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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20章

小说: 东方名流的情人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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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提到韦女士,引起了江冬秀和岳母的猜疑,母亲突然警觉,怀疑儿子是不是在有意拖延回国和江冬秀完婚?胡适上封信中提到江冬秀的信是不是她写的,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多少是有责备嫌弃的意思。婚姻是母亲包办的,关系到儿子一辈子的幸福,她也怕儿子有怨气,所以来信问到胡适的心事。    
    自己是不能对江冬秀有意见的,至少,面子上不能对婚事有怨气。否则,就是对母亲有怨气,哪能对母亲有一丝一毫怨望呢?母亲为自己婚姻已用尽心力,她又何不是为自己的儿子谋家庭幸福呢?江冬秀不能读书作文,是因为中国无女子教育啊!况且能读书作文,未必能为良妻贤母,哪能求全呢?想到这里,胡适想到了韦女士。倘若自己要知识平等,又想良妻贤母,求伉俪加师友,结果只能是终身鳏居了。


第二部分白话文倡导者 胡适(8)

    1915年5月28日,胡适和韦女士作了一次深谈。    
    韦莲司说:“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胡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近来,两人在一起,似乎没有过去那么投机,胡适的观点,韦莲司总是反驳的多,附和的少。    
    “我觉得你活动太多,骛外太甚……”韦莲司对胡适的活动和性格都提出了看法。    
    胡适点点头,说:“我很感激你的话。”    
    “我们以后各自全力专心于各人所选择的事业,怎么样?这对你的事业有好处。”韦莲司似乎早有准备。    
    “我也这样想。”胡适赞成道。    
    这意思,就是两人少来往了。    
    和韦女士分手后,胡适心潮起伏,不能平静。既然与韦女士不能成百年之好,今天的谈话、分手也就是必然了。好在回国只是迟早,他决心此后改变求博不求精的习惯,从祖国需要着想,集中有限的个人精力,专治哲学,中西兼治。    
    当夜,胡适在日记中写道:“自今以往,当屏绝万事。”    
    胡适在康奈尔大学毕业后,转到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哲学博士,从学于杜威。赫贞江上,云影波山,江波浩淼。江边树下,落叶缤纷。几只江鸥翻飞,几只蝴蝶随秋风飘摇。胡适和江鸥、蝴蝶一样,看去清闲,其实很忙!    
    后来,梅觐庄写信给胡适,想论战,但胡适不答他。梅觐庄问任叔永:“莫不气病了?”胡适大笑:“居然梅觐庄,要气死胡适。譬如小宝玉,要打碎顽石……”胡适准备写“蛋壳”,后来改了“宝玉”,倘若将梅觐庄比作“蛋壳”,那是免战吗?    
    胡适不答梅觐庄,是因为和陈衡哲的信太多了。    
