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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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了,更或者是他丢了。不管我怎么想都是徒劳,老板不管对谁有私心,但是对我,他不会仁慈,就像我对他不会仁慈一样。也是怪了,当时那些欠条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写的,而且我看到他放在了一起,后来怎么会小杨的少了一张?而我们的一张没少?老板又不是老眼昏花,这只能解释为他想偷偷给小杨点好处。谁的钱谁做主,他想给你多发点,他怎么都能想到办法,他要想给你少点,他一样有办法。这次本已经够少的了,我明明请了两天病假,他给我算三天。我一共加起来才三千块,我想请假应该从基本工资里扣吧,就算不是这样扣,总的加起来扣,我请一天假,一百块足够了吧,但是老板就要扣我一百三。我不知道他怎么算的,难道他想下次发工资的时候把一个月八天的周末也扣掉?这个时候要是还成你,你会如何?忍气吞声?还是去找他理论?他还说我事多,这事要不是他造出来的,我怎么会有事?
或许换个人会选择忍气吞声以求得天下太平,但是我不会,我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宁愿他说我事多,也不愿让他觉得我好欺负。我拿着单子气冲冲的去找他,不巧的是小杨傻乎乎的把签过字的单了让我帮她带给老板。她基本工资1600,岗位工资400,车补100,餐补100,一共两千二。我刚来的时候他一共加起来才1500,现在成了2200,而且我岗位工资才二百,小杨的四百。我知道他都是瞎胡定的,这边多点,那边就会少点,总之还是那么多,怎么分配随他。我不想跟老板理论这些,她的多少我管不着,哪怕他一月给他五千,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找他不是因为小杨的工资单,而是因为我自己。说实话,这一次我不想干了,不是因为看了小杨的工资单,在我决定去找他的时候就不想干了,我去找他就是霍出去了,我要跟他说辞职。这根本不是几百块钱的问题,这根本就是地域歧视。
进到他办公室,把门关上,我说:“我想跟你谈谈。”
他说:“我正要走呢,那边还忙着呢。”
我不管他不走不走,忙不忙,我直说我的:“假如我是上海人,是不是就和现在的待遇不一样了?”
他说:“上海人?”可能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看到我手上单子才恍然大悟,接着说:“要是上海人,根本不会给你这么高的工资。”
我心想放你娘的狗屁,撒谎一点也不脸红。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我说:“你觉得你定的工资公平吗?”
他说:“怎么不公平,我觉得很公平。”
我说:“行,那我再讲几句话,第一:我请的是两天假不是三天;第二: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共才三千块的工资,怎么一天就扣我一百三?第三……”我正要说辞职的时候,刘小姐进屋了,公司里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不能在别人面前谈论工资,老板也不想,他又不知道我接下来第三想要说什么,所以他快速的打断我说:“关于这个,你先把单子放这吧,我查一下,要是真少了我再补给你。”
我说:“你补不补是次要的,但是我要让你知道,仅此而已。”说完我转身出去了,心里那个舒坦,比他给我几百块钱都爽。
回来我跟王帅说想换工作,他说:“啊,又换啊。你才干多长时间啊,先干着吧,快过年了,等过了年再说。”我暂时就先这么着,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换,真要到我铁了心的时候,谁说都没用。发了工资还没几天,我们又要搬家,这次是我和小杨搬到客厅的阳台,小马和小贺他们再搬到801去,而801将会有一部分人搬到这个小房间来,真不知道老板瞎捣鼓什么。做技术的和做业务的本应该分开,现在要我们一起,外面那些业务员天天打电话嘈死了。就算不打电话,他们也会叽叽喳喳,无论谁在,聊天不误,就算老板在,照旧。从那个刘小姐来了以后,相继又来一个和她差不多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还就那个上次拉单子的小毛还像个做业务的,其它人一个都不行。中年妇女天天和那个老头说她儿子怎么怎么样,而且打电话给客户的时候,嗲声嗲气的,笑声很是放荡。那老头更是不行,举例来说,律师的职责是辩护,而不是阵述,这老头就属于只会陈述不会辩护的那号。每次打电话还没等人家说什么话,他先嘟嘟嚷嚷说一大堆,也不管别人什么意见,根本没有人家说话的份,等他陈述完,他就开始了他的结束语:“好,那就这样,啊,我过两天再打电话给你,祝你生意兴隆。”每次都是这样说,他要是能取得胜利,我敢从十楼跳下去。
另外还有一年轻的业务员,打电话像没睡醒一样,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刚搬出来特不习惯,像个热闹的集市,卖猪肉的,卖羊肉的,卖狗肉的,什么都有。我跟小杨每天都戴个耳机,声音开到最大,不然就算戴上耳机也一样能听到。
关于王石
下班回家的路上,坐在公交车上没事干,突然想起了王石。他搬走,已经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工作怎么样了,处于礼貌,我得问候一下。我发信息给他,问他:“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吧,你的那个小说写完了没?”
