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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清史情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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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希望女儿有太多的心事,可是额娘,谁让女儿离您和阿玛离的早呢,冰月的心早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可是冰月向您跟阿玛保证,您的冰月还是干干净净,来的时候干净,走的时候也干净。额娘,女儿在宫里见惯了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女儿累了,所以女儿要耿聚忠的心,有了心也就没了那么多的烦心事,可是额娘,到头来女儿才知道,有了心可是也烦。有了心也会变心,额娘,千万不能让别的女人近他的身,近了他的身也就进了他的心。这是女儿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耿聚忠为自己的变心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额娘,好好跟阿玛过吧,阿玛是个好人,他只不过以前走错了路,可是冰月知道,他是好人,他的心里有您,而且看的出,他的心里已经没了别人,一个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冰月的信让我想到了苹喜,她们两个,对感情都要的那么纯粹,最后也因感情把自己过早的送入了另一个世界。至于她说的,岳乐的心在我这儿,我信,她说的万不能让别的女人近他的身,近了他的身也就进了他的心,这我也信,可是我拦不住,我能拦得住岳乐娶女人我也拦不住太皇太后指女人,岳乐这一辈子最后娶的一个女人也是他在康熙年间收的第二个女人是太皇太后随口给指的一个宫女,张元聪的女儿,给的借口是,我看我这侄子白头发都有了,身边是需要一个年轻的人给伺候着。我笑着替岳乐应承下了,不笑怎么办?我总不可能趴在太皇太后的脚下说岳乐不要女人,说岳乐有我这个老女人就够了。岳乐在康熙年间对我的好谁都看得出,对我好了,就有人难免会害怕安亲王府跟赫舍里家的关系会更好,宗室加外戚,连到一块儿,这是太皇太后或者说是皇上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女人就这么插了进来,岳乐也很快给了她一个女儿,我知道他有他的难处,既然是太皇太后给指的,没有孩子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我不恨他,我只是在他跟前开了一句玩笑,“果然是十一个了。”岳乐听了只能是苦笑。
康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吴三桂反叛,康熙十三年三月十六,耿精忠反叛,四月十三,朝廷处死了吴三桂之子吴应熊及孙吴世霖。就这样,和硕恪纯长公主成了寡妇,丈夫跟亲生儿子在自己的眼前被自己的侄子杀了,这个女人也成了爱新觉罗家的悲剧之一,同样的情景一年多之后在兰儿甘的身上重演了,只不过杀自己丈夫跟儿子的不是自己的侄子,而是自己的族兄。可是不论是侄子还是族兄,都是一个人,都是那个皇宫里面高高在上的皇上,海玉里的丈夫。
吴三桂的叛军打的很快,已经打到长江边了,京城里也是乌烟瘴气,什么朱三太子之流的也顺着那股风起来了,甚至是皇宫里面,大清国的皇后也崩了。
海玉里是康熙十三年五月十三崩的,原因是难产,她给皇上生下了皇子,也就是后来的太子,可是她却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海玉里嫁入皇宫让赫舍里家的权势达到了顶峰,她的去世其实也是赫舍里家族走向衰落的开始,虽然后来三哥也是仕途顺利,可是毕竟已经没有了宫里的支持,后面的繁荣在我看来全是虚的。
可是就算是虚的,不可否认的是,安亲王府从康熙十三年开始,门前热闹了不少。但是仗打起来了,我的心也就乱了,皇上很早就说过,岳乐是宗室中难得的打过仗的人,到时候少不了要依仗。从康熙十二年到十三年岳乐走之前,朝廷已经先后派了顺承郡王勒尔锦、贝勒尚善、康亲王杰书、简亲王喇布前往平叛,这些王公贝勒去的越多,岳乐去的机会就越大,我知道岳乐的心思,他是男人,是男人就希望能够干出一点儿实事,可是我还是想能晚就晚点儿,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我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这个孩子我怕我承担不起。
我的卧室
“蕴端,来,额娘抱。”我在逗蕴端玩,我把蕴端抱在怀里,他的两只脚不安分的乱蹬着,“灵丫儿,这小子怎么跟玛尔浑不一样呢,我记得玛尔浑小时候很乖的。”
灵丫儿看着我笑了,把果盘端到我跟前,“主子,两个阿哥当然两个脾性了。”
她刚把果盘端过来,蕴端就从中拿了一个桃子,咔的咬了一口,张着嘴看看我,然后才把嘴闭上,小脸一鼓一鼓的,看的我忍不住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他竟然毫不客气的用手在我亲过的地方擦了一把,然后低着头啃他手上的桃子。
“这小子!”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他回过头看看我,见我没别的动作就又低下头吃桃子去了。
“王爷。”灵丫儿冲外面喊了一句,蕴端听到王爷这两个字立马就不是刚才那样儿了,嗯嗯,使劲想从我怀里挣脱出去,“额娘,阿玛。”见我不放手,他转过头用眼睛看着我,又叫了一声“阿玛。”我没理他,看着岳乐走进来。
见岳乐进来了,我才把蕴端放了下去,“去,见你的阿玛去。”
岳乐蹲下来把蕴端抱了起来,“嗯?是不是又不认额娘了?看你把额娘气的。”岳乐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瞥着我,嘴角却挂着笑。
蕴端小时候跟岳乐很亲,可是长大后反而不亲了,他一直认为岳乐不听皇上的话才让这场仗持续了那么多年,他觉得岳乐不疼他,岳乐不愿意见他。我后半辈子有一半时间都在调和他们父子的矛盾。

康熙十三年,秋(二)

岳乐那天回来就是要告诉我,皇上已经决定让他领兵出征,去广州。
“去就去吧。”我走到箱子跟前,转过头问岳乐:“都给你准备什么衣服?”
