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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倚天屠龙飞鹰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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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但见左右无事,在其他五派汇聚以前,先行见识下华山一派,总能知己知彼,没有坏处。

想那少林、武当、峨嵋、崆峒、昆仑五派,他都全部见过。其中,更和某些门派的好手斗过几场,也自谈得上熟悉。可与位于陕西的华山派,则是全然没有会过面的。客观来点来讲,华山派亦是属于那种风格狠辣的西北门派,只是它一直低调行事,少有远出,故而才让向来横行江南的天鹰教资料有限。

而大多数江湖中人,也就只知道一位绰号“神机子”的鲜于通。至于门下那些诸如白观、薛子远等二代弟子,确要没名气得多了……

就在殷扬扼守去路,暂居边缘小镇耐心等候,他的目标同样正在慢慢赶路、不断接近。

此次六大派的围剿预案,并非汇合一处,同进同退,反而好似等不及了似的分开行动,六面合围,直至光明主峰下才会聚沙成塔,一鼓作气的直杀上山!

距离偏近的昆仑、华山两派,按理说绝不肯这么快的大兴声势,独自面对明教徒众。可不知为何,一向谨慎理性的华山掌门鲜于通,此次却一反常态,大仁大义得紧,竟然一挑选完合适弟子,就立刻下令下山出发,没有一刻拖延。仅留下两位长老,押后随行,照顾后队,自己则率领前部弟子一路飚进。

有识者猜测,这是由于他身为本回六派共襄盛举的发起者,一番行事确是为了表明决心,更为华山派鼓气增势。也有盲目者,估摸他吃饱了撑,太过激动主动找死……

但只有有做出此项决定的鲜于通本人,才清楚自己此举,实有多么的无可奈何!

鲜于通眉目清秀,俊雅潇洒,外表上看起来不像是一派掌门,反似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让人遇见第一眼心中先存下三分好感。

可凡事都自有正反两面,就像他这幅六派掌门第一帅的不俗相貌,亦同样有许多人风言诋毁,说他是凭了这身皮囊,才娶得前任华山掌门之女,终获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

讲这话的人,本意当然是出于嫉妒,但就殷扬所知,此言未必毫无道理。一个连同门师哥都能凶手杀害、以蛊虐之的走狗败类,又有什么恶事他作不出来?

因为呼吁剿魔,又兼足智多谋的缘故,武功稀松平常的鲜于通,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次围攻明教的第一军师。以其鬼计多端的心性,原是极为适合此职,但他却怎么也高兴起来。

现在,更是如此。

行在官道上的鲜于通,此刻风霜满面,皱着眉头。自从路过刚才的那个小镇开始,他就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其实,以他的心理素质,以他曾作过的那些往事,便是夜半鬼敲门也并不惧怕,应当异常沉稳才对。

但是,方才那个白衣男子,纵马超越众人时的回眸一望,确是让他不由的心生胆寒。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非常非常的危险。可……危险究竟在哪里呢?

如此一想,鲜于通暗道自己一行数十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在他身后的,是华山派经过选择的数十名精英弟子。这数十名弟子皆穿素色长衣,臂环护腕,腰间、背后俱是携带着长刀短剑,白刃绰绰,看起来非常利索。众人当中,更有几名目光如电,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外相更属了得,“精英”两字当之无愧。

而在这气势最强的几名年轻人里,有一人,也正想着和鲜于通类似的问题:

公子怎会单人匹马出现在这儿?

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当 No。173 白菜风月

风朗与祁沙不同!

他并非什么孤儿,也没有任何野心。唯一与祁沙相同的,除开性格淡漠比较相近以外,便是同在公子手下效力。

作为公子手下“杀破狼”三人组中的一员,早在许多年前,他就被秘密派往陕西渭南的华阴县执行任务。而这所谓的任务,实际上只是扮演一名地主家酷爱习武的顽皮少爷而已。

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身为紫薇堂首席谋士风不然的独子,扮作一位纨绔子弟,于其来说简直小菜一碟,非何难事。可真正难的是,如何在地主“父亲”的金钱运作下,一如公子所愿地拜入到华山上面的那个门派中去?

不过,风朗很快便觉得此事,其实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困难!

无外乎一句话:

武林高手也是需要吃饭的。

在未离开江南以前,当公子与他说起这句话时,风朗尚未领悟及其间真意。等到后来,亲眼看着自己的财主新爹,运用其本身的金钱攻势,像扔垃圾一样的大把撒钱时,他终于有些明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他现在的身份根正苗红,世代祖居渭南,乃是传宗百年的大富之家。而作为公子严格选拔出来的“无间行者”之一,他的根骨资质,以及对于武学的心智悟性,很自然地都让收他为徒的那个师父,事后极度庆幸自己的眼光独道,常说捞了个宝贝!

他的师父在华山上的辈份极高,甚至比如今的掌门人鲜于通还要高上不少,是华山派中仅余的两位宿老之一,普通门人连同鲜于通,一向都是敬重有加。可在风朗看来,自己的这个师父,奇*|*书^|^网脑子却是有些秀逗。

秀逗这个字眼,他本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像无间行者一样,都是从公子那里听过来的。

可自家师父的智商的确很值得质疑,反正不是那种堪堪精明的人物,不过倒也懂得藏拙,常以那位跟他同时入门,一起学艺,矮矮胖胖,看起来挺和蔼的师伯马首是瞻。这一对师兄弟的感情很是要好,其在师伯的帮助下小事上虽仍含糊,但也从没触犯过什么大错。

有幸活到现在,反倒成了华山门里武功最为高强的人物之一。

这是师父他的幸运,现在,也是风朗自己的幸运。

面对中原六派掌门之一的鲜于通,他只须喊声“掌门师兄”即刻,而不用像其他的弟子们那般唯唯诺诺,施行大礼,这使他感觉非常舒服。他曾听公子说过,这种感觉叫做“优越感”!

