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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清史情书-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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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换了话题,我问她把梅花画完了没,她说画完了,说实话,那幅画画的不错,而且画的也是我一向喜欢的梅花,一时兴起,我就给上面题了款。
“兰为王者香,梅占百花魁”
这句话是我最喜欢的。
思敏看我题的款,冷冷的没说什么,只是说声好。然后就是委婉的赶我。我知道四年没在一起,彼此间已经有点儿陌生,她赶我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本来准备出去,可是她的一句话让我留住了。
“哦,还有一件事,过年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一个小线包,里面放了三个银锭子,这笔帐可不是府里的。还有,您要是出门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把门带上,外头还下着呢。”
我笑了笑,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自己做福晋的本分。
那天晚上我在她房里的榻上睡的,晚上睡的晚,刚眯瞪了一会儿,门就被乓乓的敲开了。
我抬起身子,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思敏,她也醒了,一脸的睡意,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然后看看我,我把嘴角扬了扬,转身下榻开门。她跟着我就出了门。
是令瑞,可就在我和令瑞说话的时候,兰尔泰也急匆匆的走过来,我一下子就明白令瑞为什么会这么早就过来,而且还知道我在这儿了,敢情令瑞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是兰尔泰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在这间房里过夜了。想到这儿,我有点儿生气,什么时候兰尔泰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我在哪儿她都知道,这叫什么,叫盯梢?
所以我没怎么理她,只是和令瑞说着话,抵着牛,令瑞很乖巧,比冰月少了一丝敏感,比静睿多了一丝灵气,这么大的孩子本应如此,多大的人知多大的事,像冰月那样,反而让我担心。
不知道触动了思敏的哪根神经,她忽然一下子就变的冷冷淡淡,道声扰就把门关上了。
兰尔泰今天这么早过来的原因被她自己点明了,“王爷,您昨天晚上和福晋,累着了?”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点儿刺耳,我没理会她的这句话,只是抱着令瑞进了院子的雪地。
当天晚上,我在书房画兰花的时候,鳌拜突然带着人进来了,我本想把最后的几笔画完,可是鳌拜说太后有急事,请王爷进宫,这种雅事还是王爷回来再做吧。我冷冷的笑了一下,把笔放到了笔托上。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思敏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听得出她对于深更半夜悄没声儿的把我叫走的事有点儿担心,她的话说的很不客气。想想兰尔泰,再想想她,我在心底笑了一下,原来女人和女人真的不同。这个女人真的适合做福晋,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天塌下来有她的表情,我有点儿坏的想,要是我真的就这么被召进宫秘密处决了,她会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哭一场,不知道,如果今天进宫真的就是死的话,那她哭不哭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了,可有一点我知道,就算我死,这个家也有她,这个女人是不会让这个家散的。意识到这一点,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永远会让我安心。
穿好衣服,出去之后,我笑着看着她,说了一句,“没事儿,回去睡吧。哦。还有,我在书房刚画了一幅画,你回头让人到吕在山那儿和你的那副一块儿裱了吧。”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和别人的画一块儿裱。
在那副没画完的画上,我早就题了款。依旧是那句“兰为王者香,梅占百花魁”,她画的是梅,我画的是兰。
那天进宫我没死,毫发无伤,太后很客气的问我对继承人怎么想,我也客客气气的回答,一切听皇上和太后的。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出宫,我和索尼还有杰书一直待在宫里。只不过经常是我一个人待在偏殿里。
正月初七,皇上驾崩,对于这件事,虽说以前就早有准备,可是这个消息仍旧让我一时接受不来,那个整天叫堂兄堂兄的皇上就这么没了,心里的痛,来的迅猛儿剧烈。
至于皇位,最后的决定是三阿哥玄烨继位,四大臣辅政。
我明白这个决定对于我是什么结果,疑臣,未来皇帝的疑臣,看来这辈子的忙碌也就到此为止了。
回到家我在书房忙了好几天,把该要整理的东西整理出来,很多以后都用不上了,该处理的处理,该移交各部院的移交。然后就准备辞去议政。可是有人还是比我早了一步,在我想要辞去议政的时候,贝子阿拜塔因财产问题向宗人府告了我,杰书把这件事推到了和我一直有间隙的四大臣手上,我就全明白了,自己的议政怕是还是辞的有点儿晚了。
从宗人府出来,我直接回了家。心灰之下也有点儿意冷。想回家躺在书房里好好想想,可是进了府门我就想起了青盛,前两天青盛夭折,因为忙也一直没怎么陪她,那天也只是安慰了几句,很多话都还没说。依那个女人的性子,怕是哭的眼睛都肿了,所以改变了初衷,转身去了她的房里,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在她房里的时候,那个傻乎乎的女人竟然跑到索府的院子里跪雪地,把自己的腿都冻坏了,为了我,值得吗?或者,还是为了这个家。
我就知道她不会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是没想到的是她见了我竟然往车里缩了缩,用那种很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当我把手伸出去的时候,她居然问我要干什么?什么时候我们之间成了这个样子,打了五年的冷战,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裂痕的存在,这个存在突然提醒了我,我似乎真的错过了什么?是这五年的光阴还是这个在我面前永远一副坚强的女人?我不知道,或许都是吧。