“你就不能哭哭啼啼的告诉我,说你担心我,不想让我去?”这个时候岳乐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与其让你在家抱孩子,还不如让你去战场。再说,哭哭啼啼就能让皇上把圣旨撤回来,那金水河的水都能把太和殿淹了。”不再理他,低着头在箱子里找衣服,找出来一大堆衣服,灵丫儿想要帮我收拾,我拦住了,“我自己来吧,拉瓦纳也跟着王爷去,你出去嘱咐两句吧。”
岳乐一直没说话,站在我身后看我整理衣服。
“这是夏天的衣服,现在穿不着,你明年夏天能回来吗?”
“不知道。”
“那我就给你带上了。”
心里纵使有一百个不情愿,一百个担心,一百个牵挂,我也不能说,不能表现出来,说出来了,只会让岳乐更担心,战场是见血腥的地方,分心只能让岳乐更加危险,虽是王爷,可是大清朝的王爷死在战场上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打起仗来,刀剑可是不认人的。此时此刻,放淡自己的心才能让他的心淡下来,才能让他平平安安。
“哎,对了,去各屋都嘱咐两句吧。”
“不了,过两天我还回来一趟,到时候再说,兵部那边还有些事,我就不多呆了。”
等我转过头的时候岳乐已经出了房门,从窗户看过去,岳乐的脚步十四年头一次这么轻快。
第二天,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命岳乐为定远平寇大将军,迅速赶赴广东。岳乐是皇上派往南方的最后一位大将军王,也是最早回京的大将军王,但是说早也是六年。
旨意下来了,可是走还得一段日子,朝廷定下来的日子是十月初六。
岳乐是在十月初四的那天晚上回来的,把每个人都嘱咐遍了。
他对塞楞额说的话是,“天凉了,你那个方子需要的东西我已经让阿达海给你准备好了,我也给你额娘说过了,小厨房照例只煎你的药。还有,你是长子,这个家,你得帮阿玛看着。”
他对玛尔浑那些还小的孩子没太多的嘱咐,只是让他们好好学习,听我的话,临了开了句玩笑,“玛尔浑都十三了,不知道阿玛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你都成亲了?”
他对各房的福晋们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一句,“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
至于我,在人面前,他是一句话都没说。
人都散了之后,他才转过脸对我说:“脸怎么肿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笑了一下,“王爷,是不是像蒸熟的馒头?”
自以为说了一句玩笑,可以缓和一下刚才的离别气氛,可是岳乐却没笑,站起身,走到我旁边,把我的手握住,“走,我送你回房。”
从内厅到我卧房的路上,岳乐跟我都是一言未发。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起了点儿事,前两天几个女人跑到我这儿说是给王爷求了平安符,刚才没给,看样子是要私下送了。于是转过头对岳乐说:“去各屋嘱咐两句吧。”
岳乐愣了一下,“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或许人家私下里有话跟你说呢。”我故作轻松的说。
岳乐哦了一声,低下头想了一下,说:“那我过去跟兰尔泰说两句,你一个人小心点儿。”
我点点头,把嘴角往上扯了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也是,只不过岳乐很明显当真了。
一个人挺着肚子挪到书桌跟前,把放在桌面上的书挪开,底下是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个平安符。
我是一个俗人,丈夫出远门的时候我跟许多人一样,拦不了也不能拦,能做的就只是求一个平安。
靠着桌子,把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那个红色的符,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什么呢?”
我转过头才发现岳乐已经过来了。
“看什么呢?回来也不知道躺到床上。”岳乐站在我的身后,用手扶住我的腰。
“没什么,俗人一个,给你求了点儿平安。”我把盒子递过去。
岳乐接过来往里面看了看,冲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把放在我腰上的手移开,一只手捧着盒子,一只手把平安符拿了出来,“给我戴上。”说着,把头一低,等着我给他戴。
我一边给他戴,一边嘴里叨咕着,“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该说的都说了,时间也不多了。”岳乐等我戴好之后,把脖子扭了扭,用手正了一下平安符,“好了,会戴着的。”
我笑了一下,伸出手给他把衣领整了整,“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就说一句,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家里有我,你不用操心。”我把手放回到自己的腰上,端详了一下他,点点头,“嗯,好了。”我话音没落,岳乐的手就伸了过来,他把我打横抱起,往床跟前走。
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我有些茫然,还有些前途未卜的感觉,我的前途未卜,他的前途未卜,抑或是我们两个人的前途都未卜?
岳乐把我平放在床上,他的脸挨了过来。
“你干什么?”岳乐的这个动作让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可是大白天……
岳乐的头一偏,嘴滑落到我的耳朵边,呼出的热气一下就进了我的耳朵,“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你满脑子装的什么?”说完之后,还吭哧的笑了一声。他把我往起坐的身子按住,直起身,帮我把鞋袜脱掉,顺带把被子伸手拉开了,“脚都肿了,以后别穿这个鞋了。”岳乐停了一下,把我的脚放进被窝里,眼睛看着我,继续说,“我不在家,也就一句话,把自己照顾好,我知道你,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睡吧。”
等岳乐出去之后,我才把眼睛睁开,看着帐顶,不敢去看他的背影,害怕他牵心。
生离总是跟死别连到一块儿。
岳乐出师的那天,我去了,阿达海不放心派人跟着,一大群的男人绕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在人群里想必也挺扎眼的。
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我在堂子口看见岳乐祭祖,二十年之后,我在□前看着岳乐出征,可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岳乐于我是陌生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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