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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史情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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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和岳乐平常的说话方式,常常是说两句就崩,然后就是半天的冷战,接着到了晚上,该干嘛干嘛,第二天,继续说话,继续火药。所以每每有人在我跟前说,你们家王爷人真好,待人和气,对待奴才们也好的时候,我就怀疑,我听到的这位王爷是和我在一块儿的王爷吗?他可以对每个人都和气,他也会对我笑,但是他也常常把我兑得够呛。他似乎对我总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从他口里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改改你的脾气。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我和他一样,我在外面对谁都乐,但是一遇见他,我就非得说两句,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把他顶两句的时候,他才会停下手中的事儿,看着我。
虽然闹得不欢而散,但是过后,我还是看见岳乐把静睿抱在腿上,教她《静夜思》,至于冰月,我倒没见过,估计是这小丫头成天乱窜,岳乐逮不着人吧。
灵丫儿正在给冰月准备水果,听见她的背书论,忍不住笑了出来。惹的冰月抱着我的脖子来回喊:“额娘,灵丫儿笑我,你不让她笑,你不让她笑嘛。”我的脖子被她晃得疼,天哪,这丫头能不能安静会儿。我好不容易把她按着在我怀里坐稳,然后对着灵丫儿说:“别笑了,格格你也笑,这么没规矩。”然后,转过头看着冰月:“冰月,额娘不让她笑,你看,额娘把她骂了一顿。”小丫头嘴一咧,笑的跟花似的。我偷眼看灵丫儿,低着头,捂着嘴笑呢。没事就好,可千万别真的以为我为冰月骂她呢。
“冰月”我把冰月往上凑了凑,几天没抱,好像又重了。“背书就是像阿玛一样,认字,写字。”
“就是像阿玛一样在纸上乱画?”她仰起小脸儿,盯着我的眼睛。
“是啊,等你学会了,你就可以和阿玛一样在纸上乱画了。”
“像阿玛一样在纸上画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岳乐在画漂亮姐姐?什么漂亮姐姐?我的心一下子被冰月的这句话提了起来。
“冰月,你说阿玛画漂亮姐姐,你认识阿玛画的漂亮姐姐吗?”我把她往下放了放,这样,她的视线就和我平行了。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她没有额娘漂亮。但她穿的是和额娘一样的衣服”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一只手抓着我的衣领,玩上面的绣花。
“你什么时候见的?”
“冰月见过好几次,就前两天静睿病了,没人理我,我去书房,还看见了呢,阿玛把我放到书房的小床上,他以为我睡着了,其实冰月没睡着,额娘,冰月聪明吧。”
“聪明,当然聪明了。”我说完,把冰月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样。
“额娘,你把冰月抱紧了。”
岳乐在画的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冰月不认识,那肯定不是这个府里的抑或是端重王府的,那会是谁,什么人让岳乐画了一张又一张,而且是从没有当着我的面画过,他在我面前,纵使画画,也不过是些山川,水鸟,要不然就是临摹前人之画,冰月说,她穿的是和我一样的衣服,那也就是说,不是临摹前人之画了,是满族人,到底是谁呢?我把头放在冰月的小肩膀上,紧紧的抱着她。

顺治十三年,秋(五)

“主子,您把小格格抱紧了。”灵丫儿走过来,无奈的看看我,然后把冰月从我的怀里抱出来,把她放到罗汉蹋上,给她取了一个桔子。冰月翘着小腿,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我任由灵丫儿把孩子抱走,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甚至在对着冰月笑,但是那只是一种习惯,不是一种行为。我的脑子还在纠结着刚刚的话题。
“阿玛!”冰月一下子从榻上蹦下来,朝门口冲去。我抬起头,看着。
门口站着岳乐。
他一把把冰月抱起来:“怎么跑额娘这儿了?我就说刚才在兰额娘那儿怎么没见着你。”
“额娘教我背书。阿玛,背书,是不是很好玩儿呀?”她的两条小胳膊紧紧的抱着岳乐。
岳乐看看我,然后对冰月说:“是啊,好玩,那以后就让额娘教冰月背书。”
“好啊,额娘,阿玛让您教我背书。现在教,好不好?”她在岳乐的怀里扯着脖子冲我喊,而且还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来。
“冰月,明天教,今天阿玛有话要和额娘说。乖。”
“噢,那阿玛和额娘说吧,冰月乖。”小脑袋往岳乐的肩膀上一靠。
从岳乐进门开始,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冷冷的笑着。
敢情儿是先过那边去了。身上穿着便装,朝服也是在那边换的吧。我继续在床上稳稳的坐着,冷眼看着灵丫儿给他请安,冷眼看着他把冰月放到榻上,冷眼看着他走过来,坐到床边,然后再冷冷的看着他,我想,我此刻的眼神应该就是他以往的那种平静的见不着波澜的眼神吧,原来这种眼神就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意思。
“怎么样了,我刚听西屋说,你今天请刘大夫了。没说什么病?开药了吗,怎么没见苹喜?是不是给你煎药去了。一会儿我给你喂喂。”说完,往后一靠,靠到床栏上,眼里满是戏虐。
“恭……”
“灵丫儿!”我把灵丫儿的话截住。冲他笑笑,说:“王爷,没事儿,就是身困,许是没睡好。”我的语调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突然往前坐了坐,手搭上我的额,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说:“嗯,不热。那行,既然身子困,就多休息,冰月我给你抱走了,省的她在这儿捣乱。”
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我把他拉住了,他的手很凉,我的手很热。
“王爷今天还是搬过来吧。”我盯着他的眼睛。
“搬过来?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他重新坐下来,手依然被我握着。
“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想让王爷陪陪我嘛。”我的语气竟然有一丝撒娇在里面。
他显然是被我的突然的温柔和突然的撒娇吓住了,愣愣神,说:“你没事儿吧?”
“王爷让我改脾气,人家改了,王爷难道不习惯了?”说完,我竟然用自己的手在他被我握着的手上抚摸起来。他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我伸手再去拉时,他反手拉住我的手,然后塞回了被窝。“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晚上我过来。”
我笑了,如果在我的面前有面镜子的话,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媚,就像简郡王福晋说的那股狐媚子劲儿吧。
岳乐抱着冰月走到外间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对我说:“我下午还有事儿要出去,你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给你做。”
“苹喜给王爷请安。”苹喜手上端着盘子,悄没声地走进来。要不是她给岳乐问安,我可能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岳乐点了一下头,看着她手上端的盘子,问:“起来吧,给你们家主子端的什么?”
“回王爷的话,酸辣粉。”
“哦。好好伺候福晋。”
“是。”
岳乐抱着冰月出去了,脚步是向西走的。
我还是继续笑着,灵丫儿从苹喜手上接过盘子,然后挥挥手,示意苹喜出去。她把盘子端过来,放到我的眼睛底下,说:“主子,做好了,您趁热吃吧。”
我从上面拿过碗,很烫,也很香,红红的汤汁上面漂着绿色的葱花,我冲着碗吹了口气。
“主子,您说您刚才怎么不跟王爷说呢,今天王爷心情看起来不错,要是知道您怀小主子了,那准保高兴。”她从盘子里拿起筷子递给我。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从她手里接过筷子,捞了一条粉,吃到嘴里。
滴答、滴答。汤水上面有了几个水纹。小小的,像是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一直盯着我的灵丫儿说:“主子,您怎么了?”
“没事儿。”我吸了一下鼻子。还是低着头。
“那怎么?”
“香的,口水。”