他回信息说:“工作就是很杂,像我这么专业的人(只懂平面),好像有点吃力。我的小说在来上海之前有继续在写,不过工作关系,写的并不快,也都没去上传,都在我电脑里呆着呢。呵呵,你们吃饭了吧?这两天好像有点冷了,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那你就只做平面,让你做其它的你别做,反正你不做有人会做。我现在也很少有时间去写了,不像在厦门的时候整天没事干。”
“呵呵,现在要陪男朋友了啊。”
“我们还没到家,在车上呢,一会去超市买点东西。他经常不在上海,有时候觉得有男朋友和没有差不多。天冷了,你也注意点。”我是借用了王帅他女朋友的话,平时也就无所谓了,要是生病的时候他不在,多多少少会有这种感觉,有跟没有一样,反正都是一个人。
“哈哈,我已经不容易感冒了,以后就会注意了。其实整天腻在一起反而不好,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别的何必还在意太多呢。我可以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付出很多,可我似乎总体会不到快乐。不是说:知足常乐吗?我都没有什么追求了,还不够知足吗?来上海不是为了有什么发展,也不是为了什么高薪,而只是为了追求自己以为可以因此快乐的……可是一切似乎都跟自己想象中的差好多,一切似乎已经属于别人的了,所以我会觉得不快乐。感觉寂寞就真的是因为我跟世界的格格不入,我的想法经常不入常规。也许就像他们说的,这就是生活,幸福的人各自幸福,悲伤的人独自悲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失望,是因为想象中的我和现实里不一样?还是因为我已经属于王帅他没机会了?不是没有告诉他,他发短信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了,说男朋友昨天刚刚搬来一起住,他应该会想到,更或许是他没注意看。他以前是对我有过好感,但我并不认为那就是爱,爱不会说没就没,说有就有,何况那是以前,几个月没有联系,就算有也会没有了。不管他的不快乐是不是和我有关,但是安慰是必须的,我说:“也别太悲观了,也许属于你的还没出现呢。”
“或许吧,怎么说生活总在继续,要么一路向前,要么左拐进站,不是吗?别太晚吃饭了,对胃不好。”
我没有再回,因为我拎了好多东西。老弟本来说星期天六到,结果他睡过头了,没赶上火车,所以只能坐第二天的火车。他是从深圳过来的,正好在南站下车,我和王帅去接的他。吃完饭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不累就出去玩吧,明天星期一,我还得上班。让他休息一天,星期二我再请假陪他到处玩玩。带他到东方明珠看了看,步行街走了走。晚上回来我给他一千块,他想出去玩就到处走走,不想就在家休息一天。王帅问我给他多少钱,我说一千,他说:“有个有钱的姐就是好。”话语里不无醋意。
“一千块算多啊,这是从小到他唯一给他的一次钱。难道上学的时候你姐没给过你钱?”
“给过,不过是借的,到时候还是还她。”
“不能这么说,她们是结婚了,所以人家有苦衷,要养活孩子。要是没结婚就不一样了,没结婚就像我一样。”
他没再说话,后来又说:“那你把钱都给他了,交房租怎么办?”
我说:“你先拿出来,下个月发了工资再给你。”
他开玩笑说:“不行,我也没钱。”
我也笑着说:“没钱就滚蛋。”本来房租让他拿出来也不过分,现在我要给他AA,算是够意思了,我又不是不拿,只不过先让他拿出来。要是没有他,大不了我再向老板打欠条就是了。
我让王帅请一天假陪我弟弟玩,他说他星期一要出差,这不能怪他,还是工作要紧。想着十七号就该交房租了,他出差可能好几天,还好他这次比较主动,问我房租是等他回来交还是现在去取钱。我怕房东提前来收房租,到时候我又拿不出来,所以还是先准备着为好。晚上快十一点了,我们去华东理工西门去取钱,走在路上,他让我把手伸到他衣服口袋里取暖,我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暖。不是因为他要去取钱给我用,而是这种一起度过难关的心态让我感动。我觉得这时候我们才像一个整体,而不是独立的个体,而且有点“家”的味道,这也给了我无比的信心让我坚持走下去。就算他走到那说卡里没钱了,我也不会失望,我仍然会感动。
上上个星期,我和小杨去超市采购,买厚袜子的时候想到了他,十一月份了,他还穿着夏天的溥袜子,而且破了个洞。起初我拿了两双,后来又拿出一双,心想我干嘛要给他买东西?我冷的时候能想到他,他是否和我一样能想到我?想想答案不确定,所以扣掉几分,袜子也拿出一双。回去后告诉他买了厚袜子,不用再穿溥的了,他说:“啊,对我这么好啊,还是恒源祥的。”完了以后又说:“怎么一双啊,买还不买两双。”我心想这一双也是看在可怜你的份上,我没有义务给你买袜子。至于那套内衣,是因为我看不惯他外套里穿短袜,而且秋裤都烂个洞了也舍不得扔。有时候觉得他很小气,但有时候也很大方,搞不懂男人,可以跟朋友抢着买单,却不肯为自己花钱。我问他那样穿衣服难受不难受,他说不难受,他穿着不难受,可是我看着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看着难受,所以在上个周末去逛街的时候给他买了套内衣。不买他也不需要,买来他也穿,我以为他真喜欢外套里穿短袖,现在也知道还是紧着舒服的穿。我让他把那个破衣服扔了,他说什么也不扔,不知道是没这个习惯还是不舍得,也不让我扔。他和我不一样,再旧再破的他也不会扔,我只要是不喜欢的,扔,放着占地方。毕业那会,别人都把被子又拿回了家,只有我的扔在学校里。两手空空的回了家,我妈问我被子呢,我说扔了。我妈说:“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扔了?”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是不是因为这一双袜子和一套内衣,还是他真心想对我好。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很高兴。我想一个人付出的时候,另一个人会有感觉,就像那句广告语一样,付出总有回报,不管这回报是不是对等的,都会觉得值得。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