    1916年10月23日,胡适给陈衡哲写了信,并作《答陈衡哲女士》。    
    韦莲司到绮色佳后,胡适很少和女性有密切的接触。胡适老师中一位女教师,老大未成家,让胡适感慨不已。平时,她挺着胸脯,夹着教案,在教堂上一丝不苟。下课后,不施脂粉,终日与书为伴。这使胡适想到女朋友韦莲司,想到随秋风翻转的黄叶……    
    陈衡哲又叫莎菲,是沃莎女子学院的学生,1890年生,比胡适大一岁。陈衡哲1914年夏在上海参加公费赴美留学生考试,这是第一次允许女子参加考试,陈衡哲竟有幸成为两名女公费生之一。夏天,胡适上海公学同学任叔永和陈衡哲在纽约伊萨卡度假时认识。经任叔永信中介绍,胡适作为《留美学生季报》的编辑,写信去请莎菲写文章。    
    陈衡哲对未见面的胡适“我诗君文两无敌”颇有微词。“我诗”就是胡适的诗,“君文”就是任叔永的文。陈衡哲说:”岂可舍无敌者而他求乎?”意思是说,既然你和任叔永的诗文“无敌”了,那我们还写什么好文章呢?你又何必请我们这些次等水平的人写呢?    
    胡适接信,又高兴又惊讶。高兴的是,女士回信了,而且有此等妙语,实在难得!惊讶的是,女士伶俐过人,不是好扰的。这次,胡适读了陈衡哲的信好几遍,每次读,都有新的感受。睡在床上读,爬起来又读,他回信说:“细读来书颇有醉味……”    
    陈衡哲也不让,回信说:“请先生此后勿再‘细读来书’。否则‘发明品’将日新月盛也,一笑。”    
    胡适对陈衡哲的这个“一笑”,闲想许多。自己说“醉味”,陈衡哲说是“发明品”,看似贬意,其实是嘉奖呢!因为有“一笑”啊!但不知这个陈衡哲长的是什么模样,她的“一笑”是什么模样?因为不知道,胡适更觉妙味无穷,醉上加醉。    
    当天,胡适作诗给陈衡哲道:“不细读来书,怕失书中味。若细读来书,怕故入人罪。得罪寄信人,真不得开交。还请寄信人,下次寄信时,声明读几遭。”胡适想,陈女士该有“二笑”、“三笑”了!    
    给陈衡哲写诗后,胡适给胡明复作了一首答诗。    
    不久,胡明复作了两首打油诗,寄给胡适,而且是土白的。    
    第一首是:“纽约城里,有个胡适,白话连篇,成啥样式!”    
    第二首是“宝塔诗”:    
    痴!    
    适之!    
    勿读书,    
    香烟一支!    
    单做白话诗!    
    说时快,做时迟,    
    一做就是三小时!    
    胡适也作“宝塔诗”答胡明复:    
    咦!    
    希奇!    
    胡格哩,    
    勿我做诗!    
    这话不须提。    
    我做诗快得希,    
    从来不用三小时。    
    提起笔何用费心思,    
    笔尖儿嗤嗤嗤嗤地飞,    
    也不管宝塔诗有几层儿!    
    胡明复的游戏诗给胡适带来了乐处,但是叫胡适高兴的是,陈衡哲又来信了。    
    隔日早上6点钟左右,胡适房门上的铃响一下,门下小缝里“嗤”、“嗤”地一封一封的信丢进来,胡适习惯地跳起来,捡起地下的信,仍回到床上躺着看信。这里面,果然有一封是莎菲的信。    
    陈衡哲来信,抬头却称胡适“先生”,胡适刚刚兴奋的心“咯蹬”了一下。如此,不见外了吗?他回信说:“你若‘先生’我,我也‘先生’你。不如两免了,省得多少事。”    
    


