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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玮娓道来-第29章

小说: 玮娓道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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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晾在一边,插不进更多的话,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呢:太郁闷了,简直如坐针毡!还得以大局为重配合王刚老师演好这出双簧戏,好像对他每句话每个意思都心领神会一样。其实当时谁都能看出我是装的,装又装得紧张兮兮不像那么回事,反正我那张脸一开始是哭笑不得,慢慢就变成紧急集合了,有啥办法,总不能哭丧着脸嘛?本人向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以至于后来把一腔怨恨都撒在了我的搭档女主持人文坛姐姐身上,我说:“哎,你为什么老抢着说话,怎么不顾及我呢?哦,你跟王刚在那一唱一和,把我一人搁边上当观众啊?”瞧瞧,我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现在想想,实在不应该埋怨别人,责任在自己。谁要咱实力不济呢,刚上路就碰上铁齿铜牙百变情态的王刚高人,还没学会走,就要跟着他这辆赛车跑,不拖死人才怪呢,当初我不上节目就好了,没有金刚钻就甭揽瓷器活。可转念又寻思,如果当初是我单独跟王刚过招,没有女主持人去分散精力的话,王刚是不是会稍微不那么兴奋一点呢?我不知道,纯属开玩笑。 
总之,太失败了,太伤自尊了。血的教训告诉我:路正长,夜也正长。 
感谢王刚同志: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感谢王刚同志:让我下决心成为半斤八两。   
给自我紧张做精神分析(1)   
紧张,是一种常见的生理、心理现象,与生俱来。 
跟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这人特放得开,特没顾忌,特不紧张。 
但并不是那么回事,我是一个不折不扣被紧张折腾了近二十年的人,一直迷迷糊糊浑然不觉。随着自己发展方向的日渐明晰和预想的社会角色定位,越发感觉到紧张对我潜能释散的阻碍甚至摧残。 
现在,我要以精神分析的方式,把性格中这块致命弱点挖出来。 
尽管我在熟悉的环境里天马行空,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尽管我在熟悉的人面前会满嘴跑火车地海侃,胡闹,再添一把恶作剧。但是我怕生,非比寻常地怕生。这一点,估计我的朋友没人能信。 
很多困扰人一辈子、看不见摸不着、经常制造不爽的症结,注定要到童年去寻根。它潜伏在儿时的起点,对我们一生的成长无声无息地贯注着负面能量。 
有位心理学家,常常不知不觉总驼背,可她并非先天患病,也没受什么身体伤害。她这样分析:小学参加合唱团,由于个子相对高大,在小朋友里显眼一些,为不影响整体视觉效果,老师常常厉声喝斥自己头低一些,身子弯一些,这就在童年形成了极端不良的心理暗示,以致成年后潜意识仍受这个暗示的支配,表现为驼背。 
按照这种观点,我小时身体不好,经常上医院。估计这是我生命中接触的第一个大型、未知、难测的陌生环境。面对清一色的白、各式病人的痛苦惨状、特别是打针疼痛感的屡屡强化,巨大的恐怖笼罩着我,我只有本能钻入妈妈怀里,心中紧张无比。 
把这种原始紧张转移、放大到其它相似的情形下,“怕生”便逐渐成为一种习惯。上幼儿园,我非要妈妈坐在后面陪我才肯进教室,否则必定发疯般地歇斯底里;同爸爸一道出去吃饭,面对他的朋友,我极少主动开腔打招呼喊叔叔阿姨,总是默默紧贴爸爸坐着才有安全感,闷头吃菜,一言不发,因为紧张。 
可为什么一直以来,大家对我的印象却是与紧张截然相反的活跃开朗呢?因为我打小生活在一个大杂院内,里头的随意环境、可爱的小伙伴、各家各户的友善沟通等等,组合起来为我营造了极宽松的无忧天堂,就像一片自由的汪洋,把院外附身的紧张和焦灼全部扩散。我在这块熟悉的领地尽情撒欢,“活跃”连同“紧张”,在我的性格特质中平分秋色。一旦遇到“类杂院”式的人际结构,我随即夺取兴奋的制高点。但有个先决条件,本人必须在这种环境里适应相当长一段时间。 
对自己家人极端信任和对身边熟悉环境极端依赖,很大程度上屏蔽了我处理外来陌生的能力,因此总是先让紧张开路,打头炮。 
事情远没那么简单,紧张这东西也像IT产品一样,会升级的。 
我从小接受的学校教育,其实接近于电影《看上去很美》中方枪枪受到的“良民教育”,又因为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有他们管着,说话做事老压着、彬着、礼貌在先,不至于形成方枪枪的痞气,但听话的同时,叛逆不可避免。 
我一方面要做乖乖小孩,拼命地争取那朵漂亮小红花,时刻不忘取悦老师,把他们的话奉作圣旨,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叫老师反感。清晰地记得小学、初中、高中,我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紧张无处不在,相信大多数孩子境况同我差不多。 
另一方面,处于边缘的叛逆,马不停蹄地外化成一定的行为方式,在主流的优秀履历上也隐藏着那么一两个不太和谐的音符。 
老师们由于长期职业习惯的麻痹,看不到我面对他们流露出的紧张和胆战心惊,却更容易也乐意发现叛逆成份。所以,向来对我的评价都把紧张Pass掉,把活跃顽皮留下来。就算有少数老师认为我很乖,也断不明白这乖是建立在紧张基础上的。 
慢慢地,我与人、特别是与看上去似乎比我强的人聊天交流,曾经作为乖孩子在老师面前的紧张感又或多或少复活,我会自然不自然地顺着别人的话滑下去,言语走势偏向对方,根本不像外界说的我说话尽是棱角锋芒。这大概就是隐隐约约潜在不自信造成紧张的表现吧。   
给自我紧张做精神分析(2)   
曾经把这些吐露给朋友,能清晰地看见他脸上挂不住的茫然。他说你一直挺优秀的,干过那么些大事、与各种人物打过交道、登过台、获过奖、亮过相、当过导演和主持人,好歹也算见过大世面,连你都紧张,那我们还活吗? 