所以,对于带给他优越感的笨蛋师父,风朗也一直敬重有加、悉心照顾,倒让总拿自己师弟没办法的师伯大为赞叹,总唠叨着自己也该收个这种徒弟养老。

风朗听了,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好笑。

反正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应该完成得不错。他是个相当简单的人,很少去想跟自己目前处境无关的事情,也就是没有远虑,这样活着倒是轻松愉快。可有时候,风朗也会忍不住地去想,同样执行任务的祁沙、包破二人……目下境况如何?

相比起出身孤儿的祁沙来,他无疑与身世相似的包破更加熟络,两家人的祖辈数百年来都是兄弟关系,受此影响,风朗和包破也显得格外亲近。但他们两人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祁沙才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

或许,是因为那时…他的年纪最大吧……

曾经不肯服输的风朗,曾经这样的自我解释过。他知道祁沙去了武当,包破去了少林,便如他来到华山一般。

公子总是未雨绸缪,喜欢比别人先走一步。风朗也一直很钦佩公子。一是由于父亲风不然孜孜不倦的自幼教导,二则是因为公子他的确拥有一种令人佩服的奇异魅力。所以,他从不认为,公子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便如现在这样!

走在一群年轻弟子当中的风朗,双手环在胸前,略显懒散地怀抱着自己用了十多年的那把宝刀,看着前边面色阴沉的鲜于通,心里头有些跃跃欲试。

他不喜欢这个复姓“鲜于”的家伙,自从他踏上华山的那一刻起,风朗就很不喜欢这个中年男人,他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条批着人皮的毒蛇!阴险,却又狡诈的懂得伪装。

他的师父受他影响,同样也不欣赏这个靠女人起家的华山掌门。而且,风朗清楚,大师伯虽然平时无从表达,其实也跟他们师徒一样。但就算这样,他们三人的反感情绪终究影响不到某些二代弟子的巧言献媚和跟风崇拜。

风朗徐徐前进,目光斜瞅一眼某位仪容严整、行止恭谨的同门师侄。在他的身边,还有个相伴而行,湛湛自得的小白脸。收回眼光,风朗的心下颇为不屑。这两个叫做岳肃、蔡子穆的讨厌家伙,一肚子男盗女娼,确学他们师父似的装得道貌岸然,俱是些无耻败类伪君子!

和这帮家伙被人并列,风朗的心里当然不痛快。

可就有些极度无聊的家伙,要将他、蔡子穆、岳肃、以及那个白观,并称为“风岳白蔡,华山四秀。”,让他一直暗恼不已。心里总想,若这外号被包破那个混球听到,恐怕定会说自己“风月白菜,狗屁不通!”

想到许久未见的儿时好友,风朗轻轻的微笑了一下,但双手的摆放则已调整到了最易出手的位置。这些年来,他本就不错的刀法,现今更见犀利。家传的《波恶刀》,以及华山的诸多武功,练得都已不差。

否则,光凭辈分一项,他也挨不着四人中的为首位置!

就在他小心戒备之际,走在最前面的鲜于通豁然举手,示意身后众弟子戒备止步。

风朗抬眼望去,但见前边一块山石之旁,栓着一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纤腰腿长,甚是神骏!再往上看,高约两丈有余的巨大岩石上,负手站着一人。

此人一袭白袍,霜染如雪,袍裾随风轻扬,让观者隐有飘飘欲仙之感。

他一怔之下,方才认出该人,便听掌门师兄的声音从前方清朗传来:“不才鲜于通,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挡我等去路?”

石上那人,闻言先自不语,只是微微侧头,瞟了眼巨石旁边全无阻碍、空旷无人的宽阔官道,似乎觉得对方的问题有些好笑地回道:

“我叫殷扬。”

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当 No。174 名震西岳

“我叫殷扬。”

只是短短的四个字而已,便让鲜于通原本彬彬有礼的儒雅从容,为之一僵。而在他僵硬的一瞬间里,就其连心脏的跳动,都仿佛随着这句轻声曼语整整的停顿了一个节拍!

身后的一些弟子,或许还不知道这个“殷扬”是谁,可他鲜于通又怎会不知!?

鲜于通已记不清,殷扬这个名字,是在何时出现、并且进入到他的生活之内。只晓得,这么些年来,这个名字的每一次出现,分量都要比上回更重一些。时值今日,这份重量再也不能轻易忽视,甚至已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依照郡主的分析,此人的能量实在不是一个区区的华山派即能对抗!

对于郡主的判断,一向坚决信任的鲜于通,看到刚才殷扬瞟向官道时的眼光已知其意,艰难的吞咽下口水,为自己的倒霉而默哀片刻。

“咳,殷公子可是在等什么人么?”

问句出口,让鲜于通不禁惊讶于自己嗓音的干涩。但他此刻既然站正在众人的最前方,虽然极不情愿,可也只有硬着头皮发问道。

“恩,是在等人。”

居高临下的殷扬,状似很好交流的点了下头,回答得语气随意,又像是不愿多说。

“现在,总算是等到了。”

听到第一句,鲜于通的脸上本来喜意一现,一厢情愿的差点认为,这只是自己的一个误会而已。可听到后一句时,才知道对方还在耍弄自己。他并不了解,殷扬“堵截”自己等人的深意,可料想起来,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自己的两个身份中,无论哪一个,似乎都跟眼前的这人呈敌对关系,一时间只好再次出声,出言试探:

“呃,听闻殷公子所言,想必就是在等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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