第二部分白话文倡导者 胡适(9)

    陈衡哲看了,哈哈笑了。这个未见过面的胡适,真有意思,谁“先——生”谁呀?不称“先生”,称什么啊?她说:“还请寄信人,下次寄信时,申明要何称。”这次,陈衡哲不称呼胡适“先生”,称他为“寄信人”。    
    胡适忍俊不禁,女士真好辩才呀!    
    1916年11月3日,胡适收到陈衡哲的信。    
    陈衡哲说:“随你称什么,我一一答应如响雷,决不敢再拨回。”和江冬秀通信,既无感情交流,也没有心智的沟通,完全是礼貌的问候;和韦莲司通信,虽有感情的交流,毕竟有国别的隔阂;和未见面的陈女士通信,却有了和江冬秀、韦莲司通信所没有的快意、满足和神秘感。此时,胡适的心情也最愉快,唱出了“‘江边’园十里,最爱赫贞河”的心曲……    
    不久,任叔永寄来两首诗,叫胡适猜,是不是他写的?    
    胡适一看,立即给吸引住了。    
    其一《月》云:“初月曳轻云,笑隐寒林里。不知好容光,已印清溪底。”    
    其二《风》云:“夜闻雨敲窗,起视月如水。万叶正乱飞,鸣飙落松蕊。”    
    好诗!好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胡适暗暗叫好。    
    “两诗妙绝……”胡适想,是谁写的呢?任叔永叫胡适猜是不是他做的,就引起了胡适的疑心。《风》诗,任叔永、杨杏佛和自己若用气力写,恐怕也能写得出来,但《月》诗像春风扑面,绝不是吾辈寻常蹊径。    
    是任叔永自己写的?不像!胡适摇摇头。任叔永有此情思,无此聪明。是杨杏佛写的?也不像,杨杏佛无此聪明,无此细腻……还有谁呢?突然,胡适想到陈衡哲女士,想到她和自己多次通信写诗的聪明和悟性,再想到任叔永和陈衡哲夏天就认识,以及任叔永叫胡适“猜”的得意劲,胡适已经猜到了大半。    
    他给任叔永回信说:“两诗皆绝妙,深得摩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之况味,……以适之逻辑度之,此新诗人其陈女士乎?”    
    胡适一口猜到是陈女士,也算是知音了。任叔永心里有些别扭!女士是自己介绍给胡适认识的,并有意追求她。胡适是“知音”,自己呢?内心深处,任叔永颇有些怀疑,会不会陈衡哲已经将诗寄给胡适看了?就是说,胡适在接到自己的诗前,已经知道是陈衡哲写的了,为了掩饰他和女士信件往来密切,故意转弯抹角,写的迷离惝恍的样子?    
    但任叔永来信,仍然不失绅士风度,说胡适所评正与自己同。陈衡哲得知胡适对她的评价后,感到十分荣幸,将胡适引以为知己。当时,胡适正因主张白话文受到众人反对,陈衡哲便写了一篇白话小说《一日》为胡适解围。这篇发表在1917年《留美学生季报》第一期中的白话小说,比鲁迅的《狂人日记》还早一年多,应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现代第一篇白话小说。    
    1917年4月7日,任叔永邀胡适同去普济布施访陈衡哲。两人初次见面,陈衡哲对胡适颇有好感,胡适对陈衡哲亦一见如故,只因不忍横刀夺爱,才压抑住内心的冲动,积极促成任、陈之恋,从此三人成为挚友。    
    1916年1月7日,江冬秀的寡母吕氏夫人病殁,胡适的母亲来信告诉胡适,亲家母“濒死犹以婚嫁未了为遗憾”,冬秀“母亲既殁,现系兄嫂当家,不如即来吾家住为佳,不知尔心下如何?……务望拨冗函知冬秀,以便遵行,是为至要。”另信又说,“伊(冬秀)之闺怨虽未流露,但标梅之思,人皆有之,伊又新失慈母之爱,独居深念,其情可知,是以近来颇觉清减,然亦毋怪其然也!”见胡适迟迟未复,胡适的母亲进一步向其施加压力,“予近来疾病缠身,虽行未笃老,而情景已类风烛。春冬之时,困顿犹觉,中夜自思,所欲然不足者,系尔等婚事未完耳。尔何不善体予志,令予望眼几穿那。今与尔约,尔能尽年内归自属最妙,万一不能,亦望明年趁春归来,万万不旬再延………”    
    1917年1月,胡适和韦莲司的恋爱受挫,加之学业紧张,病倒在床。正在这时.胡适收到江冬秀的来信,感动万分,回信附上一首白话诗:“病中得她书,不满八行字,全无要紧话,颇使我欢喜。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总常念她,这是为什么?岂不爱自由?此意无人晓:情愿不自由,也是自由了。”这首诗表明,曾试图感情突围的胡适,在母亲一再逼迫和未婚妻的苦苦等待中,胡适动了恻隐之心,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决心投入封建婚姻的樊笼。    
    同年秋,胡适获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应蔡元培校长之邀,回国出任北京大学教授,主讲中国哲学史。回家省亲之际,胡适曾去江村探望即将成婚的准新娘江冬秀,但江冬秀按当地婚俗躲入闺房,不与这位准新郎照面,乘兴而来的胡适也只能怏怏而归。    
    1917年12月30日,胡适遵母命和未婚妻江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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