,他仍能看见妻子的脸,女儿的脸,儿子的脸,只是它们现在
象照片一样平面而没有生气,残酷的提醒他那些时光一去不复返。但它们至少给了
他的生活以目的。当他对手下的牺牲者感到可怜的时候,当他怀疑真主是否真正同
意他去做那些事情(最初他对这些事情是感到恶心的)的时候,他把眼晴闭上一会
儿,提醒自己,为什么俄国佬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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