顺治十八年,三月(一)

顺治十八年三月
为顺治帝上尊谥“章皇帝”,庙号“世祖”。
二十三日郑成功率领大军向台湾进军。
我的卧室
“灵丫儿,你这大肚子在我跟前晃来晃去的惹我心烦,让你到后面休息,顺便好好管教你们家那小子,你天天往我这儿跑干什么,说你多少遍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听。”我坐在床上看着灵丫儿忙来忙去,没带好气的说到。
灵丫儿把擦好的茶壶放到桌子上,扭过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没吭声。
“你是不是看我现在腿不灵光你就不听我的了?”我把拿在手上的书哗啦啦弄出声响。
“哪能呢,主子,我这不是不放心苹喜吗,平常她大枝大叶的没关系,可您现在病着,她要是还是那样,那您怎么办?”灵丫儿把抹布放到盆子里摆了摆,把自己的手顺势擦了一下,把东西都收拾齐整,才慢慢的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把我床头的书拿起来。
“你干嘛?”我想伸手把书拿回来,可是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没够着。
“主子,您昨天晚上看了一夜,今天还不把眼睛歇歇,要不然您的眼睛就和您的腿一样了。”她把书放在自己的胸前,笑着说了一句。
她这一笑,我忽然发现她这一阵子的笑是越来越多,说什么都笑,脸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没再理会书,歪着头盯着她的脸看,她被我盯的有点儿不知所措,用没拿书的左手在脸上摸了摸,“主子,您看什么呢,是不是我今天早上脸没洗干净,还是又被那小子画的黑,上次就这样,这回回去了准得让拉瓦纳好好收拾一下。”灵丫儿有一回脸上被画的五颜六色,就是他们家的小子涩瑟干的。所以灵丫儿以后每天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在镜子里看看自己脸上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都成她的习惯了。
我摆摆手,“不是,你今天过来不是照过镜子了吗,脸上有没有黑你不知道?我就是纳闷了,你怎么这一阵子干什么都笑,就连擦个瓶子你都自己在那儿笑,还有,你不光喜欢笑,你那脸也是越长越漂亮了。哎,你们家拉瓦纳给你吃什么好吃的了?”
“您说什么呢?”她一转身就抱着书往外屋走,一边走一边说:“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越长越漂亮呢,主子,”她回过头看着我脸上依然是笑,“我还往哪儿漂亮呢。”
“福晋,灵丫儿姐肯定是想着孩子才偷笑呢,我们老家的人都说,那女人要有了孩子,那就脸上都放光!”在外屋收拾屋子的苹喜听到我和灵丫儿话,中间插了一句。
“苹喜!”灵丫儿把苹喜的话打断了,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外屋,小声的说了一句,“干活。”
没再听见苹喜的声音,想是被灵丫儿止住了。
我把身子靠到被子上,我知道灵丫儿的意思,孩子,原来女人有了孩子就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开心,灵丫儿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我呢,比她还大,到现在还是孤单一人,膝下无子,虽然自从我的腿冻坏了以后,岳乐来我房里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但是晚上我还是会把他赶走,我是需要爱,可是我不要可怜,岳乐的举动在我的眼里只能是他对我的可怜。一无所有,所以我只能越来越不开心,只能把自己沉沦在古人的爱恨情仇里。
正想着,外屋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声音很小,听不清楚。这么早,应该不是岳乐。
我往外屋喊了一句,“灵丫儿,谁呀?”
“主子,是阿达海,他说您前一阵子让裱的画裱好了。”灵丫儿从外屋进来,手上捧着一幅画轴。
“拿过来吧。”前一阵子我把我的那副梅花和岳乐画的兰花让人给送到吕在山那儿裱了。
灵丫儿双手捧着,走到我跟前,准备弯腰,我把她止住了。
“别弯了,把孩子弯了。怎么只有一个?不是两幅画吗?”我从她手里把画轴拿了起来,见只有一个,就没着急打开,抬起头问她。
“主子,刚我问过阿达海了,他说是王爷嘱咐他要把两幅画合成一副。”
“合成一幅?怎么合?”我把手里的画卷打开,这幅画卷是比平常的要宽一些,但是并不是简单的宽幅,比宽幅要窄,这样的尺寸怎么就能把两幅画合到一起?
画的确是合到一起了,左上角是我的梅花,右下角是岳乐那副只有叶而无花的兰花。当初让他画完,可他说心境不一,画不出比这幅更好的了,所以就把这幅没画完的直接就裱了。而在右上角的留白处,则是那句我已经背熟了的“兰为王者香,梅占百花魁”。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两个人画的,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人画的,画的布局还有构思都相当不错,这个吕在山,果然是书画大家。
“主子,这幅画真好,您和王爷画的,画的就像一个人画的。”灵丫儿也歪着头看着画。
“是吗?”我把头从画里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
“嗯,真的,吕先生裱的也好。”灵丫儿使劲点点头,我看着她那副认真地模样,吭的一声笑了出来。
“裱的好那你就把它挂在外面吧。”我一边卷着画,一边说到。
“那不挂王爷书房?”灵丫儿问了一句。
我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停了一下,想了一下,继续把画轴卷好,说:“那就先放到外面桌子上,等王爷来了,就给他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儿舍不得。
把手上的画卷递出去,灵丫儿接过去,一转身就出去了。她前脚出去,苹喜后脚就进来了。
苹喜从外屋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扑满灰尘的东西,“福晋,这是什么东西?在您书架最上面,被书挡住了,今天整理才发现的。”
我看看她手上拿的东西,向她招招手,让她走近点儿。
我准备要拿过来看,可是被她拦住了。
“福晋,还没擦呢,脏兮兮的,您别把手弄脏了。我给您拿着,您看就行。”她把这个长方形的桶举的高高的。
我仰着脖子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是前两年冰月让我给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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