顺治十三年,秋(六)

中饭没吃,灵丫儿也被我打发出去了。就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枕头湿了。
下午,我一个人梳洗好,给脸上厚厚的涂上了一层粉,比起我那次选秀时的粉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用放在桌上的冷水敷了一下眼睛,看看还行,就准备看看静睿,毕竟我不仅是岳乐的妻子,我还是安郡王府的福晋。
自己梳洗完,把门打开,午后的热气忽地一下子涌了进来,虽说已经十月了,但是这两天天气却热得很不正常,尤其是今天,有点儿闷,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但是现在的天还很好,看不出来有要下雨的征兆。
灵丫儿和苹喜都没在门外,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我只能一个人去看静睿。我想,静睿之所以会病,可能也是这几天岳乐在那边,她额娘没顾得上管她吧。
静睿的病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轻,我去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睡着。所以我也只是悄悄的和刘慧芝在外屋说了几句话。
“静睿的病,刘大夫看过说什么?”我把手中的茶杯拿到嘴边吹了一口。
“谢福晋关心,我听说您身体也不好,还过来看她。”
“应该的,我也是她的额娘吗。严重吗?”茶太烫,我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就是有点儿热,大夫给开了几帖药,已经喝了一副了。”刘慧芝低着头,小声的回到。
“那就行,需要什么就跟阿达海说。”我把帕子掏出来,拿在手上,有点儿热,手上出了点儿汗。
“谢福晋。福晋,您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呀?”她抬起头,看看我的眼睛,说。
“没有呀,怎么了?”我用手帕抹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怎么看上去红红的?”
“哦,中午苹喜给做了一碗酸辣汤,辣的我直掉眼泪,可是也出了一身汗,现在身子轻松多了,要不我也叫她给静睿做一碗?”我没说实话,我不愿意在人前服软,终其一生,这是我最大的毛病。
“那谢福晋了。”
“孩子睡着,我也不多说了,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人要。”
“是。”
从她那儿出来,我准备去前院,今天十四,后天十六,是每个月要去端重王府的日子。每一次去之前,我都会嘱咐阿达海出去买点儿时令的东西,这两天没出房门,也没给阿达海说。本来今天早上要说的,但是因为一幅画让我把这事儿耽搁了,现在既然出来了,就顺便说一下,十月了,桂花正是最好的时节,即所谓的迟桂花,用这时的桂花做的桂花糕是最好的。
要去前院的时候必须经过岳乐的书房。他的书房刚好是在前院与后院的交接处,是在影墙的背后,一面靠墙,另外一面的窗户外面是通到侧园的走道。
路过书房的时候,“我去书房,还看见了呢。”冰月的这句话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停下来,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书房门。门是紧闭的,没在外面见到拉瓦纳,想来岳乐也不在。如果这时候我进去,那幅画会不会被我找到?可是我真的就进去吗?
可是就算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又能怎样?一个王爷,不要说现在家里就有五个老婆,就算是将来娶十五个老婆我又能说什么?纵使那个人在岳乐心里很重要,我又能怎样?一个男人他有几个老婆,他就势必要把心分开几瓣,他的心现在就不属于我,在心里装着一个另外的人,我能干什么?跑去把他骂一顿,说他对我不好,说他背着我画别的女人?
我冷笑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嫁到王府的后果,我是不是应该把心放低一点儿,只把他当作我的丈夫,而不是企图把他视为情人?如果那样的话,我应该就可以像一代贤后长孙皇后一样,给自己的男人主动找美女了。不动情,不伤情。
转过身,不再理会。
“哐镗。”是从书房传出来的。有人在里面。岳乐不在,谁会到他的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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