他并没有真正了解我紧张产生的背景及渊源。我承认,自己的个人经历或许会受一些人羡慕,这些可贵的体验也确实是帮我克服紧张得天独厚的机会,但纵观一系列轨迹,我完成整套动作还没有完全放开自己,不排除有拖泥带水的地方。彻底的举重若轻,彻底的气定神闲,我真做不到。 
旧的紧张刚被抛弃,新的紧张又不断滋长。这紧张源于一个动作深入后的“不自信”自觉:越到后面,越有新发现,越产生对比的冲动,越知道天有多大山有多高,越怀疑自己魅力欠缺而不足以支撑一股底气的延续。如果做一件需要把自己呈现在公众视野的事情,即使经验已经反复披身,我依旧会心里发虚发毛,手脚不知怎样摆放,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一点别扭和害羞。通俗地讲,就是脸皮薄,再怎么样也豁不出去,整个人的总体状态达不到压台面镇场子。 
所以,特别佩服某些参加选秀节目的人,他们基本都是第一次登台,却极尽现场搞怪之花样,肢体语言异常丰富,很能达到旁若无人的至高境界,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不论其它因素,单就这份不紧张,我打心眼里佩服他们。 
朋友们都说我交际能力超强,实话实说,在一个熟悉圈子里,我还是有点感染力和煽动力的,可只要与陌生人交往,我绝对被动居多主动居少,如果置身很多不熟悉的人中间,我绝对会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一切都显得那样不自然。因为极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和评价,我会认为大家都盯着我,都关注着我,都在心里琢磨我,而我又极端排斥被众人聚焦,这样的煎熬不啻一种精神炼狱。举个例子,如果上课迟到,我绝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稳当地步入教室。 
于是又明白了我的紧张,罪魁不单单是不自信,还包括着不可磨灭的虚荣,简直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竟产生天下人都聚焦着我的幻想。不自信加上太自我,这复杂的两面性形成一对矛盾,构筑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根本没法将自己从这个框框里毫无保留地放逐出去。紧张会体现在很多细节上,看看我的照片就清楚了,虽然在笑,但笑得有点拘谨而且不很确定,神态也比较收敛,离轻松从容似乎远了点。 
精神分析至此,我性格中的某些弱点和缺失已经水落石出了,有童年的背景,有成长的延展,有先天后天的影响,有意识潜意识、主观客观的推波助澜,最后给我打造了这么一只紧张的“小船”。 
昨天认真地看了何东老师给我发来的他采访徐静蕾的文章,我发现老徐这样的高人竟然也经历过“紧张”的过程。何老师写道:“第一次采访徐静蕾,我说得多她说得少,眼神似乎还有一些躲闪,笑容也并非很确定。可现在我采访她,她说得多我说得少,说话状态也同过去大不一样,表现的意思不但越来越主动甚至已经具有某种出击性,而且越来越显现出她本来就有的自我、硬朗、准确、冷静。我无法忘记她第一次接受我采访时那副紧张样子,可她真正打开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呢?” 
老徐当然是通过当演员、做导演,不断积累,不断完善,不断自省才终于完成了精神气质的脱胎换骨,成功地实现了“超导”。 
而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紧张,才能完全打开自己呢? 
我再试试吧!   
她不在乎“茅盾文学奖”(1)   
第一眼看到宗璞这个名字,是高考前夕紧张而灼热的100天冲刺期间,我手捧98年高考语文试卷大练兵。 
阅读所选篇目是《报秋》。一般,按常规把文章看完、读题、选答案,过去就过去了,我却在《报秋》上多停了一段时间,因舒服而留恋。文章总体格调不激越、不亢奋,体裁系日常随感,作者却用花、季节、时令、诗词等构筑了一番与工业毫不沾边的自然景致,透着浓浓的人文芬芳,文字下蛰伏着一颗温婉、淡定的心。单看“宗璞”这两个字,就有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 
高考后的暑假,逛书店,翻开一本散文集子,第二次看见“宗璞”,旁边还附着一张黑白照片,原来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她坐在沙发上,神情泰然,从容地望着远方。 
然后就是一年前,从报纸上获悉宗璞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脑中随即还原了前两次在文字中邂逅她的经历,马上打开电脑搜索相关信息,才知道宗璞不仅是著名女作家,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而且出身书香名门,家学渊博,其父是中国著名国学大师、哲学大师——冯友兰。宗璞原名冯钟璞。 
到图书馆借来两本她的散文集,从《柳信》、《二十四番花信》、《紫藤萝瀑布》、《送春》、《报秋》到《恨书》、《乐书》、《风庐茶事》、《风庐乐忆》、《燕园桥寻》一气呵成地读下去,从她敏感细腻的笔触和落墨点缀的对象均可领略到那股以诗、书、画、茶、音乐为主调的文人风雅;闲适寡淡却不慵懒的知识分子情怀;以及她本人谦恭有礼的知性气质。我第一感觉便是:读书人有此境界,何悔?足矣! 
当时,我正主持《名流访谈》节目,采访的都是演艺界明星,鲜有文化名人。正当节目越做越没感觉的时候,我突发奇想,何不邀请宗璞呢? 
我是一个情绪化很浓的急性子,行为向来受第一感觉支配,有一种顶着犄角钻到底的偏执。于是在没有通报领导,没有与节目组商讨的情况下,擅做主张,开始寻找宗璞。网上有报道说宗璞家位于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三松堂,也不知道准确与否,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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